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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驸马不听使唤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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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驸马不听使唤的腿

    “午时已到!”起先对雒妃还心有畏惧的刽子手这会没了顾忌,对杀卖国贼他一点负担都没有,还比谁都积极。

    那刽子手到解闽面前,抹了抹大刀,对着他毫不客气地啐了口,“到阎罗王那,记得说是俺李铁牛砍的你头,下辈子你若还是卖国贼,俺李铁牛还能砍你一次!”

    说着,刽子手李铁牛就扬起了大刀,那刀背有六环,叮咚作响,煞气冲天。

    哪知,雒妃却抬手道,“等上一等,驸马治下不严,总也该让他亲眼看看,日后才能将封地打理得更好!”

    她趁他不在,杀了他的人还不算,还非得让他亲眼瞧着解闽是如何死的,这等心思与秦寿来说,无异于是剜心之举。

    上一世,他可不也是这般对她的,杀她的人,当着她的面!

    偌大的北城朝门,端阳的日头,能将人晒晕过去,可没有一人离开,就算是满头大汗,汗水浮了眼,捻起袖子一擦,又眼不带眨地盯着监斩台。

    雒妃坐在阴凉华盖下,身后有绀香与莺时打着扇,分明背心热地渗出了汗,她却心绪十分的好。

    果然,在她的期待中,远远的忽起打马声响。

    桃花眼倏地一亮,雒妃勾唇点笑,她虚眯眸子,瞧着由远及近的俊美男子,再是没有过的欢喜从她胸腔蔓延出来,细细密密,纠纠缠缠的就开出怨怼的花来。

    “驸马来的正是时候,”雒妃亲自起身相迎,“快快上来与本宫一道监斩!”

    秦寿头簪白玉冠,一袭月白底阔袖菖菖蒲纹杭绸直裰,腰上金镶玉镂空雕双鱼腰封,俊美无双地坐在高头大马上,与朝门人群外与雒妃隔空相望。

    他抿着薄唇,烟色凤眼深如黑曜石,一身气息冷肃。

    解闽乱发下浮现激动的神色,他仰头朝秦寿喊道,“王爷,卑职冤枉!”

    雒妃冷眼瞧着,她且看秦寿如何应付,救或不救,总归都不利好。

    秦寿驱着大马,朝门百姓自发分出道来,他缓缓近前,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跃上斩台,掠过解闽,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到雒妃面前。

    “本王从不知大殷朝公主何时可以干政。”他清冷如山泉的嗓音不急不缓的道。

    雒妃笑了,可那笑并未到她眼底,堪堪在眼尾就凝结为化不开的冰霜,“本宫何时干政了?”

    不给秦寿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有人拿这账册到本宫这伸冤,对这样十恶不赦的卖国贼子,本宫身为天家皇族,岂能置之不理。”

    秦寿双手背在身边,拇指与食指又摩挲起来。

    雒妃哪里看不出他是在隐忍怒意,分明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她,可青天白日的,他不仅不能显出怒意不说,还得同她好言好语。

    雒妃将那账册扔到他面前,“驸马还是好生看看,解闽可是死不认罪,还嚷着一应都是按着驸马吩咐行事。”

    秦寿不肖看那账册他都晓得,这一遭,是他输了。

    “既然如此,”他一字一句的道,“也该暂且收监,待秋后处决,今日端阳,不宜行刑。”

    听闻这话,解闽露出骇人的眸光,他盯着雒妃,隐有得色。

    他笃信,只有这会死不了,容王定会想方设法的救他。

    哪知,雒妃冷笑一声,她愤然拂袖讥诮道,“驸马征战沙场,掠得俘虏,也是要看日子才杀不成?本宫不知,驸马竟比本宫还妇人之仁!”

    秦寿不为所动,继续道,“处决死囚,大殷自来是定了时日,方可当斩,公主不知不怪。”

    这还说起雒妃的不是来了。

    雒妃瞥了解闽一眼,又瞧着底下颇有争议的百姓,冷着脸,看不出旁的情绪。

    许是未免生变,秦寿紧接着吩咐道,“将解家人押入死牢,秋后处决。”

    闻言,跟着秦寿赶回来的几名秦家军当即上前,就要将人拖下去。

    “慢着!”

    雒妃一声喝,她眉梢一扬,眉目凌厉的道,“圣旨在此,本宫今日要处决解闽,他就必须死!”

    说着,她竟然从宽大的水袖里摸出张明黄帛锦的圣旨来。

    瞬时--。

    秦寿连同朝门百姓乌拉跪了下来,口中叠声高呼万岁。

    雒妃睨着秦寿,看出他眼底的汩汩怒意,若不是此时当着容州百姓的面,她还真想一脚就踹他脸上,叫他好看!

    雒妃敛眸看着手里的圣旨,她不得不感激皇帝哥哥的先见之明。

    出嫁之时,怕她在容州受委屈,这样先印了玉玺的空白圣旨,皇帝哥哥可是给她备了整整一匣子。

    雒妃压下心头对京城的挂念,她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解闽,“时辰已到,还不快送人上路!”

    那侩子手心生激动,他吐了口唾沫在手心,重新扬起大刀。

    就在这刹那,电光火石之间,解闽竟挣脱押着他的秦家军的钳制,腾地站起来,一肩撞开侩子手,人似锐利的箭矢,冲雒妃狞笑着扑了过去。

    雒妃来不及闪躲,她甚至听到了鸣蜩季夏的呼喊,也看到了顾侍卫扬起的刀,可那些都离她太远了。

    她只清晰地瞥见,离她最近的秦寿,突兀的向左边滑了半步,将她彻底地暴露在解闽的攻击下。

    她瞪大了眸子,看着他,烟色的狭长凤眼垂着,睫毛掩映下,什么都看不到。

    雒妃嘴角扯出讥诮的浅笑,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目下,她的驸马从来都是想她去死的,夫妻之间,到这地步的,约莫世间也唯有他们两人而已。

    很多年了,雒妃能没心没肺的忘记很多人,亦包括她曾满心慕艾的容王秦寿,说不心悦了,她就能恨他到死。

    可唯有一人,她从始至终都未曾忘记过。

    她心安理得得接受那人的忠诚,坚定不移的信任着,甚至于她认为,他是为她而生。

    秦寿说,她总是轻易的就能得到很多,故而从不知珍惜。

    她时至今日也不晓得珍惜为何物,可是她明白,她是公主,勿须多做其他,接受旁人送到她面前的,这便是其最大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