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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驸马请公主用力的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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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驸马请公主用力的羞辱我

    听闻这话,雒妃抿唇笑了,她在摇椅中的小脚舒适地晃动了几下才道,“这要看驸马能为本宫做到何种地步?”

    秦寿的视线随雒妃的纱裙而动,他不期然发现,公主的脚很小,目测就他一手长短,精致的、小巧的,让他半隐在袖中的指尖一动。

    “公主之令,规矩之内,莫敢不从。”这会的秦寿,出奇的好说话。

    雒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时摸不准他是何种心思。

    “很简单,”雒妃起身,轻薄裙摆曳动飘摇,“拆了它!”

    闻言,秦寿眸光微冷,他双手背剪身后,两拇指不断摩挲,“除此一条,旁的本王都可应了公主。”

    意料之中,雒妃朝那佛堂走了几步,她仰头看了圈,偏头盯着秦寿道,“谁叫本宫也是温柔体贴的,既然驸马说不拆,那便不拆了。”

    不过--。

    雒妃嘴角笑意加深,“本宫远嫁,这才一晚的功夫,就十分惦念皇帝哥哥和母后,一想到日后不能常伴左右,本宫就心痛难当。不若驸马眼下就与本宫一同往驿馆去见见恭王皇叔,也好一解本宫思乡之苦。”

    她说着,念及死而复生的两辈子,确实好多年都没再见到过兄长与母后,眼尾蓦地就红了,湿濡可怜,偏生眉目又有高高在上的娇贵,越发显得让人心疼。

    秦寿一愣,薄唇紧抿,好一会他才轻声道,“好。”

    雒妃并未因秦寿的应允就心生感激,她太懂这人的冷血无情。

    晓得秦寿不会同意拆小佛堂,是以她才故意讨价还价,为的便是让秦寿与她一同去驿馆,且她倒要瞧瞧,这次她给恭王机会,看这两人是如何勾结上的!

    至于小佛堂,她早晚还是要拆的,但是得在秦寿悴不及防的时候,这样心疼的滋味才会刻骨铭心!

    新嫁初行,雒妃大手一挥,首阳等人即从她的嫁妆中牵出金辂车--。

    八匹骢白骏马所拉,华丽高雅,顶盖镶嵌数十数颗鹅卵石大小的夜明珠,四周垂下的珠帘粒粒镶金,就是车轮,也是描了金的。

    雒妃公主端坐其上,俯视车下的秦寿,巧笑嫣然道,“本宫先行一步。”

    秦寿看了看金辂车,又瞧了瞧他身边王府的黑蓬马车,不说公主,就是他都有些嫌弃了。

    金辂车闪过耀眼的金光,在八匹骏马嘶鸣声中绝尘而去,秦寿慢条斯理地一撩袍摆,跃上黑蓬马车,冷声喝道,“走!”

    他可以想见,明个府里幕僚又会把尚了公主的好处念上一遍,他头靠车蓬,在狭小的马车里,俊美面容神色晦暗,意味不明。

    然,待他到了驿馆,一下马车,他又是那个冷淡漠然的容王。

    可这种淡漠只维持到进门。

    驿馆厅堂内,雒妃公主眸含春色的正与一唇红齿白的小侍调笑,她甚至一指挑起那小侍的下巴,拇指来回在其嘴角摩挲。

    秦寿危险地眯眼,打量了那小侍一眼,后状若平常的与一旁坐立难安地恭王相互见礼。

    恭王正值不惑之年,身形微胖,有点将军肚,他坐在雒妃对面,瞅了瞅进门后就不发一言的驸马,讪笑道,“蜜蜜,驸马来了。”

    雒妃感到滑腻的恶心,她的小名本是母后取甜甜蜜蜜之意,望她一生都可被娇养在蜜罐中无忧无愁,可被恭王喊出来,就像是遭烂泥糊了满脸,十分作呕。

    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直起身瞥了眼秦寿,转头就对恭王道,“皇叔,今日驸马可是特意陪蜜蜜来的,蜜蜜又岂会不知。”

    说完这话,她提起裙摆,抬脚就去逗弄跪在面前的小侍,“皇叔,你打哪找来这么个有趣的宠儿,小东西长的可真是好看。”

    那小侍虽长的精致雌雄莫辩,可眉眼之间尽是风尘,一看便是从小倌楼子里出来的。

    也只有恭王这样放浪形骸的,才在大白天干出狎浪倌妓的事,不巧,被前来的雒妃碰个正着。

    风月之地的勾当,恭王再是不正经,也不好与雒妃分说,遂支吾着岔开话头,“蜜蜜,新妇三日后回门,你是远嫁虽不用回门,可怎的今日就出来了?”

    他揶揄地扫了驸马秦寿几眼,昨晚容王府闹腾半宿的事,他今个也是有所耳闻的,就是不知几真几假。

    雒妃不太想理会恭王,便径直问那小侍,“可有名字?”

    那小侍哪里不晓得雒妃的身份,此时见公主与他很是温和的搭话,眼底忐忑,可脸上却带出了艳丽的酡红,“回公主,奴名月华。”

    雒妃单手撑头,“月华吐艳明烛烛,好名字。”

    话落,恭王面色瞬间就不大好了,他很是不安地频频看驸马,从始至终驸马秦寿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喝茶。

    果然,下一刻雒妃就对恭王道,“皇叔,这宠儿甚的我心,蜜蜜就讨要了。”

    不是央求,也不是问询,作为公主,雒妃从来就是这样恣意。

    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恭王反而心安了,他板着脸盯着月华道,“你可愿随公主去?”

    月华咬了咬唇,少年稚嫩的脸上漫过薄红,柔弱诱人,他满怀欣喜地偷偷看了公主好几眼,心里却自有一番思量。

    公主是招了驸马的,可他亦有把握得到几分恩宠。

    且跟在公主身边怎么看也比恭王强上太多,且不说公主本就是个艳色貌美的,他再是小侍,那也是个男儿身,是男儿,就没有谁是心甘情愿雌伏别的男子身下。

    月华下定决心,便音色清亮大声道,“奴愿意!”

    “喀嚓……”轻响,却是秦寿生生捏碎了茶盏盏托。

    厅堂里的几人皆朝他看过去,秦寿云淡风清地擦了擦手,对候着的婢女道,“换盏茶。”

    恭王看月华的眼神像是在看个死人,他挥了挥袖子道,“既然公主喜欢,尔当恪守本份,好生伺候公主。”

    月华跪着转身面对恭王,双手着地拜了下去,“奴谨记王爷教诲。”

    此行还算有收获,雒妃站起来,跟恭王拜别,并道,“后日临行,蜜蜜就不来与皇叔辞行了,皇叔晓得,蜜蜜可受不的这生离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