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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作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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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千寻说的如此直白,骆子苒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一直以来,多少女人对他表白求爱,他都是视而不见,但是还是第一次见沈千寻这般坦荡荡却又很礼貌的承认的。

    “见过沈姑娘!”骆子苒再次作揖。

    沈千寻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吧,别客气!”

    见沈千寻这般坚持,骆子苒也不好推脱,再推辞下次就有些虚伪了,便是撩起衣摆坐在沈千寻的旁边,“不知沈姑娘唤在下来有何吩咐?”

    沈千寻歪着脑袋打量着骆子苒的五官,明眸皓月大约就是形容眼前这个男子的,一身青色长袍趁着他挺拔却也单薄的骨架,没有一点弱不禁风的感觉,倒像是一棵松树,沈千寻的脑子就想到了松树。

    柔媚轮廓没有一点棱角,难怪他适合唱花旦,这样的人站在戏台上,化了妆以后的确是雄雌难辨。

    只是和南宫寒比起来,少了点男子的英雄气概,和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南宫寒的美是绝代风华,让人看一眼仿若是在画中。

    “你叫什么名字?”沈千寻为骆子苒倒了一杯酒,骆子苒的眸子沉了沉,却还是端起酒杯饮下去了。

    “骆子苒!”骆子苒有些意外沈千寻的问题,在邯郸城,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既然来看戏,却不认识自己。

    “今年多大?”沈千寻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像是在查户口。

    “开了春就二十!”骆子苒不知道这么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问自己这些做什么。

    其实沈千寻也就是随便问问,对骆子苒也就没有其他的兴趣了,也就是打了照面认识一下,好像看明星那么简单,事实上,在二十一世纪,沈千寻对追星这玩儿就不感冒,她和死人打得交道比和活人都多。

    “摄政王吃过饭后,打算去哪里?”沈千寻微笑着的问道,那口吻直白的不像个孩子,却又不像个大人那般婉转。

    南宫寒目光扫过眼前的几道菜,“自然是回府!难道沈大小姐还有其他安排?”

    “这倒是没有……”沈千寻原本就是打算请吃饭,没想过其他,就算想其他的,时间地点也不对啊。

    “芸姑娘,请留步……芸姑娘……”外面传来李六和李七阻拦的声音。

    “滚开,两个小厮也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朱雅芸尖锐的声音传来。

    沈千寻眯起眼眸喝了一口茶,这么快就按耐不住的找上来了,目光落在了骆子苒的身上,骆子苒被沈千寻看得发毛,这么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犀利的目光。

    沈千寻揶揄道:“我猜,她一定是冲着骆子苒你来的!”

    骆子苒顿了一下,低头不语,倒不是他小受性格,而是不知道如何回应沈千寻的话,她什么话都说的这般直白,让人有时候很无语,再加上一个南宫寒的强大气场,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原来是妹妹在这里!”朱雅芸一进来就笑盈盈的打招呼,“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便是想上来看看,果真是妹妹,妹妹身子可好了,怎么出门也不叫上姐姐!”

    朱雅芸目光一转,便是看到一身华贵的南宫寒,惊为天人,最重要的是他那高贵的气质还有身上的锦袍,一看就是达官显贵,很可能是皇室成员,一时间也忘了骆子苒,娇羞的打招呼:“臣女朱雅芸见过公子,还没请教公子尊姓!”

    宋楠看不上沈千寻,更看不上朱雅芸这种送上门的虚荣女人,“臣女?你是谁家臣女?也配问我们王爷的名讳?”

    朱雅芸脸色一白,随后听到对方是王爷,便是觉得机会来了,“臣女是定远侯府的女儿,参见王爷!”

    宋楠挑眉冷笑,却是看着沈千寻问道:“沈大小姐,定远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么?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沈千寻算是见识到了宋楠的毒舌,竟是直接对着宋楠竖起大拇指,咧嘴喜笑颜开,宋楠翻了一个白眼,他怎么就对上这么一个二百五了,这时候还有心情来夸赞自己,没看到一个出生卑微的私生女都要爬到她头上来了吗?

    骆子苒这才知道,身边这女孩是定远侯的女儿,听闻她救了太子,立了大功,随即也知道朱雅芸的身份了,定远侯府有两个姑娘,一个是定远侯的亲生女儿,另一个则是侯府夫人和勾栏院小倌生的,成了不少人的笑柄。

    主母素来是给正夫和侧夫生孩子的,后院养得小爷以及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都等同于下人,这勾栏院的小倌身份更是尴尬,偏偏定远侯府主母和一个勾栏院的小倌生了一个女儿。

    沈千寻也不解释,只是对着朱雅芸说到:“朱雅芸,你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众所周知你父亲是谁会,所以你根本不必欲盖弥彰,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认,你是在定远侯府长大,但……沈镇岳是我的爹,不是你的爹!”

    沈千寻霸气侧漏,连自家老爹的名讳都直言不讳,朱雅芸被刺得连一阵红一阵白,“妹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朱雅芸一副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模样。

    沈千寻叹气,配上稚嫩的表情让人发笑,“其实,你哭与不哭,都没什么区别,在这里哭了,也不见得就对我有什么影响,心疼你的人,你不哭人家也心疼,看不上你的人,你就是哭瞎了眼,人家还是不看你一眼。”

    朱雅芸这下子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这沈千寻嘴巴怎么就这么犯贱。

    “倒是你,朱雅芸,父亲说了给你许了亲事,你不早点做准备,怎么还有空出来看戏,这戏当真就这么好看,你可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沈千寻那意思就是,我知道你要出嫁了,怎么会找你出门呢?

    朱雅芸瞪着沈千寻,突然想到一个以往屡试不爽的办法,装晕倒。

    朱雅芸晕得很有技巧,身子侧向了南宫寒的方向,南宫寒眼底闪过寒光,一旁的宋楠正要有动作的时候,沈千寻眼疾手快伸手拽住朱雅芸,用力一拉,身体也因为惯性,扑倒在南宫寒的怀里,打翻了南宫寒的杯中茶,茶水洒在沈千寻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