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射那只大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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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人多势众，其弟子分部于大江南北。
找个人，对于丐帮来说并不算太难，而找个近日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人，那就更容易了。
在徐哲拜托七公仅仅七日后，七公便来对徐哲说，你想找的那人，我们已经找到啦，连他昨天在什么地方，吃了什么东西，入了几次茅厕，我都能与你好好探讨一番呢！
入了茅厕半蹲身子捂鼻子嫌臭的黄药师…？
脑补的画面太美，小哲冷的抖了又抖。
七公嘿嘿笑着，蹲下身问：“小哲儿啊，还不跟七公说说，你与那黄药师是什么关系？”
被人叫了七日的哲♂儿，徐哲表示……哲♂儿这个称呼，其实蛮有韵♂味的。
徐哲伸着肉呼呼的小胳膊，嫌弃的把七公凑近的脸推倒一边，闭上眼撇过脸。
七公摸摸下巴，啧啧两声，道：“你这小娃娃，也就第一次见面还懂着顺着七公，这不一说人找到了，就立马翻脸，哪有你这么不可爱的小娃娃！”
小小哲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了七公一眼，立马咧嘴一笑，抱住七公大腿，软着声音晃着腿：“七公啊，既然你说那人都找到啦，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洪七公抱起小小哲，边走边道：“那人如今正在嘉兴一带，我们如今赶去，大约要十日才到。”
小小哲皱起脸，闷闷不乐的说：“那等我们去了，那人走了怎么办啊？……还有你说的那个黄药师，真的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
洪七公得意道：“我丐帮的消息可是一等一的灵通！要是那青衫药师又改变了行程，我们不会也跟着接着变条路？至于这人的问题嘛……”七公瞅了徐哲一眼，瘪瘪嘴挤眉弄眼。
徐哲眼珠一转，立马抱住七公的脖子，朗声道：“七公！好七公！哲儿还知道一种做鸭子的方法！特别好吃，你想不想听？”
七公咂咂嘴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娃儿究竟有多么喜欢吃鸭子？这都七日了！陈皮鸭、香焗鸭胸、咸水鸭、红烧鸭掌，还有那什么鸭血粉丝汤和樟茶鸭！你怎么每天都在说鸭子！不会说些别的？”
但看着七公那咽喉微动的模样，徐哲就知道，洪七公肯定还是馋啦！
有多喜欢吃鸭子？
徐哲最最喜欢吃的就是鸭肉了！做饭他没自家儿砸有天赋，但若说到鸭子的一百种做法，他可是纸上谈兵头头是道啊！
……就是不会做，做了也做不好，嘤。
徐哲甜甜的笑着，脆声道：“七公，我知道你好酒，那今日就再跟你说一种鸭子，叫做香辣清酒鸭！你先用小刀将鸭子去毛刮内囊，洗干净后用清水泡上大约一个时辰，软了后再切成长块。这时你还要再大火煮沸一锅汤，这锅以清水为底，加入生姜与花椒，再将被清水泡过的鸭肉放进去，待大火将鸭煮的没有一丁点血块之后，你便把那鸭肉洗干净捞出来。这时，你就再备上另一口大锅，里面用热油烧好，放入生姜、大蒜、桂皮、香叶、草果、八角、以及切成段的青椒与辣椒，加入咸味以及甜味的调料，待香味正浓时，再将鸭肉放入锅中翻炒。”
长长的黑睫毛扑闪扑闪，大大的眼睛中炯炯眼亮，徐哲的脸上的软肉肥的一颤一颤的，眼看着口水似乎都要流下来啦！
这小孩的描述其实并非那么诱人，但看看徐哲的这番模样，七公倒是觉得真的饿了。
看出洪七公似乎走神，徐哲用短短的手指拽了拽七公胡子，不满道：“七公！我还在说呢！你还要不要听啦！之所以叫做香辣清酒鸭，就是要在这时候放酒啦！”
洪七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芦。
那头的小娃娃说的神采飞扬：“酒不是加的越多越好，等清酒刚刚覆盖住全部的鸭肉，你便加上盖子，大火烧开，再转而用小火焖至只剩少量汁水，让那酒的香味全部浸到鸭肉里面去！那香味绝对让人垂涎三尺！吃下肚的鸭肉也软嫩可口，可……”
七公一瞪眼：“小小年纪！你还敢吃这样的东西？！”
徐哲鼓着脸：“所以说嘛，我只是闻过而已，并未吃过的……”
七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徐哲，道：“你说你，描述的头头是道，却不会做，要你何用？还说着报恩报恩，等你哪日把你说的鸭子都做出来了，再来好好孝敬你七公吧！”
虽这么说着，洪七公却想的更远了。
这小娃娃估计是出自大户人家，还是并不一般的大户人家。
先不说这粉雕玉琢的精致长相，穷人家的孩子，每日馒头青菜就不错了，哪能对这么多做法复杂的名菜说的头头是道呢？单说这鸭子，这娃娃已经给他说了八种不同的做法，闻过，吃过，连怎么去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不会做。
多半是平常只要一说，肯定就有人做给他吃？而这娃娃恰好对鸭子极为喜爱，于是还特地去问了做法？
七公试探的问过其他的美味佳肴，但这娃娃全是一问二不知，只知菜名味道，只有对这鸭子，似是有着说不完的不同做法。
洪七公又一次在脑中猜测起徐哲的身份，他不是没直接问过，只是一问……这、这娃娃的小身板就挺的跟要折断了似的，憋着泪睁大眼睛瞪着他，里面挂着金豆子要掉不掉啊！
看看这才堪堪到他大腿的小娃娃，对着他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简直没法好好交流了！
洪七公捏了捏徐哲软软的小脸，虽然第一次见面时脏兮兮的，但这洗干净后，细腻的手感也不是穷人家能养出来的。
徐哲说完了这道香辣清酒鸭，才又过来问：“那七公，我今日都又说了一道鸭子了，那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啊？”
洪七公笑道：“这世上穿青衫的人不少，但喜穿青衫又武功高强的人也不多，再加上你描述那人姓氏为黄，气质卓绝，又有一玉箫，若是要全部符合条件，怕也只有那一个了。”
说罢，洪七公又问：“哲儿娃娃，那黄药师莫非是你的兄长？”
还不待徐哲又一次板脸拒绝，七公便自问自答了起来。
“不不不，你们姓氏不同，或许是表哥？”
徐哲斜睨了洪七公一眼。
洪七公摸摸下巴：“该不会那是你爹爹吧？”
徐哲：……天啦撸，这可跟虚构家乡无人对证不一样，堂堂东邪的清白谁敢毁了啊！再忽悠人也不带这么编的！
洪七公嘿嘿的笑了起来，倒是真觉得这个猜测好像有点谱！思及最初那裹着小娃娃的衣衫，虽然脏的不成样子，但也勉强辨认的出来，底色应为青色。
洪七公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徐哲，板开手指，一年一年算计起来：“让我算算啊，你今年六岁，那黄药师据说今年十九岁，若要生下你，便是十三岁就开了荤，那黄药师一出风头，江湖众人对他的来历便猜测不断，那人行为处事一身气质，看着就不像江湖莽儿，大户人家一般十三、四岁也该尝尝鲜了，这么一说……”
洪七公突然噤声，急忙看了徐哲一眼，呸呸呸，也是他糊涂，怎么能在一个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事情！
徐哲：呵呵，你在这里开黄药师的荤段子，你敢让黄药师知道吗？
小小哲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拽着洪七公的衣角追问道：“七公，十三岁就开荤，十三、四岁就尝鲜，那是什么意思啊？”
洪七公：……
小小哲拧眉沉思了一会，认真道：“是说十三岁吃肉，十四岁吃海味的意思吗？可是我小时候就吃肉吃鱼了啊。”
洪七公：“……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只是那黄药师身世特殊可怜，他的家人特别可恶！一直到十三、四岁，都不允许他吃鱼吃肉呢！”
小小哲怜悯的再眨了眨眼，同情道：“这样啊，那黄药师真的太可怜啦，等我们找到他时，要不要去溪里捉条鱼，给他烤了吃啊？”
……简直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洪七公不忍再讨论这个话题，随意插诨了两句，抱起徐哲便施展轻功而去。
中途，洪七公忍不住的想了下，拿一条烤鱼当见面礼的后果……
传言那黄药师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气质非凡又为人狂傲，若是真的这般……
洪七公抖了一下，赶紧灌了口温酒暖了暖身子。
日子在徐哲成日装嫩刷好感的过程中，迅速的过去了。
徐哲来到这个世界第二十三日时，终于见到了黄药师。
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真是一点不假。
只是……
小小哲眨眨眼，躲在洪七公身后，偷偷探出半个头。
射雕英雄传开始之时，黄药师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而现在这个未满二十岁的黄药师…？
……嘤，怎么感觉长相不比他捏了五个小时的儿砸差，而那气质比他儿砸还要出色个三分啊！
见有人阻住自己的去路，黄药师也不恼，这样的人，出江湖以来遇到的实在太多了，只是这次的拦路者有些奇怪罢了。
衣着破旧，一大一小，看穿着都像是丐帮子弟——哪里有这样来找麻烦的？
谁知，还不待他开口，对面那本躲藏在大乞丐身后的小娃娃，便板着脸走了出来。
黄药师微微顿了一下，这小娃娃长的还真是漂亮。
这小娃娃一步一顿的走到他面前。
黄药师起了兴趣，也不动作，任着那眼中有些怯意的小孩，径直走到了他面前的三尺开外。
那小娃娃犹豫了一下，抬头与他对视，一双大大的黑眼中，稚童应有的童真，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多少。
小娃娃打量了黄药师两眼，脆生生的开口：“你是不是杀过人的？”
黄药师道：“自然。”
小娃娃又道：“你是不是杀过一伙强盗的？”
黄药师再道：“仗势欺人的狗贼，当然杀过。”
小娃娃指了指他腰间的玉箫：“你一直都带着这只玉箫，还会吹曲子，对不对？”
黄药师这下认真打量了徐哲两眼，问：“我们何时见过？”
这么漂亮的小娃娃，见过一次，不说肯定不忘，也必然有点印象。
谁知，他话音刚落，小娃娃便哇的一声，哭了。
黄药师：“……”
小娃娃哭倒在地，大哭道：“恩公！哲儿终于找到你了！哲儿不才！还望恩公能收哲儿为徒！我知道恩公武艺高强！哲儿肯吃苦的！你教哲儿什么，哲儿就学什么！”
对，咱们就是这么直接！
小娃娃似是也觉不妥，满眼含泪，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就急忙低下头，诺诺道：“要、要不恩公，如果你缺一个端茶打水拿行李的，我……我也都能做的！”
黄洪两人不由而同的齐齐看向徐哲的小胳膊小腿。
黄药师：……
洪七公：……
小小哲：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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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起了兴趣，也不动作，任着那眼中有些怯意的小孩，径直走到了他面前的三尺开外。
那小娃娃犹豫了一下，抬头与他对视，一双大大的黑眼中，稚童应有的童真，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多少。
小娃娃打量了黄药师两眼，脆生生的开口：“你是不是杀过人的？”
黄药师道：“自然。”
小娃娃又道：“你是不是杀过一伙强盗的？”
黄药师再道：“仗势欺人的狗贼，当然杀过。”
小娃娃指了指他腰间的玉箫：“你一直都带着这只玉箫，还会吹曲子，对不对？”
黄药师这下认真打量了徐哲两眼，问：“我们何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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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话音刚落，小娃娃便哇的一声，哭了。
黄药师：“……”
小娃娃哭倒在地，大哭道：“恩公！哲儿终于找到你了！哲儿不才！还望恩公能收哲儿为徒！我知道恩公武艺高强！哲儿肯吃苦的！你教哲儿什么，哲儿就学什么！”
对，咱们就是这么直接！
小娃娃似是也觉不妥，满眼含泪，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就急忙低下头，诺诺道：“要、要不恩公，如果你缺一个端茶打水拿行李的，我……我也都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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