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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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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是死、死人!”寒晴晴一见到地上的尸体,不但发出一连串乌鸦般的尖叫声,而且还软绵绵地瘫在阎铭阳的怀中。

    “死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寒姥姥不以为然地掏了掏耳朵。去!明知道老人家不禁吓,还叫得那么大声。

    “晴晴,你好吵哦!”寒旻旻精神抖擞地埋怨。

    如果不是她手臂上包着一块渗血的布条,她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几乎让人看不出她有受伤。

    “看来对方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寒旻旻。”阎铭阳若有所思地盯着沉海冰的尸体。难怪他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就好象一个大圆缺了个角似的,原来他们的目标根本不在晴晴身上。

    寒旻旻是一宫之主,如果有人想杀她,那就合理多了。光是那个宫主之位就足够有心人士宰她一百遍。

    “怎么说?”卢武衫不解地猛搔头。

    “这还不简单。”阎铭阳有些不耐地抬起冷眼来,不料却瞧见房里的每个人都露出纳闷的眼神来,不禁无奈地叹口气。“对方故意暗算晴晴失败,引得我们集中人力来保护晴晴,而对方正好可以趁这时候刺杀正主儿,增加成功的机会。”

    众人不明白地面面相觑,只有寒晴晴捧场地“喔”了一声。

    “喔我懂了。”

    “为什么有人要杀我?”寒旻旻气呼呼地跺了一下小脚。真是令人生气!她的人缘有这么差吗?

    “为了权势、财富、仇恨、嫉妒,甚至那可厌的宫规,只要构成其中一项,就足以令你丧命了。”阎铭阳语重心长。

    他来自最富有,同时也是最复杂的阎王岛,关于人性的丑陋面,他看多了。

    “可恶!”寒旻旻还是一脸气嘟嘟的模样。“我又不认识这个人,他为什么要杀我啊?要不是我武功高强,不就死翘翘了!”

    “他是受人指使的。”沉海冰向来有野心,自然也容易遭人利用,只是对方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肉脚”吧!

    被一个小女生打败也就算了,他竟然还付出惨痛的代价——小命一条。唉,死了活该!

    “谁?”大家异口同声地问。

    “我怎么晓得?”该死!他们全把他当成无所不知的神仙啦?阎铭阳忍不住翻起白眼。

    “你怎么可以不晓得?”寒旻旻埋怨地偷瞪他一眼。

    阎铭阳冷冷地瞪回去。“谁叫你把人给打死了。”人死了,线索当然就断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懂吗?

    “我哪知道那男人这么没用啊?我只不过随便打他几拳而已,他就吐血身亡了。”难道武功高强也是一种错吗?早知道那男人的身体那么弱,她就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了。

    “阎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寒绍芸轻柔的嗓音中充满担忧。

    “你放心,主谋迟早会捺不住性子,他会再次出手的。”反正不关他的事,他不想插手。寒月宫内部的家务事就由寒月宫的人去解决吧!

    寒晴晴忧虑得白了一张小脸。“那大姐不就随时都有危险?”

    “大概吧!”阎铭阳不置可否的牵起她冰冷的小手。“我们回去吧!”

    “拜托!阎公子,求你救救大姐吧!”寒晴晴不肯离开,哀求地摇晃他的大手。“求求你”现在唯一有办法救她大姐的人,只有阎铭阳了。

    阎铭阳本来想硬着心肠拒绝她,但是一望见她那满担心的清灵脸蛋,那些拒绝的话才刚冲到喉咙顶端又吞了下去。

    “寒月宫内武功最高的宫女是谁?”先找个贴身保母保护那女人好了。

    “小吧!她是的贴身丫环,从小苞在身边,耳濡目染下,也学得一身好武艺。”卢武衫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就由她继续随身保护寒旻旻吧!至于那名主谋,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就等他露出马脚了。”阎铭阳冷酷地环顾众人一眼,像是在威胁。

    事实上,除了他和寒晴晴外,寒月宫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其中又以在场的核心人物嫌疑最大。

    ***

    回房后,寒晴晴立即忙碌地喂起小猫来。

    “阎公子,我一直有个问题闷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问?”她试探地出声。

    “问吧!”阎铭阳臭着脸。都已经要生下他的孩子了,这女人还喊他阎公子,她就不能自动改口吗?

    “那我要问!”寒晴晴口头上先警告他一下,才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刚来的时候没有像其它人一样吵着要回家?”

    阎铭阳顿时沉下俊脸。“我不想回去成亲。”

    “咦?你是什么时候有未婚妻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一股沉重的罪恶感像石头般重重压在寒晴晴的心上。

    好想哭哦!她竟然在无意间抢了别人的男人。呜她是个狐狸精。

    “你用不着内疚,我并不打算娶那个女人。”阎铭阳用脚底板想也知道她为什么哭丧着脸。

    “为什么?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妻吗?”寒晴晴强忍着泪,不是为他感到难过,而是为自己。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想成亲?”寒晴晴发挥兔子啃红萝卜的毅力继续问下去。

    阎铭阳那寒光闪闪的鹰眸意有所指地盯着她。“我痛恨被人胁迫去做我不想做的事,就算那人是我爹也一样。”

    他父亲向来喜爱用强硬的手段操纵所有人,他什么都不爱,只爱他的阎王岛,为了扩展阎家的事业规模,他不但娶了一堆来头不小的妻妾,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根本毫无亲情可言。

    在他父亲的眼中,他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寒晴晴被他盯得心慌慌、意乱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赶紧低下脑袋忏悔。

    “那你一定很生气我们把你抓来?”

    “当然。”阎铭阳倒是想看看她要如何安抚他。

    “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寒晴晴垂头丧气地喂好猫后,洗了洗手,接着又垂头丧气地爬上床。

    阎铭阳看到她那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禁暗暗觉得好笑。“怎么做!”

    “我我去求大姐放你走”寒晴晴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猛流眼泪。

    虽然他离开以后,她会很孤单、很寂寞,但是为了肚里的宝宝,她一定要坚强起来,不过,在坚强之前,就让她再哭一次吧!

    “你在胡说什么!?”阎铭阳坐在床边,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后脑勺。他要走,随时都可以走,她以为寒月宫真的关得住他吗?

    光凭他在书斋找到的地图,他就可以破解宫外的迷阵来去自如了,更别说他先前曾多次独自一人乘着巨鹰去药铺打好关系,如果他要离去,那时便可以走了,哪里还需要她去求情啊?

    “你放心大姐很疼晴晴的,她一定会答应的。”寒晴晴偷偷地流眼泪,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很没用地哭了出来。

    “我走了,你肚里的孩子怎么办?”阎铭阳继续逗着她玩,像猫逗老鼠一样。

    呜他果然要走“我我会含辛茹苦养大宝宝的。”寒晴晴呜咽一声,勇敢地咬着拳头默默饮泣,不让哭声泄出去。

    阎铭阳低沉的声音抹上一层调侃。“万一你把孩子养得和你一样是个爱哭鬼怎么办?”

    这丫头明明哭得死去活来,还想隐瞒他,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肩膀在那里震过来、抖过去的呢?

    寒晴晴的香肩又剧震一下。“我我不是爱哭鬼”呜心好痛哦!他都要走了,干嘛还捅她一刀?

    “那你还哭!”阎铭阳的眸底敛着笑意。

    “谁说人家哭了”寒晴晴抽噎了两下,努力地把泪水逼回去,可惜徒劳无功。

    “死鸭子嘴硬!”阎铭阳拎起她的衣领,指着她脸上那明显的哭痕,似笑非笑地问道:“那这是什么?”

    寒晴晴用袖子慌乱地擦了擦脸。“没有啊!”“傻瓜!既然舍不得我走,干嘛故作大方?”阎铭阳揉了揉她散乱的鸟窝头,那炯亮的黑眸中含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疼惜。

    寒晴晴的美眸闪着善良的光辉。“人家怕怕你想家嘛!”如果换成是她被关在陌生的地方,她一定会哭得淅沥哗啦的。

    “家是不想,我只放心不下两个人。”阎铭阳的眼眸倏地转为幽暗。

    “谁?”寒晴晴窃喜地问。太好了,听他的口气似乎不打算走了。她哭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眼泪这么有用。呵“我母亲和妹妹。”阎铭阳的嗓音低哑了起来。

    “那你想不想回去看看她们?”寒晴晴硬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含着可怜的泪水问道。呜她要将心比心,不可以为难阎公子阎铭阳摇了摇头。“我已经回去看过了。”

    “结果呢?”寒晴晴抓了抓螓首,总觉得好象漏了什么——啊,对了!他是怎么偷偷跑回去的?好厉害哦!

    “我母亲还好,她出身名门望族,我父亲不至于会亏待她,但是我妹妹铭柔的状况就不好了,她变得更封闭了。”阎铭阳深深感到一股无力感。

    寒晴晴同情地瞅着他。“阎公子,你妹妹是不是生病了?”难怪他的脾气那么别扭,原来是被不幸福的家庭害的哦。

    “嗯!”阎铭阳轻轻颔首。“可惜她医不好了。”

    “你要不要把她带来给二姐诊断?”寒晴晴直觉地开口建议。“二姐的医术很厉害的,还有,爹也快从唐门回来了,就算二姐没法子,还有爹在。”

    虽然她爹和二姐用毒的本领很强,但是医术也不弱,她相信爹和二姐一定有办法的。

    “再说吧!”阎铭阳一下子被她套出一堆心里话,怪不习惯的。

    况且,事关重大,他得再想一下。

    ***

    十天后,阎王岛上飞来了两只大鹰,它们在黑夜中盘旋了一阵子,便直接落在位于岛上西方的“随云居”上。

    阎铭阳抱着面色惨白的寒晴晴跳下巨鹰,然后拍了拍阿树的身体,示意它带着阿木飞到隐密的地方躲藏。

    “丫头,你还好吧?”阎铭阳那紧抿的严厉唇线透露着一丝心疼。他真不该一时心软带她出来的。

    “晕晕的”寒晴晴虚弱地埋怨。“都是阿树害的!它飞那么快做什么?”

    “别怪到阿树身上,是你自己身体太差,明知道会吐得七荤八素的,干嘛还硬要跟?”阎铭阳已经数不清他们中途停下来让她吐多少次了。

    “爱哭爱踉跄”大概就是形容她这种赖皮的女人吧!

    寒晴晴可怜兮兮地瞥了他一眼。“人家已经够难受了,你还骂人家。”

    阎铭阳忍耐地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好点了没有?”

    “嗯,比较不晕了。”寒晴晴闻到合着花香的冷空气,慢慢觉得好多了。

    “那走吧!”阎铭阳牵起她的小手,带领着她走进随云居内。

    寒晴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柔美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甜蜜蜜的微笑。“不晓得婆婆睡了没?”

    阎铭阳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平稳的步伐,向前迈进。

    “你叫得倒是挺顺口的。”

    “当然,我在家里练习了好久呢!”寒晴晴自豪地仰起俏鼻。她知道自己脸皮薄,所以对着铜镜练习了一下午,才把“婆婆”这两字练得又甜又顺。

    阎铭阳闻言,闷哼一声。“你真的是太闲了。”

    来到一间房门前,他轻敲寝房的门。

    不久,一名温文优雅、风姿绰约的妇人前来开门。

    “铭阳!娘快想死你了。”阎夫人轻呼一声,柔弱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接着激动地上前拥住他。“孩子,你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万一被你爹的人瞧见怎么办?”

    上回,他就差点被下人撞见,害她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娘,您放心吧!爹奈何不了我的。”阎铭阳轻轻拍着她的肩。“对了,娘,我带媳妇来看您了。”

    “婆婆好。”寒晴晴乖巧地躬身福了一礼,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阎夫人欣喜地将她拉到身边,温柔地拍拍她的小手。“乖孩子,告诉婆婆,你叫什么名字啊?”

    “晴晴。”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婆婆,您看起来好年轻哦!”“你这孩子的嘴真甜!”阎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晴晴,铭阳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常欺负你?”

    寒晴晴充满爱意地望了一下面部表情突然凶恶起来的阎铭阳,然后老实地摇了摇脑袋瓜子。“没有,可是我常常把他气得半死。”

    “别理他,这孩子爱乱发脾气,等他气消就没事了。”阎夫人说的是经验之谈。

    “噢!”寒晴晴甜甜一笑。“婆婆,铭阳也会对您凶吗?”

    阎夫人本想点头,但是看到儿子的脸已经黑了,只好为他保留一点丈夫的尊严。“不会啦,铭阳对我很孝顺。”

    阎铭阳见她们婆媳已经聊了起来,而且话题全绕着他的脾气打转,实在有点头痛。

    “娘,我想接您和铭柔去寒月宫住一阵子。”

    “你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娘怎么能走呢?”阎夫人婉拒了儿子的孝心。“我看你把铭柔接去好了,换个环境也许对她有帮助。”

    阎铭阳毫不气馁。“娘,晴晴已经怀孕了,您瞧这丫头活蹦乱跳的,您不担心她摔着了您宝贝的孙子吗?”

    “晴晴怀孕啦!?”阎夫人惊喜地流——眼泪。

    “人家哪有活蹦乱跳?”寒晴晴无辜地瞠圆水眸。在他严厉的监视下,她哪有机会活蹦乱跳啊?

    阎铭阳横了那个呆到不行的笨女人一眼,转过头来继续说服他的母亲。

    “娘,您就跟我们回去,帮我看着晴晴好吗?”

    寒晴晴被他莫名其妙瞪了一眼后,突然开窍了。

    “是啊!婆婆,晴晴好害怕哦!求求您来陪晴晴!而且有婆婆在,铭阳就不会乱骂人了。”为了以后少挨点骂,晴晴赶紧拉着婆婆的手撒娇。

    “这”阎夫人禁不起晴晴的撒娇,只好笑着答应。“晴晴,别摇了,婆婆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婆婆。”寒晴晴笑颜逐开,身边多了一个可以依赖的长辈,她就安心多了。

    阎夫人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同时向自己的儿子吩咐道:“铭阳,你去留一封书信告诉你爹,就说我去陪媳妇待产,等到孩子生下后我就回来了。”为了乖媳妇,她就任性一次吧!

    “好,娘。”阎铭阳立刻走到房里修书一封,反正到时候他多得是理由留下他母亲。

    阎铭阳离去后,寒晴晴趁机好奇地询问:“婆婆,听说生娃娃很痛,是不是真的”

    ***

    夜里,寒晴晴被一阵寒意给冻醒,她在被窝内习惯性地滚了滚、扒了扒,但是仍然找不到那具温暖的躯体,只好不情愿地睁开双眸。

    咦?阎公子怎么不见了?

    寒晴晴狐疑地嘀咕一声,然后慢吞吞地爬下床,没想到却让她瞧见一幕终生难忘的画面。

    只见阎铭阳一手抓着小猫,另一手拿着条状的细布,正笨手笨脚地把布条上的羊奶挤进小猫的口中。

    “笨猫,快给我乖乖喝下去!”他狼狈地低声恫吓它。

    一抹灼热的酸涩冲上寒晴晴的鼻头,害她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涌了出来。呜她就知道阎公子是个大好人。

    他明明非常讨厌猫,可是他现在竟然怕它们饿肚子,还半夜起床喂它们喝奶。呜真是太感人了。

    寒晴晴深受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阎铭阳的身体立即一僵,手中的猫儿差点滑落。

    他僵硬地放下小猫和细布,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你起来做什么?”该死!她看了多久了?

    “呜人家冷嘛”寒晴晴的清泪止不住,迅速染湿了满面的冰肌玉肤。

    呜感谢老天爷!阎公子没有变,他还是以前那个善良温厚的阎铭阳。

    “冷还不赶快回床上去!”阎铭阳摆出凶恶的脸吼她。

    寒晴晴哽咽地扑进他的怀里,小手则紧紧环住他的腰。“呜阎公子你人好好哦!”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闭嘴!不准哭。”他男人的脸都快挂不住了。被这女人远到他喂她的猫喝奶已经够难堪了,她竟然还哭哭啼啼地对他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噢!”寒晴晴的小脸不自觉地摩挲着他的胸膛,把泪水全揉进了他的衣裳。“阎公子,你真是个好人。”阎铭阳气恼地瞪着她的头顶。“你误会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又把眼泪擦到他身上了。

    “误会什么?”寒晴晴的脸颊还在幸福地揉着他的胸肌。

    “我是被那群臭猫吵得睡不着,才起来喂它们的,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心。”阎铭阳黑着一张俊脸纠正她的想法。

    “噢!我懂了。”寒晴晴漾起甜美的傻笑。“谢谢你帮我喂小猫。”

    “不!你不懂!”阎铭阳勾起她那小巧的下巴,严厉地怒视她的脸。“我再说一次,我是个没心没肝的坏男人,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完美,听懂了吗?”

    “嗯!”寒晴晴羞涩地闭上眼眸,然后在他坚毅的下颚轻轻印上一个吻。“我我爱你。”

    阎铭阳呆了呆,完全无法理会她为什么会突然爱上自己,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心窝因为她这番告白而泛起一阵暖意。

    “为什么?”他粗嘎地问。

    难道就因为他帮她喂了猫吗?如果是的话,那她的感情也未免太好拐了吧!

    寒晴晴也楞住了,她纳闷地抓了抓头。“爱人需需要理由吗?”她还以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呢!不是吗?

    “废话!”阎铭阳没啥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噢!那等我想到理由再告诉你好了。”寒晴晴表现得十分配合。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不过,给她想个三、五天,她应该想得出来才对。

    阎铭阳咕哝一声。“真拿你这个笨蛋没办法!”

    “你呢?阎公子。”寒晴晴羞怯地垂下螓首,娇雅的倩颜染上淡淡的粉红。

    “我什么?”阎铭阳露出惊恐的神情,突然有点不妙的感觉。

    寒晴晴脸上的红云加深,连小巧的耳根子都泛红了。“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她要求的不多,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阎铭阳那坚毅的下颚抽搐了一下,他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态,没想到这胆小表竟然真的问出口了。

    该死!他要怎么说?

    “连一点点都没有吗?”寒晴晴神情落寞地在棉被上画圈圈。

    “你不会自己想吗?”天杀的!她为什么不用点脑子想一下?如果不喜欢她,他还会留下来吗?

    “就是想不出来嘛!”寒晴晴自卑地垮下嘴角。“我是不是很笨?”

    “有点。”阎铭阳见到她难过得快要嚎啕大哭了,只好赶紧做补救动作。“不过你笨得很可爱。”

    寒晴晴在瞬间亮起了圆呼呼的黑瞳。“这是不是表示你有一点喜欢我了!”她像小猎大般咬着问题不放。

    “对啦!对啦!”阎铭阳以不耐烦的口气掩饰他的难为情。这么丢脸的事,叫他怎么开口?他是男人耶!寒晴晴的美眸霎时蒙上了一层泪雾。“呜人家好高兴哦”泪水哗啦啦地滴落。

    “你又在哭什么了!?”阎铭阳克制地握紧拳头,强忍着欲捏死这女人的冲动。她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她到底有什么时候是不哭的?

    “呜人家觉得好幸福嘛!”寒晴晴那双含泪的杏眼委屈地瞟了他一眼后,继续感动地哭泣。

    “真受不了你!”

    阎铭阳翻了翻白眼,无语问苍天。

    夜,更深了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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