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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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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山林之间一阵异声传来,藤原英司蓦地眸一眯,长腿停下,静伫在冬日的阳光里。

    潺潺细流的水声在耳边拂过,这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因为他信步走到这里已经逐渐接近后山的温泉,可是,他却仿佛听见有人在哼歌,轻轻慢慢地,带点悲伤的味道,这曲这调这嗓音

    是她?童希晚?

    他记得她第一次唱歌给他听,唱的就是这个曲

    唇一抿,英司一边听着一边往温泉处走去,果见大石背后,一身雪白胴体就站在沿着山壁往下流的天然温泉水下,那饱满挺立的酥|胸、纤细的腰身、平坦的小肮,和那双他不必再亲眼看见便知道的美腿

    这一幕,着实让他喉间一紧,瞬间感应到体内的疼痛欲|火。

    他就静静的站在原地好半晌,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直到童希晚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灼烫不已且毫不避讳的目光——

    “啊!”童希晚吓一跳,忙不迭地蹲下身,把整个身子藏在温泉水下,只露出一张慌乱羞红的脸。“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英司的嗓音低哑不已。“我听优花说你出门了,怎么又出现在后山?”

    他用了个“又”字。

    童希晚的脸更红了。想到第一次来到后山时自己亲眼撞见他的“好事”心不由得越跳越快,眼睛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瞧去——

    “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抱歉不能让你一饱眼福了。”英司嘲弄的看着她,慢慢地朝她走近,蹲在温泉边。“这样看来我们应该算是扯平了吧,今天倒是让我一饱眼福了。”

    他一靠近,童希晚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下意识地往后退,直退到了温泉池的另一头边缘,高高绾起的长发垂落在颊畔,她戒惧的眼神望住他,像防贼,但微蹙的眉却带着一抹担忧。

    这男人大白天的为什么一个人在家喝酒?为什么?

    “我上哪儿去不必跟你报告吧?”离他远些,她才能鼓起勇气顶撞他。这男人的杀伤力太强大,每次靠近对她而言都是风暴。

    “是不用,不过,你到底想这样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躲你。”

    “那为什么说谎?明明来后山,却叫优花跟我说你出门了?”

    “那不是针对你我并不知道你会找我,不是吗?”她只是防备着他可能会来找她——但她当然不能这么跟他说。

    英司冷笑。“如果知道呢?就会乖乖的等我来找吗?”

    当然不会!她无言的看着他。

    “童希晚”他突然极温柔的唤着她的名。

    那温柔的嗓音,让童希晚的身子颤了颤,本是戒备的眸子也柔和了许多。

    英司在池边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宽大的背就靠在壁面上,不变的是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听说过关于我的传说吗?”他突然懒洋洋的开口。

    他指的是克妻的命格?童希晚的眸子闪了闪。虽然没答话,可是望着他的眼神益发地温柔了。

    “看样子应该是听说了怎样?怕吗?”他扯扯唇,瞬也不瞬地望住她。

    童希晚幽幽地迎视着他的目光。“你问错人了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为何要怕?”

    “如果是呢?怕吗?”

    她别开眼,避开他灼热的注视。“没有如果。”

    “你问过我是否可以娶你吧?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到我的身边来,是吗?如果我娶你的结果是死亡,你也愿意吗?”

    童希晚再次望住他,唇动了动,却没吐出一个字。

    英司却笑了。“怕了吧?这样你还要我娶你吗?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女人敢再嫁我了,就算有,我也不敢娶,这么多年来,我要的只有床伴,除去暖床的功用,我甚至不想也不会再爱任何人”

    他说着,竟缓缓合上眼,像是睡着了。

    童希晚看着他,不自觉地起身慢慢朝他移动过去,越靠越近,直到这个男人在她伸手可及的距离,他在池边,她在池中,她想看清他的眉眼,想看他睡着的模样,可是却怕他是醒着的。

    她试着轻轻摇摇他垂在池畔的手。“藤原英司?你还醒着吗?这样睡着会着凉的英司?”

    回应她的是轻浅的鼻息。

    童希晚终于鼓起勇气爬上岸,随手把带来的大浴巾披在身上,想找个大石后穿衣服,才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着藤原英司。

    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醉了?像是沉睡着,两道俊眉却轻蹙着,她不自主地走上前,在他身旁蹲下来,手颤着,去抚他的眉,想把他的眉头给抚平,眉被她抚平了,她又觉得不够,一只手贪恋着他那挺立的鼻和好看又性感的唇

    他生得真是英俊呵,不只英俊,还温柔;不只温柔,还霸道;不只霸道,还很坏

    可是他看起来好孤单,刚刚听他说话时,更令人觉得他好寂寞。

    他说他不想也不会再爱女人,那么,那天她撞见的那个女人就只是他的床伴?

    那她呢?她连他的床伴都称不上吧?可是他却一再逼她,又是为了什么?他究竟是希望她爱他,还是不爱他呢?

    如果他希望她爱他那么,她会很爱很爱他。

    如果他不希望她爱他那么,她也会偷偷爱着他。

    只要他不知道就行了

    反正不管答案是什么,他跟她根本就无缘在一起,这是注定的宿命。

    童希晚眷恋的看着他,抚摸着他俊颜的手依依不舍的抽回,起身要走,一只手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拉住——

    她惊呼出声,整个人跌进他怀中,本来醉倒了的英司,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大手轻抚着她微湿的长发。

    修长的指,将她夹起来的头发给松开,然后顺着发丝抚触她敏感小巧的耳,怀中的女人不安的动了动,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却牢牢地不肯松开,执意让两人保持着现在这种极亲密的姿势。

    大毛巾下的她一丝不挂

    童希晚柔软的胸脯抵着他穿着衣服的宽大胸膛,有一种粗糙的搔痒感,他搁在她腰间的大手不安分的隔着如今已经半湿的毛巾,抚上她微翘的tun,再往下抚摸上她的大腿

    她颤抖得不像话,因为身上未着寸缕而不敢妄动。

    “英司”她连唤着他的名都在抖。

    “嗯?你刚刚把我都摸遍了,就不允我摸你吗?这不公平。”

    她哪有把他摸遍?她只是摸他的脸而已!

    不,不对,难道他刚刚从头到尾都醒着?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她偷摸他?

    “你在装醉?”她恍然,又气又羞。

    “我没有装醉,我只是眯着眼在休息。”

    “那你为何不叫我住手?”

    “因为我喜欢你摸我。”

    嗄?童希晚愣住了,美丽的容颜被一片红霞给浸染,美得醉人万分。

    “你说什么?”她呆呆的又问了一次。

    “我说我喜欢你摸我。”英司好笑的把话又重复了一次,黑眸闪烁着极亮又夺人心魄的光采。“童希晚,你这么喜欢我,让我很开心,开心到我觉得自己应该回报你一下”

    “回报?什么”她更呆了。被他这样抱着,她的脑袋根本就忘了该怎么运转。

    “当我的女人吧,童希晚。”他说,低下头,看着她蓦地在他怀中抬起的睑,亲吻了上去。

    唇,缠着她的,像蜜蜂见到花蜜,深深的吸吮。

    她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可是还是喘吁吁地把他给推开——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这个男人是疯了吗?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叫你当我的女人。”英司很听话的又说了一次。“你愿意吗?当我藤原英司的女人?”

    童希晚幽幽地看着他,泪光在她的眼中闪动。“不可以这样的,英司你明知道不行的”

    “你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当我的女人?”英司挑起她的下颚,认真无比的看着她。“告诉我,你愿意吗?愿意不顾一切、不怕骂名,当或许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我的女人?愿意吗?”

    她愿意!一千一百个愿意!

    可是,她怎么可以答应他?如果今天她的未婚夫是别人也就罢了,顶多她毁婚跟他在一起就行,可是她的未婚夫是他弟弟!就算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在这个古老的大家族中,他跟她怎么可能在一起?再者,他将永远背负着抢弟弟未婚妻的骂名,又该怎么在藤原家生活下去?更别提是接班了!

    连她这种笨笨没见过世面的女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因为醉了吗?所以才这么乱说话?但也因为醉了,所以这男人此刻说的是真心话吗?

    “为什么不说话?”英司等得不耐烦了,回答他“我愿意”三个字有没有那么难啊?

    童希晚的反应是有点笨拙的亲吻他。

    一次又一次。

    就算他的反应很冰冷,像是根本不愿回应她的吻,可是他也没有推开她,扣在她腰间的手也始终没有松开过,她自动把它解读成他也喜欢她的吻。

    既然如此

    童希晚的胆子又更大了些,整个人再往上,几乎要趴在他身上,大毛巾也掩藏不住的胸前青光几要让他一览无遗。

    她虽然不能答应他,说她愿意当他的女人,但,至少此时此刻,她可以再一次成为他的女人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酒醒后,一切只会是一场梦——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

    英司的眸光一沉,伸手扯去她身上碍眼的毛巾,让她整个人赤果果的半趴在他胸前,这样的画面任何一个人见了都要血脉贲张,何况是碰得着摸得着的他?光是呼吸,都可以闻到一股属于她的女人香气。

    天气有点冷,怀中的女人因此打了个哆嗦。

    英司见状轻轻把她推开,拉起她的手起身,寒冬中,雪白的胴体映衬着这一方绝美的山灵水秀,是他看过这世间最美的画。

    她需要被填满!

    她渴望被占有!

    终于,她伸出乎往后探去,渴望着抓住那如铁般的刚硬——

    触及它的同时,身后的男子同时发出一声闷哼与低咒,倏地挪出大掌抓住那只不安分又大胆至极的小手——

    “你干什么?”现在的它不是可以轻易碰触的,它蓄势待发太久了,随便一点刺激都要爆开

    “我要你”她发出可怜兮兮又脆弱的哭嗓。

    英司提唇笑了。“你终于说出口了,童希晚,是你说要我的,要了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所以,你确定?”

    “我确定!”她想也不想地便道。

    “很好”他也等够久了,久到他都不知自己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终于,英司腰部一沉,挺身进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