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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鬼颜皇后 003初次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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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国之后所属的飞凤宫里,里里外外加起来不过两名太监和两名小宫女,加起来也只有四名侍人,足以证明自己受欢迎的程度。

    前脚才踏入飞凤宫,楚柯就随手挥退了他们。眼见他们连行礼都不曾,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扶着楚柯的小言不快地转过身来对着四人的背影呼喝道:“站住,什么态度啊你们?”

    “小言,扶我进去。”楚柯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了声,宫人的无礼早在意料之中,若是他们对她恭敬有加,她才会觉得奇怪呢!不计较,只因,根本就不在乎。

    “小姐……”小言不满地噘起嘴,为楚柯不平,“这些奴才实在太无礼了,小姐倘若不管,日后只怕他们会越加嚣张……”

    “无妨。”粉唇微微一扬,然,藏在喜帕下的星眸却无半丝笑意。这些宫人敢对她这般不敬,不过因为授人指示罢了,至于是受谁指使,够资格这样明目张胆地收拾她这位才进宫的皇后的,放眼天下,目前除了项天翊,还能有谁?

    这些宫人无论自己意愿如何,是否乐意,都是没得选择的。而她,素来信奉,无论是谁,只要能与她井河相处,自当互不相侵。若反之……无瑕的美眸,悠地蹿过一道幽绿如蛇的冷光,即刻消逝!

    “进去吧!”轻轻招呼了小言一声,楚柯抬腿自行走入内殿,小言愤然地瞪了几个回过身来的侍人一眼,才不甘不愿地转身跟上去。

    “哎呀我的小姐呀!赶紧盖上,这不合理数,盖头要等皇上来揭的。”才行入内殿,就被楚柯边走边掀盖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小言连忙蹿过来阻止,楚柯推了她的手,轻轻一笑,道:“若我真的等到他来揭,怕不得等到下辈子。”说话间已然抬手扯下了遮住自己视线的碍人红绸。

    飞凤宫内殿的布局顿时透过眼前的珠帘映入。天蚕丝织就的网兜住五颗彩色的夜明珠以梅花形状排列,悬挂于梁上。象征喜气的盘龙双烛,约莫婴儿臂环粗细。宽过七尺的凤床是意料中的亮黄色。殿中凤榻,珠椅,屏风,柜橱,小间……无一不足。整个寝殿的格局,辉煌却不奢华,繁复却不凌乱。

    还不错,不过不是她喜欢的风格,若要她来说,自己的新房应该要有一张以玄铁钢链吊起,可以像秋千一样摆动的圆形大床,以白纱作幔,摆在屋中央,然后屋里其他所有的摆设都以床为中心,且要尽量的能简则简。

    她一向喜欢活泼而明快的公主式,曾经也爱做梦,也曾期望过浪漫,可那一切都随着大姐二姐的死一起死去了。只是这没改的爱好与她素来就沉静的性子好像不太搭,但,无碍。喜欢就好。

    “小姐……”小言还待再说,楚柯抬手制止了她,坐到了梳妆镜前。

    “小姐,你干什么呀?”见她还要摘凤冠,小言大惊失色,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按住了她的手,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任性了,“要是让皇上看到他还没来,你就自行掀了盖头摘下凤冠,他会生气的。”

    “放心,他不会来的。”今天他可是同时娶了一位贵妃两名皇妃。就算没娶,他做王爷时府里不是也有着数不清的美人吗?想必是绝计不可能到她这个令他讨厌的人这儿来的吧!楚柯道,“我累了要歇会儿,可没有兴趣顶着十多斤金子睡觉。”

    “可是小姐,你一会儿还要去参加祭天大典,若是你现在摘下凤冠,怕是还来不及合眼就又得起床梳妆了,哪儿来的时间歇息?”知道小姐不会听自己的劝,小言只好拣她的弱点戳,今早梳妆足足折腾了小姐三个时辰的时间,这期间,虽然小姐半句话都没有多说,但她知道,小姐是不高兴的。

    果然,听她一说,楚柯摘凤冠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算了,我先睡会儿,等会儿你叫我。”

    “知道了,小姐。”扶着楚柯躺上宽大的凤床,小言道了声,我去厨室给小姐熬药,就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楚柯轻咳了两声,很快眯上眼睛睡了过去。这段时间,她可谓是身心俱疲,连续三个月没日没夜的呕心沥血,只为给项爸爸研制出天下第一奇毒三千散的解药。那时候因为心里有个念想,从来都没觉得累过。可是,项爸爸却最终都没有来得及等到她的解药,死在她练成解药的前一个夜晚,所有的心血在瞬间枉然,打击可想而知。

    再加上那日被项天翊打了一掌,这才会使得她三日来都缠绵病榻起不了身,就连多说一句话,多走几步路都是一种生理心理的双重折磨。今日能撑到飞凤宫几乎已经到了她的极限了。

    为什么她关心的人,总是要以那样凄惨的方式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徒留她一个人,带着前世今生的眷念孤独的活着。她真的快要崩溃了,若不是项爸爸临死前,交了那样一个重要的任务,给她一个依托,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只怕她早已撑不下去,跟着项爸爸离开了。

    而项爸爸那个任务,刚刚接到,这几天生病下来没有心情,她现在还没有详细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夜明珠的光柔和的铺洒在她安详熟睡的侧脸上,娇嫩宛如上好白瓷的肌肤反扑出一层细腻的光晕。安静熟睡的人儿,明明身着艳丽的富贵红衣,却偏生散发出一缕神圣与纯洁,美好得就如同月中女神,令人不自觉地生出几许跪地膜拜的冲动。

    以疾风之势踏入内殿,高傲从容的脚步微微一怔,本是怒意深藏的眸徒然一深,项天翊英气十足的眉峰不动声色地叠起。这竟是那传言中的花痴吗?

    他不是第一次见楚柯,三日前,在那个人的灵堂前,楚柯就曾经出现在他眼前过。只是那时的她娇小的面庞几乎被揉得东一块,西一块的烟灰全然掩盖;长及后腰的青丝不见一丝装饰,凌乱地披散着;一袭清纯白纱,质地款式倒是华美非凡,却早已变得皱巴巴地被灰尘污染到看不清原来的颜色。那时的她整个人脏得就像是几个月没有洗过澡似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古怪的酸味。就连唯一可以看清本色的眼睛,也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不堪。在她身上,根本就找不出丝毫美感。

    当时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看到她用力地拍打着那个人的棺盖想要推开它,他就误以为她是来捣乱的,悲愤之余,他出手伤了她。直到她被她打伤吐血晕过去之后,他才从前太子,他的大皇兄项钰轩口中得知,那个女人竟是他即将要娶的妻子,那个京城中有名的绝色庸品。记得当日他还曾暗中疑惑,为什么这么丑的女人却被人传有九天姿容?

    可如今看来,这个女人的相貌倒是不会辱没了那四个字。紧锁住床上的人儿,项天翊脚下仿佛着了魔般朝她靠近过去,美丽的脸庞一点一点地映入他的眼帘:淡扫的娥眉修长纤细,浓密的睫毛卷翘如菊,娇小的鼻梁,线条玲珑流畅如诗,水润的粉唇,小嘴微微嘟起,仿佛等待着谁,的采撷……

    一步一步,无声而缓慢地靠近,屏住呼吸,像是害怕惊忧到睡梦中的仙子,令她醒来展翅而去。

    终于近了,白纱包裹的另一边脸庞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视线,迷茫的瞳孔骤然一缩,项天翊顿时如遭电闪雷击一般僵立在了离床三步之遥的地方。

    他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来教训她的吗?可是自己,竟敢这样轻易地被这个女子一个美丽的侧面所惑?这还是他吗?

    难堪,不过瞬间就化为了从未有过的羞怒。就因为他没有派宫中的嬷嬷去楚府教习她宫中礼节,她就这般没有规矩吗?新婚之夜还没等到新郎就自已揭了盖头躺到床上,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这样不知廉耻,果然不负别人赋予她的‘庸品’一词。

    而这样一个女子,竟然就是那个人亲自为他挑选的妻子。临死前他都不曾关怀过他半句,却不忘心心念念地交待着他,要好好待她。说是只要他有心,就一定可以发现她的好。可是他怎么就瞧不出来,这个女子,到底哪里值得他如此疼她?

    就连他的殡礼,因为自己说了一句不许她参加,她果然就连问候一句都不曾。虽然抱恙在身,可若有心,就是抬也会让人抬来的吧!

    她分明就是在利用那个人,达到目的后就一脚将之踹开。他看人的眼光果然还是如十五年前一样‘毒辣’,真正关心他的人他看不到,反而将所有的真情与关怀送上门去被人践踏而不自知。那个人,他就是那样糊里糊涂地过了大半辈子,最后就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疼痛与仇恨的视线落到床上依然熟睡的人儿身上,顿时添上了一抹噬血的残忍。薄唇一勾,扬起一道阴冷的弧。他一定不会负他所托,自当‘好好’地对待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