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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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朝,诸皇子为谋求储位,各结私党,勾心斗角极为激烈,雍正继位后清手足,将亲弟弟胤禵先是降爵为郡王,拘禁汤山,后来派去守陵,再后来降爵为贝子,受圈禁,九弟胤禟发往西宁,由年羹尧监视并名其为“赛思黑(狗)”,八弟胤禩被圈禁,改名为“阿其那(猪)”,十二弟胤祹被革职,三哥胤祉也被革爵禁锢,其他兄弟也是圈的圈、革的革、办的办、免的免。

    排除兄弟方面的威胁后,雍正帝又对倚功自傲或倚亲自矜,结党营私,企图争夺九鼎的年羹尧、隆科多开刀。年羹尧历任川、陕巡抚、总督,有平定罗卜藏丹津叛乱的功劳。骄纵揽权,用人自专,企图夺权。雍正三年,调他任杭州将军,十二月以92大罪令其自尽。隆科多是皇亲贵戚:其姑是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其姊是雍正嫡母孝懿皇后。康熙在世时用为一等侍卫,临终时被任为惟一的传诏大臣。雍正登基后,隆科多被任命为总理事务大臣、吏部尚书。他恃亲自矜,招权纳贿,笼络党羽。雍正五年以41大罪将他圈禁,同年八月,以年少放纵,行事不谨将年二十四的皇三子弘时削宗籍赐死。

    不管内里缘由为何,都给雍正是个杀伐果断、极重皇权的皇帝,再加上康熙朝太子胤礽两立两废的事,除了兄弟间暗算和臣子们的挑拨外,还有皇上对皇权的看重和对下任继位者的猜忌,即便弘历已被秘密立储,但雍正即位才十多年,年龄也挺尴尬的,五十六岁,说老不算老,说年轻也不年轻,弘历是个有野心有能力有抱负有想法的人,为了怕雍正猜忌,只能藏拙隐忍、掩其锋芒,又不能显的太过庸俗,很多时候做起事来都显的缩手缩脚,不敢结交外戚,跟朝中大臣私下来往,所以,不办公的时候都在书房里习字、看书、做功课。

    喜宝自打疑似后,就有些胸闷气短、食欲不振,倒是没呕吐,只是人有些犯懒,早上不想起,晚上睡的沉,白日也爱犯困,每日都要午休,跟睡不醒似的,人也越发娇了,爱黏糊人,每日弘历去上早朝时,都要亲亲抱抱、磨磨蹭蹭好久才放人,说是喜宝黏糊他,其实他也是不舍得。

    这几天,他都歇在这儿,只在白日抽点去高氏那,坐不了半个时辰便借口说有公务处理,走人了,倒不是他喜新厌旧,厌倦了高氏,只是一看到高氏那孱弱的小身板,就觉得她肯定生不出喜宝这样娇憨可人的孩子,再者,就算他陪在高氏跟前,高氏也是郁郁的,就是笑也是淡淡的,让人心怜,但不能让人跟着开怀。他公务繁忙,又要算计经营,一肚子烦闷等着发泄呢?以前嘛,跟高氏聊聊诗词、谈谈歌赋,被富察氏安慰安慰、劝解劝解,也能转移,但治标不治本,总是没法真正开怀起来。

    可跟喜宝在一块后,聊什么话题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新意,总能让他开怀大笑,忘却烦忧,有时候灵光一闪的也能想出些另类的解决方案,两人在一起,就是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睡觉,也觉得很满足。

    就像现在,小顺子在外面叫醒,喜宝眯缝着眼睛朝弘历怀里蹭,发丝拂在面上,懒懒的像只猫一样,看得弘历心痒,将脸凑过去,在小嘴上亲了一口,就听丫头吟哦一声,蹭着他的脸颊,也回了一个,迷迷瞪瞪的,勾死个人。

    弘历闷笑一声,鼻息相融,陷在一片柔光里,将人朝上提了提,在腰线间来回摩挲,喜宝困的紧,半梦半醒着嘟囔着,“痒,”朝他怀里钻,让勃起的小弘历越发坚挺,虽未确诊,但弘历就喜宝这些症状问过了太医,八成是有了。

    他心里是欢喜的,但又不是个会禁.欲的,想到高氏初期他也是一直要着她来着,小宝儿身子健康,又是未确诊的情况下,应该没问题,所以这几日都有要她,只是要的时候温柔了许多。

    这会一柱擎天的,却因为时辰不多了,只能亲亲解解干渴,擒住她的滑滑软软的小舌头,亲了许久,才放开,低头看着怀中因缺氧而小脸艳红的丫头,也不知是因为心里作用还是怎地,总觉得丫头越来越好看了,窝在自己怀里,睡着得像个婴孩般,恬静又乖巧,粉粉嫩嫩的,忍不住就啃了上去,小脸温热热、软呼呼,口感很好,轻轻一口咬下去,留个白白的牙齿印,一会就消失了。

    不过还是把她啃疼了,皱着眉头,吭叽着,“又咬人,又咬人,你小狗啊,”眼睛都没睁开,懒模懒样的,就招人咬。

    “你才是个小懒猪,”弘历又咬了一口,有那么股狠劲,想咬下来,又舍不得,咬一口亲两口地哄着。

    喜宝睁眼了,“你都给我咬疼了,”抬手揉眼睛,嘟着小嘴抱怨着,还是犯困的很。

    这副模样真是要多纯有多纯,要多娇有多娇,弘历宠得不行,将人勾进怀里,搂的紧紧,“怎么办,喜宝宝,爷都不想去上朝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王爷不早朝?你自己偷懒,别拉我做幌子,我可是个勤奋好学的乖孩子,回头给我安个什么美人祸国的罪名,我找谁喊冤啊,”喜宝眨着雾迷迷的眼睛说。

    “你还乖孩子?懒不死你,”弘历笑着凑过嘴来,又亲又啃的,闹个没完。

    “懒和乖不冲突,我懒但我很乖,再说,这能怪我么,以往我也没懒成这样啊,”嘟嘟嘴,委屈的唻。

    弘历听她这么说,越发确定她是真的有了,大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拱着她的脸颊,“高氏都四个多月了,也没你这么能睡,”

    “各人身子不一样,也许我不是,而是长身体缺觉也说不定,”喜宝打着哈欠,眯达眯达的,想让他赶紧走,自己好继续睡,疑似就是好,请安礼免了,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

    “你还长身体,长哪?长这?长这,还是长这?”摸胸摸腰摸大腿,最后落在胸上,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爷看过一本闺房秘籍,上面说常揉这儿,会变大的,爷瞧着好似大了些,”

    “这才多长时间,哪有这么快,”喜宝随口说道,说完就后悔了,就见弘历笑的格外yindang,“你是嫌爷揉的次数少,那以后爷就多卖力卖力,”

    两人又在床上闹了一会,弘历这才起床,喜宝待他走后,继续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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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弘历没有让御医过来诊断,也没有告诉旁人,但院里伺候的嬷嬷们都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弘历这几日对喜宝那稀罕劲,就跟当初高氏刚查出般,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都往她宫里搬,甚至档次还要更高些,隐隐有超过高氏--独宠的趋势。

    侧福晋出身好,模样好,又得皇上和贵主子们的喜欢,这一来就怀上,可不是天大的福分。

    有人说,这王爷府的天就要变了。

    “嬷嬷,你看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富察氏面色凝重。

    “听刘妈和柳儿形容的,只怕是真的了,”

    “那药……”

    “怕是没吃,柳儿也是才打听到,这侧福晋怕苦,最是讨厌吃药,只怕是给偷偷倒掉了,香也不点,说是嫌闷,”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富察氏面色惨白,她这是遇到扮猪吃老虎的高手了?还是她真的命好,躲了过去?

    “柳儿说那侧福晋确实不像是有啥心机的,只是她身边的容嬷嬷和叫梅香的丫头倒是个厉害的,梅香有祖传的淘胭脂手艺,这样的人嗅觉格外灵敏,只怕她闻出了端倪,容嬷嬷是她的奶嬷嬷,侧福晋的吃食、沐浴、衣着打扮都是她亲自指人打点的,咱们的人插不进去,不过,汉人规矩大,秘药这种家传技艺,该是传儿不传女的,又是那种损……”阴德,停了住嘴,想想自己干的也是,“若知道,还不直接将高氏送过去的胭脂、水粉拿到爷跟前?这可是有证有据,黑高氏的大好机会,”

    “照你这么分析,这那拉氏还真是老天庇佑喽?”富察氏脸色阴沉无比。

    “主子,您别急,这御医还没确诊呢?只要没确诊,咱们就能把它弄成不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怀上了又怎么了?这宫里是什么地方,怀上了又怎样?生不生的出来是一说,生出来有没有本事跟二阿哥争又是一说,主子,您可别自乱阵脚,”

    “不行,这侧福晋不比高氏,她是皇上钦赐的八旗贵女,又很得贵主儿的喜爱,若真生下个小阿哥,难免心会变大,”她不能没了爱情,又没了地位,为了儿子她也要把好这道关,她也知道不可能让所有人不,这样会引起弘历的猜疑,可这人不能是那拉氏,至少在他儿子长大之前,她不能有孩子!

    “那主子的意思?”

    “在御医没确诊之前,想辙把她和梅香分开,让她跟高氏一样,不知不觉地……另外,停了金氏和苏氏的补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