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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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宝醉酒,不招她,她就是个乖宝宝,若招了她,就难缠喽,弘历算是领教到了她的缠功,一晚上没个安稳,哼哼唧唧的特粘人,非要人抱着睡才行,被子小,抱松了,冷气进来,她嫌冷,小猪似的乱拱,抱紧了,不舒服,小蛇似的乱扭,他又是个没啥定力的,一晚上要了好几回,累死他了,今个是小朝,也没啥大事,小顺子来叫醒时,让他给请了个假,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丫头,见她睡的憨香,一条腿缠在他的腰间,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粉唇嘟嘟,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容嬷嬷来叫醒,声音有些大,丫头淡蹙眉头,朝他怀里拱了拱,将他抱的更紧,小脑袋在他脖颈边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纤长的睫毛轻轻煽动,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副乖宝宝的模样很难跟昨个那妖精似的女子联想起来,妖精不是好词,至少在这个年代来说,不是!可她昨晚却真的像个小妖精,虽还青涩却已勾人媚骨。

    弘历低头啄了啄丫头的小嘴,酒是个好东西,总能把人潜在的本能给勾出来。

    昨晚太疯狂了,喜宝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平时这个时辰,弘历早该去上朝了,而今个,却还躺在床上,且自己被他搂抱在怀中。

    “醒了?”头顶传来弘历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现在什么时辰了?”在他怀里蹭了蹭,眯缝着眼睑软软地问,声音也是哑哑的,带着颤颤的魅音,让弘历想起了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娇吟婉转的媚样,朝怀里拢了拢,身体紧贴,感受她滑腻的肌理,用下颚回蹭她的额际,“刚过卯时,”

    “容嬷嬷怎么没叫醒我,”喜宝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弘历搂着腰重新给带入怀中。

    “爷,请安都迟到了,”

    “福晋大,还是爷大,没有把爷丢在这,你去给福晋请安的规矩,”软香在怀,弘历不愿放手。

    “我若不去请安,回头就该有人说我恃宠而娇了,”

    “爷宠你了吗?”

    喜宝愣,须臾,咬唇说道,“半个月来我这一回,应该不算宠,”

    “你这是在向爷控诉爷对你的冷落么?”弘历挑眉,起了逗弄之心。

    “不宠就不宠,干嘛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伤人心,”喜宝破罐子破摔道,眼泪上了眼圈,隐忍着不落,可侧着身子,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

    “真是个娇娃娃,怎么说哭就哭,”弘历要亲她,被喜宝推开,“爷也不用插一刀给一甜枣,我也知道,自个不如福晋贤惠端庄,不若高格格温柔和气,也比不上其他姐妹们娇媚可人、善解人意,爷看不上,不待见,以后不来便是,不用拿话哄着我,”眼泪簌簌落下,声音都带着哽咽,觉得自己丢人了,扭着身子别转过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弘历硬是将人给掰了过来,小脸露出,却是泪眼狼籍,脸红彤彤的,一看就是憋哭憋的,小可怜的样,着实让人心疼,也不逗她了,环着腰搂个结实,柔声说,“爷什么时候说看不上你,不待见你了?”

    喜宝不说话,只咬着下唇拿一双水汪汪、雾蒙蒙的凤眼看着他,像被丢弃的小狗儿,受伤的眼神中又带着几许委屈和倔强,弘历心疼的胃都开始犯抽抽,欺身上前,吻上她的小嘴,硬是用舌头将她的牙关给顶开了,露出一排深深的牙齿痕,力道再重些,就要出血了,“真是个心狠的丫头,都不知道疼的么?”舌尖一遍遍舔过齿痕,这实心眼的丫头呦。

    牙关一破,喜宝哽咽声就大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滴入枕巾中。

    “真是个傻丫头,爷若不喜欢你,为何赏你美酒,赏你夜光杯,赏你白狐皮披风,昨晚又为何抛下怀了孕的高格格来看你,”说到昨晚,弘历的声音有些沙哑,人也有了反应,摩挲着喜宝的后背,轻吮着她的下嘴唇问,“昨晚的事还记得么?”

    大部分人醉酒醒来都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喜宝也不例外,但不记得,并不代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啥,赤身裸体的两人相拥在一起,昨晚一准妖精打架,还打的很厉害,这会全身都跟散了架般,又酸又胀,难受死了,“昨晚我准备好酒菜等你来,你没来,”抽抽鼻子,“那么好的葡萄酒我怕浪费,就自己喝完了,后来……后来我头晕就先睡了,”

    弘历啄吻着她的嫩唇,“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么?恩?”双手捧上她的脸颊,红艳艳,水嫩嫩的像桃花瓣的脸颊,娇艳欲滴,秀色可餐,“真想吃了你,”说话间,已经分开她的腿,进入了她的体内,在她微愣时,舌头顺势长驱而入,更加用力地吮吻啃噬,“还记得昨晚,你在我身上是怎么动的么?”

    喜宝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不……不记得了,”

    “那爷帮你回忆回忆,”压上她的身,吻上她的唇,又是一番激情无比的缠吻,身下的人人越来越软,细碎的呻吟渐渐浓重,大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身,肆意在她身上律动,“宝儿,叫出来,像昨晚一样叫出来,乖,叫出来,爷想听……”

    弘历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起起伏伏,冲撞的很是大力。

    喜宝在心里发颤,这男人大清早的发什么疯,眼泪朦胧的看他,啜泣着不停求饶,“爷,外面有人,爷,太快了,求您,求您,慢点……”语气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这软乎乎的小娇娃儿,弘历哪里停的下呦,真想揉碎了,一口一口吃了她!

    清晨的阳光偷窥,铺泻了一室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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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请假的理由是身子微恙,这作假要做全套,早膳过后,便叫喜宝吩咐小顺子去请太医,太医前脚刚到,后脚福晋就闻讯赶来了,身后跟着富察格格和黄格格,先跟床上的弘历问了安,见胡太医正在帮她诊脉,便问一旁的喜宝,“妹妹,怎么回事,爷怎么就病了呢?”

    装的呗,喜宝在心里瘪嘴,面上却挂着小忧心,“妹妹也不知,早上醒来时就说身子乏的紧,这天儿忽冷忽热的,想是着了寒,我便着小顺子请了御医过来瞧瞧,”

    早上听闻弘历撇下怀孕的高氏来了喜宝这,富察氏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按弘历宠高氏那劲儿,小病都要陪上两天,怀孕这么大的事,竟只是瞧上一瞧便丢下了,爷这是想把侧福晋这挡箭牌竖起来?她脑子涨疼,满目猜疑。

    “胡太医,爷的身子有无大碍?”

    这宫里主子身子精贵,一个不好,就是抄家掉脑袋的后果,御医们都是老油条,有病没病都开上几副补药,真要有病反倒不敢说了,胡太医把了一通脉,拽了一大通拗口的专业术语,用白话解释就是:宝亲王劳累过度导致身体亏损、轻微风寒,休息几日,好生将养将养!

    弘历听完胡太医的诊脉后,歪头看着喜宝笑,可不是劳累过度,一夜加一早,做时不觉得,停下来还真觉得挺累的。

    喜宝被他笑的有些撑不住地脸红了,若不是有人在,早扑上去捂他嘴了,弘历看到她微红的小脸和眼里跳跃的小火苗,没由来的就觉得很愉悦,嘴角一直上扬着。

    旁人看着,疑惑不解,太医汗啊,我说,宝亲王唻,您老装病也装的有点职业道德,没见过生病还这么神采飞扬的。

    富察氏瞧着他这样,也纳闷的紧,想着别不是病晕头了吧,待看到高格格轻抚着还不显的小腹进来时,便‘了然’了,她为弘历生了三个孩子,都没见他笑的这般开怀过,心里难免有些泛酸气,只是她不明白,一个被断定宫寒体虚,难有孕的人是怎么会怀孕的?况且那香啊、膏啊都还用着呢?

    又想这侧福晋也是个倒霉的,爷好不容易来她这了吧,好巧不巧地居然得了风寒,这伺候不当的罪名算是落下了,高氏是个会来事的,现在又有孕在身,以后的日子里,爷的精力和时间怕是要都会放在她身上了。

    高氏由丫鬟扶着进来了,盈盈弱弱的,那叫一个娇柔,步子迈的那叫一个装B,如柳随风的,恨不能下一秒就随风飘走了,喜宝瞧着胃疼。

    苏格格、金格格的院子跟她挨着,这会子一道过来了,颦颦婷婷一码齐地行完礼后,高氏捏着帕子,“胡太医,爷这是怎么了?爷,您昨个在奴婢院里还好好的,怎么才一晚就……”声音哽咽,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

    见弘历歪躺在床上,一副惬意舒坦的样子,喜宝羡慕啊,两人运动,她也很累好不好,可是装病这法子他用了,她再用,就失了先机,这会又听高氏话里带话都透着自己没照看好弘历的意思,哭哭啼啼的,晦气的很,便有些好没气道:“高姐姐,你来的晚,没听到胡太医诊断结果,胡太医说爷只是因公事繁忙,累极导致的身子疲倦才偶感风寒的,吃些补药调养几日就好了,你不用这么忧心,”

    高氏一听喜宝这话,心头火就上来了,心想:爷能来你这,还不是因为我,好么才一晚上,你就横起来了,居然一副以上训下的口吻,真以为爷在你这住一晚,你就能越过我去?

    又想,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得点宠就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哼,有你哭的时候!

    身子屈了屈,温温婉婉地说,“是奴婢太过小题大做了,爷是奴婢的主心骨,他这一病,奴婢便乱了心神,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望侧福晋莫怪才是,”一口一个奴婢,一口一个侧福晋的,这姿态摆的很低,她晓得这样柔柔弱弱的自己是爷最怜惜的。

    这女人,一句一个眼药,喜宝忍着翻眼皮的冲动,“我为什么要怪姐姐,爷病了,你关心他又没错,我将胡太医的诊断结果告知给你是怕你太忧心了,姐姐不是怀孕了嘛,总哭对孩子不好,”一脸不解,扮猪吃老虎,看谁会装呗!

    弘历以前挺喜欢高氏这款的,柔弱女人能让他有种保护欲,可喜宝娇起来,比柔弱的高氏更惹人怜,还带着点别的女人没有的小蛮横、小难缠、小不讲理,就像现在,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小嘴微嘟,一副‘我搞不定,你自己看着办、别想让我背黑锅’的表情看着他,这直白、直接的摸样也很是有趣,再说,今个这事也真没她一点错。

    相比之下,大她七岁的高氏,则太显小家子气,从进门就一直在给丫头上眼药,真不像平日里贤淑雅慧的她,再者,就算自个真病了,也只是小病,她那哀痛、悲苦的表情也的确有些过了,他可以理解这是因为怀孕而过于多愁善感的原因。

    “爷知道你们都很关心爷,娴雅说的没错,爷身子没大碍,休息两日就好了,绮雪,你现在是双身子,好生将养身子,早日为爷生个小阿哥出来,就是对爷最大的安慰,”

    弘历的态度,让高氏有些小蒙,爷这是怎么了?平素她这般,他都会为自己出头的,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孩子?想起昨晚他说的话,难道他是想支起这侧福晋为自己分去些注意和危险?

    这么一想心里欢愉了,冲着弘历说了好一番诸如‘奴婢同爷一样期待咱们的小阿哥出世’‘为了小阿哥,爷也早日好起来’的让喜宝胃抽抽的话。

    高氏这一怀孕不要紧,府里上下都透着不和谐气氛,喜宝瞧着富察氏神情郁郁的,脸上粉很厚,却依然掩不住眼底的疲倦和黑眼圈,昨晚约是没睡好,旁的女人也是酸水漫天飞。

    喜宝这会就想床,想着高氏赶紧说完,赶紧走人,所以从旁听着,谁知这高氏却来劲了,轻抚着小腹,笑意妍妍地冲她示好道:“妹妹,姐姐应该感谢你的,若不然,姐姐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怀上呢?”

    喜宝不吃这套,笑呵呵地说,“姐姐真是说笑了,孩子是爷的,我一点力都没出,哪能当得起你这句感谢,”

    这话说倒是……幽默、风趣,惹的一干女人都笑了,包括弘历,这傻丫头,连说法都泛着傻气……

    高氏的笑容僵了僵,“姐姐的意思是说,妹妹一来姐姐就怀上了,说明妹妹是个有福之人,姐姐啊,是沾了你的福气,”

    “按日期,姐姐怀孕是在我大婚前,就是沾福气,也该是皇上的、贵主子的、福晋的,怎么轮也轮不着我啊,”喜宝知道这高氏是命中无子的,就算怀孕了,也是生不下来的,以她擅栽赃擅上眼药的功力,即便那孩子是自己掉了,她也是要找个替死鬼的,格格里她最受宠,没必要白费力气去打压其他人,福晋,她应该没这个本事动,毕竟富察家不是她高家能惹得起的,那么算下来,打压她还算有利可图,所以,她不能让高氏钻了空子,现在说福气是她给的,回头孩子没了,只怕又是一套说辞。

    古人多迷信,她不怕明里栽赃,反正她也不会动她的孩子,就怕暗里造谣!

    高氏讪讪,心里咬牙,这油盐不进的主,是一点面子里子都不给她。

    富察氏见高氏这样,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一直以来没人敢当着爷的面这么落高氏的面子,可又直白的让人找不着错的地方,不管这侧福晋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会子她是真的觉得一口浊气呼了出来。

    男人啊,嘴上不说,心里都乐意见着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弘历也不例外,看着一干精心打扮的妻妾,竟都在未着脂粉的喜宝跟前失了颜色,见她一脸倦意,隐隐有些不耐烦,想是累了,没心力应酬,他也想睡个回笼觉,轻咳一声,说,“爷有些乏了,你们都回吧,兰若,绮雪那,你要多照应些,”

    富察氏听他这么一说,心下急了,顾不得看高氏的笑话,婉转地问弘历打算在哪调养身子,按规矩,他该在自己屋里养病的。

    弘历说,高氏是头胎,你这个做福晋又做过母亲的势必要多加照看和提点,我这病不重,就不挪窝了!

    富察氏心里呕的要死,情敌怀孕,她不能诅咒、下狠手、打小人头不说,还要去照看她?照看情敌的同时,又将老公推到另一个情敌的面前,真真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可即便心如刀绞,还要笑着应承下来。

    听爷这意思,若高氏孩子有事,要拿她问责的!

    “爷,高妹妹身子素来不好,常年药不离口的,前些时日更是因旧病复发,吃了好些子药,也不知相冲不相冲,趁着胡太医在,我想让他帮妹妹再好生瞧瞧,”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的什么。

    “多谢福晋关心,昨个刘太医已经帮奴婢瞧过了,说是一切都好,再说,胡太医今个是来给爷瞧病的,怎么能因奴婢而耽搁爷的诊治呢?”高氏抚着小腹,温温软软地笑着说。

    胡太医也给高氏诊过脉,晓得她这身子是难有孕的,可现在居然有了?做太医的,宫廷秘事知道太多命不长久,所以不愿搀和进来,忙说,刘太医是妇科方面的专家,他说安好便是安好!

    胡太医主治外科,跟内科也的确不搭嘎,弘历说,既是这样,就让刘太医常跑跑,说完,大手拂上额头,这是下逐客令了。

    富察氏拉过福晋交代了一番,说爷现在生病,饭菜要做的轻淡些,让他多休息,少伤神,最后说,有什么需要只管找她要,高氏也不甘落后地挨了过来,说爷喜欢喝茶,若侧福晋还没学会泡茶,奴婢可以泡好让香韵送过来,说爷最喜欢吃她做的糕点,若爷想吃了,什么时候都能去她那拿……

    喜宝忍着翻眼皮的冲动,笑着应承着,心里却想,这是老婆还是老妈子,弘历别不是有恋母癖吧!

    其他人没资格交代喜宝,只能对弘历说些让他好生休养的话后,带着对喜宝的羡慕嫉妒恨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