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系统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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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轰隆隆的震动中，她挣扎着睁开了眼。整个实验室已经化为一片火海。她被紧紧地捆在一个金属实验架上，身上插满了输液管，无法动弹，而在她周围，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和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正匆匆忙忙地来回奔跑着，有的口中在念念有词地咒骂，有的在无意义地尖叫，还有的在声嘶力竭却又徒劳无功地指挥着他人。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不时地在他们口中被提起：
“马王爷！”
“马王爷来了！”
一阵又一阵的爆炸掀起滚滚热浪，大块大块粉碎的天花板从头顶上方纷纷落下。捆绑着阎小烛的金属架已经变得滚烫。这时，几个全副武装、头上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强势地分开乱成一堆的人群，向她冲来。这几个人明显是和其他人不同，即使是在如此危险混乱的情况下，他们的动作仍然异常的沉着稳定。
他们将阎小烛从金属架上解下来，然后又试图把她装进一个金属罐子。
“快将她运出去！”其中一个人高声喊着。
“哦？把什么运出去？”
远处似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阎小烛整个人都已经昏昏沉沉了，眼帘中除了跳动的火光还是火光，从大火中似乎有一个黑影缓缓走出来，但是紧接着，她的脑袋上似乎挨了重重的一击，昏死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板桥区的一个小诊所里了。至于她是怎样到的板桥区，在那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她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最后那一下脑震荡，也许是因为大脑上线需要相当苛刻的条件，阎小烛发现虽然她的大脑可以接收无线网络信号，却无法像上次那样进入那个所谓的“虚拟世界”。
这是个好消息。她可一点都不想被那三个所谓的神祇发现。
但是现在，宙斯却找上门来了。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
这里是她自己的意识世界，他是怎么发现她的？
“宙斯……”阎小烛颤抖着声音念出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仅代表网络上对我的实力的承认，但我本人并不认为这个私生活混乱的神明与我有任何相似之处。”宙斯似乎对自己的名字颇为不满。
“……请问您尊姓大名？”
“水无心，这才是我的名字。”
宙斯——不，水无心的声音依旧单调平板，但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语调似乎柔软了几分。
黑暗的虚空中亮起了一个光点，以“水无心”为关键词的信息自动流入了阎小烛的脑中。
“这是……‘逍行江湖’中出现率颇高的随机名字？居然能从工作室的手中抢到这么大路货的一个名字，看来你还是个老玩家呀！”阎小烛震惊了！宙斯居然也在玩这个游戏？那其他玩家还有活路吗？
“不，我已经a了很久了。”
“a了多久？”
“五年。”
又是五年。
五年前，马王爷毁灭了神秘基地；五年前，阎小烛逃出了生天；五年前，哈迪斯擅自将她命名为自己的老婆；五年前，宙斯a了游戏……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
王孙笑现在有点烦躁。
虽然他好几年前就有心创业，但是这几年这个心思已经渐渐被现实磨得淡了，三个月前成立飞虎网络，其实是因为被王孙傲一顿挤兑，一怒之下做的决定，待到华民安催促他开展项目，他又觉得还没准备好。
按照他的计划，他的创业第一步是安排足够一家网络公司运营的地点和资金——这一点，飞虎网络已经做到了；而第二步，就是从他在m国的合作团队手中获得剩余代码。
他之所以想着自己创业，是因为在读书期间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计算机系学生合作开发了一种全新的游戏引擎。这种新引擎实在太他妈优秀了，不把它公布于世简直暴殄天物。可是，当时还是学生的他们无论资金还是时间都有限，于是，在一次酒会上，大家一致拍板决定，毕业后大家去z国开一家网络公司，王孙笑这个主策划当老板和金主，然后将这个游戏引擎推广开来。
可是酒醒之后，大家的难处就出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现实情况，一句话就让这些年轻人同时离家远行去z国，这不太现实。于是他们定下了一个一年之约：每个人手中持有一部分代码，一年之内各人好好考虑自己的人生发展方向，或者处理手头上的私人事务，等时间一到，依然坚持这个决定的人就到z国去和王孙笑汇合，而不去的人，王孙笑就出钱买断他们手中的代码。
结果，没到一年，由于z国发展太过迅速，在很多领域触犯了m国的垄断，两国开始交恶。m国突然单方面宣布限制z国人入境，同时还扣下了尚在m国内的z国专家。
全球哗然。
z国反应迅速。在强烈谴责之余，将m国安插在z国的间谍组织几乎都翻了出来。
两国关系现在剑拔弩张，他在m国的那些朋友们一年前就已经纷纷表示来不了。于是王孙笑以网上交易的方式买断了几个人手里的代码，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们的交易竟然被cia盯上，几个m国朋友遭到了调查。所幸那些人手里的代码仅仅是一小部分，什么都证明不了，他们很快就被释放，但是从那时起，他们和王孙笑也断了联系，剩下的代码也没了音信。
这意味着他在m国的几年努力化为泡影。
王孙笑的手上只有自己负责的那一半源代码，如果没有那另外一半，他要还原这个引擎的话，很多东西便要从头做起。虽然是他定下的算法和框架，只要下功夫慢慢磨，迟早能写出匹配的代码，但是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和原来的不一样。
而且，这两年游戏业的技术进步十分迅猛，就算把原来的游戏引擎完全还原出来，这个在当年十分牛逼的东西和如今已经相当成熟的各种引擎相比，优势好像也并不明显。
但是，王孙笑的导师，全球著名的计算机权威克鲁格曼教授对他的这个程序评价极高，甚至不惜用上了“开创时代”这样的溢美之词。要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引擎，应该不会得到他如此褒奖。
因此，这几年来王孙笑将他的代码倒背如流，发现这个程序比起游戏，似乎更适合其他领域……
——如果是那样，那确实当得起导师夸奖……可是，太麻烦了啊……
他心烦意乱地挤上了地铁，随着下班的人流到了板桥区，回到目前居住的出租屋。刚一上楼梯，他就发现门口堆着好几个快递箱，而他那价值百万的外星人电脑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里面。也多亏了板桥区的治安尚可，或者说没人能想到有人会如此简单粗暴地邮寄这么金贵的东西，这台电脑才能安然无恙地到达目的地。
王孙笑在外面租房子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单位里的人以为他每天回家，而家里的人却以为他仍然每天住单位。就连家里的大管家金姨都被他蒙在鼓里，因为王孙笑告诉她，为了磨练自己的自理能力，家里不必再派人将衣食送到他的单位。
王孙笑力大无比，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快递箱被他轻描淡写地一次性搬进了屋。对门阎小烛的房间里静悄悄的，连点击鼠标的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嗯，有可能这丫头白天睡觉，夜晚才出来活动，就跟个猫头鹰似的。
王孙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脚麻利地将电脑组装好，然后熟练地上了游戏。
三年前，为了估算他的新引擎和现实游戏的相性，王孙笑开始玩当时z国最热门的古风网络游戏“逍行江湖”，然后……
——然后他就发现，打游戏实在比糟心的现实好玩太多太多了！
凭他的水平和散财能力，在游戏中自然是出尽风头。
然后，他遇到了一二三四五。
在和一二三四五的几场决斗中，那种糟心的感觉再次涌现。王孙笑输了几次之后，心里那个恨啊！真想亲自跳进游戏里去，和一二三四五比拼真功夫真拳脚。
——等一下，比拼真功夫真拳脚？
……
王孙笑的脑中豁然开朗！
这就是他想要的！
一个游戏不管做得多么真实，只要操作用的还是键盘和鼠标，就会有天然的隔阂感；但是，如果是完全浸入式的操作呢？
基于vr技术的全息操作系统——这个想法一旦在脑中形成，便像星火燎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z国正在进行的网络提速和5g革命，这使他的设想成为可能。只要解决另一半代码的问题，他就可以开始制作这个完全颠覆以往的操作方法的全新模式了。
——嘿嘿，到时候他在游戏里就可以亲自上场，让一二三四五尝尝他的洪门铁线拳！
王孙笑浮想联翩，在游戏里刚没走几步，天降一个刺客，三两下便将他干倒在地，尸横当场。
虽然是因为自己走神在先，但是能够如此干净利落干掉自己的，除了一二三四五也不做他人之想了。只是自己最近游戏上得少，也不知得罪了谁。王孙笑一边回复活点一边翻开了悬赏单——
……
“阎小烛！”他打开房门朝外大喊，“你他妈有病啊？没悬赏杀我干什么？”
对面房间悠悠地传来一句：“哦，练练手，免得接活的时候手生。”
王孙笑：“……”
——一定要把那个全新的操作系统开发出来！然后把这个柴火妞摁在地板上！！摩擦摩擦再摩擦！！！
在一片轰隆隆的震动中，她挣扎着睁开了眼。整个实验室已经化为一片火海。她被紧紧地捆在一个金属实验架上，身上插满了输液管，无法动弹，而在她周围，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和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正匆匆忙忙地来回奔跑着，有的口中在念念有词地咒骂，有的在无意义地尖叫，还有的在声嘶力竭却又徒劳无功地指挥着他人。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不时地在他们口中被提起：
“马王爷！”
“马王爷来了！”
一阵又一阵的爆炸掀起滚滚热浪，大块大块粉碎的天花板从头顶上方纷纷落下。捆绑着阎小烛的金属架已经变得滚烫。这时，几个全副武装、头上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强势地分开乱成一堆的人群，向她冲来。这几个人明显是和其他人不同，即使是在如此危险混乱的情况下，他们的动作仍然异常的沉着稳定。
他们将阎小烛从金属架上解下来，然后又试图把她装进一个金属罐子。
“快将她运出去！”其中一个人高声喊着。
“哦？把什么运出去？”
远处似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阎小烛整个人都已经昏昏沉沉了，眼帘中除了跳动的火光还是火光，从大火中似乎有一个黑影缓缓走出来，但是紧接着，她的脑袋上似乎挨了重重的一击，昏死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板桥区的一个小诊所里了。至于她是怎样到的板桥区，在那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她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最后那一下脑震荡，也许是因为大脑上线需要相当苛刻的条件，阎小烛发现虽然她的大脑可以接收无线网络信号，却无法像上次那样进入那个所谓的“虚拟世界”。
这是个好消息。她可一点都不想被那三个所谓的神祇发现。
但是现在，宙斯却找上门来了。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
这里是她自己的意识世界，他是怎么发现她的？
“宙斯……”阎小烛颤抖着声音念出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仅代表网络上对我的实力的承认，但我本人并不认为这个私生活混乱的神明与我有任何相似之处。”宙斯似乎对自己的名字颇为不满。
“……请问您尊姓大名？”
“水无心，这才是我的名字。”
宙斯——不，水无心的声音依旧单调平板，但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语调似乎柔软了几分。
黑暗的虚空中亮起了一个光点，以“水无心”为关键词的信息自动流入了阎小烛的脑中。
“这是……‘逍行江湖’中出现率颇高的随机名字？居然能从工作室的手中抢到这么大路货的一个名字，看来你还是个老玩家呀！”阎小烛震惊了！宙斯居然也在玩这个游戏？那其他玩家还有活路吗？
“不，我已经a了很久了。”
“a了多久？”
“五年。”
又是五年。
五年前，马王爷毁灭了神秘基地；五年前，阎小烛逃出了生天；五年前，哈迪斯擅自将她命名为自己的老婆；五年前，宙斯a了游戏……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
王孙笑现在有点烦躁。
虽然他好几年前就有心创业，但是这几年这个心思已经渐渐被现实磨得淡了，三个月前成立飞虎网络，其实是因为被王孙傲一顿挤兑，一怒之下做的决定，待到华民安催促他开展项目，他又觉得还没准备好。
按照他的计划，他的创业第一步是安排足够一家网络公司运营的地点和资金——这一点，飞虎网络已经做到了；而第二步，就是从他在m国的合作团队手中获得剩余代码。
他之所以想着自己创业，是因为在读书期间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计算机系学生合作开发了一种全新的游戏引擎。这种新引擎实在太他妈优秀了，不把它公布于世简直暴殄天物。可是，当时还是学生的他们无论资金还是时间都有限，于是，在一次酒会上，大家一致拍板决定，毕业后大家去z国开一家网络公司，王孙笑这个主策划当老板和金主，然后将这个游戏引擎推广开来。
可是酒醒之后，大家的难处就出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现实情况，一句话就让这些年轻人同时离家远行去z国，这不太现实。于是他们定下了一个一年之约：每个人手中持有一部分代码，一年之内各人好好考虑自己的人生发展方向，或者处理手头上的私人事务，等时间一到，依然坚持这个决定的人就到z国去和王孙笑汇合，而不去的人，王孙笑就出钱买断他们手中的代码。
结果，没到一年，由于z国发展太过迅速，在很多领域触犯了m国的垄断，两国开始交恶。m国突然单方面宣布限制z国人入境，同时还扣下了尚在m国内的z国专家。
全球哗然。
z国反应迅速。在强烈谴责之余，将m国安插在z国的间谍组织几乎都翻了出来。
两国关系现在剑拔弩张，他在m国的那些朋友们一年前就已经纷纷表示来不了。于是王孙笑以网上交易的方式买断了几个人手里的代码，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们的交易竟然被cia盯上，几个m国朋友遭到了调查。所幸那些人手里的代码仅仅是一小部分，什么都证明不了，他们很快就被释放，但是从那时起，他们和王孙笑也断了联系，剩下的代码也没了音信。
这意味着他在m国的几年努力化为泡影。
王孙笑的手上只有自己负责的那一半源代码，如果没有那另外一半，他要还原这个引擎的话，很多东西便要从头做起。虽然是他定下的算法和框架，只要下功夫慢慢磨，迟早能写出匹配的代码，但是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和原来的不一样。
而且，这两年游戏业的技术进步十分迅猛，就算把原来的游戏引擎完全还原出来，这个在当年十分牛逼的东西和如今已经相当成熟的各种引擎相比，优势好像也并不明显。
但是，王孙笑的导师，全球著名的计算机权威克鲁格曼教授对他的这个程序评价极高，甚至不惜用上了“开创时代”这样的溢美之词。要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引擎，应该不会得到他如此褒奖。
因此，这几年来王孙笑将他的代码倒背如流，发现这个程序比起游戏，似乎更适合其他领域……
——如果是那样，那确实当得起导师夸奖……可是，太麻烦了啊……
他心烦意乱地挤上了地铁，随着下班的人流到了板桥区，回到目前居住的出租屋。刚一上楼梯，他就发现门口堆着好几个快递箱，而他那价值百万的外星人电脑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里面。也多亏了板桥区的治安尚可，或者说没人能想到有人会如此简单粗暴地邮寄这么金贵的东西，这台电脑才能安然无恙地到达目的地。
王孙笑在外面租房子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单位里的人以为他每天回家，而家里的人却以为他仍然每天住单位。就连家里的大管家金姨都被他蒙在鼓里，因为王孙笑告诉她，为了磨练自己的自理能力，家里不必再派人将衣食送到他的单位。
王孙笑力大无比，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快递箱被他轻描淡写地一次性搬进了屋。对门阎小烛的房间里静悄悄的，连点击鼠标的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嗯，有可能这丫头白天睡觉，夜晚才出来活动，就跟个猫头鹰似的。
王孙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脚麻利地将电脑组装好，然后熟练地上了游戏。
三年前，为了估算他的新引擎和现实游戏的相性，王孙笑开始玩当时z国最热门的古风网络游戏“逍行江湖”，然后……
——然后他就发现，打游戏实在比糟心的现实好玩太多太多了！
凭他的水平和散财能力，在游戏中自然是出尽风头。
然后，他遇到了一二三四五。
在和一二三四五的几场决斗中，那种糟心的感觉再次涌现。王孙笑输了几次之后，心里那个恨啊！真想亲自跳进游戏里去，和一二三四五比拼真功夫真拳脚。
——等一下，比拼真功夫真拳脚？
……
王孙笑的脑中豁然开朗！
这就是他想要的！
一个游戏不管做得多么真实，只要操作用的还是键盘和鼠标，就会有天然的隔阂感；但是，如果是完全浸入式的操作呢？
基于vr技术的全息操作系统——这个想法一旦在脑中形成，便像星火燎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z国正在进行的网络提速和5g革命，这使他的设想成为可能。只要解决另一半代码的问题，他就可以开始制作这个完全颠覆以往的操作方法的全新模式了。
——嘿嘿，到时候他在游戏里就可以亲自上场，让一二三四五尝尝他的洪门铁线拳！
王孙笑浮想联翩，在游戏里刚没走几步，天降一个刺客，三两下便将他干倒在地，尸横当场。
虽然是因为自己走神在先，但是能够如此干净利落干掉自己的，除了一二三四五也不做他人之想了。只是自己最近游戏上得少，也不知得罪了谁。王孙笑一边回复活点一边翻开了悬赏单——
……
“阎小烛！”他打开房门朝外大喊，“你他妈有病啊？没悬赏杀我干什么？”
对面房间悠悠地传来一句：“哦，练练手，免得接活的时候手生。”
王孙笑：“……”
——一定要把那个全新的操作系统开发出来！然后把这个柴火妞摁在地板上！！摩擦摩擦再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