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之大周天下 > 第107章 讹诈勒索

第107章 讹诈勒索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季墨说道:“这赖货是乡长的友人?嘿嘿,我等实在不知,有所得罪,恕罪恕罪。”口中赔罪,说得好听,却目视手下不松手,就是不肯放黄忠过去。

    周澈微蹙眉头,说道:“黄君今来本乡,便是为访我而来。季君,你这是何意?”

    从建武年间,这季氏初来本乡开始,他们家便争强乡亭、斗狠闾里,至今近一百四十年,中间也不知换过了多少的家主、经过了多少的有秩乡长,虽说也有人因乱纪而伏法刀下,虽也有人因杀人而亡命江湖,可悍不畏死、轻剽乱法的习气却从未改变。也因此,从最初的为乡人所轻,到现在的被乡人所惧。最初时,他们被官府压制,到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了官府被他们藐视,一些软弱的有秩乡长反倒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周澈年纪轻轻,又是外来人,季氏倚仗本族悍名,在乡中暴桀已久,怎会将他看在眼里?话语似恭,却半步不肯相让地说道:“这个匹夫从我里前过时,对俺里门吐唾沫,太也辱人!俺家世代英雄,岂能受此之辱?俺当即上前与之理论,他反动手打人,……。”他朝后头招了招手,人堆里挤出来两个少年,皆鼻青脸肿。

    他接着说道:“周君你看,把俺们都打成什么样了?先辱人,又打人,怎能让他轻巧过去?”

    周澈蹙眉,心道:“辱人?吐口水?呵呵,定是无稽之谈。汉升是个外地人,只是路过他们里前,与他们无冤无仇,又怎会辱他们?料来是随便之举,并无它意,怎知却被这无赖抓住,借机生事。‘打人’云云,估计也是这季氏动手在前。我与汉升虽相交不久,但是汉升年长,已经结婚生子,不似少年轻侠,他禀性沉稳,不是个莽撞之辈,要非被迫、要非怒极,断不肯动手打人的。”

    果如他的推测,黄忠大怒,嗔目喝道:“小儿!还敢糊弄黑白,颠倒是非!我从尔里前过时,起了阵风,吃到尘土,将之吐出来怎么了?‘打人’?是谁先动手打的人?我好言好语与尔等分说,尔等逼迫不让,我道歉也不行,你们还动手抢马!我自然不肯答应!你们又攘臂动手,来打我。我无奈反击,你们打不过,又讹诈钱财。……,真岂有此理!”

    黄忠本还没有这么生气,这时真是气急。他一方面固然是气愤这等无赖,抢马讹钱,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气愤季墨颠倒黑白,在周澈面前抹黑他。他沉稳归沉稳,但却绝不是一个懦弱怕事的人。这时气急攻心,他恼怒之极,伸手按到腰间的剑上,挺身怒道:“我今来是探望儿子、拜访周君,不愿为周君惹下麻烦,要不然尔等鼠辈,早被吾斩杀剑下!”

    季墨不知道他说的实话,只当他吹牛,嘲笑说道:“杂毛匹夫,就凭你?也敢大言!”众少年哈哈大笑。

    黄忠面带怒色,手按剑柄,似药拔剑出鞘。

    周澈急道:“汉升且慢!”黄忠眼看是气急了,他这一拔剑定血溅当场,周澈不怕受责任,但杀了人后,黄忠怎么办?只有两条路,要么伏法,要么亡命,都不是他所愿见的,急忙将之止住,心道,“这季墨嚣张至此,不但讹诈路人,甚至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若纵之让之,日后我在乡间再无威信可言,几个月的苦心经营必付诸东流。”眼中微光闪过,他做出决定,“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我本想等打听清了这季家的虚实再做打算,但以今日看来,也不必‘再做打算’了。”问道:“季君,那依你之意,欲要如何?”

    “周君,俺听说你是名门子弟,做过亭吏,当知律法。按法:‘伤人当耐,偿钱’。他打人该‘罚金四两’,两人共八两,便是半斤,今一斤金合钱两万,半斤就是一斤。这是如果没伤人当被罚的钱。你还伤人了,需要加价。”

    黄忠恼道:“竖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俺的忍耐是有限的。”

    周澈拦了拦黄忠,压住怒气,问道:“你且说想要如何?”

    周澈身高一米七五,在当时而言是高个子了,但比起季墨来还是低了一点。黄忠一米八上下,但是季墨却是比他二人还高大----估计一米八九。季墨腆胸凸肚,仰着头,低眼看人,看着他两人,意态骄恣地说道:“既然乡长周君你在这里了,俺们也不诣官寺诉讼了,这大堂行刑的事就给他省了,只管赔钱就行了。”

    “你想让他赔钱几何?”

    “两个人被打伤,一人两万钱!再加赎刑的钱,一万。总计五万钱。”

    一个中等家庭,家财不过十万,季墨开口就是五万钱。黄忠恼怒至极,反手就抽佩剑。周澈眼快,忙再次将他制止:“汉升!稍安勿躁。”黄忠的手紧紧攥在剑柄上,额头青筋迸出,咬紧牙,看着周澈,等他说话。

    关键时刻,周澈两世为人养成的城府就显出作用了,将恼怒掩藏,微微一笑,说道:“五万钱未免太多。这两人只是挨了打,又无伤处,纵是‘年少稚儿’,也用不了赔这么多钱。”

    “周君,你是有秩乡长,俺们都是你治下之民,你得公道处事!此贼是你的友人,故此俺才放他一马,不去告官,许他出钱赎刑,——这全是看在你的面上。俺们已如此退让,你怎么还想减钱?这未免有些不合适吧?一文也不能少!”

    黄忠怒道:“我身上一文也无,有也不给你这厮无赖撒泼货。你若想要,吾躯在此!可愿立‘生死状’”言外之意,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周澈笑道:“何至于此!”对季墨说道,“汉升南阳奔赴而来,身上估计没有钱。我来得匆忙,也没带钱。要不然这样,你或者你派个人跟我去乡舍官厅取钱,如何?”

    “去官厅取钱?”人堆里有季氏手下小声嘀咕,“若任此人去到官厅,他不肯给钱怎么办?”

    季墨斜眼藐视周澈,嘿嘿一笑,说道:“乡舍太远,俺不想去。周君,你既然官厅里有钱,拿来不就行了?俺们在这儿陪着你的这个朋友,等你回来。”

    周澈怎肯把黄忠单独留下?他微微沉吟,说道:“那要不然这样,我把我与汉升的坐骑留给你作为质押。这两匹马虽不值钱,也值个五六万,足为抵质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