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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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章 一纸离愁
红玲珑哼笑一声道:“有时觉得你真是云间壁虎，因为你啥也不知道；有时觉得你不是云间壁虎，因为你知道的太多。6月是‘红仙子节’，七国为讨好七国之神所设立的献媚我的节日，七国里所有未嫁的女孩都会亲手做一个穿红裙子的人偶‘红仙子’挂在门外，乞求将来能婚姻美满，嫁得如意郎君，人偶做得越漂亮，就表示心越诚。赤宝城每年6月都会下山巡游七国，给我收集7个人偶当礼物，这个传统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我恍然道:“难怪你的北配殿里有那么多人偶，原来是历年来的礼物。那箜箜呢？她是几月？”
红玲珑道:“9月。新婚和已婚未孕的女子会向她乞求得子。”
我道:“好，这个传统我会遵循的。”
七国历301年6月2日。
晚间我戴上黄金面具复苏279号祭侍妾樊星洛，樊星洛在搞清楚状况后问道:“我已经入梦22年，不知新任七国之神唤醒我有何差遣？”
我道:“希望你给我写一封信，让我能取得一个人的信任。”
樊星洛皱眉道:“谁？”
我道:“曾经和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如今已是西南之国三卿的廖天候，在梦境里和你长相厮守的人。”我见樊星洛神情有些异样，接着道，“我甚至可以带你下去见他一面，你们也好叙叙旧。”
樊星洛道:“他终于还是搏取到卿位，我宁愿永远迷醉在梦境里，也不想再和现实中的他见面，我可以给他写信，写完之后请将我继续入梦。”
我有些意外，片刻才道:“可以，你要让他相信是你亲笔所写的信，要让他相信送信之人是七国之神的使者。”
樊星洛道:“取纸笔来。”目光转向任清溪，将她认作新的祭侍妾。
任清溪端来纸笔，樊星洛略微凝神想了想，提笔蘸墨，转眼写成，可见一直就是娴熟笔墨之人。
任清溪递给我，我这一瞧，哪里是什么书信，而是一首长长的诗，诗里全是对往昔时光的追忆，一个个场景和片段，思念、喜悦、无奈、离愁，在末尾一笔带到了金殿时光，写得相当文艺和抒情。
樊星洛道:“他见到这封信一定会相信出自我手，会重视送信之人。”
我道:“你有一颗慧质兰心，为何不愿重回七国，重回他的身边？”
樊星洛道:“因为两小无猜的时光不会倒流，青梅竹马的岁月不会凝固，名利和权势早已把他变得利欲熏心，他变成一个为追逐名利、实现野心而不折手段的人。即使是发誓会一辈子举案齐眉的女子，也能被他亲手送上金殿做为平步青云的工具，我宁可在梦境里和单纯的他在一起。”
我缓缓点头，樊星洛原来也是悲情女子，曾经的心甘情愿和飞蛾扑火，如今在梦境里已幡然悔悟，我道:“在送你回梦境之前，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我希望你能走出金殿，到霞云顶上听一听风。”
樊星洛没有拒绝，也没有多问，只要求任清溪搀扶着她，我和红紫跟在她身后，当樊星洛迈出金殿大门之后，任清溪立刻就去看她的脸，随之露出惊喜的表情。
樊星洛并没有丝毫苍老的迹象，依旧是19岁的模样，轻风撩拨着她的长发，她还真就闭上眼睛聆听霞云顶上的风声，轻轻地挪动脚步朝西南方向走，直至看到夜色中迷离的西南之国，泪水忍不住流下来。
紫箜箜飘然来到她身后道:“既已不留恋，何必再伤心。”
樊星洛点点头道:“送我回寒宫。”紫箜箜伸出脖子就在她后颈上咬下去。
我上前抱起昏迷的樊星洛问道:“她是不是回不到梦境了？我不是仙人没办法继续她的梦。”
紫箜箜道:“梦还是会有，但梦境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将樊星洛送回寒宫石窟，给赖花生发消息道:“明天下山，再赴西南！”
七国历301年6月3日。
我们这次没有继续反侦察模式，花生驾自己的车出门，带上小火箭一起，三个男人变成三个半，最大限度避免引起怀疑，抵达西南之国后，果然一切都没有因为葛氏遭灭门而有所改变，城门守卫依旧松懈，对车马驿的马车连对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我们进城后打听到廖氏的府邸，这次没有将车停在他大门外，而是选择停在附近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小火箭拿着樊星洛的信去敲门，大约20分钟后，廖天候带着两名护卫跟着小火箭来到小巷子里，命护卫守在巷口，他拉开车门钻进车厢，车厢里只有我和赖花生两人。
廖天候比樊星洛大5岁左右，面色蜡黄，五官略显松散，目光尖锐，始终保持着一种如履薄冰的神情，可能在西南做三卿的时间一久都有这毛病，时刻都战战兢兢，生怕被“常换常新”。
廖天候率先开口问道:“不知两位送封信来是什么意思？”
我道:“以此证明我们的身份。”
廖天候问道:“你们是七国之神派来的？”
我道:“不错，我俩是七国之神的使者，神使。”
廖天候拿着樊星洛的信道:“凭此信，我相信你们，但不知两位神使驾临，有何贵干？”
我道:“贵国不到2个月就发生两起三卿灭门惨案，前不久十三公主的冤魂又飞上金殿找仙人哭诉冤情，300年王室血统遭人偷梁换柱，七国之神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让西南的一切回归正统。”
廖天候面不改色，仿佛我说得一切他都不在乎，只问道:“据我所知七国之神从不干预七国内政，为何要派神使来告诉我这些？”
我道:“七国之神真要干预七国内政就不会派我们来，直接下达神谕拨乱反正就行，七国之神的职责是维持七国的繁荣和稳定，最终七国之事还需七国之人来解决。”
廖天候轻轻地哼了一声道:“请恕我直言，这个任务的首选恐怕不是我吧，你们就是住进葛荣华家里的三位神秘人，你们一走他就惨遭灭门，然后你们又来找我。”
我并不否认道:“是，七国之神对此事也是非常的震怒。”
廖天候追问道:“那七国之神是否知道是谁灭了葛氏满门？”
我道:“是耶非耶，公道自在人心。逝者已逝，七国之神更关心的是谁能接手这项艰巨的任务，继续走下去。”
廖天候困惑道:“那葛荣华是否答应让西南一切回归正统之事？”
我道:“他答应了。”
廖天候再问道:“那他被灭门，是因为调查了不该调查的东西，还是因为答应了协助西南回归正统之事？”
我沉默片刻道:“应该是前者，你不是也知道他在调查什么，还特意去了他家。”
廖天候道:“查十三公主艾莲坠亡是为找证据对付艾马龙，查常氏是为调查王室正统血脉，但他还是不幸暴露，不仅我知道，别人也知道，才惨遭灭门，凶手必然是艾氏、雷氏和霸氏中的一家、两家或者是三家联手，不然这么大的行动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七国之神的意思是由我接替葛荣华的任务，推翻艾氏统治，可常氏已遭灭门，常红玉被常剑奸杀，王室血脉又如何回归正统？”
我道:“常剑没有奸杀常红玉，而是将她送上霞云顶，常红玉如今就在金殿。”
廖天候不可思议道:“可有人去检查过尸体。”
我道:“七国之神洞透天机知道常氏有难，派我们暗中协助，伪造了一具尸体骗过派来检查尸体之人。”
廖天候愤慨道:“既然如此，那七国之神为什么不能救下我侄女艾莲，非要等她的冤魂飞上金殿申冤才派你们来！”
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七国之神俯瞰众生七国，不可能面面俱到。”
廖天候道:“葛荣华答应做这件事一定会提出条件，他要了什么？”
我道:“一纸盖有七国戒印的神谕，证明他是受七国之神的委派推翻艾氏统治，扶正常氏。”
廖天候道:“我也要。神谕就是一柄宝剑，有了它一切事宜才能在暗中谋划。”
我道:“若非葛氏遭灭门，神谕第二天就已送到。”
廖天候道:“神谕只是前提，我还需要钱，不能由我廖府经手的黑钱，至少1000金币用来上下打点和采购；第三我需要人，需要一支谁也查不出来源的铁面武士团；最重要的一点是时机，需要一个能一击成功的绝佳时机，而不是完全靠武力攻打王宫迫使艾氏退位，并且要打就彻底打死，不能让他再有翻身和反击的机会。”
我道:“钱和人我可以替你筹措，时机还需我们一起创造和把握。”
廖天候道:“只要神谕一到，我就立刻开始筹谋，但这需要时间，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
我道:“我很快就能再次求得神谕，只希望廖卿谨慎行事，可千万别步了葛卿葛荣华的后尘。如你所见，七国之神派我们来协助你，可以给你神谕，但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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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章 非你不嫁
廖天候道:“我谨记在心。”说完就告辞下车，由两名护卫护送，从自家的边门回去。
我命沈哭和小火箭驾车，直接赶夜路回贫民窟。
赖花生忽道:“他一个字都没有问起樊星洛的事。”
我道:“樊星洛说他是个有野心，为实现野心不折手段的人，我希望能利用他的野心帮我们颠覆艾氏，把常红玉扶上王位，然后需要做得就是谨防他的野心，把他置于可控制得范围内。”
赖花生道:“我也觉得灭门葛氏他是有嫌疑的。”
我道:“现在谁灭了葛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谁更有能力替我们完成任务。”
赖花生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宁可面对西北王宫里那种面对面的血腥杀戮，也不想看到葛氏无声无息因我们而灭门。”
我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们，葛氏父子的不谨慎和高调，也许才是害死他们的真正元凶。对了，你知道6月是什么节吗？”
赖花生望向车窗外道:“今天我们进城，很多人家的门外都挂出一个穿红衣服的人偶。”
我道:“6月是‘红仙子节’。用红玲珑的原话就是‘为了讨好七国之神向她献媚的节日’，凡是未出嫁的女子都要做一个红仙子人偶挂在门外，乞求将来婚姻美满。我现在多了一个任务，巡游七国替红玲珑收集7个人偶做为礼物送给她，这是赤宝城的传统。9月还有紫仙子节。”
赖花生道:“巡游七国正合我意，我们也应该出去转转。你刚才好像又替自己揽下两项任务，1000金币和铁面武士团，后者我估计是去找蓝茜，前者那1000金币你找谁要，恐怕蓝茜不会给你。”
我笑道:“筹呗，我打着七国之神的幌子，还怕筹不到钱。”
凌晨1点左右回到贫民窟，又听见穆尼黑在马车外拦停检查的声音。
小火箭道:“黑大爷，这回真的啥也没有。”
穆尼黑才不听小火箭的，以免被小孩子骗到更丢人，打开车门瞧了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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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章 一纸离愁
红玲珑哼笑一声道:“有时觉得你真是云间壁虎，因为你啥也不知道；有时觉得你不是云间壁虎，因为你知道的太多。6月是‘红仙子节’，七国为讨好七国之神所设立的献媚我的节日，七国里所有未嫁的女孩都会亲手做一个穿红裙子的人偶‘红仙子’挂在门外，乞求将来能婚姻美满，嫁得如意郎君，人偶做得越漂亮，就表示心越诚。赤宝城每年6月都会下山巡游七国，给我收集7个人偶当礼物，这个传统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我恍然道:“难怪你的北配殿里有那么多人偶，原来是历年来的礼物。那箜箜呢？她是几月？”
红玲珑道:“9月。新婚和已婚未孕的女子会向她乞求得子。”
我道:“好，这个传统我会遵循的。”
七国历301年6月2日。
晚间我戴上黄金面具复苏279号祭侍妾樊星洛，樊星洛在搞清楚状况后问道:“我已经入梦22年，不知新任七国之神唤醒我有何差遣？”
我道:“希望你给我写一封信，让我能取得一个人的信任。”
樊星洛皱眉道:“谁？”
我道:“曾经和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如今已是西南之国三卿的廖天候，在梦境里和你长相厮守的人。”我见樊星洛神情有些异样，接着道，“我甚至可以带你下去见他一面，你们也好叙叙旧。”
樊星洛道:“他终于还是搏取到卿位，我宁愿永远迷醉在梦境里，也不想再和现实中的他见面，我可以给他写信，写完之后请将我继续入梦。”
我有些意外，片刻才道:“可以，你要让他相信是你亲笔所写的信，要让他相信送信之人是七国之神的使者。”
樊星洛道:“取纸笔来。”目光转向任清溪，将她认作新的祭侍妾。
任清溪端来纸笔，樊星洛略微凝神想了想，提笔蘸墨，转眼写成，可见一直就是娴熟笔墨之人。
任清溪递给我，我这一瞧，哪里是什么书信，而是一首长长的诗，诗里全是对往昔时光的追忆，一个个场景和片段，思念、喜悦、无奈、离愁，在末尾一笔带到了金殿时光，写得相当文艺和抒情。
樊星洛道:“他见到这封信一定会相信出自我手，会重视送信之人。”
我道:“你有一颗慧质兰心，为何不愿重回七国，重回他的身边？”
樊星洛道:“因为两小无猜的时光不会倒流，青梅竹马的岁月不会凝固，名利和权势早已把他变得利欲熏心，他变成一个为追逐名利、实现野心而不折手段的人。即使是发誓会一辈子举案齐眉的女子，也能被他亲手送上金殿做为平步青云的工具，我宁可在梦境里和单纯的他在一起。”
我缓缓点头，樊星洛原来也是悲情女子，曾经的心甘情愿和飞蛾扑火，如今在梦境里已幡然悔悟，我道:“在送你回梦境之前，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我希望你能走出金殿，到霞云顶上听一听风。”
樊星洛没有拒绝，也没有多问，只要求任清溪搀扶着她，我和红紫跟在她身后，当樊星洛迈出金殿大门之后，任清溪立刻就去看她的脸，随之露出惊喜的表情。
樊星洛并没有丝毫苍老的迹象，依旧是19岁的模样，轻风撩拨着她的长发，她还真就闭上眼睛聆听霞云顶上的风声，轻轻地挪动脚步朝西南方向走，直至看到夜色中迷离的西南之国，泪水忍不住流下来。
紫箜箜飘然来到她身后道:“既已不留恋，何必再伤心。”
樊星洛点点头道:“送我回寒宫。”紫箜箜伸出脖子就在她后颈上咬下去。
我上前抱起昏迷的樊星洛问道:“她是不是回不到梦境了？我不是仙人没办法继续她的梦。”
紫箜箜道:“梦还是会有，但梦境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将樊星洛送回寒宫石窟，给赖花生发消息道:“明天下山，再赴西南！”
七国历301年6月3日。
我们这次没有继续反侦察模式，花生驾自己的车出门，带上小火箭一起，三个男人变成三个半，最大限度避免引起怀疑，抵达西南之国后，果然一切都没有因为葛氏遭灭门而有所改变，城门守卫依旧松懈，对车马驿的马车连对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我们进城后打听到廖氏的府邸，这次没有将车停在他大门外，而是选择停在附近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小火箭拿着樊星洛的信去敲门，大约20分钟后，廖天候带着两名护卫跟着小火箭来到小巷子里，命护卫守在巷口，他拉开车门钻进车厢，车厢里只有我和赖花生两人。
廖天候比樊星洛大5岁左右，面色蜡黄，五官略显松散，目光尖锐，始终保持着一种如履薄冰的神情，可能在西南做三卿的时间一久都有这毛病，时刻都战战兢兢，生怕被“常换常新”。
廖天候率先开口问道:“不知两位送封信来是什么意思？”
我道:“以此证明我们的身份。”
廖天候问道:“你们是七国之神派来的？”
我道:“不错，我俩是七国之神的使者，神使。”
廖天候拿着樊星洛的信道:“凭此信，我相信你们，但不知两位神使驾临，有何贵干？”
我道:“贵国不到2个月就发生两起三卿灭门惨案，前不久十三公主的冤魂又飞上金殿找仙人哭诉冤情，300年王室血统遭人偷梁换柱，七国之神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让西南的一切回归正统。”
廖天候面不改色，仿佛我说得一切他都不在乎，只问道:“据我所知七国之神从不干预七国内政，为何要派神使来告诉我这些？”
我道:“七国之神真要干预七国内政就不会派我们来，直接下达神谕拨乱反正就行，七国之神的职责是维持七国的繁荣和稳定，最终七国之事还需七国之人来解决。”
廖天候轻轻地哼了一声道:“请恕我直言，这个任务的首选恐怕不是我吧，你们就是住进葛荣华家里的三位神秘人，你们一走他就惨遭灭门，然后你们又来找我。”
我并不否认道:“是，七国之神对此事也是非常的震怒。”
廖天候追问道:“那七国之神是否知道是谁灭了葛氏满门？”
我道:“是耶非耶，公道自在人心。逝者已逝，七国之神更关心的是谁能接手这项艰巨的任务，继续走下去。”
廖天候困惑道:“那葛荣华是否答应让西南一切回归正统之事？”
我道:“他答应了。”
廖天候再问道:“那他被灭门，是因为调查了不该调查的东西，还是因为答应了协助西南回归正统之事？”
我沉默片刻道:“应该是前者，你不是也知道他在调查什么，还特意去了他家。”
廖天候道:“查十三公主艾莲坠亡是为找证据对付艾马龙，查常氏是为调查王室正统血脉，但他还是不幸暴露，不仅我知道，别人也知道，才惨遭灭门，凶手必然是艾氏、雷氏和霸氏中的一家、两家或者是三家联手，不然这么大的行动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七国之神的意思是由我接替葛荣华的任务，推翻艾氏统治，可常氏已遭灭门，常红玉被常剑奸杀，王室血脉又如何回归正统？”
我道:“常剑没有奸杀常红玉，而是将她送上霞云顶，常红玉如今就在金殿。”
廖天候不可思议道:“可有人去检查过尸体。”
我道:“七国之神洞透天机知道常氏有难，派我们暗中协助，伪造了一具尸体骗过派来检查尸体之人。”
廖天候愤慨道:“既然如此，那七国之神为什么不能救下我侄女艾莲，非要等她的冤魂飞上金殿申冤才派你们来！”
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七国之神俯瞰众生七国，不可能面面俱到。”
廖天候道:“葛荣华答应做这件事一定会提出条件，他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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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候道:“我也要。神谕就是一柄宝剑，有了它一切事宜才能在暗中谋划。”
我道:“若非葛氏遭灭门，神谕第二天就已送到。”
廖天候道:“神谕只是前提，我还需要钱，不能由我廖府经手的黑钱，至少1000金币用来上下打点和采购；第三我需要人，需要一支谁也查不出来源的铁面武士团；最重要的一点是时机，需要一个能一击成功的绝佳时机，而不是完全靠武力攻打王宫迫使艾氏退位，并且要打就彻底打死，不能让他再有翻身和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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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候道:“只要神谕一到，我就立刻开始筹谋，但这需要时间，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
我道:“我很快就能再次求得神谕，只希望廖卿谨慎行事，可千万别步了葛卿葛荣华的后尘。如你所见，七国之神派我们来协助你，可以给你神谕，但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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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章 非你不嫁
廖天候道:“我谨记在心。”说完就告辞下车，由两名护卫护送，从自家的边门回去。
我命沈哭和小火箭驾车，直接赶夜路回贫民窟。
赖花生忽道:“他一个字都没有问起樊星洛的事。”
我道:“樊星洛说他是个有野心，为实现野心不折手段的人，我希望能利用他的野心帮我们颠覆艾氏，把常红玉扶上王位，然后需要做得就是谨防他的野心，把他置于可控制得范围内。”
赖花生道:“我也觉得灭门葛氏他是有嫌疑的。”
我道:“现在谁灭了葛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谁更有能力替我们完成任务。”
赖花生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宁可面对西北王宫里那种面对面的血腥杀戮，也不想看到葛氏无声无息因我们而灭门。”
我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们，葛氏父子的不谨慎和高调，也许才是害死他们的真正元凶。对了，你知道6月是什么节吗？”
赖花生望向车窗外道:“今天我们进城，很多人家的门外都挂出一个穿红衣服的人偶。”
我道:“6月是‘红仙子节’。用红玲珑的原话就是‘为了讨好七国之神向她献媚的节日’，凡是未出嫁的女子都要做一个红仙子人偶挂在门外，乞求将来婚姻美满。我现在多了一个任务，巡游七国替红玲珑收集7个人偶做为礼物送给她，这是赤宝城的传统。9月还有紫仙子节。”
赖花生道:“巡游七国正合我意，我们也应该出去转转。你刚才好像又替自己揽下两项任务，1000金币和铁面武士团，后者我估计是去找蓝茜，前者那1000金币你找谁要，恐怕蓝茜不会给你。”
我笑道:“筹呗，我打着七国之神的幌子，还怕筹不到钱。”
凌晨1点左右回到贫民窟，又听见穆尼黑在马车外拦停检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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