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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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沈美华听见她咄咄逼人的话, 看了眼她身后的房间,是严屹说的二楼右拐第一个房间, 没有走错。

    刘芬见眼前带着孩子的女人无视她的话, 一口气堵在胸口,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沈美华看着眼前气的火冒三丈的人,只觉得有些好笑, 听见楼梯响起的脚步声, 余光见严屹拿着行李走了上来。

    她示意眼前的女子看向楼梯口,开口道:“他爱人。”

    刘芬有些惊愕的看着楼梯口走上来到门口的严屹, 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住这?韩旬呢?”

    沈美华听见女人的话, 看了一眼严屹收回视线, 看来她想多了, 她还以为这是他的小情人。

    严屹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眉头微皱, 淡淡地开口道:“在队里。”

    刘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见他走过来,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了两步:“他在这住的好好的怎么会搬去队里?”

    沈美华胃又开始翻涌想吐, 不想再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拿着钥匙走到门边开门。

    门一开, 她朝着还站在门外的大力和元宝招手:“进来。”

    元宝看了眼爹爹, 又看了一眼凶凶的婶婶, 快步朝着娘走去。

    沈美华等大里和元宝两人都进来,看了眼站在门外的两人, 不确定他们还有没有话要说, 为了不让他们谈话被听见, 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空气安静的了下来。

    刘芬站在一边,抬眼望着眼前被关上的门, 没想到严屹的媳妇真像她之前听的那样,无理取闹,当着面就把门关上不让严屹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严屹盯着门看了几秒,推开门走了进去。

    刘芬见他们夫妻两都进屋,也准备跟着一起进去问刚才没有回她的问题,刚一转身就见门砰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

    她愣了几秒,伸手敲门,没有反应,她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跺了跺脚,她要跟去跟爹说,严屹竟然这样对她。

    沈美华打量着屋子,没想到上面会分给这么大的房子给严屹。

    房子面积应该有一百三十多平,四间房加一个很大的客厅。

    屋里收拾的很干净,但东西摆放的不多,只有最基本的家具,看的出来他应该搬进没多久。

    之前每次原主来都住招待所,为了此事她跟严屹也闹了很多次,让他去队里申请房子。

    队里的房子紧张,许多人申请不上,原主也不经常来队里,严屹便一直没去申请。

    沈美华大致看了眼屋里的整个布局,靠门和卫生间各一间房,其它两个在里面,她目光移向一边放行李的严屹,想到刚刚门口那姑娘的话。

    严屹申请这房子应该是为了和原主离婚后把孩子接过来自己带。

    “爹爹,我和哥哥想住这间。”元宝和哥哥逛完屋里所有的房间,两眼亮晶晶的喊着爹。

    他不要和哥哥分开,要一直一起住。

    严屹看了眼孩子们要住的房间,没有拒绝,把孩子们的行李拿进那间房。

    沈美华也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过去,元宝他们选的房间不是很大,但朝阳阳光很好,比之前在家住的那间潮湿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房间里有张大床,还有两张桌子,一个放衣服的柜子。

    她站在一边本来想着去帮忙,正想上前就见严屹三两下把孩子们的行李拿出来整理好挂在柜子里,速度非常的快。

    元宝见爹把他的新衣服放在最里面,赶紧开口:“爹爹,这个衣服要挂中间。”他想一开柜门就看见它。

    严屹按照儿子说的做,将衣服放在中间,两百年距离分毫不差。

    元宝见爹挂好和哥哥在屋里一会坐在床上,一会摸摸桌子,咧开的嘴一直没有合上。

    这是她第一次在两个孩子脸上看见这么灿烂的笑容,看着有些心酸。

    严屹收拾好孩子们的衣服,见她站着房门口不动,带着她走到两人睡的那间房。

    沈美华正想着两个孩子之前遭受的苦,就见严屹朝自己走来,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

    严屹见她往后退的动作,扫了她一眼,拿着她的行李走到孩子们对面的房间停下。

    严屹把行李放好,看了眼手上的手表,等她进来,立即说道:“我去食堂打饭菜,你要想烧热水就用楼下左边第一排五号灶台。”说完没给她反应时间,便出门去队里打饭。

    沈美华见他几步就不见了身影,愣了几秒,收回视线。

    这人真的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打量着自己住的房间,这间房的东西比孩子们屋里大点,应该是主卧,目光从柜子,桌子床上扫过,在那张大床上停留了了几秒,这床宽应该有一米八,睡两个人还能有不少空间。

    要是她能一个人睡就好了,又看了几眼大床,把行李放在衣柜前整理衣物,拉开柜门的那刻微微一怔,衣柜里放着几件军装,每件衣服之间的间距都差不多大小。

    小心的将他的衣服移到一边腾出空间,按照一定的间距放好。

    她收拾完衣服一出门,就见对面屋里的元宝跟着大力身后喊着哥哥,两手要去拉他的手,看着他们有些出油的脸,想到他们几人自从坐火车到现在都没有洗过脸。

    沈美华看了屋里一圈,找出洗脸盆,对着不远处的两人说道:“我下楼烧热水,你们在屋里玩,不要开窗。”

    他们住的二楼有些高,以前她经常看见新闻上家长不在家,孩子们调皮爬窗台坠楼。

    元宝正在喊着哥哥想让他背自己,被娘打断,拉着哥哥的手,小声应了声。

    沈美华见元宝答应看向一边的大力,等了几秒才见他点头。

    “千万不能开窗。”沈美华在客厅里又拿了热水壶,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两人一遍。

    元宝和大力听见她在客厅的说话声,两人走出房间站在门边又应了声。

    她看着两人半边身子缩在门口,一副知道了赶紧走吧的表情,没再接着说,拎着水瓶开门。

    门一拉开,就见对面的房门口站在一位妇人,手里端着一个盆,两人目光相遇。

    赵玉荷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人,开口问道:“你是严团长的媳妇吧!”

    昨晚她还听家里男人说起严团长的事,说他和媳妇要离婚了,可眼前看起来不像那么回事,哪有人离婚还把媳妇接来基地的?

    沈美华看着面前的妇人,她年龄看起来不大,三十岁左右,皮肤有些黄但看起来十分的爽朗。

    “你是?”沈美华从原主记忆里搜索了下不认识眼前的人。

    “我是李参谋长媳妇,刚来没多久。”赵玉荷仔细的看着严团长的媳妇,白白嫩嫩的长的可真俊,看那小细腰和高高挺起的胸,又看看自己的腰叹了口气。

    沈美华见她落在自己胸上的视线,脸微红,轻咳一声开口道:“我也是刚到没多久。”

    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李参谋有四十多了,没想到他娶的老婆这么年轻。

    赵玉荷抬眼见屋里还有两个孩子望着她不说话,朝他们挥了挥手。

    他们应该是严团长的儿子外甥,两个有些瘦,但都随这夫妻两一样长的俊俏。

    “我家大虎在家,让他和你家的孩子一起玩。”赵玉荷说完,朝着屋里把儿子喊了出来。

    大虎听见娘喊她,从屋里冲了出来。

    大虎出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漂亮的婶婶,有些害羞的对着她笑:“婶婶。”

    娘说了,见到不认识的要打招呼叫婶婶,他最喜欢和漂亮婶婶说话。

    沈美华看着红着脸胖嘟嘟的孩子,个头不高,看起来比元宝大些,胖嘟嘟的看起来十分的讨人喜欢。

    她对孩子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婶婶好香。”大虎鼻子一吸,闻到婶婶身上有一种香香的味道。

    沈美华听见他的话脸红的更加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便笑着没说话。

    “你小子,赶紧去找哥哥弟弟们玩。”赵玉荷听见儿子的话,没好气的伸手打了他一下,让他赶紧进去别在外面丢人。

    大虎被娘打的嘴一瘪,委屈的看了娘一眼,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不敢更娘顶嘴,一溜烟的跑进屋和小伙伴们玩。

    赵玉荷不好意思的对着美华开口道:“孩子被惯坏了,等孩子爹回来让他好好教训这小子。”

    “没事,孩子还小。”沈美华笑了笑,让她不用在意。

    赵玉荷也跟着一起笑,开口道:“你这是要下去烧水?”

    沈美华:“家里没热水,想下去烧点。”

    “那一起,正好我也下去做饭。”赵雨荷说完让她看盆里米,两人也是有缘碰到一起了。

    两人一起边说边往下楼走。

    赵玉荷端着盆走在前面跟着身后的沈美华说道:“以后你要是不懂就问我,这里我都摸熟了。”

    她虽然才来了几天,但基地里已经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

    “好,以后就麻烦玉荷姐了。”沈美华见她十分的热情,让人没有陌生感,笑着答应。

    两人下了楼梯,视线突然宽阔,空地上有许多孩子在一起你追我赶打闹着,还有些大人在井边洗着衣服。

    “灶台在这,你看看哪个是你家的。”赵玉荷喊着站在楼梯口不动的美华。

    沈美华听见玉荷姐的喊声,收回视线朝着一楼处最拐角走去。

    基地里的妇人大多都是农村来的,用惯了灶台,基地里便专门盖了一间让她们做饭。

    他们这栋家属楼住的人不多,许多人的灶台都空着,赵玉荷分不清哪个是严团长家的。

    沈美华按照严屹说的找到了属于他们的灶台,灶台上落了许多的灰,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用。

    赵玉荷见美华站在灶台前站着看着上面的灰,开口说道:“你先打桶水把灶台冲干净。”她刚来的时候灶台也都是灰,冲冲就好。

    沈美华点了点头,先去井边打了桶水把锅和灶台洗干净,点火烧水。

    “那姑娘是谁?”楼上端着盆下来的妇人,看见灶台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长的十分的好看,尤其那皮肤,离老远看白的发光。

    那灶台可是严团长家的。

    另一个妇人看了几眼,脸色一变,小声的说道:“严团长的爱人。”

    “严团长的爱人?”端着盆的妇人一脸不敢相信的跟着身边的人确认道。

    妇人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的确是严团长的媳妇没有错。

    “那个撒泼的疯女人?” 端盆的妇人有些不敢相信,立即抬头去看灶台边的人。

    那样好看的一个姑娘竟然是那样的人?

    “你小声点,被她听到有你受的。”另个一妇人让她别乱说,要是被严团长媳妇听到,一会该闹起来了。

    之前队里有个家属就说了她两句,最后两人直接打了起来,还是严团长回来才把两人分开。

    那一次,整个人家属区都围在一边看热闹。

    严团长的媳妇不好惹,人家是严团长的媳妇这点,更不是他们这些妇人能说的,赶紧走,一会别惹火上身。

    端盆的妇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听说的那样。

    “你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中年妇人见她一溜烟的跑了,赶紧跟着跟在身后追上去。

    沈美华掀开锅盖看着锅里的水已经开了,把水装进热水瓶,对着一边的赵玉荷开口道:“玉荷姐,我先上去了,孩子们还在等着。”

    “去吧,你让大虎玩好就回去。”赵玉荷让美华先上去,不用等她,她的饭还有一会才能好。

    沈美华笑着嗯了一声,拎着两瓶热水上楼,走到门口就听见大力和元宝的笑声,她推开门进去,两人瞬间没了声,站在客厅望着她。

    “大虎呢?”沈美华看了几眼没有看见大虎人。

    “回去了。”大力说完见她手里拎着的热水,想喝热水。

    沈美华见大力盯着热水壶,拿过一边的碗烫了烫,倒了碗水在一边凉着。

    “过来刷牙洗脸。”沈美华倒完水从水缸里舀了凉水和热水兑在一起,让他们过来。

    他们在火车上坐了一天一夜,一会严屹打了饭菜回来,洗干净吃也舒服些。

    大力听见舅妈的话,他想刷牙洗脸,又怕她用热水烫他们,站了几秒,想到舅舅便拉着元宝走了过去。

    “先把手洗干净。”沈美华见他们手不知摸了什么,有些脏。

    元宝和大力的手之前冻的厉害,这些天摸了上次买的药膏,已经消肿,鼓脓的也结了疤。

    元宝把手泡着盆里,认真的洗着。

    沈美华看着两人手上的指甲有些长,里面还有灰,想了想从去屋里翻出剪刀打算给他们剪指甲。

    大力见舅妈手里拿着剪刀朝他们走来,身子一抖,拉着元宝就往后躲。

    沈美华见大力拉着元宝就要跑,知道他们误会了,赶紧开口:“剪指甲,你们指甲太长了。”

    “不要剪。”元宝搂着哥哥的胳臂对着娘摇头,说完就低下头不去看娘。

    哥哥之前给他剪过指甲,手都流血了,他不要剪。

    沈美华见两人不愿意,朝前走了两步想当他面先剪自己的给他们看,让他们不用害怕,人还没凑近他们,大力拉着元宝蹭的跑回房把关上从里间插了起来。

    沈美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手里的剪刀,哭笑不得,坐在板凳上把自己的指甲剪了。

    剪完后,走到孩子们房门前敲门:“不剪你们指甲,赶紧出来把脸洗干净。”

    他们两人刚洗完手,还没来得及刷牙洗脸。

    敲了几下,她拿着剪刀回到房间把门关上,刻意发出很大的关门声让孩子们听见。

    过了一会,她在屋里听见门开的咯吱声,笑了笑,转身走到窗台看着楼下的景象。

    大力悄悄的走出房门,先探头看了确认眼屋里没有人,才带着元宝接着刷牙洗脸。

    沈美华在屋里坐了一会,等客厅没了动静起身出去洗漱。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严屹才拎着饭回来。

    “孩子们呢?”严屹把打来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屋子,没看见大力和元宝的身影。

    沈美华见他找孩子,开口道:“睡着了。”

    大力和元宝洗好脸没多久,就直接回屋睡下了。

    她说完后就见严屹推开孩子们的房门走了进去,没多久三人一起出来。

    大力一出来就闻见一股肉味,定眼一看就见桌上放着饭菜,正中间摆着一份红烧肉,他咽了咽口水。

    “爹爹,有肉。”元宝也看见桌上的肉,昂着头看着爹爹。

    严屹眼里带着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带着两人去桌上吃饭。

    沈美华看着桌上的肥肉,压住恶心感,挑了个离肉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菜,都不想吃,她想吃辣的,爆辣的那种,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饭。

    严屹给孩子们夹菜,抬眼间见对面的人,一口一口的吃着饭,也不夹菜

    “不合胃口?”

    沈美华听见他冷清的声音微愣,没想到他会问她,点头嗯了一声。

    严屹见她点头,低声问道“想吃什么?”

    “辣的。”她没有具体的想吃什么,就是想吃辣,越辣越好。

    严屹听见她要吃辣,目光在她肚子上停留了几秒,开口道:“先吃着,明天再说。”现在食堂已经熄火,弄不到辣椒。

    他这意思是明天给她买吗?沈美华抬眼看向他,两人视线相遇。

    他的目光很锋利,每次一看,她都有一种被他看透的错觉,她赶紧移开视线:“我想在屋里弄个锅台烧饭吃。”

    楼下的灶台那么多家都在一起,做些什么都一清二楚,她有时候想趁他出任务开小灶也不现实,后面她肚子大了,爬上爬下也不便。

    严屹瞥了一眼被她放下的筷子,没有出声。

    沈美华见他不说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她放下的筷子,这是要她吃饭吗?

    为了验证,她赶紧伸手拿起筷子边吃边等他的回答。

    “等休息了弄。”他说完便不在开口。

    沈美华见他答应,心里一喜,嘴角控制不住的笑上扬,笑还没两秒就见严屹正看着她,笑容顿时卡在脸上,低头吃饭。

    饭后,她准备收拾碗筷,一边的严屹起身将碗筷端进厨房。

    大力和元宝回屋接着睡觉。

    “你去哪?”沈美华见厨房里的严屹忙好,像是要出去,开口问道。

    “去队里,晚上你带着孩子们去食堂吃。”他回去几天办公室堆了不少的文件。

    “你等等。”沈美华见他直接要走,赶紧开口喊住。

    严屹把袖口的扣子扣好,等着她的下文。

    沈美华开口问道:“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他要是回来她晚上就打他的饭,不回来就不打了,不然吃不完浪费。

    “不确定,晚上不用打我的饭。”严屹说完没再看她,走出房门。

    沈美华点头嗯了一声,目送他出去,客厅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坐在板凳上看着屋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直坐到太阳下山,起身拿着钱和票按照原主的记忆去食堂。

    “这么晚了去哪?”赵玉荷在客厅看见沈美华像是要出去。

    “去食堂打点饭菜回来给孩子们吃。”沈美华一开门就见对面赵玉荷家的门大开着,她和孩子坐在饭桌上吃饭。

    他们吃饭不关门的吗?

    “别去食堂打了,带孩子来这吃,刚烧好。”赵玉荷听见她要去食堂,让她别浪费那个钱,正好一起吃。

    沈美华见赵玉荷十分的热情,开口道:“等下次再来玉荷姐家吃。”两人第一天认识,就去人家吃饭不好。

    赵玉荷见她不愿意,又劝说了一会,她还是不进来,只好放弃:“那下次一定要来。”

    沈美华笑着答应。

    “你赶紧去打饭吧,再晚食堂的饭菜就没了。”时间不早了,赵玉荷没有在留人。

    沈美华跟她道别,往食堂走。

    外面有些冷,她拢了拢棉袄,快步朝着食堂赶。

    她还没走部队门口,就门口处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站岗的哨兵,戒备森严。

    她刚走近,就听见右边的哨兵的手朝着旁边伸直,示意她停止前进,将她拦了下来。

    沈美华一愣,她不能进吗?原主之前来过这么多次,没有将她拦下过。

    “名字。”哨兵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美华,严屹家属。”她名字刚报完,就见哨兵走到一边翻翻开登记簿,找到严团长的家属区登记,看到的确有这么个人,放她进去。

    沈美华以为自己弄错了,特意看了下原主的记忆,每次来的确没有将她拦下,难道眼前的士兵是新来的?

    她见大门打开,没再多想,赶紧走了进去,顾不得看四周的景象,赶紧打饭,天快黑了。

    沈美华直奔食堂打饭菜,打了份土豆,一份粉条拎着往回赶。

    到家后,放下饭菜搓了搓冻麻的手推开孩子们的门,床上的两人睡的正香,

    “起来吃饭了。”沈美华走到床前喊着两人起来吃饭。

    大力和元宝两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着她没动静。

    沈美华看着床上的两人睡的有些迷糊,将两人扶起来,等他们清醒带着他们出去吃饭。

    她将饭菜单独分了一份出来,端进厨房关上门从聚宝袋里拿出辣椒粉拌在菜里。

    元宝看着娘手里端的红彤彤的土豆丝,闻到辣味,口水忍不住的留。

    “吃那个盘子里的。”沈美华看大力要夹她加辣椒粉的土豆丝冲他摇头,他不能吃,太辣了。

    元宝见娘不让他吃那个红红的菜,小嘴动了动没说话,伸手夹另一个菜吃,接下来饭桌上谁也没说话,安静的吃着晚饭。

    三人吃好后,大力带着元宝洗好脚接着回房睡,他很困,身子没有力气想睡觉。

    她等元宝两人睡着后,又去房间看了一遍,确认他们是真的睡下后,把烧开的热水拎到洗澡间,回屋拿衣服,准备冲个热澡。

    严屹打开房门走近客厅,没有人,走了几步推孩子房间的门。

    元宝和大力在床上睡的正香,他伸手给他们盖好被子。

    严屹走出孩子们的房间,伸手推开房门,入目一片白,微怔。

    沈美华听见开门声,慌忙捂住胸,一回头,严屹站在门口,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