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集民主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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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牡丹说：“我稀里糊涂追随赵沧海混了十几年没有干什么好事，今天我觉醒了。我要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紧跟苏乡长干正事儿做好人将功赎罪和赵沧海彻底决裂。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和赵沧海鬼混了，坚决站在苏乡长这边为苏乡长服务。”
我急忙说：“不不不，你不能转变的太快，还要留在赵沧海的身边。”
洪牡丹疑惑不解问道：“你还要我和仇人一起鬼混？”
我说：“我是说不要和赵沧海闹翻，表面上要和他和睦相处。只要你的心在我这边就行了。我需要随时了解他的情况预防他再耍阴谋诡计。”
洪牡丹恍然大悟，说道：“今后我就是隐藏在赵沧海身边的密探，随时向你汇报他的行踪。可是，现在他已经不信任我了，说我是白眼儿狼。”
我说：“因为我没有被毒死，他怀疑你给我透漏了消息没有把毒药放进水杯。你一定要耐心解释缓和关系力求恢复以前的亲密取得他的信任。”
洪牡丹说：“我心中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
我说：“为了工作为了报仇我们就得忍，必须忍。忍下仇恨装出笑脸才能取得他的信任。你要继续装痴装傻装可怜，不要把他的冷漠放在心上。你的任务很重要，我需要随时了解他的情况。他已经答应不和我作对，不知道背后会不会搞鬼。我必须了解他的真实情况。”
洪牡丹说：“好好好，我听你的，我一定留心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你汇报。”
我说：“没有重要信息不要到我办公室里来，有紧急事情可以给我写条子夹在文件夹里。不要让赵沧海的耳目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免打草惊蛇。”
洪牡丹笑了笑说：“好的，我要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向你传递情报。”
我说：“委屈你了！天晚了，回去休息吧！”
洪牡丹说了声“再见”，摆了摆手离开了办公室。看到洪牡丹天真活泼的笑容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确实很有点儿可爱。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没有出阁的少女似的娇艳动人，怪不得赵沧海对她垂涎三尺，不惜杀害她的父母将她沦为孤儿。过去，我被她那眼花缭乱的衣服和刺鼻的香水味儿冲击，从来没有认真看她一眼。也许内心对她反感不愿意正眼瞧她。现在看来她也是被害者，她也有难言的苦衷。我相信她觉醒之后一定能为我所用。
修筑清泉湖到丰阳县县城这条16公里的公路也算一个大工程。这条公路要在半年之内通车难度很大。但是，拖得时间太长会影响彩虹集团的整个开发计划，没有交通运输线是不行的。
修路需要大批的民工，乡政府有计划地组织公路沿线的村民去修路。农民有活儿干就能挣钱，有了钱就可以解决温饱问题。修路对于困难时期的顺河乡来说是度过灾荒年的好机会。
修路需要大量的石料，顺河乡政府就地取材开设石料厂为修路解决石料问题。顺河乡是山区，石头不用花钱买，石料加工成本低利润高。就地取材就地加工效率高挣钱快。修路工程给顺河乡带来不可小觑的财富。
到了三月份，彩虹集团开始修建养鱼池。清泉河两岸修建80个养鱼池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修路和修建养鱼池同时开工人力资源非常紧张。彩虹集团不得不到外乡外县招聘大批民工充实到修路和修建养鱼池工地。人多了，饭店、商店、旅馆等服务行业也繁荣起来。多年来贫苦冷清的顺河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四月份天气变暖，彩虹集团开始了蔬菜基地合作开发计划。集中培训各村的蔬菜种植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在临近公路一片开阔地上修筑蔬菜交易市场，为蔬菜的收集包装整理销售提供一个良好的平台。蔬菜生长期短见效快，几个月内就可以出产品见效益。彩虹集团的技术人员根据当地的土质气候特点选择蔬菜的品种，五月份播种七月份就可以收获蔬菜。
五月份小麦开始抽穗灌浆，秋庄稼开始播种。彩虹集团和各村签订了合作协议，由彩虹集团提供技术出提供优良粮种提供化肥，指导农民的耕作管理。顺河乡农业生产落后局面很快就扭转过来了。引进优良种子，粮食亩产可以从200斤提高到800斤，迅速解决长期以来困扰村民的饥饿问题。
时至七月，我到顺河乡已经一年多了。顺河乡的老百姓已经摆脱了饥饿的威胁能够吃饱肚子了。出外讨饭的乞丐全部回来了。乞丐是贫穷落后的产物，但凡有一线生机谁愿意流浪街头靠乞讨度日呐！彩虹集团介入顺河乡的经济发展以后，村民们不用到外地打工了，在本地就有干不完的活儿。
顺河乡一年来有很大的变化，这不是我这个乡长的功劳。我很清楚，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靠自力更生一步一步走上小康没有五六年时间是不可能的。幸运的是彩虹集团在顺河乡注入大量的资金帮我们修路发展农副业生产，促进了顺河乡的经济发展。
随着经济的发展又出现了不正之风。原来从丰阳县县城到清泉湖只有一条弯曲的土路。这条土路绕过了村庄庙宇坟地。这次修筑的公路不可能像过去的土路那样弯弯曲曲，必然要拆迁村民的房舍坟地。拆迁工作牵涉到农民的利益产生错综复杂的矛盾。彩虹集团不愿意给我增添麻烦只好花钱摆平这些问题。可是，他们顺杆儿往上爬欲望越来越高，索要的拆迁费越来愈多。彩虹集团不得不求助于村长解决这些问题。然而村长也不是吃素的，吃拿卡要不正之风盛行，给彩虹集团的修路工程带来很多困难。
我思索再三，决心立刻整顿基层干部队伍推行村官选举制优化村官队伍。我从报纸上看到了南方某地推行村官民主选举制给农村的经济发展带来良好的契机。我花了三个晚上写了一份村官民主选举制的报告。
我拿着这份报告去找赵沧海，争取得到党委书记的支持。赵沧海草草看了看报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他心中暗想：“村官让群众来选我这个书记还有什么用？这不是明目张胆夺我的权嘛！”
他瞟了我一眼说：“年轻人真是敢想敢干啊！”
看到他盛气凌人的神态，我心中的怒火往上撞，可是我想到花彩虹对我的嘱咐马上又平静下来。我说：“三中全会要求党政干部敢想敢干勇于改革，敢想敢干不算什么错误吧！”
赵沧海说：“当然，敢想敢干没有错。可是，也不能瞎闯蛮干呐！各村的村长都是乡党委经过严格考察任命的，你让群众选能行吗？万一选出来一个政治上不可靠没有工作能力的人怎么领导全村的工作？”
我说：“我们应该相信群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赵沧海说：“农村有农村的特殊情况，农村的家族势力不可轻视。同姓同族的的人多选票就占优势，选出来的人偏袒本族的利益不能公平处理全村人的利益。这样，就会激化农村家族之间的矛盾。乡党委站在公正的立场上选拔任用干部是最公平的合理的。”
我说：“我们可以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选拔干部，让群众选出大家信得过的人，然后由乡党委审查考核把关。这样才符合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才能选出优秀的村干部。”
赵沧海说：“现在的村长都是经过历次运动久经考验的好干部，对农村的经济发展都做过很大贡献。如果他们落选了我如何向他们交代？”
我说：“如果他们廉洁奉公一心为村民办事，村民一定会投他的票决不会落选。如果群众不满意，只能怨他没有做好工作。”
赵沧海说：”村干部从来都是乡党委任命的，干嘛别出新彩让群众选举。“
我说：“原来的干部任命制不适合农村经济发展的形势，必须选用有开拓创新精神能领导群众脱贫致富的好村官。有的村长当了十几年也没有出业绩，群众反映不好。为什么不能听听群众的意见？”
赵沧海见我的态度强硬，不想和我正面冲突，就改变态度说：“既然我们有分歧还是常委会研究决定吧！”
我明白他的心思，觉得常委会上大家都看他的眼色表态，一定会否定我的改革方案。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以后，我急忙找常委们个别交换意见争取他们的支持。当然，赵沧海也没有闲着，也和他的死党们协商对付我的办法。
乡党委常委七人中，已经有秦怀月和洪牡丹两个人站在我这边了，只要再争取到一个人的支持我的意见就可以通过。可是，我不愿意让洪牡丹暴漏身份嘱咐她见机行事看我的眼色表态。
三天后召开了乡党委常委会，我把村官选举的改革方案向大家做了详细介绍，让大家讨论。
赵沧海说：“群众选举村官是个新问题，苏乡长的方案是不是可行请大家发表意见。大家畅所欲言不要有思想顾虑。”
王汉章首当其冲振振有词大声说道：“村长不是什么大官儿，可是，随便选一个人是不能胜任的。现在的村长都是有经验有资历有威信有能力的好村官，为什么把他们免职重新选举呐。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村长还要大家选，这显然是苏乡长想出风头嘛！”
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把报纸上民主选村官的新闻给大家念了一遍说：“为了适应农村经济快速发展的形势，优化基层干部队伍势在必行。新的农业生产技术要推广，多种经济要发展，必须有德才兼备村官领导大家拼搏奋斗，带领大家走幸福安康的道路。民主选举村官不是别出新彩，已经有了成熟的经验可参考。”
王汉章说：“各村的村长都是乡党委任命的不是群众选举的。即使让群众选举也不是乡长该管的事儿，应该由乡党委书记提出方案领导选举。作为乡长应该管好行政工作，不能把手伸到党委这边。”
听了王汉章带有攻击性的发言我没有发火，我不能和他吵架。吵起来喋喋不休搞乱了会场只能不了了之。可能这也是赵沧海期望的结果。我喝了一口水环视了大家一眼说：“在座的都是党委常委都有权力提出自己的意见，我是其中的一员为什么不能发言呢？村长是乡政府的基层领导干部，我是行政一把手为什么不能提出任免村官的意见呢？我并没有越权，这是们每个乡政府领导应该关心的问题。”
王汉章说：“小小的村长要投票选举，你这个乡长是谁选的？不就是一纸调令就把你放到乡长的宝座上了吗？”
我说：“你说的很对，我这顶乌纱帽是县委发的，没有经过群众选举。按规定我这个代理乡长的最长任期只有一年，应该经过群众选举才能成为正式乡长。我请求乡党委尽快厉行选举程序让群众选出大家信任的乡长。”
赵沧海说：“现在讨论的是要不要实行村官选举制，不要讨论选举乡长的事儿了。”
秦怀月说：“民主选举是选拔党政干部的基本原则。国家主席是选出来的，省长、市长、县长都是选出来的，我们的乡长村长为什么不能让群众选举呢？我觉得群众选村官是符合党的民族集中制原则，应该尽快在顺河乡推广。”
秦怀月的发言使赵沧海感到意外，过去她都是看书记的眼色发言，紧跟书记的脚步慎之又慎。这一次冒出这一番话分明是支持我的意见和赵沧海背道而驰。
赵沧海瞪了秦怀月一眼发泄不满的情绪，又向洪牡丹点点头示意她发言。洪牡丹摆弄着笔记本装作没有看见。
赵沧海向给梁志国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发言，梁志国端起茶杯贪婪地喝水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赵沧海心慌意乱惴惴不安，对他的下属充满了怨恨。当看到周全有放下茶杯准备发言的时候他心中一阵欣慰。没有想到周全有关键时候能帮自己一把。
周全有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道：“我建议暂时不要讨论要不要实行群众选举村官的问题，应该先弄清楚民主选举村官对不对。如果民主选举村官是错误的，就不用讨论要不要执行这个方案的问题了。如果民主选举村官是对的，也用不着讨论‘要不要’的问题了。要讨论如何实行这个方案的问题。”
听到周全有的发言赵沧海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闷闷不乐。他实在想不到周全有会临阵倒戈站到我这边。
我心中大喜，庆幸自己的攻心战术起到了作用。周全有虽然也紧跟赵沧海，却得不到他的信任，不是他的核心成员。我多次和他谈心分析顺河乡的现状和未来，他逐渐意识到赵沧海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边沿。赵沧海毕竟是邪恶势力的代表人物，不可能长期盘踞顺河乡雷打不动。周全有虽然不了解我的底细，但是感觉到我也是有来头的，不是轻易可以打倒的。大家都知道赫赫有名的彩虹集团是我的坚强后盾，而彩虹集团和上层官场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到顺河乡一年多虽然屡屡受挫，可是顺河乡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周全有立场的变化不是偶然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周全有的发言震动了所有的常委，都觉得他的发言击中了要害，触及了问题的关键。大家互相交换着眼神传递着无言的信息。是啊！谁能说民主选举是错误的？
我借机添了一把火问大家：“民主选举村官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请大家发言。”
赵沧海看着天花板脸色阴沉精神恍惚坐立不安。我琢磨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是烦躁惆怅难以忍受。他实在想不到我这个天真幼稚呆傻无知的穷小子能够在顺河乡站住脚。更想不到自己经营多年的顽固堡垒已经被我这个傻小子弄得千疮百孔危在旦夕。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顺河乡即将成为我这个乡长的天下，他赵沧海一言堂时即将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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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牡丹说：“我稀里糊涂追随赵沧海混了十几年没有干什么好事，今天我觉醒了。我要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紧跟苏乡长干正事儿做好人将功赎罪和赵沧海彻底决裂。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和赵沧海鬼混了，坚决站在苏乡长这边为苏乡长服务。”
我急忙说：“不不不，你不能转变的太快，还要留在赵沧海的身边。”
洪牡丹疑惑不解问道：“你还要我和仇人一起鬼混？”
我说：“我是说不要和赵沧海闹翻，表面上要和他和睦相处。只要你的心在我这边就行了。我需要随时了解他的情况预防他再耍阴谋诡计。”
洪牡丹恍然大悟，说道：“今后我就是隐藏在赵沧海身边的密探，随时向你汇报他的行踪。可是，现在他已经不信任我了，说我是白眼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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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牡丹说：“我心中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
我说：“为了工作为了报仇我们就得忍，必须忍。忍下仇恨装出笑脸才能取得他的信任。你要继续装痴装傻装可怜，不要把他的冷漠放在心上。你的任务很重要，我需要随时了解他的情况。他已经答应不和我作对，不知道背后会不会搞鬼。我必须了解他的真实情况。”
洪牡丹说：“好好好，我听你的，我一定留心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你汇报。”
我说：“没有重要信息不要到我办公室里来，有紧急事情可以给我写条子夹在文件夹里。不要让赵沧海的耳目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免打草惊蛇。”
洪牡丹笑了笑说：“好的，我要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向你传递情报。”
我说：“委屈你了！天晚了，回去休息吧！”
洪牡丹说了声“再见”，摆了摆手离开了办公室。看到洪牡丹天真活泼的笑容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确实很有点儿可爱。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没有出阁的少女似的娇艳动人，怪不得赵沧海对她垂涎三尺，不惜杀害她的父母将她沦为孤儿。过去，我被她那眼花缭乱的衣服和刺鼻的香水味儿冲击，从来没有认真看她一眼。也许内心对她反感不愿意正眼瞧她。现在看来她也是被害者，她也有难言的苦衷。我相信她觉醒之后一定能为我所用。
修筑清泉湖到丰阳县县城这条16公里的公路也算一个大工程。这条公路要在半年之内通车难度很大。但是，拖得时间太长会影响彩虹集团的整个开发计划，没有交通运输线是不行的。
修路需要大批的民工，乡政府有计划地组织公路沿线的村民去修路。农民有活儿干就能挣钱，有了钱就可以解决温饱问题。修路对于困难时期的顺河乡来说是度过灾荒年的好机会。
修路需要大量的石料，顺河乡政府就地取材开设石料厂为修路解决石料问题。顺河乡是山区，石头不用花钱买，石料加工成本低利润高。就地取材就地加工效率高挣钱快。修路工程给顺河乡带来不可小觑的财富。
到了三月份，彩虹集团开始修建养鱼池。清泉河两岸修建80个养鱼池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修路和修建养鱼池同时开工人力资源非常紧张。彩虹集团不得不到外乡外县招聘大批民工充实到修路和修建养鱼池工地。人多了，饭店、商店、旅馆等服务行业也繁荣起来。多年来贫苦冷清的顺河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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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小麦开始抽穗灌浆，秋庄稼开始播种。彩虹集团和各村签订了合作协议，由彩虹集团提供技术出提供优良粮种提供化肥，指导农民的耕作管理。顺河乡农业生产落后局面很快就扭转过来了。引进优良种子，粮食亩产可以从200斤提高到800斤，迅速解决长期以来困扰村民的饥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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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河乡一年来有很大的变化，这不是我这个乡长的功劳。我很清楚，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靠自力更生一步一步走上小康没有五六年时间是不可能的。幸运的是彩虹集团在顺河乡注入大量的资金帮我们修路发展农副业生产，促进了顺河乡的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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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这份报告去找赵沧海，争取得到党委书记的支持。赵沧海草草看了看报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他心中暗想：“村官让群众来选我这个书记还有什么用？这不是明目张胆夺我的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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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沧海说：“农村有农村的特殊情况，农村的家族势力不可轻视。同姓同族的的人多选票就占优势，选出来的人偏袒本族的利益不能公平处理全村人的利益。这样，就会激化农村家族之间的矛盾。乡党委站在公正的立场上选拔任用干部是最公平的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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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如果他们廉洁奉公一心为村民办事，村民一定会投他的票决不会落选。如果群众不满意，只能怨他没有做好工作。”
赵沧海说：”村干部从来都是乡党委任命的，干嘛别出新彩让群众选举。“
我说：“原来的干部任命制不适合农村经济发展的形势，必须选用有开拓创新精神能领导群众脱贫致富的好村官。有的村长当了十几年也没有出业绩，群众反映不好。为什么不能听听群众的意见？”
赵沧海见我的态度强硬，不想和我正面冲突，就改变态度说：“既然我们有分歧还是常委会研究决定吧！”
我明白他的心思，觉得常委会上大家都看他的眼色表态，一定会否定我的改革方案。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以后，我急忙找常委们个别交换意见争取他们的支持。当然，赵沧海也没有闲着，也和他的死党们协商对付我的办法。
乡党委常委七人中，已经有秦怀月和洪牡丹两个人站在我这边了，只要再争取到一个人的支持我的意见就可以通过。可是，我不愿意让洪牡丹暴漏身份嘱咐她见机行事看我的眼色表态。
三天后召开了乡党委常委会，我把村官选举的改革方案向大家做了详细介绍，让大家讨论。
赵沧海说：“群众选举村官是个新问题，苏乡长的方案是不是可行请大家发表意见。大家畅所欲言不要有思想顾虑。”
王汉章首当其冲振振有词大声说道：“村长不是什么大官儿，可是，随便选一个人是不能胜任的。现在的村长都是有经验有资历有威信有能力的好村官，为什么把他们免职重新选举呐。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村长还要大家选，这显然是苏乡长想出风头嘛！”
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把报纸上民主选村官的新闻给大家念了一遍说：“为了适应农村经济快速发展的形势，优化基层干部队伍势在必行。新的农业生产技术要推广，多种经济要发展，必须有德才兼备村官领导大家拼搏奋斗，带领大家走幸福安康的道路。民主选举村官不是别出新彩，已经有了成熟的经验可参考。”
王汉章说：“各村的村长都是乡党委任命的不是群众选举的。即使让群众选举也不是乡长该管的事儿，应该由乡党委书记提出方案领导选举。作为乡长应该管好行政工作，不能把手伸到党委这边。”
听了王汉章带有攻击性的发言我没有发火，我不能和他吵架。吵起来喋喋不休搞乱了会场只能不了了之。可能这也是赵沧海期望的结果。我喝了一口水环视了大家一眼说：“在座的都是党委常委都有权力提出自己的意见，我是其中的一员为什么不能发言呢？村长是乡政府的基层领导干部，我是行政一把手为什么不能提出任免村官的意见呢？我并没有越权，这是们每个乡政府领导应该关心的问题。”
王汉章说：“小小的村长要投票选举，你这个乡长是谁选的？不就是一纸调令就把你放到乡长的宝座上了吗？”
我说：“你说的很对，我这顶乌纱帽是县委发的，没有经过群众选举。按规定我这个代理乡长的最长任期只有一年，应该经过群众选举才能成为正式乡长。我请求乡党委尽快厉行选举程序让群众选出大家信任的乡长。”
赵沧海说：“现在讨论的是要不要实行村官选举制，不要讨论选举乡长的事儿了。”
秦怀月说：“民主选举是选拔党政干部的基本原则。国家主席是选出来的，省长、市长、县长都是选出来的，我们的乡长村长为什么不能让群众选举呢？我觉得群众选村官是符合党的民族集中制原则，应该尽快在顺河乡推广。”
秦怀月的发言使赵沧海感到意外，过去她都是看书记的眼色发言，紧跟书记的脚步慎之又慎。这一次冒出这一番话分明是支持我的意见和赵沧海背道而驰。
赵沧海瞪了秦怀月一眼发泄不满的情绪，又向洪牡丹点点头示意她发言。洪牡丹摆弄着笔记本装作没有看见。
赵沧海向给梁志国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发言，梁志国端起茶杯贪婪地喝水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赵沧海心慌意乱惴惴不安，对他的下属充满了怨恨。当看到周全有放下茶杯准备发言的时候他心中一阵欣慰。没有想到周全有关键时候能帮自己一把。
周全有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道：“我建议暂时不要讨论要不要实行群众选举村官的问题，应该先弄清楚民主选举村官对不对。如果民主选举村官是错误的，就不用讨论要不要执行这个方案的问题了。如果民主选举村官是对的，也用不着讨论‘要不要’的问题了。要讨论如何实行这个方案的问题。”
听到周全有的发言赵沧海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闷闷不乐。他实在想不到周全有会临阵倒戈站到我这边。
我心中大喜，庆幸自己的攻心战术起到了作用。周全有虽然也紧跟赵沧海，却得不到他的信任，不是他的核心成员。我多次和他谈心分析顺河乡的现状和未来，他逐渐意识到赵沧海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边沿。赵沧海毕竟是邪恶势力的代表人物，不可能长期盘踞顺河乡雷打不动。周全有虽然不了解我的底细，但是感觉到我也是有来头的，不是轻易可以打倒的。大家都知道赫赫有名的彩虹集团是我的坚强后盾，而彩虹集团和上层官场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到顺河乡一年多虽然屡屡受挫，可是顺河乡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周全有立场的变化不是偶然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周全有的发言震动了所有的常委，都觉得他的发言击中了要害，触及了问题的关键。大家互相交换着眼神传递着无言的信息。是啊！谁能说民主选举是错误的？
我借机添了一把火问大家：“民主选举村官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请大家发言。”
赵沧海看着天花板脸色阴沉精神恍惚坐立不安。我琢磨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是烦躁惆怅难以忍受。他实在想不到我这个天真幼稚呆傻无知的穷小子能够在顺河乡站住脚。更想不到自己经营多年的顽固堡垒已经被我这个傻小子弄得千疮百孔危在旦夕。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顺河乡即将成为我这个乡长的天下，他赵沧海一言堂时即将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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