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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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小队的所有人返回宾馆后纷纷来到余烈的房间，整理今日获得的各种情报。
“没有窃听器，房间内的终端也没有被劫持的迹象。”凛手持便携终端，扫描了整个房间后，示意其他人可以放心的交谈了。
余烈坐在沙发上，率先说道：“深空防卫在这座城市的势力非常大，而且似乎存在着滥用职权的现象，我觉得爆炸案和这个可能有些关系……不过目前还没有证据，这只是我的直觉。”
“我和莉亚今天一直守在楼道口，并没有无关人员试图闯进现场。”芙兰正将手枪弹匣内的子弹退出，再逐发装填回去，无聊的汇报情况：“我和莉亚今天的收获应该是最少的。”
薇拉坐在余烈旁边，右手支着脸颊，目光一直停留在余烈脸上。“我今天守在现场那里，专案组的那些人一直都在调查那里……他们之中的某些人的态度似乎很敷衍，我感觉有些奇怪。”
余烈点点头，没有说话。
琼感觉余烈似乎有些异样，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她开始汇报自己发现的某些异样：“我没有听到任何有关昨天的那场爆炸案的情报，但是我路过办公区的时候，听见有人谈论某起泄密事件。似乎泄密发生在爆炸之前。”她白了余烈一眼，继续说道：“按照你的命令，我并没有向相关人员深入打听这件事。”
“这场爆炸就发生在他们身边，但却没有人谈论这件事。这才是最奇怪的。”余烈从茶几上的烟盒内拿出一支烟，没有点燃。
“也许是上级部门下了封口令呢？毕竟总部派来了调查组，分部的主管应该想给总部的boss留下点好印象吧。”莉亚站在吧台处，眼中冒光的看着陈列的各式酒水。“喂boss，这里的酒看起来都好高级的样子！我可以开一瓶尝尝么？”
“可以，就开那瓶dom perignon吧，这酒应该很适合你们喝，记得给其他人倒一杯……”余烈微笑着，指了指酒柜上自己唯一认识的那瓶酒。他不在意酒的价格，反正就算付不起酒钱，他也有自己的办法。
“好哒，boss请客！”莉亚欢呼着取下余烈所说的那瓶酒，边倒酒边说：“boss你的房间看起来好高档的！芙兰和我住的那间是普通的房间，没有酒柜什么的……”她瞟了眼卧室内的那张花纹繁复的床。“……也没有那么大的床……呜，看起来就好柔软，好想住一晚试试！”
“闭嘴笨蛋！就算那床铺足够舒适，但你能感觉得到么？别忘了我们不是人类，不需要这些奢侈的东西。”芙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莉亚的幻想，接着对余烈说道：“不过的确有些蹊跷，看来这边的负责人为了收买你，可是下了血本呢。”
“不介意我抽烟吧？”余烈指间夹着香烟，看向其他人形。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后，他点燃香烟，倚着沙发靠背，望向天花板：“我敢打赌，就算是调查组的成员，房间也一定和你们的一样；至于霍达嘛……也许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间宾馆住下。”
“看来，你不否认这是种收买？”凛微笑着接过莉亚递来的香槟杯。
“当然，凛。白天的时候你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你觉得我像不像个没见过大世面的、粗鲁的家伙呢？”余烈开着玩笑。
“有些像。”
“那就说得过去了。对他们来说，我作为mia小队的队长，的确有值得收买的价值。”余烈坐起身，手肘支在腿上，握拳抵着下巴：“说回正题吧！现在我们所得到的情报有：分部内的某些人似乎滥用职权；调查组的人对他们的本职工作敷衍了事；以及……”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琼，“看似与爆炸关系不大的泄密事件。”
琼毫不客气地说道：“但你既然提起了这件事，那就表明，你怀疑泄密事件与爆炸案有关？”
余烈点点头。
凛忽然想起白天的遭遇：“你没有说起傍晚遇到的那两个人形……”她的目光偷偷扫过薇拉的脸颊，“你不是说那两个人形有些奇怪么，她俩是不是来自ares？你觉得她们与爆炸案无关么？”
“如果她俩真的是ares人形，那么她们一定与爆炸案无关。”对此，余烈有自己的猜测。“以ares的武力来说，这场发生在分部的爆炸案……规模有些小了。”
“会不会是……她们计划用这场爆炸掩盖本来的目的。比如，窃取军事情报？”凛将自己与琼白天的发现联系起来，做出推测。
“但是分部的人已经发现了情报外漏，这说明她们所作的防护措施毫无用处……她们不应该会这么笨才是。”余烈否定了凛的猜想。
芙兰盯着香槟杯，手肘轻轻捅了下身边的莉亚，低声说道：“莉亚，boss在说你呢。”
莉亚原本有些走神，被芙兰提醒后的她吓了一跳，声调有些高：“诶，说我什么？”
“说你笨。”芙兰面无表情。
“诶，boss，你在说我是个笨蛋么！”莉亚双目圆睁，狠狠瞪着余烈。
“没！我怎么敢！”
……
其他人形都离开了。
确定了第二天的行动计划后，余烈将小队内的众人分成三组，他和薇拉一组、琼和凛一组、莉亚和芙兰一组，负责今晚的巡逻工作。
原本他和薇拉是第一组，但在薇拉的要求下，他将守夜的顺序重新分配了，她和他负责最后一班。
这样也好，他能空出些时间，向郁以柳询问某些情况。
“喂，余烈么？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现在都快十点了。”郁以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倦意。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早睡的那类人呢。我打扰了你睡觉么？那样我明天再打给你吧。”尽管他这么说着，但余烈的话语中并没有应有的歉意。
“那倒没有，但我的确准备睡觉了。你有事就说，是不是又惹麻烦了？”终端那边的郁以柳一脸不耐。
“没惹麻烦，只是有件事让我很在意……”
“余烈，我要提醒你一下，不是所有事都适合通过通讯来交流的。”
“我知道，但这件事没问题。事实上，应该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的详情的，但我觉得和你打听是最合适的。”
“好，你问吧。”
“你曾说过，军方被ares打了个措手不及对吧？那在军队与ares对峙的时候，深空防卫是怎么接管了军方的防线，并把对方赶走的？”
“很抱歉，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好吧，我换一个问题。”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能说。余烈握着便携终端，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深空防卫和军方还有联络么？”
“没有。”
“深空防卫和军方……是敌对状态？”
“不是敌对，是对峙。”
“和面对ares的态度相似？”
“对，我明白你想知道些什么了。你去问薇拉吧，她同样知道军方是怎么离开的。”
“不用，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部分。至于剩下的那部分，你一定会瞒着她，我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余烈，聪明人通常死的比较早。”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没有装傻的打算。”
“你是不是想站军方那边？我记得你对他们的评价可不怎么好。”
“当然不是，给我开工资的人可是你。”
“我不认为那些钱能收买你。”
“当然不够，所以我也没有站在你这边。”余烈轻松的说着。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郁以柳的声音有些愤怒。
“我站薇拉这边。”
余烈将通讯调成视频模式，把终端随手扔到茶几上。几分钟后，郁以柳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余烈，你在怀疑我么？你觉得我对薇拉抱有恶意么？”
“当然没有。”余烈摇摇头。
“但你刚才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余烈。”
“不一样的，郁以柳小姐。”余烈此时的微笑多了些嘲讽的意味：“你总以薇拉的母亲自居，但恕我直言，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你在怀疑我对薇拉的爱？”郁以柳的表情有些扭曲：“你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我为了她到底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又放弃了什么！你不知道我多爱她！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关于你和薇拉的过往，我一点都不知道。”余烈看着空中的光幕上，郁以柳失态的样子，继续说着：“而且，从我接下你的委托开始，就从没怀疑过你对薇拉的爱……不，应该这样说：正是因为我能够确认你对她的关爱，我才会接下你的委托。”
郁以柳的表情有些阴冷，她眯着眼睛，冷冷说着：“那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大晚上的，给我添堵么？”
“郁以柳小姐，我可不是有意激怒你。”第二次了，余烈没有按以往的习惯、也没有按终端通讯录上存着的“郁博士”来称呼光幕上的人，而是采用了“郁以柳小姐”，这个明显有些嘲讽的称呼。
郁以柳是单身，一直都是。
余烈继续聊起之前的话题：“你是薇拉的母亲，而我正是确认了这一点，才会接下你最初的委托。”
“那是我……”
“从我接下委托的那刻起，我就从未怀疑过你是薇拉的母亲。”余烈自顾自的打断了郁以柳的话，“但我必须要提醒你，郁以柳小姐……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我不合格？我为了她……”郁以柳有些抓狂。
“嘘。”余烈食指抵在唇上，阻止了郁以柳接下来的话。“关于你为了薇拉而做了什么，如果等我回到深空城之后，你还愿意说给我听，那么我很愿意倾听你的话……至于现在，还请克制一些。直觉告诉我，这不应该是应该在通讯内谈及的话题。”
“……你的直觉总是那么准么？”
“那是因为，将一切推给直觉是最省事的办法，这样我就不需要长篇大论的描述我推测的过程；那不仅很无聊，还在浪费我们彼此本就不多的生命，不是么？”余烈微笑着，继续说道：“郁博士，我之所以会接下你的委托，并且领着你发给我的工资，并不代表我完全同意你的所作所为。我从一开始就站在薇拉这边，尽管她不会付给我薪水。”
“那是因为什么？”郁以柳有理由怀疑余烈的目的。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理由且有办法杀死我的人。在我与她初次见面时，我行动不便、手中只有一柄匕首，而她则持枪瞄准着我。薇拉有理由杀死我，因为我出现在她所要拯救的目标身边；薇拉有办法杀死我，只需要扣动扳机就够了。但她没有那么做，而是打飞了我的匕首，并且为我包扎伤口。”余烈的眼中蕴含着笑意，“我是俘虏，她的俘虏。”
“好吧，俘虏先生，我该怎么做，才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知怎的，郁以柳总感觉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余烈的笑多了一丝恶趣味。
“很抱歉，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郁以柳随手抄起身边的玩偶，向着面前光幕上余烈的身影用力扔过去，咆哮着：“你tm就是来给我添堵的！”
余烈大笑着，看着郁以柳关闭通讯，看着面前的光幕消失。
看着光幕消失后，显现出来的薇拉的身影。
从一开始，房间内就不是只有余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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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烈坐在沙发上，率先说道：“深空防卫在这座城市的势力非常大，而且似乎存在着滥用职权的现象，我觉得爆炸案和这个可能有些关系……不过目前还没有证据，这只是我的直觉。”
“我和莉亚今天一直守在楼道口，并没有无关人员试图闯进现场。”芙兰正将手枪弹匣内的子弹退出，再逐发装填回去，无聊的汇报情况：“我和莉亚今天的收获应该是最少的。”
薇拉坐在余烈旁边，右手支着脸颊，目光一直停留在余烈脸上。“我今天守在现场那里，专案组的那些人一直都在调查那里……他们之中的某些人的态度似乎很敷衍，我感觉有些奇怪。”
余烈点点头，没有说话。
琼感觉余烈似乎有些异样，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她开始汇报自己发现的某些异样：“我没有听到任何有关昨天的那场爆炸案的情报，但是我路过办公区的时候，听见有人谈论某起泄密事件。似乎泄密发生在爆炸之前。”她白了余烈一眼，继续说道：“按照你的命令，我并没有向相关人员深入打听这件事。”
“这场爆炸就发生在他们身边，但却没有人谈论这件事。这才是最奇怪的。”余烈从茶几上的烟盒内拿出一支烟，没有点燃。
“也许是上级部门下了封口令呢？毕竟总部派来了调查组，分部的主管应该想给总部的boss留下点好印象吧。”莉亚站在吧台处，眼中冒光的看着陈列的各式酒水。“喂boss，这里的酒看起来都好高级的样子！我可以开一瓶尝尝么？”
“可以，就开那瓶dom perignon吧，这酒应该很适合你们喝，记得给其他人倒一杯……”余烈微笑着，指了指酒柜上自己唯一认识的那瓶酒。他不在意酒的价格，反正就算付不起酒钱，他也有自己的办法。
“好哒，boss请客！”莉亚欢呼着取下余烈所说的那瓶酒，边倒酒边说：“boss你的房间看起来好高档的！芙兰和我住的那间是普通的房间，没有酒柜什么的……”她瞟了眼卧室内的那张花纹繁复的床。“……也没有那么大的床……呜，看起来就好柔软，好想住一晚试试！”
“闭嘴笨蛋！就算那床铺足够舒适，但你能感觉得到么？别忘了我们不是人类，不需要这些奢侈的东西。”芙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莉亚的幻想，接着对余烈说道：“不过的确有些蹊跷，看来这边的负责人为了收买你，可是下了血本呢。”
“不介意我抽烟吧？”余烈指间夹着香烟，看向其他人形。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后，他点燃香烟，倚着沙发靠背，望向天花板：“我敢打赌，就算是调查组的成员，房间也一定和你们的一样；至于霍达嘛……也许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间宾馆住下。”
“看来，你不否认这是种收买？”凛微笑着接过莉亚递来的香槟杯。
“当然，凛。白天的时候你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你觉得我像不像个没见过大世面的、粗鲁的家伙呢？”余烈开着玩笑。
“有些像。”
“那就说得过去了。对他们来说，我作为mia小队的队长，的确有值得收买的价值。”余烈坐起身，手肘支在腿上，握拳抵着下巴：“说回正题吧！现在我们所得到的情报有：分部内的某些人似乎滥用职权；调查组的人对他们的本职工作敷衍了事；以及……”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琼，“看似与爆炸关系不大的泄密事件。”
琼毫不客气地说道：“但你既然提起了这件事，那就表明，你怀疑泄密事件与爆炸案有关？”
余烈点点头。
凛忽然想起白天的遭遇：“你没有说起傍晚遇到的那两个人形……”她的目光偷偷扫过薇拉的脸颊，“你不是说那两个人形有些奇怪么，她俩是不是来自ares？你觉得她们与爆炸案无关么？”
“如果她俩真的是ares人形，那么她们一定与爆炸案无关。”对此，余烈有自己的猜测。“以ares的武力来说，这场发生在分部的爆炸案……规模有些小了。”
“会不会是……她们计划用这场爆炸掩盖本来的目的。比如，窃取军事情报？”凛将自己与琼白天的发现联系起来，做出推测。
“但是分部的人已经发现了情报外漏，这说明她们所作的防护措施毫无用处……她们不应该会这么笨才是。”余烈否定了凛的猜想。
芙兰盯着香槟杯，手肘轻轻捅了下身边的莉亚，低声说道：“莉亚，boss在说你呢。”
莉亚原本有些走神，被芙兰提醒后的她吓了一跳，声调有些高：“诶，说我什么？”
“说你笨。”芙兰面无表情。
“诶，boss，你在说我是个笨蛋么！”莉亚双目圆睁，狠狠瞪着余烈。
“没！我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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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第二天的行动计划后，余烈将小队内的众人分成三组，他和薇拉一组、琼和凛一组、莉亚和芙兰一组，负责今晚的巡逻工作。
原本他和薇拉是第一组，但在薇拉的要求下，他将守夜的顺序重新分配了，她和他负责最后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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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余烈么？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现在都快十点了。”郁以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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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烈，我要提醒你一下，不是所有事都适合通过通讯来交流的。”
“我知道，但这件事没问题。事实上，应该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的详情的，但我觉得和你打听是最合适的。”
“好，你问吧。”
“你曾说过，军方被ares打了个措手不及对吧？那在军队与ares对峙的时候，深空防卫是怎么接管了军方的防线，并把对方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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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换一个问题。”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能说。余烈握着便携终端，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深空防卫和军方还有联络么？”
“没有。”
“深空防卫和军方……是敌对状态？”
“不是敌对，是对峙。”
“和面对ares的态度相似？”
“对，我明白你想知道些什么了。你去问薇拉吧，她同样知道军方是怎么离开的。”
“不用，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部分。至于剩下的那部分，你一定会瞒着她，我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余烈，聪明人通常死的比较早。”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没有装傻的打算。”
“你是不是想站军方那边？我记得你对他们的评价可不怎么好。”
“当然不是，给我开工资的人可是你。”
“我不认为那些钱能收买你。”
“当然不够，所以我也没有站在你这边。”余烈轻松的说着。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郁以柳的声音有些愤怒。
“我站薇拉这边。”
余烈将通讯调成视频模式，把终端随手扔到茶几上。几分钟后，郁以柳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余烈，你在怀疑我么？你觉得我对薇拉抱有恶意么？”
“当然没有。”余烈摇摇头。
“但你刚才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余烈。”
“不一样的，郁以柳小姐。”余烈此时的微笑多了些嘲讽的意味：“你总以薇拉的母亲自居，但恕我直言，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你在怀疑我对薇拉的爱？”郁以柳的表情有些扭曲：“你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我为了她到底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又放弃了什么！你不知道我多爱她！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关于你和薇拉的过往，我一点都不知道。”余烈看着空中的光幕上，郁以柳失态的样子，继续说着：“而且，从我接下你的委托开始，就从没怀疑过你对薇拉的爱……不，应该这样说：正是因为我能够确认你对她的关爱，我才会接下你的委托。”
郁以柳的表情有些阴冷，她眯着眼睛，冷冷说着：“那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大晚上的，给我添堵么？”
“郁以柳小姐，我可不是有意激怒你。”第二次了，余烈没有按以往的习惯、也没有按终端通讯录上存着的“郁博士”来称呼光幕上的人，而是采用了“郁以柳小姐”，这个明显有些嘲讽的称呼。
郁以柳是单身，一直都是。
余烈继续聊起之前的话题：“你是薇拉的母亲，而我正是确认了这一点，才会接下你最初的委托。”
“那是我……”
“从我接下委托的那刻起，我就从未怀疑过你是薇拉的母亲。”余烈自顾自的打断了郁以柳的话，“但我必须要提醒你，郁以柳小姐……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我不合格？我为了她……”郁以柳有些抓狂。
“嘘。”余烈食指抵在唇上，阻止了郁以柳接下来的话。“关于你为了薇拉而做了什么，如果等我回到深空城之后，你还愿意说给我听，那么我很愿意倾听你的话……至于现在，还请克制一些。直觉告诉我，这不应该是应该在通讯内谈及的话题。”
“……你的直觉总是那么准么？”
“那是因为，将一切推给直觉是最省事的办法，这样我就不需要长篇大论的描述我推测的过程；那不仅很无聊，还在浪费我们彼此本就不多的生命，不是么？”余烈微笑着，继续说道：“郁博士，我之所以会接下你的委托，并且领着你发给我的工资，并不代表我完全同意你的所作所为。我从一开始就站在薇拉这边，尽管她不会付给我薪水。”
“那是因为什么？”郁以柳有理由怀疑余烈的目的。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理由且有办法杀死我的人。在我与她初次见面时，我行动不便、手中只有一柄匕首，而她则持枪瞄准着我。薇拉有理由杀死我，因为我出现在她所要拯救的目标身边；薇拉有办法杀死我，只需要扣动扳机就够了。但她没有那么做，而是打飞了我的匕首，并且为我包扎伤口。”余烈的眼中蕴含着笑意，“我是俘虏，她的俘虏。”
“好吧，俘虏先生，我该怎么做，才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知怎的，郁以柳总感觉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余烈的笑多了一丝恶趣味。
“很抱歉，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郁以柳随手抄起身边的玩偶，向着面前光幕上余烈的身影用力扔过去，咆哮着：“你tm就是来给我添堵的！”
余烈大笑着，看着郁以柳关闭通讯，看着面前的光幕消失。
看着光幕消失后，显现出来的薇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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