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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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余烈准时醒来，准备起床出去晨跑。现在的他仍然没有扭转前世的心态，在他看来，眼下他的这具身体太弱了，不足以支撑高强度的连续作战。
他换上深空防卫发下来的标准作战服。说到这个，他还没有换穿的常服，是时候去商场准备几套衣服了。
昨天凛回来的时候交给了他一笔钱，并转告了上层对他们做出的安排。从mia小队完成第一个任务开始，她们的编制暂时脱离深空防卫，借调入迷迭香。而迷迭香除支付小队各个成员的薪水外，会根据任务的完成情况发放奖金，这些奖金一部分被用于奖励小队成员，剩下的充作活动资金，从此之后他们的武器弹药装备等补给将会用这部分活动资金从深空防卫低价购买。
余烈对郁以柳采取这种做法的理由心知肚明，她是不会让薇拉脱离她的掌控的。但余烈仍有些奇怪，郁以柳对薇拉倾注的感情很真诚，但所做的行为却显得她似乎更在意薇拉是掌控谁手里的，这多少有些不合逻辑。
算了，管她呢。即将出门的余烈看了眼薇拉的房门，想到她昨天为了给他包扎手臂，又一次损坏了自己的衣服。
今天再给她买一件吧，他这么想着，关上了房门。
……
房间内，薇拉听见余烈关门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她不喜欢其他人形所说的“关闭躯体一部分机能，进入休眠状态”，尽管她们说这和人类的睡眠很像，但在薇拉看来，这些都是不必要的。每到晚上，她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躺在床上，清醒的等待天亮。
薇拉坐起身，没有开灯，而是走到窗前，透过纱帘看着楼下。几分钟后，余烈的身影出现在楼下。
她就这么静静站着，看着余烈越走越远，最后被另一栋公寓楼挡住视线。
她离开窗户，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书桌上的唯一一样东西。
桌上的是她从交战地点拿走的长刀，薇拉看着漆黑的刀刃上闪烁的点点银白光芒，手指在刀痕处轻轻抚着，想象着昨晚这柄名叫繁星的长刀所经历的战斗，推测着那个名叫月华的人形与余烈交手的过程。
她将这柄繁星从余烈那里索要了过来，作为交换，薇拉告诉余烈他可以拿着猎刀，不必还给她了。这柄刀在薇拉看来确实有些价值（余烈的说法是“有纪念意义”），但她仍然毫不犹豫的将它从余烈手中索要过来。
她不想余烈将写有她名字的猎刀与这柄刀做比较，连比较的机会都不会想给他。
……
琼和凛一同离开了宿舍，从昨天晚上余烈允许她们自由活动起（但要保持通讯畅通），凛就一直保持着激动的状态。
琼忍不住问她：“凛，你平时自由活动的时间应该蛮多的吧，有必要这么开心么。”
“当然有啊，”凛搂着琼的手臂，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笑容的打算：“难得和你一起逛街呢，上次一起逛街都快要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其实凛并没有忘记，但她不想说出来。
“不说这个了，姐姐。指挥官给了我们一笔钱呢，唔，虽然可以把钱存进存款里，但果然还是用这笔额外收入给姐姐你买些衣服更好。”
琼知道凛所说的“存款”是指什么，这是她们两个的秘密。“不必给我买，我穿作战服就好。”
凛不这么想，她强拉着琼走到一家服装店门口，却在进门时停下了脚步。
“姐姐你看，指挥官在里面呢。”凛指着服装店内背对着她们的身影，“这是家专营女性服装的店铺，他在这干嘛呢。”
琼看了下凛指的方向，面色有些复杂，说道：“是在帮薇拉买衣服，走吧，我们换一家。”说罢，她拉着凛离开。
“姐姐你还在生指挥官的气么？”
“……是的。”琼低沉着声音，她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也不会对妹妹隐瞒些什么，“我是战术人形啊，他却抛下我们，自己跑去面对那个ares人形。如果是被埋伏了，那不过是他自己蠢笨；但他是在猜到了敌人计划的情况下，配合敌人把我们调离，这不是看不起我们么？”
“姐你别这么想啊，他也是好心。”凛安慰着琼，“他已经解释过了是因为对方是有入侵电子设备的能力的，他也是在考虑我们的安全不是么……”
“这不是理由！毁灭我们的方式多到我根本不想数！”
“但他至少是有为我们考虑。姐姐，昨晚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他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任指挥官的话……”
“那我们现在肯定被他的诡辩哄的团团乱转，然后在战场上被消耗掉。”琼看着身边的妹妹，“凛，你听着，我和指挥官有过约定，在mia小队开始执行在敌占区的任务之后，你必须退出。战场上的突发情况太多，我不允许你处于危险中。”
“但、但我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凛有些急切，她站到琼面前，抓着她的手：“我不想你再独自一人面对那些了！”
“我们现在就是在并肩作战。”琼的面色缓和下来，她抽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妹妹的脸颊说道：“你也想些好的方面，现在我们每一次执行作战任务都有奖金，也许……也许在那一天之前，我们就能攒够钱呢。”
余烈并不知道琼和凛曾在店外短暂停留，这时的他正看着从更衣室出来的薇拉。“这件挺不错的，你先这么穿着，我们再选点别的。”他和薇拉出门的时候，薇拉坚持要穿那件已经破损了的t恤，余烈没办法，只好让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好。
他又帮薇拉挑选了一套换穿的衣服，在薇拉返回更衣室试穿的时候，他正看着橱窗内的一双高跟鞋，表情有些犹豫。他觉得这双鞋子很适合薇拉，但旁边标注的价格不菲，买了这双就没钱买自己的衣服了。
“算了，大不了先穿一个月作战服。”打定了主意，他叫过导购询问这双鞋能不能承载人形的重量。得到了导购的肯定答复后，他毫不犹豫的将其加入了自己的购物清单。
让薇拉试穿了一下鞋子后，他愉快的结了账，和薇拉推门走了出去。
“那么……”他想问问薇拉接下来的打算，但薇拉却拽着他走进另一家服装店内。
“……嗯，你是要帮我选衣服么？”看着店内清一色的男装，余烈挠了挠头，问着。
“是。你的那件衣服已经损坏了，需要更换新的。”
余烈对薇拉的回答还是很开心的。她能明白衣服损坏后要换新的穿，这是好事。
但他可能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薇拉按照之前余烈的穿着，为他选了一套类似的黑衬衫，黑西装和红色领带。余烈试了一下，觉得薇拉的眼光还算不错，和他之前的穿着十分的像。
余烈选择性的遗忘了那套衣服其实是某家店的工作装。
薇拉也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余烈（或者是很适合他头上的爵士帽）。她边对旁边的导购说了“麻烦将这套衣服再准备六套”边径直到前台付清衣服的钱，留下余烈一个人在那发呆。
余烈看着导购将一个个服装袋摞在他面前。
他觉得，自己在薇拉眼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固化了。
他忽然能够体会到郁以柳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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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余烈准时醒来，准备起床出去晨跑。现在的他仍然没有扭转前世的心态，在他看来，眼下他的这具身体太弱了，不足以支撑高强度的连续作战。
他换上深空防卫发下来的标准作战服。说到这个，他还没有换穿的常服，是时候去商场准备几套衣服了。
昨天凛回来的时候交给了他一笔钱，并转告了上层对他们做出的安排。从mia小队完成第一个任务开始，她们的编制暂时脱离深空防卫，借调入迷迭香。而迷迭香除支付小队各个成员的薪水外，会根据任务的完成情况发放奖金，这些奖金一部分被用于奖励小队成员，剩下的充作活动资金，从此之后他们的武器弹药装备等补给将会用这部分活动资金从深空防卫低价购买。
余烈对郁以柳采取这种做法的理由心知肚明，她是不会让薇拉脱离她的掌控的。但余烈仍有些奇怪，郁以柳对薇拉倾注的感情很真诚，但所做的行为却显得她似乎更在意薇拉是掌控谁手里的，这多少有些不合逻辑。
算了，管她呢。即将出门的余烈看了眼薇拉的房门，想到她昨天为了给他包扎手臂，又一次损坏了自己的衣服。
今天再给她买一件吧，他这么想着，关上了房门。
……
房间内，薇拉听见余烈关门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她不喜欢其他人形所说的“关闭躯体一部分机能，进入休眠状态”，尽管她们说这和人类的睡眠很像，但在薇拉看来，这些都是不必要的。每到晚上，她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躺在床上，清醒的等待天亮。
薇拉坐起身，没有开灯，而是走到窗前，透过纱帘看着楼下。几分钟后，余烈的身影出现在楼下。
她就这么静静站着，看着余烈越走越远，最后被另一栋公寓楼挡住视线。
她离开窗户，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书桌上的唯一一样东西。
桌上的是她从交战地点拿走的长刀，薇拉看着漆黑的刀刃上闪烁的点点银白光芒，手指在刀痕处轻轻抚着，想象着昨晚这柄名叫繁星的长刀所经历的战斗，推测着那个名叫月华的人形与余烈交手的过程。
她将这柄繁星从余烈那里索要了过来，作为交换，薇拉告诉余烈他可以拿着猎刀，不必还给她了。这柄刀在薇拉看来确实有些价值（余烈的说法是“有纪念意义”），但她仍然毫不犹豫的将它从余烈手中索要过来。
她不想余烈将写有她名字的猎刀与这柄刀做比较，连比较的机会都不会想给他。
……
琼和凛一同离开了宿舍，从昨天晚上余烈允许她们自由活动起（但要保持通讯畅通），凛就一直保持着激动的状态。
琼忍不住问她：“凛，你平时自由活动的时间应该蛮多的吧，有必要这么开心么。”
“当然有啊，”凛搂着琼的手臂，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笑容的打算：“难得和你一起逛街呢，上次一起逛街都快要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其实凛并没有忘记，但她不想说出来。
“不说这个了，姐姐。指挥官给了我们一笔钱呢，唔，虽然可以把钱存进存款里，但果然还是用这笔额外收入给姐姐你买些衣服更好。”
琼知道凛所说的“存款”是指什么，这是她们两个的秘密。“不必给我买，我穿作战服就好。”
凛不这么想，她强拉着琼走到一家服装店门口，却在进门时停下了脚步。
“姐姐你看，指挥官在里面呢。”凛指着服装店内背对着她们的身影，“这是家专营女性服装的店铺，他在这干嘛呢。”
琼看了下凛指的方向，面色有些复杂，说道：“是在帮薇拉买衣服，走吧，我们换一家。”说罢，她拉着凛离开。
“姐姐你还在生指挥官的气么？”
“……是的。”琼低沉着声音，她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也不会对妹妹隐瞒些什么，“我是战术人形啊，他却抛下我们，自己跑去面对那个ares人形。如果是被埋伏了，那不过是他自己蠢笨；但他是在猜到了敌人计划的情况下，配合敌人把我们调离，这不是看不起我们么？”
“姐你别这么想啊，他也是好心。”凛安慰着琼，“他已经解释过了是因为对方是有入侵电子设备的能力的，他也是在考虑我们的安全不是么……”
“这不是理由！毁灭我们的方式多到我根本不想数！”
“但他至少是有为我们考虑。姐姐，昨晚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他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任指挥官的话……”
“那我们现在肯定被他的诡辩哄的团团乱转，然后在战场上被消耗掉。”琼看着身边的妹妹，“凛，你听着，我和指挥官有过约定，在mia小队开始执行在敌占区的任务之后，你必须退出。战场上的突发情况太多，我不允许你处于危险中。”
“但、但我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凛有些急切，她站到琼面前，抓着她的手：“我不想你再独自一人面对那些了！”
“我们现在就是在并肩作战。”琼的面色缓和下来，她抽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妹妹的脸颊说道：“你也想些好的方面，现在我们每一次执行作战任务都有奖金，也许……也许在那一天之前，我们就能攒够钱呢。”
余烈并不知道琼和凛曾在店外短暂停留，这时的他正看着从更衣室出来的薇拉。“这件挺不错的，你先这么穿着，我们再选点别的。”他和薇拉出门的时候，薇拉坚持要穿那件已经破损了的t恤，余烈没办法，只好让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好。
他又帮薇拉挑选了一套换穿的衣服，在薇拉返回更衣室试穿的时候，他正看着橱窗内的一双高跟鞋，表情有些犹豫。他觉得这双鞋子很适合薇拉，但旁边标注的价格不菲，买了这双就没钱买自己的衣服了。
“算了，大不了先穿一个月作战服。”打定了主意，他叫过导购询问这双鞋能不能承载人形的重量。得到了导购的肯定答复后，他毫不犹豫的将其加入了自己的购物清单。
让薇拉试穿了一下鞋子后，他愉快的结了账，和薇拉推门走了出去。
“那么……”他想问问薇拉接下来的打算，但薇拉却拽着他走进另一家服装店内。
“……嗯，你是要帮我选衣服么？”看着店内清一色的男装，余烈挠了挠头，问着。
“是。你的那件衣服已经损坏了，需要更换新的。”
余烈对薇拉的回答还是很开心的。她能明白衣服损坏后要换新的穿，这是好事。
但他可能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薇拉按照之前余烈的穿着，为他选了一套类似的黑衬衫，黑西装和红色领带。余烈试了一下，觉得薇拉的眼光还算不错，和他之前的穿着十分的像。
余烈选择性的遗忘了那套衣服其实是某家店的工作装。
薇拉也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余烈（或者是很适合他头上的爵士帽）。她边对旁边的导购说了“麻烦将这套衣服再准备六套”边径直到前台付清衣服的钱，留下余烈一个人在那发呆。
余烈看着导购将一个个服装袋摞在他面前。
他觉得，自己在薇拉眼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固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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