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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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还没好，看起来有些恐怖，她自己都很惊讶，拖着这样的身体，自己居然还活动了这么久。她的手臂连同手指甚至没有长到足够大。看样子原来的手臂已经没有了。
她在周边找齐了一些材料，费了半天劲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机械臂，为了方便工作，就安装在了自己的胸前。
继续前行。
事实上，张纯江也很惊讶自己活下来了。
“我自己不怕死了。”她之前就这样想，“就算在不久之后死去，我也毫无遗憾，这是我的选择，我尽力了。我明白我的目标，也打算一直坚持下去。如果能够活下来，那当然最好，我会在逃亡时杀死背叛者，焚毁我的朋友们的尸体，远走高飞。如果死去，那就死去吧。”
现在，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标。
她不知道征战的科尔法玛们什么时候回来，其他星球上的科尔法玛会不会发现这里的异状前来查看，因此要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并且做完自己该做的事。
她根据工具里的地图，往背叛者们一开始被关的杂物间走去。
很快走到后，发现因为这里离战场比较远，也没有太被波及，只是墙面倒塌，破损漏风。
杂物被压扁了，五六个笼子倒在地上，因为倒下来的角度问题，两个笼子里的人已经被无法看见的边缘切死。
还剩下三个笼子，其中一个笼子里没有人。
“逃走了一个？”她心想。
两个笼子里，一个是暴躁的球形外星人，一个是瘦高的柱子外星人。
两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或蜷缩或瘫软，张纯江走了过去。
脚步碾过碎片的声音惊醒了两个外星人。他们一骨碌爬起来，先是懵逼地看着她，反应过来后惊恐地看着她，又愤怒了起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害死我们！”
“这个人去哪儿了？”张纯江置若罔闻，她的下巴往空笼子那儿扬了扬。
两个人哇哇大叫，失去了理智一般。
张纯江冷着脸，操纵机械臂在脚下随便抬起一块沉重的金属碎块，走近了暴躁球形人的笼子。
“放我出去！别杀我！笼子是双向可切割的！我告诉你他去了哪儿！”外星人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大叫道。
“告诉我。”张纯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知道笼子是单向切割的，从外面杀死他，不会遭遇任何阻碍。
“他离开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离开了！”柱子外星人抢着答道，“放我出去！我回答你了！”
“他不是我的人，但是我知道他会去哪儿！”球形人先大骂了柱子人一句，才说。
“说。”
“你得先把我放出去！”
“啪！”
机械臂使劲一砸，金属块冲进笼子里，把球形人砸成了一摊肉泥。
“血真多。”她看着溅在笼子里的蓝色的血说。
”别杀我，我说，我说。”柱子人紧张地说，“他说他要去报仇……”
“啪！”
“你的血也不少。”
张纯江离开了。
她继续往目的地走。
一路上，高大建筑的残骸里外露的机械体引起了她的兴趣，但她没有逗留。
她很快到达了一个巨大的房间。
这儿也已经停止了工作，走近时，还能闻到没有散尽地特殊气味。
天光很好。张纯江站在破墙外，停止了脚步。
房间里挂满了皮。
高高地挂着，完整的，皮。
她像做贼一样只看了一眼，迅速别开头，啜泣声从嘴唇间溢了出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发起抖，抖的腿软，无声地委頓在地，她张着嘴，却嚎啕不出声。
她想不起来自己是否需要铠甲，是否需要警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此渺小，甚至连巨大的形体都没有。
“啊———好痛————”
她连把蜷缩都做不到，身体残缺的太厉害，也太痛了。
她抚慰不了自己的心脏。
接下来的记忆模糊又深刻，她半晕了过去，强撑着才醒了过来。身体虚脱了一样无力。
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用的东西了，一开始的装备早就因离震环太近碎成了渣渣，她绕着房间内外部裸露的机械和线体走了几圈，大概搞清楚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花了很久把东西布置完毕。每当她累的时候，抬起头，就能看到从破墙间露出来的柔软的皮，他们无声地催促着她。
终于布置好了，她走了很远，费了半天劲爬上一座高耸的废墟，面朝坟墓的方向。她捏了引爆器。
“轰——”
火光冲天而起，爆炸声一声接一声。她从废墟上跳下来，逃往某个方向。
这座城市的中央处理器受到震环影响，失去了大部分效用，但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它还是能自动运转。张纯江小小地侵入了它一把，从它那里得知最近的基地要派人过来了。
本来想直接从中央处理器那里得知小型飞船的下落，但是她的状态太糟糕，干不动。中央处理器警告她说，“我猜你会死在这里。”
她只好根据地图去往最近的停机坪。
她走的不慢，到达停机坪的时候也已经是深夜。张纯江记不清自从自己醒来，已经度过了几天。这一切都很耗她这个重伤病人的精力。
这里的飞船都停在地下，她却打不开已经变形的门。试了几个都打不开，它们都扭曲了，被侵入后自动运转也打不开。她只好用自己的机械臂开始撬一个看起来最松动的门，有力气的时候踹上两脚。
她终于把门从外面给踹凹，张纯江看了看骨瘦嶙峋的自己，先勉强从那个角度奇怪的缝隙里钻了进去，然后把装备从洞口拽了进去。
工具的夜视功能失效了，她打开了光屏，使光度最大，在一闪一熄中探索这里。
附近都是一些很大的飞船，非常巨大，张纯江一看就知道这是成年科尔法玛用的飞船，她来时搭乘过，自己站在旁边就像一只蚂蚁。
她快步想走过这架飞船的范围，好让视线找到一架适合她驾驶的飞船。
她找了好一会儿，绕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一架没那么大的。
它像一个银色的多边形体，有些地方覆盖着一层金属羽毛般的东西，制作看起来很精良。她侵入这架飞船，侵入的非常顺手，门很快打开了，张纯江通过这个门时，比了比。门起码高二米七。
她走了进去，先检查了一番，然后开始操纵。这是她第一次驾驶飞船，动作虽然慢，但她很冷静。她在小科尔法玛的房间里，也学习了如何操纵飞船。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飞船结构一样，不同的飞船相差其实很大，所以她在做每一个指令前，都会考虑一番。
“嗡——”飞船启动了。
上空发出轰隆隆和抖动的机械声，这是停机坪开口正在哆哆嗦嗦地运作，口终于开了一点，张纯江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注意，开口符合机身宽度——”
“起飞。”
“开始起飞——”
飞船抖动着，慢慢地歪歪斜斜飞到半空，一头撞在开口上，好不容易飞了出去。
张纯江升至半空，没有停顿地朝大气层飞去，她偶尔俯瞰了地面一两眼，将其深深地映在脑海里。
无论城市废墟，科尔法玛没有流血的沉静尸体，还是远远看到的山峰，和一片多姿多彩的森林海洋。
飞船内部很宽敞，对她来说。
驾驶室对她来说有些大了，她得依靠调节系统弥补自己的身材，才能更好地驾驶。
她通过飞船内部系统搜寻附近星球，策划离开科尔法玛种族的势力范围。
在星际中航行，不是速度快就可以逃离抓捕的，她明白自己必须找到一条适合的航线和目的地。
“这个飞船虽然不错，却可能给我带来危险。所以我需要一个可以贩卖武器和飞船，又带有一定安全性的星球。另外，我不懂航线设定，只能尽量离各个星球的监察范围远一点，以免被发现。”
他把寻找星球的任务交给了飞船系统，从浩瀚星球间穿过，驶向远方。
她的目的地——塔里玛堡到了。
塔里玛堡劳伦星球最大的交易市场，她没有钱交入场费，只好把飞船停在了一家免费停船坪，自己乘坐飞船内的悬浮行进器偷偷混在人群里进去了。
老旧的收费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像深海鱼一样色彩斑斓的大块头警卫们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尾巴一摆就蹿出去几十米远，他们明确地朝张纯江而去。张纯江心跳的快极了，悬浮行进器带着她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在发现没有人追上来后，心跳也慢慢回稳了。她在无数风格各异的店铺间穿行，发现在无数或高大或娇小的外星人里，有科尔法玛的踪迹。
她用的还是科尔法玛的悬浮行进器呢，这会儿心虚的不行，伤也还没好，虽然带了武器，一旦发生冲突，可能就交代在这儿了。
躲避着科尔法玛人往其他方向走了。
她觉得在这里安全卖出东西的可能性不大。转悠了一圈，又随着人流出去了。
她没有回飞船，坐在了离飞船不远的地方休息，一边打开工具，找黑市。
她进入塔里玛堡的一个构界面，里面的信息很繁杂，很多人给自己打广告，术语张纯江都看不太懂。
她有些想放弃这一条路了。
又在构界面上找了一些如何安全匿名售卖赃物的帖子，发现很多人推荐一个构界面——红藤加纳什交易所。
张纯江一看，自家的，不过也不可放松警惕。
她用工具进入红藤加纳什交易所，这里的交易规模繁杂而且庞大，她用自己的id发送了飞船的扫描成像和各项信息，还有她自己用不着的飞船内的武器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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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还没好，看起来有些恐怖，她自己都很惊讶，拖着这样的身体，自己居然还活动了这么久。她的手臂连同手指甚至没有长到足够大。看样子原来的手臂已经没有了。
她在周边找齐了一些材料，费了半天劲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机械臂，为了方便工作，就安装在了自己的胸前。
继续前行。
事实上，张纯江也很惊讶自己活下来了。
“我自己不怕死了。”她之前就这样想，“就算在不久之后死去，我也毫无遗憾，这是我的选择，我尽力了。我明白我的目标，也打算一直坚持下去。如果能够活下来，那当然最好，我会在逃亡时杀死背叛者，焚毁我的朋友们的尸体，远走高飞。如果死去，那就死去吧。”
现在，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标。
她不知道征战的科尔法玛们什么时候回来，其他星球上的科尔法玛会不会发现这里的异状前来查看，因此要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并且做完自己该做的事。
她根据工具里的地图，往背叛者们一开始被关的杂物间走去。
很快走到后，发现因为这里离战场比较远，也没有太被波及，只是墙面倒塌，破损漏风。
杂物被压扁了，五六个笼子倒在地上，因为倒下来的角度问题，两个笼子里的人已经被无法看见的边缘切死。
还剩下三个笼子，其中一个笼子里没有人。
“逃走了一个？”她心想。
两个笼子里，一个是暴躁的球形外星人，一个是瘦高的柱子外星人。
两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或蜷缩或瘫软，张纯江走了过去。
脚步碾过碎片的声音惊醒了两个外星人。他们一骨碌爬起来，先是懵逼地看着她，反应过来后惊恐地看着她，又愤怒了起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害死我们！”
“这个人去哪儿了？”张纯江置若罔闻，她的下巴往空笼子那儿扬了扬。
两个人哇哇大叫，失去了理智一般。
张纯江冷着脸，操纵机械臂在脚下随便抬起一块沉重的金属碎块，走近了暴躁球形人的笼子。
“放我出去！别杀我！笼子是双向可切割的！我告诉你他去了哪儿！”外星人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大叫道。
“告诉我。”张纯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知道笼子是单向切割的，从外面杀死他，不会遭遇任何阻碍。
“他离开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离开了！”柱子外星人抢着答道，“放我出去！我回答你了！”
“他不是我的人，但是我知道他会去哪儿！”球形人先大骂了柱子人一句，才说。
“说。”
“你得先把我放出去！”
“啪！”
机械臂使劲一砸，金属块冲进笼子里，把球形人砸成了一摊肉泥。
“血真多。”她看着溅在笼子里的蓝色的血说。
”别杀我，我说，我说。”柱子人紧张地说，“他说他要去报仇……”
“啪！”
“你的血也不少。”
张纯江离开了。
她继续往目的地走。
一路上，高大建筑的残骸里外露的机械体引起了她的兴趣，但她没有逗留。
她很快到达了一个巨大的房间。
这儿也已经停止了工作，走近时，还能闻到没有散尽地特殊气味。
天光很好。张纯江站在破墙外，停止了脚步。
房间里挂满了皮。
高高地挂着，完整的，皮。
她像做贼一样只看了一眼，迅速别开头，啜泣声从嘴唇间溢了出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发起抖，抖的腿软，无声地委頓在地，她张着嘴，却嚎啕不出声。
她想不起来自己是否需要铠甲，是否需要警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此渺小，甚至连巨大的形体都没有。
“啊———好痛————”
她连把蜷缩都做不到，身体残缺的太厉害，也太痛了。
她抚慰不了自己的心脏。
接下来的记忆模糊又深刻，她半晕了过去，强撑着才醒了过来。身体虚脱了一样无力。
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用的东西了，一开始的装备早就因离震环太近碎成了渣渣，她绕着房间内外部裸露的机械和线体走了几圈，大概搞清楚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花了很久把东西布置完毕。每当她累的时候，抬起头，就能看到从破墙间露出来的柔软的皮，他们无声地催促着她。
终于布置好了，她走了很远，费了半天劲爬上一座高耸的废墟，面朝坟墓的方向。她捏了引爆器。
“轰——”
火光冲天而起，爆炸声一声接一声。她从废墟上跳下来，逃往某个方向。
这座城市的中央处理器受到震环影响，失去了大部分效用，但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它还是能自动运转。张纯江小小地侵入了它一把，从它那里得知最近的基地要派人过来了。
本来想直接从中央处理器那里得知小型飞船的下落，但是她的状态太糟糕，干不动。中央处理器警告她说，“我猜你会死在这里。”
她只好根据地图去往最近的停机坪。
她走的不慢，到达停机坪的时候也已经是深夜。张纯江记不清自从自己醒来，已经度过了几天。这一切都很耗她这个重伤病人的精力。
这里的飞船都停在地下，她却打不开已经变形的门。试了几个都打不开，它们都扭曲了，被侵入后自动运转也打不开。她只好用自己的机械臂开始撬一个看起来最松动的门，有力气的时候踹上两脚。
她终于把门从外面给踹凹，张纯江看了看骨瘦嶙峋的自己，先勉强从那个角度奇怪的缝隙里钻了进去，然后把装备从洞口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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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都是一些很大的飞船，非常巨大，张纯江一看就知道这是成年科尔法玛用的飞船，她来时搭乘过，自己站在旁边就像一只蚂蚁。
她快步想走过这架飞船的范围，好让视线找到一架适合她驾驶的飞船。
她找了好一会儿，绕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一架没那么大的。
它像一个银色的多边形体，有些地方覆盖着一层金属羽毛般的东西，制作看起来很精良。她侵入这架飞船，侵入的非常顺手，门很快打开了，张纯江通过这个门时，比了比。门起码高二米七。
她走了进去，先检查了一番，然后开始操纵。这是她第一次驾驶飞船，动作虽然慢，但她很冷静。她在小科尔法玛的房间里，也学习了如何操纵飞船。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飞船结构一样，不同的飞船相差其实很大，所以她在做每一个指令前，都会考虑一番。
“嗡——”飞船启动了。
上空发出轰隆隆和抖动的机械声，这是停机坪开口正在哆哆嗦嗦地运作，口终于开了一点，张纯江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注意，开口符合机身宽度——”
“起飞。”
“开始起飞——”
飞船抖动着，慢慢地歪歪斜斜飞到半空，一头撞在开口上，好不容易飞了出去。
张纯江升至半空，没有停顿地朝大气层飞去，她偶尔俯瞰了地面一两眼，将其深深地映在脑海里。
无论城市废墟，科尔法玛没有流血的沉静尸体，还是远远看到的山峰，和一片多姿多彩的森林海洋。
飞船内部很宽敞，对她来说。
驾驶室对她来说有些大了，她得依靠调节系统弥补自己的身材，才能更好地驾驶。
她通过飞船内部系统搜寻附近星球，策划离开科尔法玛种族的势力范围。
在星际中航行，不是速度快就可以逃离抓捕的，她明白自己必须找到一条适合的航线和目的地。
“这个飞船虽然不错，却可能给我带来危险。所以我需要一个可以贩卖武器和飞船，又带有一定安全性的星球。另外，我不懂航线设定，只能尽量离各个星球的监察范围远一点，以免被发现。”
他把寻找星球的任务交给了飞船系统，从浩瀚星球间穿过，驶向远方。
她的目的地——塔里玛堡到了。
塔里玛堡劳伦星球最大的交易市场，她没有钱交入场费，只好把飞船停在了一家免费停船坪，自己乘坐飞船内的悬浮行进器偷偷混在人群里进去了。
老旧的收费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像深海鱼一样色彩斑斓的大块头警卫们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尾巴一摆就蹿出去几十米远，他们明确地朝张纯江而去。张纯江心跳的快极了，悬浮行进器带着她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在发现没有人追上来后，心跳也慢慢回稳了。她在无数风格各异的店铺间穿行，发现在无数或高大或娇小的外星人里，有科尔法玛的踪迹。
她用的还是科尔法玛的悬浮行进器呢，这会儿心虚的不行，伤也还没好，虽然带了武器，一旦发生冲突，可能就交代在这儿了。
躲避着科尔法玛人往其他方向走了。
她觉得在这里安全卖出东西的可能性不大。转悠了一圈，又随着人流出去了。
她没有回飞船，坐在了离飞船不远的地方休息，一边打开工具，找黑市。
她进入塔里玛堡的一个构界面，里面的信息很繁杂，很多人给自己打广告，术语张纯江都看不太懂。
她有些想放弃这一条路了。
又在构界面上找了一些如何安全匿名售卖赃物的帖子，发现很多人推荐一个构界面——红藤加纳什交易所。
张纯江一看，自家的，不过也不可放松警惕。
她用工具进入红藤加纳什交易所，这里的交易规模繁杂而且庞大，她用自己的id发送了飞船的扫描成像和各项信息，还有她自己用不着的飞船内的武器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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