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鸡排你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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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外星人的皮肤很厚，是浅浅的红色，头上光光如也，只戴着一些镶嵌宝石的饰品，手脚很长，长了透明的细鳞甲，指甲尖锐锋利。
令地球人感到怪异的是他们的眼睛，眼珠几乎暴出眼眶，还可以滴溜溜地四处乱转，他们几乎不闭眼。嘴唇像鱼嘴，下巴和牙齿上颚凸出来，露出来的牙齿像鲨齿。
他们手里那些不认识的长杆武器，呼呼喝喝地走向人群，嘴里叫着，“编号开头vl的跟我走！”“编号开头sf的跟我走！”……
嗓音尖锐。在场的地球人怎么会听得懂他们的话？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学了地球语，而是因为各人手上的大宇。
大宇早已经自动开启语言翻译系统，它可以翻译几百种宇宙语言，而且不改变说话者本人的音色音调。翻译器就佩戴在各人的耳边，一般情况下是透明的，它靠大宇控制，一开始极少有人发现它的存在，直到看到说明。
人群一时不动，外星人就拿长杆打，一个人一时不察就这么被打得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年轻的红发女人，她咬咬牙站了起来，攥紧了拳头，胸口因压制怒气而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人群很快动了起来，张纯江终于也听到了叫“bn”的，立刻也动身走去，一个人冰凉的手却突然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她猛地转身，章天正笑着看着她，轻轻说，“再见。”
张纯江抑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她感觉寒气从背脊上升了起来。
“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她想。
一个字不答，转身走了。
走到呼叫编号的外星人身后自觉和别人排成一排，她抬头一看，陈海果然已经走了。
“中国人陈海。”她轻轻念了一遍，心想，“他是长官，说不定当年也是像我们这样是个新手，一步步走上去的，也就是说这个组织一定不是第一次掳走地球人了。但之前也没听到过什么大量人口失踪的新闻…不，也许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没有看到，或者被压下去，不曾公开而已。他们没有造成社会动乱，也就是说一定有什么遮掩事实的手段，这不稀奇，他们的科技太发达。但是其实完全可以掳走人就走，不管身后事，所以有没有可能他们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也许有个星际法律之类的？或者地球是受到什么保护的？”
“问题太多了，情报太少，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前最重要的是从训练中活下来。还有，真的可以回家。”
“可以回家！”
她很高兴，脸上不由得浮起期待和希望，同时在心里重重下了决心，一定要活着！活着回家！
身后一个人忍不住拉了拉她，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金发女人，她看起来很瘦弱，眼影化的很深，“hey girl!did you hear thatwe can go home！we can go home!”
（嘿，姑娘！你听到了吗？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yeah，i heard it，i heard it！”
（是的，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张纯江回答她，又哭又笑，四条手臂相互抓着，两个人触目而视，此时突然意识到来自别人的温暖是多么重要，她们几乎支撑不住要抱头痛哭。
“排正！”
那个外星人吼了一声，两个人都被这一声吓到，赶紧松手站好，他耀武扬威地在队伍边走了一轮，随意打量着人们，那种眼神就像在看菜板上的肉。
“吧咕噜…跟我走！”它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接着就往台子下的大门走去，这大门不是像之前看到的，能够突然出现，它是一直矗立在这里的。
这扇门很高，很大，造型奇特，风格另类，张纯江觉得看着倒挺喜欢。
“不知道这是哪个星球哪个地方的风格筑门呢？”
她这样悄咪咪地想。
好几个队伍并排走出大厅，外面是一条同样巨宽巨高的弯曲走廊，外星带路人看也不看路，和身边的同类聊的那叫一个热烈，几乎打起架来，个个很能逞凶斗狠，每当所有人认为他们要打起架的时候，他们却能立刻拐变态度开始行一个礼，再站起来又是谈天说地的好兄弟了。
拐过一个弯，一条大走廊分为了三条不同规格大小的小走廊，带路人一排一排带领自己的队伍走进最小的那条走廊。
这条走廊走过后，眼前陡然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都是不同形态，高低不一，色彩丰富的外星人，地球人眼带好奇，三观震裂，经过的外星人看到他们，讨论声也传进了耳朵里。
“又新来一波新人…这个宇宙月第五批了！”
“依我的眼光，这波参差不齐，死亡率高。”
“质量比起上一波好像还差了一点。不好说，这波可能出一两个强头。”
“这一波好像是地球人？闻这味道…”
“我看这样子的确是！哎呀，地球人算吃香啦，我看很有前途嘛！”
……
队伍经过热闹的区域，大部分外星人对他们是没有什么反应的，也许是看习惯这场景了。
又出了一道门，眼前很空旷，头顶是紫色的天空，有大小不一的血红旋转团在漂浮移动，从高空洒下来的光是白色的。
这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大，众地球人简直想洗眼睛，这时候才想起来出了房间后的光源，照射出来的光都是白色的，只是因为不影响视力，和众人对其他事情的注意力而被忽视了而已。
外星带路人一路走过空旷的场地，场地上停泊着一些人造机械体，他也没有介绍的兴趣，直接领人到了一个半伸出头的地下入口附近。
“你们今后的住宿就在这下面的仓体集中地里，三个宇宙时后，指示会下达到你们的大宇中，按照指示行动。”
也不多说了，继续和同类谈天说地，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有时候他们的话根本翻译不过来，大家就能听到原汁原味的外星语，真叫难懂。
带路人做事很快，好像赶着下班一样，很快轮到张纯江这排队伍，带路人每十个人掐一下，叫他们住“xxx”号房间。张纯江和其他九个人下了隧道，走廊很深，很亮，光线很均匀，他们找到了带路人说的房间，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商量个开头，门自己开了，众人进去，房间灯开着，四周依然是熟悉的银色，又正是熟悉的两排个人仓安静躺着。
门又静静关了。
张纯江随便找了一个个人仓，敲了敲仓壁，这仓壁是不透明的，它平缓地打开，张纯江脱鞋迈步上去。
四处光线充足，但无法减轻她的不安。
她熟练使用大宇，提前定了闹钟，躺下去，调了一杯水喝，翻来覆去，把刀拿出来攥在手里，才舒服了一点。
“赶紧睡！”她对自己说。
才刚醒不久，她精神的很，又查看了大宇一番，想看看它是否能上网，是不能的。
后来迷迷糊糊睡了，也没睡多久，闹钟把她叫醒，她一头冷汗地坐起来，解决了饥饿和生理问题，通知刚好下达。
“新人们请注意，请立刻到第三十一区集合。”
张纯江一头雾水，出了仓体，十个人站在狭窄的走廊里讨论。
“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第三十一区在哪儿！”
“问路？”
十个人里，七个男人，三个女人，七个中国人，三个外国人。其中一个中国女人悠闲自在的很，也不说话，漫不经心地听着，张纯江觉得再给她来一只口香糖，那简直绝配。
另一个女性看起来也不过十**岁，少女模样，头低着，瑟缩着凑在张纯江身边，也不说话，就不远不近地粘着她。
张纯江对她无可奈何，总不好抽身离开吧？
“唧唧歪歪什么？出去再说！”一个身材像健身教练似的高壮男人不耐烦地拨开人群，用大宇开了门，先行出去了。张纯江跟在他后面，身边的女生踌躇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她。
走出地下入口，外面的景色又让人眩目一番，外面也已经站了一些人，有一些正在往外走，一些停在原地。
前面的男人低头问张纯江，“怎么样，小姑娘，走还是留？”
她有点受宠若惊，“走。”
男人一摆头，“一块儿。”
张纯江点头，两人并行，同房间的中国人犹豫着都跟了上来。
广场呈环形，中心是大型主建筑，银色的外壁，没有棱角，外壁连成一片，看不出缝隙，规模非常庞大，张纯江他们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外围是一些相对规模较小的建筑，他们选定一个方向就开始前进。
广场上有外星人经过，虽然长相奇怪，但都是人形，有手有脚，有鼻子有眼睛。他们有些在走在跑，有些乘坐某种奇怪的交通工具经过，速度很快，空中也有大大小小的飞行器掠过。
“嘿，上次大家都情绪低落，都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呢，这次好歹怎么也得认识认识吧？”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说道，他说起话来嘴皮子很利索，眉眼很灵活。
“可不是嘛！是得认识认识。”一个男人满不在乎地接话，他两边头发都剃了，留点茬，中间的头发很长，编成一条辫子吊在脖子后面。“我先来呗，我是刘阳君，你好你好。”他转身和瘦弱男子握手，眼睛很快回到周围的外星人和飞行器上去了。
“哎，你好你好。我接着来啊，我是罗定定，这名字好笑吧？我原来本来叫罗振东，小时候太皮了，我爸整天被我气的要死，干脆给我换了个名字，就叫罗定定，叫我定下来，让他老人家省点心，嘿嘿，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儿！”他一说话，表情丰富的很，手舞足蹈，大家都看着他，跟看表演似的，他左看右看，每个人的眼睛都对了一遍。
“哈哈，小伙子，你说话真有趣！”一个大妈被逗的前仰后合，大妈看起来四身体有些发福，脸上手上看起来是没怎么保养过的，手掌上全是茧子，笑起来是标准的中国亲切大妈笑，看年轻人就像在看自己孩子似的，穿着这身制服，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哎哟，大妈，您也来介绍介绍自己吧？”
“我呀，我是向慧玲，我江苏来的，你们哪儿的呐？”
“嘿，我就说，怎么这普通话一股江苏味呢！”另一个小伙子哼着笑一声，“我也是江苏的！”
一路上居然开始唠嗑了，张纯江张着耳朵听的有趣，眼睛也不忘到处查看。
身边的妹子被问起，妹子声如蚊：“我是，我是杨晓依…”
张纯江听着都觉得费劲，“我是张纯江，y市的。”
“我也是！我也是y市的！”杨晓依抬头开心地说。
“嗯。”她点点头。
“我**第。”身边壮实的男人语气敷衍，“看，前面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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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尖锐。在场的地球人怎么会听得懂他们的话？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学了地球语，而是因为各人手上的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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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很快动了起来，张纯江终于也听到了叫“bn”的，立刻也动身走去，一个人冰凉的手却突然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她猛地转身，章天正笑着看着她，轻轻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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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她想。
一个字不答，转身走了。
走到呼叫编号的外星人身后自觉和别人排成一排，她抬头一看，陈海果然已经走了。
“中国人陈海。”她轻轻念了一遍，心想，“他是长官，说不定当年也是像我们这样是个新手，一步步走上去的，也就是说这个组织一定不是第一次掳走地球人了。但之前也没听到过什么大量人口失踪的新闻…不，也许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没有看到，或者被压下去，不曾公开而已。他们没有造成社会动乱，也就是说一定有什么遮掩事实的手段，这不稀奇，他们的科技太发达。但是其实完全可以掳走人就走，不管身后事，所以有没有可能他们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也许有个星际法律之类的？或者地球是受到什么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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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高兴，脸上不由得浮起期待和希望，同时在心里重重下了决心，一定要活着！活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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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i heard it，i heard it！”
（是的，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张纯江回答她，又哭又笑，四条手臂相互抓着，两个人触目而视，此时突然意识到来自别人的温暖是多么重要，她们几乎支撑不住要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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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外星人吼了一声，两个人都被这一声吓到，赶紧松手站好，他耀武扬威地在队伍边走了一轮，随意打量着人们，那种眼神就像在看菜板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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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江一头雾水，出了仓体，十个人站在狭窄的走廊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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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人里，七个男人，三个女人，七个中国人，三个外国人。其中一个中国女人悠闲自在的很，也不说话，漫不经心地听着，张纯江觉得再给她来一只口香糖，那简直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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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江对她无可奈何，总不好抽身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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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是一些相对规模较小的建筑，他们选定一个方向就开始前进。
广场上有外星人经过，虽然长相奇怪，但都是人形，有手有脚，有鼻子有眼睛。他们有些在走在跑，有些乘坐某种奇怪的交通工具经过，速度很快，空中也有大大小小的飞行器掠过。
“嘿，上次大家都情绪低落，都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呢，这次好歹怎么也得认识认识吧？”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说道，他说起话来嘴皮子很利索，眉眼很灵活。
“可不是嘛！是得认识认识。”一个男人满不在乎地接话，他两边头发都剃了，留点茬，中间的头发很长，编成一条辫子吊在脖子后面。“我先来呗，我是刘阳君，你好你好。”他转身和瘦弱男子握手，眼睛很快回到周围的外星人和飞行器上去了。
“哎，你好你好。我接着来啊，我是罗定定，这名字好笑吧？我原来本来叫罗振东，小时候太皮了，我爸整天被我气的要死，干脆给我换了个名字，就叫罗定定，叫我定下来，让他老人家省点心，嘿嘿，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儿！”他一说话，表情丰富的很，手舞足蹈，大家都看着他，跟看表演似的，他左看右看，每个人的眼睛都对了一遍。
“哈哈，小伙子，你说话真有趣！”一个大妈被逗的前仰后合，大妈看起来四身体有些发福，脸上手上看起来是没怎么保养过的，手掌上全是茧子，笑起来是标准的中国亲切大妈笑，看年轻人就像在看自己孩子似的，穿着这身制服，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哎哟，大妈，您也来介绍介绍自己吧？”
“我呀，我是向慧玲，我江苏来的，你们哪儿的呐？”
“嘿，我就说，怎么这普通话一股江苏味呢！”另一个小伙子哼着笑一声，“我也是江苏的！”
一路上居然开始唠嗑了，张纯江张着耳朵听的有趣，眼睛也不忘到处查看。
身边的妹子被问起，妹子声如蚊：“我是，我是杨晓依…”
张纯江听着都觉得费劲，“我是张纯江，y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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