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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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斌的病床前，齐斌的四姑一直说个不停，其实齐斌也没听进去四姑说了什么。他一直在回想春梦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一想到春梦就傻笑，在一旁的四姑就觉得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老齐家这香火到这就断了，说什么也得延续香火，就算是傻了估计下面能用就行，买也得买个媳妇。早起看见床单上那一片的也是她，她觉得自己想的没错，而且大侄子估计这方面也没影响，所以她想的是趁大夫不忙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给检查一下这方面的功能，好让香火延续。
齐斌其实能听见她低声的嘀咕，也不爱搭理他，躺下后脸冲着墙就想春梦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想起来了安妮发的信息，又有点想哭。可是这时候要是再哭，估计得连夜送到bj去，可一时他又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想睡觉。可是刚闭上眼睛，病房门就打开了。“我哥好点没”一个变声期孩子的声音在病房里传开，声音不大，但是变声期男孩子的声音比较独特，听起来还是有些让人不太舒服。“一一回来了啊，有什么收获没”四姑终于停下来念叨，把头转向门口，看着刚刚进来的这个毛头小子。
这毛头小子叫金一一，六姑的儿子，从小对学习提不起兴趣，但对古董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从开始逃课到后来从家里阳台跳出来去古玩市场，绝食撒泼打滚，终于在小学五年级就退了学走向古玩街这条不归路。其实古董这玩意齐家还是有点背景的，在这里暂且不表，只知道金一一是被齐斌爷爷老齐头带进门，这老头从此没少落埋怨，直到入土这几个孩子还是对金一一的辍学表示很惋惜，都说一一会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当个科学家，不一定比齐斌差到哪去，可他偏偏捞了偏门，让这一个传统家庭来说很是苦恼。
金一一四岁进入古玩街，六岁便皈依佛门，这也算走过十个年头，平京里潘明园市场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古玩小不点。在积累了不少资产的同时也算是在江湖中积累了一些人脉，这家里的地位也提高不少，关于老齐头的埋怨也渐渐消失了。
可一一无法继承香火这件事也算是有目共睹的，毕竟姓金不姓齐，虽然说是少年有成，可是毕竟还是老齐家七个孩子的天下，都希望齐斌能过得锦衣玉食的。但是命运往往就喜欢开玩笑，这一次让老齐家也彻底消停起来。一一从小和齐斌长大，觉得这哥就是亲哥，当然也是老齐头带的这俩孩子，感情也别样的深，这时候弟弟不出手谁出手。这搞古玩的人，往往有些迷信，也不能算是迷信，他们见得东西多，不少是地下出来的玩意，带着些邪气自然是正常的。所以一一就觉得这种事从白道上找人并不一定能有用，而且自己有所谓的信仰，早已皈依我佛，有些东西在他看来不信不行，就只身去潘明园求人了。
最主要的是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叫任德华。潘明园一店老板，长得和任达华太像了，大家都觉得他睡了很多心中女神，自然对他有些不爽，可一一就是和他合得来，估计也是年龄小任大叔的片基本上对他来说很陌生，可是这老头人确实不错，不是觉得一一是块好料，最主要的是他说过，你哥哥出了任何事都来找我。这话说的让金一一莫名其妙，这老头每条胳膊上有两撮长毛，都能盘个辫子，用他自己的话这俩叫天使的翅膀，所以靠俩翅膀，这任老头的身价也算是潘明园比较神秘的，他只做水晶生意。古玩界谁都知道潘明园水深假货多，可这任老头不管真假，那水晶可是出了名的。可这些对于金一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来没告诉过老任自己有个哥，而且他觉得他哥也不会出什么事，索性为了钱也觉得这老头不错，就处的相对多一些。这十四岁的身体里，藏着一颗商人的心，也不能说唯利是图，只是有些城府罢了。
金一一没有回答四姑的话，用他一贯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句四姨你先回去吧，我陪我哥就行。四姑小声嘀咕，那我走了，不过，一一的消息一定是好消息。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两天前，金一一发现老哥齐斌为了个妞就变成了傻子，平时挺英俊的脸都变成那个样子，作为十四岁的他而且在感情方面相当晚熟的小子，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对于他来说捡个漏可能来的更实际，对他来说这世界最难受的就是当年自以为是捡了个大漏，把身上所有钱，压岁钱、骗来的、偷来的所有钱换了一块白色的石头，抱着生怕陌生人看见抢走，结果回来的路上在车上偷偷拿出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只是自己一时打了眼，连中间胶粘的缝隙都没看清，或许是贪欲迷了眼，顺着火车窗户就将自己所有的梦都扔了出去。那是一一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想想老哥可能也是打了眼，看错了人吧！只是当他被老妈拽着非要去看在医院的老哥的时候，没想到还是精神病院，他觉得前天还好好的老哥，怎么就去了精神病院。当他透过病院镜子往里看的时候，作为职业敏感，忽然就想起来任老鬼说的那句你哥有事来找我。随即就去买了去bj的票，当夜就赶去平京，出了西站，早饭也没吃就奔去潘明园。
任老鬼有个习惯，就是每天下午才开张，平时总喜欢拿他那最宝贝的水中望月，到处乱串。所谓水中望月，就是他手中那颗透明水晶球，不仔细看像极了大玻璃球，但球体中间竟然是空的，外行看起来就是礼品店柜台上摆着那种水晶球，晃几下要么下雪，牛叉点的装上电池里面还有小兔子在跳舞。可行家都知道这是水晶，确实是水晶。中空的地方也没有小兔子在跳舞，而是无数颗蓝色的水晶颗粒，荡漾起来像是朵朵海浪，而在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月牙状的水晶，光从水晶天然絮状的位置透进来，像阳光洒在海面上，月牙状的水晶就像是水中的月亮，更是美轮美奂。他到处显摆说这球价值千万，谁想来收他是多少钱都不出，拿到手里就是握着大海，说他五行缺水。抱着这玩意可以子子孙孙钱财无穷匮。可是任老鬼就是没有孩子，甚至连媳妇都没有，不过大家都说他没事睡睡女明星，多开心快乐，哪里还用媳妇。
其实也就是他没孩子，对金一一有特别的感情。话说金一一冲到潘明园，早起的潘明园还是没那么热闹的，摊也没出那么多，这孩子一股风几乎是跑的跑到古精舍门口，用尽全力敲在古精舍的门板上。这一排底店其实都和老任差不多，下午才开门。这几声彻底打破宁静的响声，好像想让整个平京城都听见他的敲门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这时候，一一的手机响了，一条任德华发来的短信：别敲了，我这不方便，来老和尚这。
老和尚是大相国寺门口摆地摊的，当年一一打眼的时候，他喝多了在旁边踹这小子，意在不想让他收这件，可金一一觉得这老头真尼玛烦人，是想把我赶走自己再收吧。这天赐良钱哪能便宜他，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打了眼，回家后思来想去觉得这老头可能是个高人，随即和老哥一商量，骗了齐斌一百块钱，全用来买火车票转头就回了平京。见了老和尚当时就噗通跪下要拜他为师。这事齐斌差点被他六姑骂死，明明可以放弃这条路了，好好学习了，又给他希望。结果这一百块钱也就成了改变一一命运的一百块钱。他和老和尚的事就不提了。可从此以后老和尚就成了他的师傅，有时候看起来老任像是他古玩世界的父亲，这老和尚就像是他母亲。这俩人总在一起，还都无儿无女，说他俩没基情，谁信呢？
不过基情，老和尚就有点冤枉了。叫他和尚很多人认为他是个光头，而且姓何，所以叫他和尚。这家伙绝对的花和尚，天上人间都是挂了名的。也是真正睡过女明星的，好色爱喝酒。往上数三代都是平京人，据说是旗家子弟，和老任是怎么混到一起的，只有他俩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老和尚在平京至少有十套以上的房子，自己却租房子住，而且在六环了。摆摊其实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个副业，现在也算是个有钱的房东，而且他底子多深连老任都不知道。
平京的交通多少年前就开始变得像天上人间不要钱一样，处处都被塞满了，可毕竟姑娘就那么多，大部分人还得等着。一一倒了几次地铁加上打车终于到了地方，司机看这小孩儿外地来的想多绕几圈再去目的地，被一一深沉的口气差点吓到：“五百块钱，麻溜儿到地儿”这司机有点蒙圈，一脚油哪怕闯俩红灯都得赶紧到。这口气感觉像是大院出来的，可不敢乱惹，这出租车司机见人见得多，也算是最会看脸色。而且一一这地道的平京话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小子身份，千万不能惹。到了地方还想和一一热乎两句，谁知道一叠钱飞过来砸在脸上。这小子就不见了，这司机也想骂两句出出气，结果点钱竟然是六百，顿时喜上眉梢，转动方向盘开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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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斌的病床前，齐斌的四姑一直说个不停，其实齐斌也没听进去四姑说了什么。他一直在回想春梦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一想到春梦就傻笑，在一旁的四姑就觉得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老齐家这香火到这就断了，说什么也得延续香火，就算是傻了估计下面能用就行，买也得买个媳妇。早起看见床单上那一片的也是她，她觉得自己想的没错，而且大侄子估计这方面也没影响，所以她想的是趁大夫不忙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给检查一下这方面的功能，好让香火延续。
齐斌其实能听见她低声的嘀咕，也不爱搭理他，躺下后脸冲着墙就想春梦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想起来了安妮发的信息，又有点想哭。可是这时候要是再哭，估计得连夜送到bj去，可一时他又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想睡觉。可是刚闭上眼睛，病房门就打开了。“我哥好点没”一个变声期孩子的声音在病房里传开，声音不大，但是变声期男孩子的声音比较独特，听起来还是有些让人不太舒服。“一一回来了啊，有什么收获没”四姑终于停下来念叨，把头转向门口，看着刚刚进来的这个毛头小子。
这毛头小子叫金一一，六姑的儿子，从小对学习提不起兴趣，但对古董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从开始逃课到后来从家里阳台跳出来去古玩市场，绝食撒泼打滚，终于在小学五年级就退了学走向古玩街这条不归路。其实古董这玩意齐家还是有点背景的，在这里暂且不表，只知道金一一是被齐斌爷爷老齐头带进门，这老头从此没少落埋怨，直到入土这几个孩子还是对金一一的辍学表示很惋惜，都说一一会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当个科学家，不一定比齐斌差到哪去，可他偏偏捞了偏门，让这一个传统家庭来说很是苦恼。
金一一四岁进入古玩街，六岁便皈依佛门，这也算走过十个年头，平京里潘明园市场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古玩小不点。在积累了不少资产的同时也算是在江湖中积累了一些人脉，这家里的地位也提高不少，关于老齐头的埋怨也渐渐消失了。
可一一无法继承香火这件事也算是有目共睹的，毕竟姓金不姓齐，虽然说是少年有成，可是毕竟还是老齐家七个孩子的天下，都希望齐斌能过得锦衣玉食的。但是命运往往就喜欢开玩笑，这一次让老齐家也彻底消停起来。一一从小和齐斌长大，觉得这哥就是亲哥，当然也是老齐头带的这俩孩子，感情也别样的深，这时候弟弟不出手谁出手。这搞古玩的人，往往有些迷信，也不能算是迷信，他们见得东西多，不少是地下出来的玩意，带着些邪气自然是正常的。所以一一就觉得这种事从白道上找人并不一定能有用，而且自己有所谓的信仰，早已皈依我佛，有些东西在他看来不信不行，就只身去潘明园求人了。
最主要的是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叫任德华。潘明园一店老板，长得和任达华太像了，大家都觉得他睡了很多心中女神，自然对他有些不爽，可一一就是和他合得来，估计也是年龄小任大叔的片基本上对他来说很陌生，可是这老头人确实不错，不是觉得一一是块好料，最主要的是他说过，你哥哥出了任何事都来找我。这话说的让金一一莫名其妙，这老头每条胳膊上有两撮长毛，都能盘个辫子，用他自己的话这俩叫天使的翅膀，所以靠俩翅膀，这任老头的身价也算是潘明园比较神秘的，他只做水晶生意。古玩界谁都知道潘明园水深假货多，可这任老头不管真假，那水晶可是出了名的。可这些对于金一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来没告诉过老任自己有个哥，而且他觉得他哥也不会出什么事，索性为了钱也觉得这老头不错，就处的相对多一些。这十四岁的身体里，藏着一颗商人的心，也不能说唯利是图，只是有些城府罢了。
金一一没有回答四姑的话，用他一贯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句四姨你先回去吧，我陪我哥就行。四姑小声嘀咕，那我走了，不过，一一的消息一定是好消息。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两天前，金一一发现老哥齐斌为了个妞就变成了傻子，平时挺英俊的脸都变成那个样子，作为十四岁的他而且在感情方面相当晚熟的小子，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对于他来说捡个漏可能来的更实际，对他来说这世界最难受的就是当年自以为是捡了个大漏，把身上所有钱，压岁钱、骗来的、偷来的所有钱换了一块白色的石头，抱着生怕陌生人看见抢走，结果回来的路上在车上偷偷拿出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只是自己一时打了眼，连中间胶粘的缝隙都没看清，或许是贪欲迷了眼，顺着火车窗户就将自己所有的梦都扔了出去。那是一一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想想老哥可能也是打了眼，看错了人吧！只是当他被老妈拽着非要去看在医院的老哥的时候，没想到还是精神病院，他觉得前天还好好的老哥，怎么就去了精神病院。当他透过病院镜子往里看的时候，作为职业敏感，忽然就想起来任老鬼说的那句你哥有事来找我。随即就去买了去bj的票，当夜就赶去平京，出了西站，早饭也没吃就奔去潘明园。
任老鬼有个习惯，就是每天下午才开张，平时总喜欢拿他那最宝贝的水中望月，到处乱串。所谓水中望月，就是他手中那颗透明水晶球，不仔细看像极了大玻璃球，但球体中间竟然是空的，外行看起来就是礼品店柜台上摆着那种水晶球，晃几下要么下雪，牛叉点的装上电池里面还有小兔子在跳舞。可行家都知道这是水晶，确实是水晶。中空的地方也没有小兔子在跳舞，而是无数颗蓝色的水晶颗粒，荡漾起来像是朵朵海浪，而在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月牙状的水晶，光从水晶天然絮状的位置透进来，像阳光洒在海面上，月牙状的水晶就像是水中的月亮，更是美轮美奂。他到处显摆说这球价值千万，谁想来收他是多少钱都不出，拿到手里就是握着大海，说他五行缺水。抱着这玩意可以子子孙孙钱财无穷匮。可是任老鬼就是没有孩子，甚至连媳妇都没有，不过大家都说他没事睡睡女明星，多开心快乐，哪里还用媳妇。
其实也就是他没孩子，对金一一有特别的感情。话说金一一冲到潘明园，早起的潘明园还是没那么热闹的，摊也没出那么多，这孩子一股风几乎是跑的跑到古精舍门口，用尽全力敲在古精舍的门板上。这一排底店其实都和老任差不多，下午才开门。这几声彻底打破宁静的响声，好像想让整个平京城都听见他的敲门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这时候，一一的手机响了，一条任德华发来的短信：别敲了，我这不方便，来老和尚这。
老和尚是大相国寺门口摆地摊的，当年一一打眼的时候，他喝多了在旁边踹这小子，意在不想让他收这件，可金一一觉得这老头真尼玛烦人，是想把我赶走自己再收吧。这天赐良钱哪能便宜他，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打了眼，回家后思来想去觉得这老头可能是个高人，随即和老哥一商量，骗了齐斌一百块钱，全用来买火车票转头就回了平京。见了老和尚当时就噗通跪下要拜他为师。这事齐斌差点被他六姑骂死，明明可以放弃这条路了，好好学习了，又给他希望。结果这一百块钱也就成了改变一一命运的一百块钱。他和老和尚的事就不提了。可从此以后老和尚就成了他的师傅，有时候看起来老任像是他古玩世界的父亲，这老和尚就像是他母亲。这俩人总在一起，还都无儿无女，说他俩没基情，谁信呢？
不过基情，老和尚就有点冤枉了。叫他和尚很多人认为他是个光头，而且姓何，所以叫他和尚。这家伙绝对的花和尚，天上人间都是挂了名的。也是真正睡过女明星的，好色爱喝酒。往上数三代都是平京人，据说是旗家子弟，和老任是怎么混到一起的，只有他俩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老和尚在平京至少有十套以上的房子，自己却租房子住，而且在六环了。摆摊其实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个副业，现在也算是个有钱的房东，而且他底子多深连老任都不知道。
平京的交通多少年前就开始变得像天上人间不要钱一样，处处都被塞满了，可毕竟姑娘就那么多，大部分人还得等着。一一倒了几次地铁加上打车终于到了地方，司机看这小孩儿外地来的想多绕几圈再去目的地，被一一深沉的口气差点吓到：“五百块钱，麻溜儿到地儿”这司机有点蒙圈，一脚油哪怕闯俩红灯都得赶紧到。这口气感觉像是大院出来的，可不敢乱惹，这出租车司机见人见得多，也算是最会看脸色。而且一一这地道的平京话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小子身份，千万不能惹。到了地方还想和一一热乎两句，谁知道一叠钱飞过来砸在脸上。这小子就不见了，这司机也想骂两句出出气，结果点钱竟然是六百，顿时喜上眉梢，转动方向盘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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