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旧事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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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符姨娘飞扬跋扈、不把你放在眼里，仅仅是因为丁俊安吗？”慕容欣试探地问道。
杜月华摇摇头：“但也不全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丞相府里的静姨娘。两个人关系非比寻常，那个符姨娘觉得我们这里小门小户的，比不得丞相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杜月华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好像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三朝元老。别的不说，你的外公，那可是先帝的肱骨大臣。你舅父之所以还没有到那一步，只不过是因为还年轻，时间还长着呢，过不了多久，你就看着吧。那个符姨娘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就是一个妓女。”
慕容欣听了此话，不由地大吃一惊，正准备喝茶。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急忙把茶杯放了下来，看着杜月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符姨娘就是一个妓女，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静姨娘和她称姐道妹，那静姨娘是什么人？
杜月华听她提出这样的问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欣儿，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我什么也没说。”说罢，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她拉住了—
“舅母，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我说的话，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慕容欣举起手来，好像是信誓旦旦。认真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杜月华见是如此，有点不忍心，抚了抚她的头发，禁不住感慨万千：“你这是何苦呢，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说不定会让你更痛苦。”
“舅母--”从她的语气里，慕容欣听出了异样，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母亲的死和那个静姨娘到底有什么关系？当时自己年纪小，父亲告诉自己，母亲病死了，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慕容欣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杜月华好像是非常矛盾，看着慕容欣，不知道该不该说。过了好久，长叹一口气，认命般地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最起码是心里有数。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杜月华说着，抬起头看着窗外，仿佛是陷入了回忆，“当时你父亲陪着皇上的身边微服私行，回来后不久，静姨娘突然来到京城，而且还怀了孕，还说什么是你父亲的孩子，以死相逼。你父亲没有办法，只能把她纳入府中。你母亲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是非常气愤，却也无可奈何。为了把她留在家里，你父亲对外宣称，静姨娘是一个良家妇女，救了他的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其实你母亲和我说过，那女人就是一个妓女，风尘中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慕容欣禁不住点了点头。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如果真的是父亲陪着皇上的身边微服私访，两个人一起逛花楼，那个慕容蕊真的有可能是皇上的女儿。可是妓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如果一个妓女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就说不清楚了。慕容欣现在终于明白了，静姨娘为什么不敢去找皇上，三个字，不确定。因为那个慕容蕊如果不是皇上的女儿，那就是冒充皇亲国戚，欺君之罪。“母亲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慕容欣忍不住问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也不知道。”杜月华轻轻地摇摇头，帮她倒了一杯水，“正所谓出嫁从夫，自从姐姐嫁了人，静姨娘来到家里，你母亲就很少过来了，关于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是女人，我看得出来对于这件事，你母亲郁郁寡欢，可那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能说什么。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表姐也是难产而死。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所以，对于你母亲的死，我也来不及多想，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现在仔细想想，你母亲的死，和那个静姨娘不无关系，就算是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也还是有的。夺人所爱、你母亲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说到这里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可慕容欣还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遗憾，只不过无凭无据，你把她怎么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起头看着窗外，脑子里思绪万千。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问道：“母亲有没有告诉你，那个静姨娘是哪里的人？”
“哪里的人？”杜月华认真地想了想，但还是摇了摇头，“你母亲好像是和我说过，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也不记得了。哦对了，好像是云州，好像是叫什么，得月楼的地方。”
“得月楼，云州。”咀嚼着这个名字，慕容欣忽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如果想把事情弄清楚，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想到这里，欣慰地笑了笑。
看到她的表情，杜月华好像是明白她要干什么，试着问了一句：“欣儿，你是不是想把事情查清楚？”
慕容欣听到此话，不由地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看出来了？看着杜月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思量了好久，并没有把话说出来，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轻轻地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应该告诉她。
“什么，你真的要……”看到如此，杜月华显然是大吃一惊，看着慕容欣，不由地蹙起了眉头，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你马上就要……”
“她是我的母亲，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对不起她。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慕容欣看得出来，舅母是真心诚意关心自己的，心里非常感动。拉着她的手，充满希望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是我母亲的好姐妹，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虽然不知道他想让自己干什么，可是从她的表情上，就可以想象的出来，她提出来的要求肯定是非同一般。心里矛盾万分，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充满希望地看着自己，充满了渴求。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看着慕容欣，非常认真地说道：“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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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符姨娘飞扬跋扈、不把你放在眼里，仅仅是因为丁俊安吗？”慕容欣试探地问道。
杜月华摇摇头：“但也不全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丞相府里的静姨娘。两个人关系非比寻常，那个符姨娘觉得我们这里小门小户的，比不得丞相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杜月华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好像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三朝元老。别的不说，你的外公，那可是先帝的肱骨大臣。你舅父之所以还没有到那一步，只不过是因为还年轻，时间还长着呢，过不了多久，你就看着吧。那个符姨娘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就是一个妓女。”
慕容欣听了此话，不由地大吃一惊，正准备喝茶。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急忙把茶杯放了下来，看着杜月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符姨娘就是一个妓女，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静姨娘和她称姐道妹，那静姨娘是什么人？
杜月华听她提出这样的问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欣儿，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我什么也没说。”说罢，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她拉住了—
“舅母，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我说的话，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慕容欣举起手来，好像是信誓旦旦。认真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杜月华见是如此，有点不忍心，抚了抚她的头发，禁不住感慨万千：“你这是何苦呢，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说不定会让你更痛苦。”
“舅母--”从她的语气里，慕容欣听出了异样，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母亲的死和那个静姨娘到底有什么关系？当时自己年纪小，父亲告诉自己，母亲病死了，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慕容欣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杜月华好像是非常矛盾，看着慕容欣，不知道该不该说。过了好久，长叹一口气，认命般地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最起码是心里有数。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杜月华说着，抬起头看着窗外，仿佛是陷入了回忆，“当时你父亲陪着皇上的身边微服私行，回来后不久，静姨娘突然来到京城，而且还怀了孕，还说什么是你父亲的孩子，以死相逼。你父亲没有办法，只能把她纳入府中。你母亲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是非常气愤，却也无可奈何。为了把她留在家里，你父亲对外宣称，静姨娘是一个良家妇女，救了他的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其实你母亲和我说过，那女人就是一个妓女，风尘中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慕容欣禁不住点了点头。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如果真的是父亲陪着皇上的身边微服私访，两个人一起逛花楼，那个慕容蕊真的有可能是皇上的女儿。可是妓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如果一个妓女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就说不清楚了。慕容欣现在终于明白了，静姨娘为什么不敢去找皇上，三个字，不确定。因为那个慕容蕊如果不是皇上的女儿，那就是冒充皇亲国戚，欺君之罪。“母亲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慕容欣忍不住问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也不知道。”杜月华轻轻地摇摇头，帮她倒了一杯水，“正所谓出嫁从夫，自从姐姐嫁了人，静姨娘来到家里，你母亲就很少过来了，关于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是女人，我看得出来对于这件事，你母亲郁郁寡欢，可那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能说什么。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表姐也是难产而死。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所以，对于你母亲的死，我也来不及多想，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现在仔细想想，你母亲的死，和那个静姨娘不无关系，就算是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也还是有的。夺人所爱、你母亲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说到这里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可慕容欣还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遗憾，只不过无凭无据，你把她怎么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起头看着窗外，脑子里思绪万千。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问道：“母亲有没有告诉你，那个静姨娘是哪里的人？”
“哪里的人？”杜月华认真地想了想，但还是摇了摇头，“你母亲好像是和我说过，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也不记得了。哦对了，好像是云州，好像是叫什么，得月楼的地方。”
“得月楼，云州。”咀嚼着这个名字，慕容欣忽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如果想把事情弄清楚，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想到这里，欣慰地笑了笑。
看到她的表情，杜月华好像是明白她要干什么，试着问了一句：“欣儿，你是不是想把事情查清楚？”
慕容欣听到此话，不由地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看出来了？看着杜月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思量了好久，并没有把话说出来，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轻轻地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应该告诉她。
“什么，你真的要……”看到如此，杜月华显然是大吃一惊，看着慕容欣，不由地蹙起了眉头，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你马上就要……”
“她是我的母亲，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对不起她。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慕容欣看得出来，舅母是真心诚意关心自己的，心里非常感动。拉着她的手，充满希望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是我母亲的好姐妹，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虽然不知道他想让自己干什么，可是从她的表情上，就可以想象的出来，她提出来的要求肯定是非同一般。心里矛盾万分，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充满希望地看着自己，充满了渴求。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看着慕容欣，非常认真地说道：“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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