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老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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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华城经济学院，是华东地区数得上的商学院之一，占地面积十分广阔，而且环境相当清幽。
虽然还没开学，可高年级的学生已经有很多回到了学校，绿荫满布的校园内，随处可见卿卿我我的学生情侣。
林霄对充满淡雅的学术氛围的校园仍提不起多大兴趣，可一想到此生唯一的两个亲人，即将面临破产，就不得不强打精神，和小钟一起仔细研究起学校里的环境来。
……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小平头，一边往学校外面走，一边恼火的骂骂咧咧：“本来还想弄俩钱花花，没想到在小阴沟里翻船了，他娘的，居然敢黑吃黑？还有没有王法了？小兔崽子，苟爷记住你了，不就是这里的学生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改天苟爷让你怎么吃下去的，就怎么给老子吐出来！”
小平头叫苟金，是大学城附近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被林霄“买”走的苹果手机，确实是他从一个看上去很像暴发户的人身上偷来的，但本意却不是真以五百块的低价卖给旁人。
正如小钟想的一样，偷来的手机只是个幌子，是用来让人上当的诱饵。
要是哪个贪小便宜的一上钩，苟金就会快速的将真手机和身上藏着的冒牌货调包。那样被骗的人花五百块买到手的，就只是个里头装满胶泥的手机壳。
他哪儿能想得到，一个看上去像是书呆子的学生，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啊？
一路来到经济学院外，苟金越想越来气，见不远处有一家卖冷饮的小店，就大步走过去，想要买杯冰果汁消消火。
“来杯冰柠檬汁，快点儿！”苟金一想到在一个学生手里吃了瘪，就忍不住看谁都来气。
见收银的老板娘嘴里应了一声，却仍低着头，慢吞吞的数着一叠零钞，更加觉得她是在故意和自己过不去，“老娘们儿，你他妈是不是昨晚上没被男人弄过瘾啊？死皮眼的，你想热死苟爷是不是？艹！我让你快点儿！”
“哟，这是谁家的疯狗没拴好，跑到老娘店门口来乱叫啊？”老娘们儿闻言眉头一紧，把零钱往收银台里一塞。抬头看着面前流里流气的小平头，冷冷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老娘分分钟砍死你！”
苟金正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撒，闻言顿时炸了毛，抬腿就往柜台上踹了一脚，指着老娘们儿的鼻子叫骂道：“我艹，老娘们儿你他妈活腻味了？信不信苟爷把你这小店给砸了？”
“信，我当然信了。”老娘们儿说着，低下头捞起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然后用左手手背揉了揉鼻子，右手却在操作台上摸了一件东西快速的藏在身侧，转身走向一旁的小门。
“那他妈还不给苟爷榨饮料去？”苟金见对方低头，以为老娘们儿服，兀自伸手指着她的头顶叫嚣道。可等他看见老娘们儿从操作台上拿了件明晃晃的东西往外走，猛然觉得心里一慌。
小门一开，老娘们儿右手背在身后，脸上似笑非笑的走了出来，“苟爷是吧？你挺牛啊。你倒是说对了，老娘昨天晚上确实没过瘾，要不，你再爽？”
“嘿嘿……”苟金笑的有些勉强。
他原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刚才虽然没看清楚这老娘们儿手里拿的是什么，可对方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让他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见老娘们儿背着手慢慢走过来，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磕巴道：“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你别乱来啊。”
“苟爷您还挺幽默，你过来，我也给你开开玩笑！”老娘们儿说着说着，居然真的笑了，还加快脚步向苟金走来。
苟金不得不承认，老娘们儿笑起来还挺好看，可看着她好看的笑容，却总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见老娘们儿来到面前，右肩膀一动，心中猛然一紧，忙转过身拔腿就跑！
纵然是他跑的快，但在转过身的一刹那，仍感觉到背后一丝寒意划过。
骇然之下更像是只丧家犬般，头也不回的发足狂奔。
约莫拼命的跑了五六分钟，苟金才在街角的一个小胡同里停了下来，弯下腰，像狗一般的喘着粗气：“我艹，苟爷今天走霉运，刚破了财，怎么又碰上个疯子，苟爷改明儿就……”
苟金两手撑着膝盖，自言自语的想给自己找回点颜面，可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刚才还被汗水粘在身上的恤，顺着两条手臂滑到了膝盖上！
原本还心有不甘的苟金，脸色立即变得比吃了大便还难看，腿一软，瘫坐在了墙根……
欢乐果冷饮店里，一个短发齐肩的女孩儿站在操作台前，一面把一根洗过的黄瓜往榨汁机里塞，一面朝从小门走进来的老娘们儿笑道：“青姐，你太给力了，怎么没劈死那个小平头啊？”
“劈死他？他也配！你没瞧见他带着墨镜呢？但凡眼睛没瞎的，都不敢到老娘的店里撒野。哼，他不是快热死了嘛，姐这回帮他脱了衣服凉快凉快。要是下回再敢来，姐给他剁成八块儿晾晾！”韩青随手把西瓜刀丢在操作台上，又再在围裙上搓了搓手，对女孩儿说道：“，黄瓜涨价了哈，下次中杯加半根，大杯才加一根。”
“噢，好吧。青姐，垃圾桶满了，我先倒了去……”
马路斜对面停着的一辆黑色雅阁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把空调拧到最大，仍止不住脑门上不断涌出的豆大汗珠：这次的雇主是脑袋进水了？还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啊？明明有这么个高手老娘们儿在她身边，为毛还要出大价钱让公司派我来保护她？
“阿星，你怎么看？”小钟指着楼门口挂着的一块小黑板，哭笑不得的问道。
小黑板上写的再清楚不过：男生与狗，不得入内；快递小哥除外，快递大爷请联系宿管大妈。
“还能怎么办？撤呗！”林霄情绪本来就不高，斜眼瞧见小门房里的宿管大妈正警惕的看向这边，无奈的摇了摇头，扭头就走。
来到停车场，林霄没急着上车，而是再次回头打量了一遍各幢大楼，才若有所思的坐到了副驾驶上。
俩人在学校附近的小吃店里，找了一张靠门口的桌子，点了两份炒面和一盘凉拌头肉。
“学校里除了女生宿舍楼，其它都瞧过了，你有什么看法？”虽然小钟知道林霄只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痞子、小色情狂，但由于他才是这次任务的主要执行者，所以在扒拉了几口炒面后，还是慎重的问道。
“还行吧，貌似难度不算太大。”林霄嚼着一块半肥半瘦的头肉，漫不经心的含糊道。
倒不是说他没下心思，而是作为一个曾经的杀手，他观察环境的角度和小钟这职业保镖有些不一样。
刚才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林霄把自己代入了杀手的立场，找了几处相对隐蔽的伏击点，都觉得不大现实。
毕竟还没开学，学校里就已经到处都是人，要是等学生们全来报道了，想要一次性干掉三个女学生，还真有点伤脑筋。
小钟看着他大吃大喝，似乎一点也没把这次的任务放在心上，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小子绝对靠不住，回去跟黑哥商量商量，还得让自己和坦克来挑大梁。
小钟的炒面才吃了一半，林霄就已经把盘子都光了，连那盘头肉也没剩下几块。“小钟哥，你慢点吃，天太热了，我去隔壁买两杯冷饮。对了，你喝什么味的啊？”
“橙汁吧。”
“嗯。”林霄点点头，站起身走出了饭馆儿。来到隔壁的欢乐果冷饮店，瞅了瞅饮品单，道：“老板娘，我要一大杯冰橙汁，和一大杯冰柠檬汁，要整颗柠檬夹爆放在里面的那种。”
“嗯，一共27块。”老娘们儿接过林霄递来的一百块钱，头也没回的向身后的女孩儿把林霄刚才点的饮料重复了一遍。打开收银机，熟练的拣出零钱，“收你一百，找你七十三，钱收好。”
老娘们儿叫了一声，见客人没反应，不由得缓缓抬起了头。
见柜台外一个斯斯文文的学生仔正傻愣愣的盯向自己身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喂，小屁孩儿，你是提前来报到的新生吧？”
“呃？”林霄回过神，看着老娘们儿奇道：“老板娘，你在跟我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
老娘们儿撇了撇好看的嘴，不屑道：“但凡在这附近上过一个月学的，都不敢打老娘店里的小姑娘主意。哼，还看？小心看眼里拔不出来！”
说着说着，见林霄又把目光转向了正调配饮料的女孩儿，来气之余又有点无奈。
在自己店里打工的女孩儿差不多一年换一茬，都是附近就读大学的学生。慑于自己在大学城的恶名，几乎没人敢打欢乐果里店员的主意。
可唯独这个才来了两个礼拜的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过激素，除了样子清甜的不像话外，更加拥有傲人的胸围。
自己都生过孩子了，也才只有C，张一个小女生，却差不多是F。稍一走动，胸前就波涛起伏，想不让人多看两眼都难。
韩青见面前的学生仔仍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没好气道：“小屁孩儿，再看信不信老娘剁了你？”
“张。”林霄在付了钱后，先是被店员女孩儿胸前的波澜壮阔吸引了眼珠，继而看清她秀美的侧脸，就觉得有点眼熟。在整合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试探着叫出了女孩儿的名字。
张刚榨好两杯饮料，正准备端过来，冷不防听客人叫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愣了一下。等到看清客人的样貌，却惊讶中带着些许愤怒道：“色情狂？！”
“擦！”林霄见她转过脸来，就知道自己没叫错，这个欢乐果冷饮店出品的“小奶牛”正是倩姨的女儿张。可一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却差点没吐血。
这小子以前也太臭名昭著了吧！可一想起早上被摔碎的三星手机里，说不定就有着张的或胸脯，瞬时间就没有了底气。
“色情狂？”韩青虎着脸，仔细看了看林霄，奇道：“，你认识这个新生？他是色情狂？是你以前的同学？”
“是色情狂没错，可他不是我同学。”张板着小脸，重重地把两杯冰饮料放在了柜台上，转身走回了操作台前。
幸亏她没让我删照片。林霄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无奈地说道：“张，倩姨让我带了两千块钱给你当生活费。”
“她的脏钱我不要，拿回去！”张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
“那你别上学，把学费还给你妈！”林霄也来气了。
“你……”张猛地转过身，眼里噙着泪水，气得身体直发颤，好半天才咬着嘴唇道：“我现在在欢乐果打工，吃住都在店里，最多两年，我就把学费还给那个女人！”
“嘶……”看着她委屈却又坚定的表情，林霄气得直抽气，可自己要再说让这个倔强的小奶牛把奶粉钱也还给倩姨，恐怕她就得当场昏厥过去。
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刚从兜里掏出的钞票又塞了回去，端起两杯冷饮，转身离开了。
记忆中林霄第一次见到张，差不多是一个月前，是在自己家门口的过道里。
当时他正准备去楼下的小卖部买啤酒，见张手里拎着一盒奶油蛋糕迎面走上来，忍不住朝她伟大的胸脯多看了几眼。
张厌恶地瞪了林霄一眼，像躲蟑螂一样的贴着墙和他擦身而过。
正当她以为避开了那个猥琐的色鬼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两下照相机的快门声，而且还似乎被闪光灯闪了两下。
诧异的回过头，竟看见刚刚擦肩而过的小色鬼，正急急慌慌的把手机裤兜。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裙，张顿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想不顾一切的和小色鬼拼命，却见他像个老鼠似的逃跑了。
张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没办法。
咬着嘴唇来到三楼，刚想敲门，却迎面撞上一个更加猥琐的男人，提着裤子从老妈“家”里走了出来，还十分下流的在张倩的胸脯上捏了一把。
张瞧见男人的下流动作，和老妈身上衣衫不整的穿着，顿时明白老妈并非像和自己说的一样，在饭店做服务员，而是从事出卖皮肉的肮脏行当。
结果在男人吹着哨下楼后，整个奶油蛋糕连同包装盒，都砸在了张倩的脸上。
接着，张就转身愤然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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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开学，可高年级的学生已经有很多回到了学校，绿荫满布的校园内，随处可见卿卿我我的学生情侣。
林霄对充满淡雅的学术氛围的校园仍提不起多大兴趣，可一想到此生唯一的两个亲人，即将面临破产，就不得不强打精神，和小钟一起仔细研究起学校里的环境来。
……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小平头，一边往学校外面走，一边恼火的骂骂咧咧：“本来还想弄俩钱花花，没想到在小阴沟里翻船了，他娘的，居然敢黑吃黑？还有没有王法了？小兔崽子，苟爷记住你了，不就是这里的学生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改天苟爷让你怎么吃下去的，就怎么给老子吐出来！”
小平头叫苟金，是大学城附近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被林霄“买”走的苹果手机，确实是他从一个看上去很像暴发户的人身上偷来的，但本意却不是真以五百块的低价卖给旁人。
正如小钟想的一样，偷来的手机只是个幌子，是用来让人上当的诱饵。
要是哪个贪小便宜的一上钩，苟金就会快速的将真手机和身上藏着的冒牌货调包。那样被骗的人花五百块买到手的，就只是个里头装满胶泥的手机壳。
他哪儿能想得到，一个看上去像是书呆子的学生，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啊？
一路来到经济学院外，苟金越想越来气，见不远处有一家卖冷饮的小店，就大步走过去，想要买杯冰果汁消消火。
“来杯冰柠檬汁，快点儿！”苟金一想到在一个学生手里吃了瘪，就忍不住看谁都来气。
见收银的老板娘嘴里应了一声，却仍低着头，慢吞吞的数着一叠零钞，更加觉得她是在故意和自己过不去，“老娘们儿，你他妈是不是昨晚上没被男人弄过瘾啊？死皮眼的，你想热死苟爷是不是？艹！我让你快点儿！”
“哟，这是谁家的疯狗没拴好，跑到老娘店门口来乱叫啊？”老娘们儿闻言眉头一紧，把零钱往收银台里一塞。抬头看着面前流里流气的小平头，冷冷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老娘分分钟砍死你！”
苟金正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撒，闻言顿时炸了毛，抬腿就往柜台上踹了一脚，指着老娘们儿的鼻子叫骂道：“我艹，老娘们儿你他妈活腻味了？信不信苟爷把你这小店给砸了？”
“信，我当然信了。”老娘们儿说着，低下头捞起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然后用左手手背揉了揉鼻子，右手却在操作台上摸了一件东西快速的藏在身侧，转身走向一旁的小门。
“那他妈还不给苟爷榨饮料去？”苟金见对方低头，以为老娘们儿服，兀自伸手指着她的头顶叫嚣道。可等他看见老娘们儿从操作台上拿了件明晃晃的东西往外走，猛然觉得心里一慌。
小门一开，老娘们儿右手背在身后，脸上似笑非笑的走了出来，“苟爷是吧？你挺牛啊。你倒是说对了，老娘昨天晚上确实没过瘾，要不，你再爽？”
“嘿嘿……”苟金笑的有些勉强。
他原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刚才虽然没看清楚这老娘们儿手里拿的是什么，可对方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让他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见老娘们儿背着手慢慢走过来，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磕巴道：“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你别乱来啊。”
“苟爷您还挺幽默，你过来，我也给你开开玩笑！”老娘们儿说着说着，居然真的笑了，还加快脚步向苟金走来。
苟金不得不承认，老娘们儿笑起来还挺好看，可看着她好看的笑容，却总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见老娘们儿来到面前，右肩膀一动，心中猛然一紧，忙转过身拔腿就跑！
纵然是他跑的快，但在转过身的一刹那，仍感觉到背后一丝寒意划过。
骇然之下更像是只丧家犬般，头也不回的发足狂奔。
约莫拼命的跑了五六分钟，苟金才在街角的一个小胡同里停了下来，弯下腰，像狗一般的喘着粗气：“我艹，苟爷今天走霉运，刚破了财，怎么又碰上个疯子，苟爷改明儿就……”
苟金两手撑着膝盖，自言自语的想给自己找回点颜面，可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刚才还被汗水粘在身上的恤，顺着两条手臂滑到了膝盖上！
原本还心有不甘的苟金，脸色立即变得比吃了大便还难看，腿一软，瘫坐在了墙根……
欢乐果冷饮店里，一个短发齐肩的女孩儿站在操作台前，一面把一根洗过的黄瓜往榨汁机里塞，一面朝从小门走进来的老娘们儿笑道：“青姐，你太给力了，怎么没劈死那个小平头啊？”
“劈死他？他也配！你没瞧见他带着墨镜呢？但凡眼睛没瞎的，都不敢到老娘的店里撒野。哼，他不是快热死了嘛，姐这回帮他脱了衣服凉快凉快。要是下回再敢来，姐给他剁成八块儿晾晾！”韩青随手把西瓜刀丢在操作台上，又再在围裙上搓了搓手，对女孩儿说道：“，黄瓜涨价了哈，下次中杯加半根，大杯才加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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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斜对面停着的一辆黑色雅阁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把空调拧到最大，仍止不住脑门上不断涌出的豆大汗珠：这次的雇主是脑袋进水了？还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啊？明明有这么个高手老娘们儿在她身边，为毛还要出大价钱让公司派我来保护她？
“阿星，你怎么看？”小钟指着楼门口挂着的一块小黑板，哭笑不得的问道。
小黑板上写的再清楚不过：男生与狗，不得入内；快递小哥除外，快递大爷请联系宿管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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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停车场，林霄没急着上车，而是再次回头打量了一遍各幢大楼，才若有所思的坐到了副驾驶上。
俩人在学校附近的小吃店里，找了一张靠门口的桌子，点了两份炒面和一盘凉拌头肉。
“学校里除了女生宿舍楼，其它都瞧过了，你有什么看法？”虽然小钟知道林霄只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痞子、小色情狂，但由于他才是这次任务的主要执行者，所以在扒拉了几口炒面后，还是慎重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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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他没下心思，而是作为一个曾经的杀手，他观察环境的角度和小钟这职业保镖有些不一样。
刚才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林霄把自己代入了杀手的立场，找了几处相对隐蔽的伏击点，都觉得不大现实。
毕竟还没开学，学校里就已经到处都是人，要是等学生们全来报道了，想要一次性干掉三个女学生，还真有点伤脑筋。
小钟看着他大吃大喝，似乎一点也没把这次的任务放在心上，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小子绝对靠不住，回去跟黑哥商量商量，还得让自己和坦克来挑大梁。
小钟的炒面才吃了一半，林霄就已经把盘子都光了，连那盘头肉也没剩下几块。“小钟哥，你慢点吃，天太热了，我去隔壁买两杯冷饮。对了，你喝什么味的啊？”
“橙汁吧。”
“嗯。”林霄点点头，站起身走出了饭馆儿。来到隔壁的欢乐果冷饮店，瞅了瞅饮品单，道：“老板娘，我要一大杯冰橙汁，和一大杯冰柠檬汁，要整颗柠檬夹爆放在里面的那种。”
“嗯，一共27块。”老娘们儿接过林霄递来的一百块钱，头也没回的向身后的女孩儿把林霄刚才点的饮料重复了一遍。打开收银机，熟练的拣出零钱，“收你一百，找你七十三，钱收好。”
老娘们儿叫了一声，见客人没反应，不由得缓缓抬起了头。
见柜台外一个斯斯文文的学生仔正傻愣愣的盯向自己身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喂，小屁孩儿，你是提前来报到的新生吧？”
“呃？”林霄回过神，看着老娘们儿奇道：“老板娘，你在跟我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
老娘们儿撇了撇好看的嘴，不屑道：“但凡在这附近上过一个月学的，都不敢打老娘店里的小姑娘主意。哼，还看？小心看眼里拔不出来！”
说着说着，见林霄又把目光转向了正调配饮料的女孩儿，来气之余又有点无奈。
在自己店里打工的女孩儿差不多一年换一茬，都是附近就读大学的学生。慑于自己在大学城的恶名，几乎没人敢打欢乐果里店员的主意。
可唯独这个才来了两个礼拜的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过激素，除了样子清甜的不像话外，更加拥有傲人的胸围。
自己都生过孩子了，也才只有C，张一个小女生，却差不多是F。稍一走动，胸前就波涛起伏，想不让人多看两眼都难。
韩青见面前的学生仔仍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没好气道：“小屁孩儿，再看信不信老娘剁了你？”
“张。”林霄在付了钱后，先是被店员女孩儿胸前的波澜壮阔吸引了眼珠，继而看清她秀美的侧脸，就觉得有点眼熟。在整合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试探着叫出了女孩儿的名字。
张刚榨好两杯饮料，正准备端过来，冷不防听客人叫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愣了一下。等到看清客人的样貌，却惊讶中带着些许愤怒道：“色情狂？！”
“擦！”林霄见她转过脸来，就知道自己没叫错，这个欢乐果冷饮店出品的“小奶牛”正是倩姨的女儿张。可一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却差点没吐血。
这小子以前也太臭名昭著了吧！可一想起早上被摔碎的三星手机里，说不定就有着张的或胸脯，瞬时间就没有了底气。
“色情狂？”韩青虎着脸，仔细看了看林霄，奇道：“，你认识这个新生？他是色情狂？是你以前的同学？”
“是色情狂没错，可他不是我同学。”张板着小脸，重重地把两杯冰饮料放在了柜台上，转身走回了操作台前。
幸亏她没让我删照片。林霄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无奈地说道：“张，倩姨让我带了两千块钱给你当生活费。”
“她的脏钱我不要，拿回去！”张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
“那你别上学，把学费还给你妈！”林霄也来气了。
“你……”张猛地转过身，眼里噙着泪水，气得身体直发颤，好半天才咬着嘴唇道：“我现在在欢乐果打工，吃住都在店里，最多两年，我就把学费还给那个女人！”
“嘶……”看着她委屈却又坚定的表情，林霄气得直抽气，可自己要再说让这个倔强的小奶牛把奶粉钱也还给倩姨，恐怕她就得当场昏厥过去。
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刚从兜里掏出的钞票又塞了回去，端起两杯冷饮，转身离开了。
记忆中林霄第一次见到张，差不多是一个月前，是在自己家门口的过道里。
当时他正准备去楼下的小卖部买啤酒，见张手里拎着一盒奶油蛋糕迎面走上来，忍不住朝她伟大的胸脯多看了几眼。
张厌恶地瞪了林霄一眼，像躲蟑螂一样的贴着墙和他擦身而过。
正当她以为避开了那个猥琐的色鬼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两下照相机的快门声，而且还似乎被闪光灯闪了两下。
诧异的回过头，竟看见刚刚擦肩而过的小色鬼，正急急慌慌的把手机裤兜。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裙，张顿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想不顾一切的和小色鬼拼命，却见他像个老鼠似的逃跑了。
张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没办法。
咬着嘴唇来到三楼，刚想敲门，却迎面撞上一个更加猥琐的男人，提着裤子从老妈“家”里走了出来，还十分下流的在张倩的胸脯上捏了一把。
张瞧见男人的下流动作，和老妈身上衣衫不整的穿着，顿时明白老妈并非像和自己说的一样，在饭店做服务员，而是从事出卖皮肉的肮脏行当。
结果在男人吹着哨下楼后，整个奶油蛋糕连同包装盒，都砸在了张倩的脸上。
接着，张就转身愤然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