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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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天也不拒绝，拿过酒壶就是一通豪饮，咕噜噜几口下去，那壶酒便没了。
玦见他这般能喝，惊为天人。暗想自己喝个三五口就要晕头转向，这人怎么如此能喝。
“小家伙，你怎么不喝？”徐成天见他呆滞在那里，意犹未尽问道。
“我可没你这般能喝。”玦取了杯子，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辣得大口喘气。
“哈哈哈，有趣，有趣。”徐成天笑道。
玦摇摇头，赞道：“这玩意儿真是个好东西，喝了一身轻，就是太辣了点。”
徐成天起身，拿了一块洁白物事出来，似是玉质，约莫一寸见方，筷子一般厚度。
他伸出食指，以指代笔，在那玉块上刻画一番，便有一道道法力融入其中，隐隐闪现出一点精光。
“小家伙，我还有事，得走了。”徐成天将那玉块放在玦面前，“如果那邪和尚再来，你便捏碎这玉符，也可抵他三五个呼吸。我若是在这附近，便能赶来。”
玦也不客气，拿过那玉符，放在怀中，有一股温热之意。
“你去吧你去吧！”他摆摆手，赶苍蝇似的说道。
徐成天也不恼，见他这般行事风格，说道：“你这小家伙，倒是不做作。”
“你有事儿我还留你作甚？误了你的事儿，可就不好了。”玦笑咧咧说道，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徐成天抬脚走出客栈，虚空踏步，一步便是千百丈，眨眼已看不到踪影了。
“这些人，都喜欢这般张扬么，非要在空中走几步，显得自己道行有多高深么？”
玦看着徐成天消失的方向，又叹道：“哎，小爷我御剑都还不会。”
他连着饮了几杯酒，头脑有些轻浮，准备回房间睡一睡。
常月儿却沐浴完毕，换了身衣裳，从楼上走下来。
她似乎精心打扮过一番，看起来极美，像是小仙女一般。
“唔……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小美人儿呢？”玦凑上前，一口酒气喷来。
常月儿一把推开他，蹙眉说道：“你又喝酒，难闻死了。”
“比小胖子好看多了。”玦有些醉意，脑子里想起了苏清晓。
“小胖子是谁？本姑娘这么漂亮，谁比得上？”常月儿双手叉腰，问道。
玦困意上来，不再搭理她，扶着楼梯上楼。
“天策玦，我问你呐！”常月儿追上来，“小胖子是谁？”
“你管那么多作甚？”玦回了一句，回了自己房中，到头便睡。
“哼！”常月儿跺脚懊恼，帮他关了房门，便回了自己房间，不知做些什么。
玦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置身虚空中。
“这地方好眼熟。”
玦打量一番，上见不得天，下见不得地，一片混沌。
此处十分空寂。
“有人舞剑。”
玦远远看去，有人影在虚空舞剑，剑气萧萧，威力无匹。
“前辈！”
他认出了那个人影。
这般情景，跟之前被那邪和尚乱了心智之后所见一般无二。只是没有见到那一尊无上大佛，只有那个舞剑的人影。
那人影将那剑招反复施展三遍，变缓缓淡去，临终时，他转过头来，如同有神一般，直愣愣看着玦，说了一句：“学会了吗？”
而后，那人影就吃散去。
这片空间一阵摇晃，破碎开来。
玦脑中晕乎，便听得外面敲门声。
“天策玦，陪我出去逛街。”常月儿锤着房门，喊道。
玦坐起身，脑中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又一次见到那虚影舞剑。那人影最后的眼神，最后的那句话，真如活人一般，并不似幻象使然。
“你开门啊！还没睡醒么？大懒猪！”常月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踹了两脚。
玦想不明白，暂且收了心思，打开房门，没好气说道：“吵什么吵，一个女孩子家，怎么那么急躁。”
常月儿看着他，说道：“跟我出去逛街。”
“你娘跟福老还没回来么？”玦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还没呢，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也没跟我说。”常月儿叹了口气，“肯定是那些人又为难娘了。”
大早上，那妇人跟福老便将常月儿托付给玦，言称外出有事，这都一天了，也没回来。玦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究竟办什么事儿，这么晚了也没见到。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放心，把常月儿交给自己照看。
“我还是个孩子呢！”玦摇摇头，问道：“你说的那些人是谁啊？你知道你娘他们作甚去了？”
常月儿听他这样问，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
玦见她这般模样，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儿，估摸着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按常月儿这心性，怎么会露出这般模样。
“一些家事罢了！”常月儿轻声说道，语气中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愤怒。
“说来听听？”玦有些好奇。
常月儿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管那么多作甚？跟我出去逛街就好了。”
玦被他这样一说，只好闭口不言，跟在她后面。
两人在城里瞎逛了许久，常月儿似乎有些心事，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眼神游离，不知道想些什么。
倒是玦，一路走一路看，每每见着那些新奇小吃，便要买上几份，大快朵颐。
他在天策府十几年，哪里见到过这些新奇的小吃，即便昨日来时已经吃过一次，也挡不住腹中馋虫骚动。
常月儿毕竟年幼，心中虽有忧虑，见得玦一通胡吃海喝，如同恶鬼附身一般，也不由得好笑。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嗔骂一声：“猪。”
玦拿着一张大饼，正往嘴里塞。见她不再忧郁，连忙把那剩下的大饼使劲儿填进嘴里，嚼也不嚼，生生咽了下去，噎得两眼翻白，好半响才缓过气来。
“傻子。”常月儿展颜一笑。
玦心里想着常月儿好不容易开心过来，自己该说个什么好听的话，让她更开心一点。
眼睛转了两圈，便说道：“你笑起来真美。”
说这话时，玦一脸认真，显得极为诚恳，仿佛真的是由衷的赞叹。他看着常月儿，像是在欣赏最美丽的景色。
这便是他最常用的把戏。在天策府时，跟那些师姐妹聊人生，谈理想时，突然这样一幅作态，说出这样一番话。那些师姐妹们便会面红耳赤，不敢去看他。玦当然知道她们心里是欢喜的，女孩子，都喜欢听好听的话。
常月儿被他这般诚恳一说，愣了愣。
玦暗道：小妮子，中了小爷招儿了吧！任你是那万古不化的冰山，小爷也能把你摆平咯。
正这般想着，常月儿却是来了一招无影脚，踢在玦腿上。
“小色狼，想骗我咧？”常月儿佯怒，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玦哪里防着她这一手，只能讪讪一笑，说道：“哪有骗你，真的好看呢。”
常月儿也不理他，踮着脚一蹦一跳走开，只是脸上，涌上一抹红晕，在黯淡的月光下，看不真切。
两人一路缓行，走过一座拱桥。
桥下流水映着细碎的月光，别有一番韵味。
河边有一些青年男女，折了花灯，安上一截短烛，放在河中，像是一颗颗星星，在天河中飘移。
“他们在干什么？”玦问道。
常月儿靠着桥栏，看那些花灯闪烁，捉摸不定。
“他们把愿望写在那花灯上，顺着河水流去，据说可以心想事成。”
玦有些意动，问道：“真可以心想事成么？”
“我怎么知道，都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心理舒畅罢了，哪能真的心想事成。如果真是那样，我写下立地成仙，岂不是就能飞升了？”常月儿说道。
“我去试试。”玦大步跑开。
河边有卖纸笔的小贩。玦买了两份纸张，跟那小贩学了花灯折法，便回到桥上。
“你要写么？”玦递过去一张纸。
“不想写，都是假的。”常月儿说道。
“管他呢，图个心安理得就好。给自己一个寄托，总比什么都不干好。”玦说道。
常月儿听他这样说，便接过纸，走到一边，不知写了什么愿望。
玦却犯愁，不知道写什么好。
常月儿那边折好了花灯，走了过来。
“你要写什么愿望？”她问道。
玦扭过身子，思虑一番，写下两个愿望，便匆匆折好花灯，生怕常月儿偷看。
“你写的什么？”玦问她。
“愿我家人平安。”常月儿很直接便告诉了他，“你呢？”
玦将花灯放入何种，看着那花灯远去：“嘿嘿，我不告诉你！”
“小气鬼。”常月儿发怒，要来打他。
玦早有防备，一把拿住她手，侧身躲过她一脚，说道：“我想起个事儿。”
“哼。”常月儿抽回手臂，“什么事儿？”
“某人今天打赌输了，还没给我赌注呢。”玦眼中精光大盛，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直愣愣看着常月儿。
常月儿脸上一红，说道：“你还记着呐？小色狼。”
“我自然记着，你那么好看，我怎么会忘呢。”玦把脸凑了过去，“来吧，我不反抗。”
“想得美。”常月儿推开他，下了拱桥，挤进人流中。
玦在后边跟紧追上去，口里高喊：“你这人怎么赖账啊，要不我亲你也行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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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你怎么不喝？”徐成天见他呆滞在那里，意犹未尽问道。
“我可没你这般能喝。”玦取了杯子，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辣得大口喘气。
“哈哈哈，有趣，有趣。”徐成天笑道。
玦摇摇头，赞道：“这玩意儿真是个好东西，喝了一身轻，就是太辣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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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你去吧！”他摆摆手，赶苍蝇似的说道。
徐成天也不恼，见他这般行事风格，说道：“你这小家伙，倒是不做作。”
“你有事儿我还留你作甚？误了你的事儿，可就不好了。”玦笑咧咧说道，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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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是谁？本姑娘这么漂亮，谁比得上？”常月儿双手叉腰，问道。
玦困意上来，不再搭理她，扶着楼梯上楼。
“天策玦，我问你呐！”常月儿追上来，“小胖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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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月儿也不理他，踮着脚一蹦一跳走开，只是脸上，涌上一抹红晕，在黯淡的月光下，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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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愿望写在那花灯上，顺着河水流去，据说可以心想事成。”
玦有些意动，问道：“真可以心想事成么？”
“我怎么知道，都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心理舒畅罢了，哪能真的心想事成。如果真是那样，我写下立地成仙，岂不是就能飞升了？”常月儿说道。
“我去试试。”玦大步跑开。
河边有卖纸笔的小贩。玦买了两份纸张，跟那小贩学了花灯折法，便回到桥上。
“你要写么？”玦递过去一张纸。
“不想写，都是假的。”常月儿说道。
“管他呢，图个心安理得就好。给自己一个寄托，总比什么都不干好。”玦说道。
常月儿听他这样说，便接过纸，走到一边，不知写了什么愿望。
玦却犯愁，不知道写什么好。
常月儿那边折好了花灯，走了过来。
“你要写什么愿望？”她问道。
玦扭过身子，思虑一番，写下两个愿望，便匆匆折好花灯，生怕常月儿偷看。
“你写的什么？”玦问她。
“愿我家人平安。”常月儿很直接便告诉了他，“你呢？”
玦将花灯放入何种，看着那花灯远去：“嘿嘿，我不告诉你！”
“小气鬼。”常月儿发怒，要来打他。
玦早有防备，一把拿住她手，侧身躲过她一脚，说道：“我想起个事儿。”
“哼。”常月儿抽回手臂，“什么事儿？”
“某人今天打赌输了，还没给我赌注呢。”玦眼中精光大盛，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直愣愣看着常月儿。
常月儿脸上一红，说道：“你还记着呐？小色狼。”
“我自然记着，你那么好看，我怎么会忘呢。”玦把脸凑了过去，“来吧，我不反抗。”
“想得美。”常月儿推开他，下了拱桥，挤进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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