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组织豪杰去抗日 > 第8回 再上堤坝歼敌顽(一)

第8回 再上堤坝歼敌顽(一)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这还用问吗,”韩行说,“村西的枪声响得厉害,喊杀声也紧。村东呢,纯粹就是应付公事,枪声紧一阵,松一阵,连机关枪都是光点射,老半天响不了一阵子。我看这就是磨洋工,应付你司令哩!”

    “妈的,这个龟孙儿子苏半天,看来这个营长是不想当了。我非撤了他的职不行!韩秘书呀,这才几天呀,你确实经验见长了啊!”

    韩行心话,我这个韩行,可不是你那个废物韩行,我可是个军事迷啊。韩行又用手摸了摸手机,本想叫空军再支援一下,但想了想,手又松开了。一是薛庄村里不知道有没有村民藏在屋里,要是有村民,空袭怕误伤村民;二是,自凡民军能解决的事情,还得指望自己,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在战争中强大自己,这才是硬道理。

    薛庄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日军怕再遭到南镇的命运,害怕民军仗着地形熟,夜袭薛庄,所以就撤到了旁边的周老庄,那里戒备森严,比薛庄防守要好一些。

    一营长、三营长都带着一脸的疲惫,来见范司令,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范筑先本来要骂一顿一营长苏半天,嫌他进攻不卖力。这会儿看到他的样子,精神萎靡,低头耷拉着脑袋,问了问伤亡,已死伤了十几个弟兄,所以也就没有批评他,而是鼓励他说:“都抬起头来,鼓起精神,死几个人怕什么,鬼子也没少死了人。我死一个,他死一个,这样靠也把他靠死了。二位营长看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一营长还是怯战,半闭着眼睛说:“打了一天一宿了,也够本了,我看,把队伍拉回去休整算了。别把老本都拼光了。”

    三营长齐子修却昂着头说:“怕什么,这儿都是我们的地盘,今晚上,我带着人,再摸到周老庄去,掏他的狗窝子。”

    范筑先又把头转向了韩行说:“韩秘书,你说呢?”

    韩行这回又是一惊,自己的地位真是提高了啊!范筑先居然也询问起自己的意见来了。只好赶紧得了便宜卖乖地说:“奇袭南镇我们占了便宜,小鬼子吃了大亏,肯定有所防备,我看先不要夜袭了。这个地方也已经暴露了,我们不如先退一步,躲开这个地方,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别让小鬼子学了我们,再搞我们一下子。然后我们瞅准机会,再干它一下子。”

    范筑先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就撤到徐大胡同村,在那里悄悄地藏着,瞅准机会,再干小鬼子一下子。薛庄呢,苏营长派上一个排,驻进去,好监视着周老庄的日军。”

    于是,苏半天马上派了一个排进驻薛庄,大队伍悄悄地向徐大胡同转移。

    徐大胡同村就在周老庄西南三里地,和周老庄,薛庄紧靠着,周老庄的东北就是南镇。这三个村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挨着曲曲弯弯的徒骇河。

    到了徐大胡同村,晚上宿营也是有讲究的。一营长苏半天对范筑先说:“徐大胡同就是徐玉山的家,他家的房子最大,也最好,司令劳累了好几天了,未曾好好地休息过,就叫司令部住在他家里吧!”

    范筑先鼻子哼了一声说:“住大房子,想得倒美……”

    “你是司令,你不去住,谁去住。”苏半天巴结的话有些艺术,拍起马屁来不露半点儿痕迹。

    “谁也不能住在村里,统统都在河堤上住。”

    “为什么?”苏半天首先不满意了,“天这么冷,弟兄们又这么辛苦,晚上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堤坝上这么冷,风这么冲,别说睡觉了,呆着都难受,休息不好,明天怎么打仗。”

    范筑先嘲讽他道:“亏着你还是营长,冻着也比叫鬼子包了饺子强。”

    韩行这一点上确实佩服范筑先,不亏为行伍出身。徐大胡同离周老庄这么近,万一要是叫鬼子知道了,把徐大胡同一围,就使部队处于了险境。而徒骇河堤呢,居高临下,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军事上来说就是一处活地。

    所有的队伍都驻扎在河堤上,苏半天还想升起一堆火来取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真要是火升起来了,那准又得挨范筑先的一顿骂。黑夜里一堆篝火,十里地之外都能看见,连傻瓜都知道有人驻扎在那里。

    苏半天本是老爷兵出身,哪里受过这份洋罪啊,一宿别说睡觉了,一会儿不动弹就冻得浑身难受,身上就和着了虱子一样。河堤上风又冲,第二天早晨起来觉得浑身不得劲,鼻涕拉出来老长,原来是冻感冒了。

    韩行这一晚上也是没有睡着觉,鲁西的冬天本来就冷,躺在这片冻土地上,身上的热乎劲儿,早就叫身子底下的黄土吸收净了。想到这一天来的穿越过程,心里倒有几分得意,有了这份经历,也不白活了一辈子。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本想和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但是又一看电池,坏了,快没电了,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候,还是有电使在刀刃上。

    时间已经到了28日早晨,冷清清的太阳就和猪眼一样从东边慢慢升起,周围还是朦朦胧胧一片雾霭,视线不是太好,一百多米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看来,这又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战士们都起来了,没有水,也就省却了洗脸、刷牙的这些麻烦事儿。

    伙房送来了热气腾腾的白面大肉包子,这是什么饭食啊,贫穷的鲁西,白面是很稀罕的,更不用说是猪肉了。看来,范筑先和乡亲们都不过了,都要全力喂饱战士们,争取打赢这一仗。

    战士们哪见过这么香这么白的包子啊,一拥而上,有的嘴里塞着一个,一手拿着三个,吞下这一个,再塞那一个。有的干脆就在笸箩筐旁边,不离地方,吃了一个又一个,连开水都省下了。

    伙夫头和送包子的老乡,忙着劝大家:“别慌,别慌,都别慌,范主席说了,这包子管够,吃完了还有。只是别撑着,撑着了就没法打鬼子了。”

    战士们可不管这一套,一个个撑得肚儿圆,有的不断地打着饱嗝。

    不一会儿,援军上来了,是范筑先的炮兵连,别看炮兵连只有四门75毫米山炮,炮弹也不多,也就是有一百来发,这可是也让范筑先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韩行也大吃一惊,增加了山炮连,这说明范筑先从劣势已经达到了和敌人差不多的平衡力量,如果运用巧妙,完全可以从平衡变成军事优势。

    侦察兵送来消息说,前面周老庄的敌人已增加到六百多,目前,日军正在村前的场院里训话。范筑先急忙拿起望远镜观察,这会儿老天爷也来帮忙,竟然天气好转,乌云散去,出现了一个难得的蓝天。范筑先观察了一会儿,对炮兵连长说:“达连长,机会来了,看你的了。”

    炮兵连长,也是刚放下望远镜,兴奋地对范筑先说:“距离正合适,我看可以炮击,就叫鬼子尝尝我们的炮弹吧!”

    范筑先的手朝前一挥,咬着牙说了一声:“给我狠狠地打!”

    “先慢着,”韩行突然插话说。

    范筑先瞪了一眼韩行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就失去战机了。”

    “是这样,”韩行说,“目前最可怕的是敌人的炮兵,不如先叫一门炮打打,把敌人的炮位引出来,然后另外三门再发炮打毁敌人的炮兵。只要敌人的炮兵一完,那我们的炮兵就愿意怎样打就怎样打了。”

    范筑先看了一眼韩行,说:“是这么个理,一着急,就把这个事忘了。达连长,就按韩行说得办,赶快执行命令。”

    于是,四门山炮分成了两拨,一门山炮在一边,就隐蔽在大坝后边,而另三门山炮离着这一门山炮有二百来米的地方,也布置好了阵地。达连长用小旗指着周老庄方向,声嘶力竭力地喊道:“一号炮,11点20分方向,射角42度,放——”

    “哐——”地一声,传出来炮弹出膛的声音,“嘘嘘——”的声音是炮弹在空气中撕裂空气的声音,一颗黑黑的弹丸划过蓝蓝的天空,向周老庄飞去。“轰——”地一阵巨响,炮弹爆炸了。

    事后,敌伪的报纸刊登,就这一颗炮弹不偏不斜,正好飞到恭恭敬敬地正在听从日军太肥联队长训话的日军士兵中间,一时血肉横飞,断胳膊断腿残肢碎肉和破烂枪支飞上了天空,当场炸死了四十多人。

    只气得日本联队长太肥哇哇大叫,这个亏吃得,真是太不值得了,刚刚南镇遭袭的倒霉劲儿还没过来,这会儿又来了这么一下子,怨不得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今天算是应运到我的头上了。

    5秒钟后,又一发炮弹落下来了,虽然炮弹有点儿偏了,但也炸死炸伤了四五个士兵。5秒钟后,又一发炮弹落下来了……

    鬼子兵们纷纷躲避着这东一头西一头,说不定什么时候炸到自己头上的炮弹。

    日军联队长太肥又气又急,头发上竖,眼球子瞪得通红,肺叶子要不是胸腔护着,早就飞了出去。只见他“刷——”地一下,拔出了指挥刀,话也不训了,朝着徐大胡同堤坝的方向,指挥刀一挥,大声地吼:“兔子给给——”

    所有的日军齐声大叫,化倒霉为力量,所有的仇恨都朝着范筑先的队伍来了。一时间,各种炮弹,轻重机枪子弹,都朝着堤坝上倾泄而下。

    当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日军的炮兵。负责指挥日军炮兵的是山秀中队长,他手里正好有四门山炮,真是没想到啊,中国的这支地方武装竟然还有炮兵,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吗,这还了的。他一边掏出望远镜观察着,一连大吼一声:“1点33分方向,射角45度,所有炮位,齐射!”

    于是,四门山炮朝着中国军队的一门山炮发起威来。要说起来,日军的军事素质还是蛮高的,只一轮炮击,就把中国的这门山炮打哑了,再发了几轮炮弹,中国的这门山炮被**了,山炮的零件飞上了天空,当中还夹杂着炮兵战士的肢体。

    “哟西,哟西,中国的大炮完了,中国的炮兵完了。就凭这么一门小炮,还想和我大日本皇军的炮兵对阵,真是的,完全的不自量力。”山秀中队长狂呼大叫,他在对着他的太肥联队长(尽管太肥听不到),他在对着他的炮兵们大声地报告着喜讯。

    但是,他高兴的太早了,就在他狂呼乱叫的时刻,三颗黑黑的弹丸飞了过来,还夹杂着炮弹破空的声音“嘘——嘘——嘘——”地就在炮兵阵地的后面,离这里有二十来米远的地方“轰——轰——轰——”地爆炸了。飞起的尘土把日军的炮兵们弄了个灰头土脸,有几个士兵被四散乱飞的弹片击中了。

    “不好,不好,敌袭,敌袭,赶快转移炮兵阵地,赶快转移炮兵阵地。”山秀中队长大声地发布命令道。

    但是,这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