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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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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泛染淡柔晨曦的天空,蓝的好淡、好淡,就好似让大雨涤净了般。

    坐靠床头柜,光裸着上半身,雷法祈凝望紧偎着他趴身沉睡的语禾。

    他一夜无眠,就这样静看着她甜美睡颜。

    抬起手,他微侧过身,取来一旁柜上的烟盒与打火机。

    拿出一根烟,他轻点燃起。然而,他的轻微动作,像就要惊醒她了。

    “嗯”微动了身子,沉睡中的沈语禾不自觉偎向温暖之处。

    雷法祈蹙拧眉,暂停放回烟盒与打火机的动作,直到她再次沉人梦乡。

    淡淡地,一抹笑扬上他的唇。双眸阖闭的她,有着孩童般纯净的睡颜。

    轻顺她光滑白皙的背脊,雷法祈转过头吸一口烟,轻吐出白色烟雾,望向窗外淡蓝的天。

    一直以为性只是生理的需要,再怎样的高潮他也尝过,但昨夜的她却推翻了他以往所有的感觉。

    她让他感觉到自己以往与女人间的关系,纯粹是一种精力发泄,而不是满足自身的需要与渴望。

    这两年多来他随时可喊停的生理需要,不是因为他对女人身体的麻木,而足感觉不对。因为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就莫名的将对女体的渴望,转嫁到当时一星期仅见一次面的她身上。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雷法祈蹙着眉。

    为什么仅是看着她,他就这样让自己迷失了?是因为那站在橱窗前的她,眼底有着对恋人的热切期待?还是她唇角始终淡抿的轻愁?

    只是如今不管是什么原因,从今以后,他是不会让她离开他的生活了。

    但他该如何才能明正言顺留下她?吸着烟,雷法祈轻吐出一口白雾,望着渐转模糊又缓转清晰的清新晨光。

    现在无论是谁,即使曾经是她的那个“他”也绝不能自他身边带走她。

    不管她以前是有多么的爱“他”他也一定要想尽办法抹去她脑中对“他]的所有记忆。

    因为,她的心就只能属于他一人!

    蓦地,一抹愕然之情疾速进驻他的眼。雷法祈让急窜上心头的强烈占有欲吓到了o这太奇怪,也太不合情理!

    转身捺熄烟蒂,雷法祈狼狈地抬手抹过一脸的慌措之情。

    怎会这样?为什么他对语禾的感觉会这样强烈?又为什么,他对她会有这样独占的心态?

    雷法祈无法再思考那教他烦躁的问题,因为偎着他沉睡的沈语禾已然清醒。

    才张开惺忪睡眸,沈语禾就因自己一身赤裸的趴睡姿态而愣住,再发现自己是紧靠着男人的身子,她惊得连忙向后退去。

    “小心。”法祈及时伸手拦住她差点摔下床的身子。

    语禾愕然仰颜望他。

    “你——”映人眼帘的俊颜似还没传达进她刚睡醒的脑子,而教她张眼怔望。

    已经认出他不是“他”了?雷法祈不语,静等着她的下一个反应。

    突然,沈语禾出乎他意料的扑进他怀里,激动的心情,教她全身微微颤抖。

    发亮的眼瞳,菜笑的容颜,皆是因他而有。见沈语禾醒来依然亲密而自然的扑进他怀里,雷法祈心底有着极大的惊喜与快乐。

    只是,他才扬上唇角的笑,却在下秒钟僵住了——

    “言石!你真的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她记起昨夜的相见。

    她笑亮了双眸,但却笑沉了他的心。伸出手,他推开她,起身下床。

    “言石,你怎么了?为什么”

    “把衣服穿上。”他面无表情。“言石,你”“住口!”那来自心底的妒火,教他恶声以对。“言石?”他不笑的冷俊颜容,教语禾心底隐约感觉不安。

    愤眼瞪她,雷法祈怒的以脚踢开昨夜丢落一地的衣服,带若满身怒火转进一旁浴室。不明所以的沈语禾,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进来!”

    许久之后,一声命令自里边传来。

    “这我”顿时,她手足无措。

    “我叫你进来!”

    “是。”想起昨夜的一切,沈语禾红着脸,勉强以被单圈围住自己的赤裸。

    她是不该如此出现在男人面前,但他是言石,不是别的男人;他早在两年多前就已经向她求过婚,而她也答应了,若不是他突然失踪,现在的他们早巳是夫妻。她相信再过不久,言石就会跟她谈婚礼的事;强掩心底的羞怯,沈语禾红着脸走进浴室。

    只是她前脚才踏进浴室,雷法祈已出手将围在她身上的被单扯下,丢向一旁衣架,并把她带入已放满适温热水的宽大浴池。

    “咳!”高度略深的浴池,让她顿失去重心而呛到水。

    似要惩罚她的错认,雷法祈冷眼张口含吻住她的唇,要她再多承受几秒钟难以呼吸的痛苦。他激狂吮吻,似想吸取她体内所有空气。

    “嗯!不不要!”沈语禾涨红脸庞,难过的出手想推开他。

    但主导权在他身上。他强而有劲的双臂,似铁链般紧紧的束缚着她。

    沈语禾痛苦的挣扎着,却也一再地让他压入池水中。

    “为为什么!?”在他换气的当口,她抹去一脸的水意,惊声喊问。

    “现在清醒了?完全清醒了?”

    “我——咳!咳!”一再失去重心的她,挣扎着想稳住自己飘浮的身子。

    雷法祈伸手一捞,就将她压靠池边“现在清醒了?”他冷声再问。

    “咳!咳!醒醒了咳!”她痛苦的呛着。

    “很好,现在看着我。”黑眼眸紧盯着她呛出泪的黑瞳。

    “嗯?”虽不解他的用意,但语禾依然顺从他的话意看着他。

    “那看清楚我是谁了?也知道昨夜是和谁上床了?”

    “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她神情羞红,想避开他的眼“看着我!”

    “言石,我——啊!”被强行顶人的不适感,教沈语禾紧拧眉。

    她猛吸一口气,想平息下那霎时的不适。

    “你”才适应体内激躁难安硬物的存在,她喘了口气。“言石,你”“我不是言石!”

    不是言石?灌入耳的话,教沈语禾惊愣而不解。

    “可恶!”愤咬牙,雷法祈用劲再顶。

    “嗯!”她紧咬唇。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是言石,但是那一再朝她顶入的坚硬,却教她无法集中思绪,也说不出话。

    “言石,你”再次入耳的名字,教雷法祈再也无法抑下心底愤火护意,而激烈的朝她抽动胯间硕大的男性。他厌恶自己在她错认人的情况下,还这样的想要她!

    “看清楚!”他狠着声,有着威吓之意:“我要你看清楚找是谁!”

    然而,她出口的依然是——“言石”

    身裹被单静坐床沿,沈语禾微仰容颜张大黑瞳,愣眼望着已换上一身洁净休闲服的言石,但他说他不是言石,他说他是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执行长,是雷家老二,人称三少的雷法祈。

    这,怎有可能?眨着眼,她摇着头。

    他明明就是她的言石,为什么他不承认?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明明都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为什么他要否认?

    现在的他就只是头发比以往修短了些而已,其它的,根本部没变。

    若真要挑出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他以往略显阴郁的眼眸,此时已让绝对的自信与坚定所取代。

    “我我想一定是我们太久没见面了,所以你才”

    她想为他找借口,更想为他的否认找理由,但是借口理由再怎么找都不对呀!

    他言语如此肯定,态度如此从容,而且他自称的雷法祈不足一般人,而是雷家三少,是出身富豪之家,衔着金汤匙出生的权贵之子。

    “你!”好不容易才平息下的怒焰,似又要让她出口的话重斩点燃,他不懂她为什么执意要将他错认成言石。他连身分证部已经拿给她看了!

    “你可以去问问那个钱宝儿!”他怒握双拳。

    “宝儿?”她怔看着他的眼。

    怎么来了又要走呢?来来来,我帮你介绍,他就是上次那位雷先生的三哥雷法祈,也是雷法航空的执行长,他沈语禾清晰忆起宝儿昨晚的话。

    两年来,宝儿一直很照顾她,她相信宝儿不会骗她的。但

    “钱宝儿可以证明我的身分,若这样你还不信,我还可以带你到雷园,还是雷法航空去证明一切。”雷法祈从大厅拿来一张报纸。

    “还有,你看看那上面的照片。”

    那是他前天出席一场企业婚礼,主人与他握手寒喧的照片,但这照片实在不该出现在新闻媒体上。因近几年来,他早已为隐私权问题而拒绝在媒体上曝光。

    报纸?沈语禾愣望着他递过来的报纸。

    看着他与人交握的照片,看着照片旁的文字叙述,拿在她手中的薄薄纸张似有了千斤重。

    骤然垂下肩,她松了手,任油墨薄纸飘荡落地。漆黑眼瞳瞬间失去了神采。

    她再也无法否认他所说的一切。因为他真的不是言石,他只是比雷法言更为肖似她的言石而已。

    仰起容颜,她静看着挺身站立眼前的雷法祈。她早该知道他不是言石的,但她却选择让狂喜的心蒙蔽事实。

    言石温文而内敛,而眼前的他却强势的让她无法忽视,甚至刚才他还因她的错认而以激狂的性爱对她表达内心愤怒。

    虽然他仍有控制自己的力道而没伤到她的身体,但,他伤到她的心了

    因为她以为那是言石对她的爱,她以为那是言石因为想念她,进而对她表达强烈爱意的方式,但

    他不是言石,她让一个不是言石的男人,占有了自己的身子。失了神采的幽暗眼瞳,显得空洞而茫然。

    “你你还好吗?”她的异样神情,教雷法祈紧蹙眉。

    敛下眼底一丝水光,沈语禾再一次无力垂下双肩,怆然失笑。

    还好吗?现在的她怎有可能好?

    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往日的甜蜜,失去了一切希望,她怎有可能还会好?

    但,她又能不好到哪?她的快乐早在两年前言石消失的那天,就跟着消失了。

    以为就算她不到台北等他,总有一天言石还是会自动回来;而昨夜她才失而复得的快乐,才实现的美梦,现在就让他一手给捣得粉碎。

    她的快乐、她的美梦,在他不再是言石之后就碎了。

    只是,为什么她对他的感觉依然如此强烈?他真的不是言石吗?急望着他,她希望言石只是开她玩笑。

    但,看着眼前男人黑沉无笑的眼眸,她知道那绝不是一时的玩笑。

    他真的不是言石。蓦地,沈语禾深吸一口气,微摇了头。

    既然不是,那这里就不是她该在的地方。沈语禾地站起身,拾起一旁属于自己的衣物套上。

    在手握门把想拉开房门时,她记起自己原戴在颈上的环戒项链。

    才上前想阻止她离去的雷法祈,让她突然的转身撞到。

    “对不起。”她快步走向落地窗,一眼就看到闪烁着光芒的环戒。

    拣起它,沈语禾又快步走向房门。

    “不准再戴它!”见她拣起项链,雷法祈气得强行抢走,愤而丢出。

    “你”看着被抛出的环戒项链,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也被抛弃了。

    “我会买一条更漂亮的——”他话没说完,她的眼就湿了。

    “那那已经是我仅剩下的纪念,你竟然”强捣住鼻口,她睁大泪眼,不让泪水再落下。

    昨夜的她就已经哭够了,现在她再也不该为一个一去不回的男人流泪,再也不该为一个花了近一年时间玩弄她感情的骗子哭泣!

    一去不回?言石当然是一去不回,要不,他早就回来了。

    玩弄她感情的骗子?言石当然是玩弄她感情的骗子,而且还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在玩弄她。庆幸那一年她什么也没丢,丢的就只是就只是她的心而已。

    就不知道他花这样长的时问玩弄她的感情,对他有什么好处’。她也不过足个普通而平凡的女孩子,这样玩她,会让他比较得意、有成就感吗?

    一再地,沈语禾将负心与言石划上等号,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再去想他。

    再看一眼让雷法祈丢弃在地的环戒项链,沈语禾身一转,即再次朝房门走去;丢了就丢了,她,再也不需要了,她早该重回自己原有的单纯生活。

    “去哪里?”雷法祈拦在她前面。他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去。

    “回家。”

    “我送你。”他拉开房门。

    “谢谢,但不必了。”

    才出房门,语禾就看见徐至安坐在前方小厅。她脸色一僵+头也不回地,她快步通过走道转进大厅。

    “三少。”至安走上前。

    “嗯。”推开他,雷法祈快步追她。

    一拉开大门,语禾就朝记忆中的电梯口走去。

    “语禾!”

    她一切举动都让雷法祈明白自己输给了言石。

    “为什么!?”他愤声吼着。

    沈语禾脚步顿停。为什么?她不懂他问的是什么。眨了眼,她再度前行。

    “他都已经不要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在乎他!?”他怒火中烧,失言了,她身子猛地僵住。

    他嘲笑她。痛了两年的心,她都还来不及舔舐伤口,他一个外人就狈狠地在她伤门上洒盐了。沈语禾双拳紧握,双肩轻颤。

    “那那又怎样?你不是抢着要吗?”背对着他,她言语讥讽。

    “你——”

    “你现在的表现不就是代表着对我很感兴趣吗?你不是很想再上我吗?那他不要我又怎样?我根本一点也不吃亏!”强忍心口上的残痛,沈语禾转过身;她脸色苍白,红唇微颤。

    “因为他的不要,让我这么巧的遇上你,还有幸爬上你雷三少的床。说真的,我该感激他的,感激他的负心、感激他的君子、感激他玩弄我的感情,要下,我现在怎有机会遇上雷三少你呢?”微颤而执意扬起红唇,笑得有些刺眼。

    “对不起,我”不想再看她的强颜欢笑,他想道歉。

    一对不起?真是不敢当,三少肯再跟我说话,便是我的福气,哪管得了你出口的话是赞美、嘲笑,还是会伤到我的心?一样都是话嘛,你身分尊贵、出身高尚,哪要顾虑我这种人的心情感受,管我的心痛不痛。”她讥言讽笑。

    一三少,现在你要不要再多说点,还是再多骂点?这样我回家后,也才会有更多的话题新闻,可以对我那些邻居现宝。”

    望着她遭泪水划亮的眼眸,雷法祈强烈感受到一股来自心底的莫名痛意,之前的她是那样开心的以为找到两年末见的恋人,但才过了一夜,她却教他一句冲动言语伤得反唇相稽。

    但,他是无心的,他只是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他。

    凝望着她,雷法祈一步步朝她迈进。立在她跟前,他张开双臂拥进她强作镇静的身子。她在抖。

    “你”仰颜,她怔眼看着他满足歉意的黑眸。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轻拍着她的背,他轻声说着。

    他的怀抱是这样的熟悉,他的温柔是这样的相似,但他却不是“他”

    再一次印人心底的事实,数她清清泪水溃堤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