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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劈个脑浆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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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身世,不由想起杀父毁家的对氏二贼,想到此番匆匆下山,更是恨透了暗算师父的“黑手三郎”

    由于激忿怨恨的满腹的复仇怒火,暂时忘了饥饿,决心再赶一程。心念已定,毅然前进,大步向东镇口走去。就在这时,身后方向,突然来数声烈马怒嘶。

    接着是急如骤雨的蹄声,和行人急呼惊叫声。大步前进的蓝天鹏,本能的回头一看,原来微蹙的剑眉,这时蹙的更紧了,只见身后十数丈外,正有五六匹鞍蹬鲜明的快马,不时怒嘶,疯狂驰来。

    而马上人,依然不停的挥鞭打着马股。当前马上一人,年约二十一二岁,身穿绿红金边公子衫,发譬束紫巾,生得玉面朱唇,斜飞浓眉,唯一不衬的是一对鼠眼和勾鼻,以及那两片薄唇,在他腰上,悬着一柄长剑,上系维红丝穗,坐下胭脂马高大威猛,极为神骏。

    在绦衫青年的马后数骑上,是几个身携兵刃,俱穿鲜衣的壮汉,个个面露做态,神气十足,显然是绦衫青年的仆人。

    绿衫青年,目光前高,薄唇下,对街上慌张躲避的人,视如未睹,依然是纵马狂驰,由于对方是一匹名种快马,打量未完,绿衫青年已到了身后不远。

    蓝天鹏的腹中。怒火饥火高烧,正值个性暴躁,没想到绿衫青年如此飞扬跋扈?非但不闪,反而横阻中间,大喝一中:“下来”

    大喝声中,挥掌向飞奔而至的胭脂马劈去。马上的绿衫青年,见街人纷纷躲闪,唯独蓝天鹏怒目相看,心中早已暗暗生气,决心在经过蓝天鹏身边时,趁势相他一马鞭。

    岂知,就在他挥臂提鞭,暗自运劲,准备狠狠抽出一鞭之际,对方银衫少年竟横身大喝,挥掌劈来,由于绿衫青年有备,加之身手不凡,一见蓝天鹏挥掌劈来,也大喝一声,腾身离鞍。

    而坐下的胭脂马,也惊嘶一声,仰蹄向左冲去事出突然,后面的数骑,距离又近,乍然一惊,纷纷勒缓,齐声哈喝,一阵马嘶蹄乱,马上鲜衣壮汉,相断跌下地来。

    蓝天鹏对绿衫青年的腾空离马,毫不觉得意外,但对仰蹄斜纵闪过他一掌的胭脂马,却十分喜爱。俗语说:“南方人爱读书,出才子。北方人喜骑射,出将帅。”

    蓝天鹏自幼喜爱好马,还没见过如此矫健的宝驹。就在他右掌收回,转首看马之际,腾身空中的绿衫青年已疾泻而下。

    绿衫青年,手提马鞭,浓眉如飞,神情十分愤怒,马鞭一指蓝天鹏,怒声说:“我道你是个读书的小穷酸,原来你这小子还是一个会家子。”蓝天鹏满腹怒火,冷冷一笑,正待说什么,不远处已有人嚷着说:“慢来慢来,我老人家来了。”

    蓝天鹏循声一看,竟是一个手拿绿竹打狗棒,斜披讨饭袋一身破衣的老花子,只见老花子,步履摇晃,满面通红,灰污的白胡子和嘴唇上,油水光滑,显然是刚吃了个饱喝了个够,插手要来管闲事。

    再看两街檐下,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而酒楼的窗口上更是挤满了人头,有的嘴里嚼着东西,有的人啃着鸡骨头,这看在饥火高炽的蓝天鹏的眼里,不啻火上加油。

    跌下马来的几个鲜衣壮汉,已纷纷由地上爬起来,个个灰头土脸,俱都咬牙裂嘴,愤愤的一拐一拐的去拉自己的马匹。打量未完,老花子已到了近前,浑身的汕垢味,满口的酒气。

    由于绿衫青年,距离老花子近,所以老花子惺松着醉眼,望着绿衫青年,倚老卖老的问道:“小子,你可是黔北“恶虎庄”老庄主“丧门棍”吴胜的儿子?”

    绿衫青年铁青着脸,傲然望着老花子,沉声说:“不错,是又怎样?”老花子醉态一笑,又问:“这么说,你就是鼎鼎大名,红透江南的“小霸王”吴金雄咯?”

    蓝天鹏见老花子为绿衫青年大吹嘘卖字号,暗含着向他威胁,不由望着老花子,横目怒声道:“喂,你这老花子快走开。”话刚开口,老花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大刺刺的挥了一个“阻止”手势。

    而绿衫青年,却得意的傲然沉声说:“不错,就是我。”老花子眯松着醉眼,耸耸肩,益露醉态的说:“你这么猴急的当街飞马,横冲直撞,如果不是奔丧,就是去“高家楼”为老虔婆“金鸠银杖”去拜寿,我老人这说的对不对?”绿衫青年“小霸王”

    吴金雄,早已气得咬牙切齿,面色铁青,虽然如此,却不敢向老花子出手,显然有所顾忌。这时一等老花子说完,立即剔眉怒声说:“家父并没有亏待你们穷家帮,去时大酒大肉,走时大车大斗拉粮拉银子”老花子未待“小霸王”

    说完,已淡淡的摇着头说:“酒是吃进他们肚子里,钱是塞进他们袋子里,与我老花子毫无关系。”“小霸王”吴金雄一听,不由恕说:“你既然不属于湘云贵地区,那就请你报出分舵字号辈份来,本少庄主也好找你们的帮主评评理。”

    老花子耸耸肩,举起洁净的右手一指自己的鼻子,仰着脸。说:“你问我的辈份字号吗?我叫“百事赌”排行老五,不属任何分舵,帮主叫我叔叔。”

    “小霸王”吴金雄听得一愣:知道遇上难惹人物,但他平素狂做自恃,威风惯了,这时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人,焉能忍得了这口气。于是一定心神,忿忿的说:“你叫“百事赌”?你赌什么?”

    老花子笑一笑,举手一指蓝天鹏,依然望着“小霸王”说:“小子,你手提马鞭,气势汹汹,想必是要教训这小子,我赌你输。”

    “小霸王”一听。顿时大怒,想必是这口气难咽,不由飞眉厉声说:“你冷讽热嘲,公然侮蔑,明是出面劝架,实是前来打诨,少爷和你拚了。”了字出口,进步欺身,手中马鞭,一式“秋风扫落叶”“嗖”的一声,猛向老花子的腰间抽了去。

    老花子一看,大惊失色,慌得急声嚷着说:“少庄主别生气,我老花子胜不了你。”嚷嚷之间,连蹦带跳,慌手慌脚“小霸王”狠狠抽出的马鞭,就在老花子的腰前抽过,仅分毫之差没有抽着,挤满了两街看热闹的人,由于老花子滑稽可笑,俱都忍不住笑了,天鹏虽然年近弱冠。

    但稚气未脱,早忘了腹中的饥火和懊恼,加之看出老花子,是诚心找“小霸王”的霉头,因而也哈哈笑了。

    “小霸王”一鞭抡空,又羞又怒,这时再经当街群众一笑,越发怒不可遏,那股怨毒怒火,立即向蓝天鹏转来,是以趁马鞭抽空,身形疾转之势,大喝一声:“事由你惹起,少爷就找你”你字出口,马鞭抡空“刷”的一声,再向蓝天鹏抽去,但是,就在他运劲下抽的一刹那,人影一闪,右腕已被扣住,浑身一阵酸麻,功道劲力立逝耳畔同时响起老花子的嚷声:“少庄主,你先别急,咱们还没打赌哪,慌什么?”

    “小霸王”于一松,马鞭随之落地,大惊之下转首一看,果然是那老花子,正向着他裂嘴毗牙,嘻嘻哈哈地笑,这一气非同小可,不由厉声大喝:“你要赌什么?”说话之间,猛的一甩右臂,竟将老花子甩脱了五六步,一连两个踉跄,险些不支坐地。

    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老花子是伪装的,完全是欲擒故纵,以增“小霸王”的胆气,而达成他的“打赌”目的。老花子立桩站稳,惊悸的摇摇头说:“传说“小霸王”掌可开碑,力有伏虎,今大这一领教果然不虚”

    “小霸王”已经吃了老花子的亏,知道他言不由衷,是以,未待老花子说完,早已切齿厉声说:“你要赌什么你就快说吧,少爷心急赶路,没有时间同你“和稀泥””

    老花子依然好整以暇,醉态哈哈的说:“你若是被那小子打趴下,我就要你的胭脂马。”说着。先指了指蓝天鹏,又指了指拉在一个鲜衣壮汉手中的胭脂马。“小霸王”一听“被那小子打趴下”几乎气炸了肺。

    但他心里也有感触,不由望着老花子厉声说:“我的“血枣红”乃百年罕见的龙种宝马,万金难买的龙驹,你穷花子拿什么回赌?拿你的脑袋?”

    话声甫落,两街看热闹的人,再度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但是,这一次蓝天鹏没有笑,因为他觉得老花子不该趁机夺取人家心爱的宝驹。

    老花子对蓝天鹏的不快神色,视如未见,依然摇着头,醉态的说:“不是,不是,别说是我老花子的脑袋,就是连我老花子全身的老骨头一起卖,也卖不了一万金”说着。

    举起手中的绿竹打狗棒,一指蓝天鹏的右助下,佯装满脸贪婪之色,呵呵于笑着说:“噶,看到了吗?我赌的是那”

    蓝天鹏低头一看,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肋下衫带上缀着的两个红如鲜血,大如龙眼微微泛着暗光的宝珠,据老爹讲,这是蓝家的传家之宝,心中一惊。

    顿时大怒,不由望着老花子,怒声说道:“你这老花子,毫无道理,怎可慷他人之慨”话未说完,又听老花子,继续望着“小霸王”说:“小子,你看到了吗?那就是价值连城的“火龙珠”

    不但可防火避水,且能被避毒驱邪,莫说你一匹胭脂马,就是十匹百匹也换不了一个的。”蓝天鹏一听,心中愈加气恼,心想。

    原来这个老花子倒满识货。心念未毕,早已气得两眼布满血丝的“小霸王”却厉声问:“若是少爷一掌将他劈死呢?”老花子,毫不迟疑的正色说:“那更好,绝不要你偿命,你只要把那两颗“火龙珠”送给我老花子就好了。

    不过,我老花子这是赌双方一出手,你小子趴下了”“小霸王”吴金雄哪里听得进耳,不由暴喝一声说:“我就将他劈个脑浆碎裂给你看。”

    看字出口,倏然转身,右掌一式“力劈华山”猛向蓝天鹏劈来。蓝天鹏根据老花子的说法,知道“小霸王”的掌力不弱,否则,也得不到这个绰号。

    但他对老花子的不满,心中也正恼火,这时见“小霸王”神色凄厉,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立掌下劈,劈个脑浆开花,方出他心中的恶气。心念未毕,对方右掌已经劈到,同时招式也已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