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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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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谁共鸣

    文/楚灵儿

    一转眼人间五月天。

    朋友笑着说,五月的节日到了。

    在柳絮翻飞,细雨纷纷的时节,带着烟尘往事的人,更能体会一季严寒后的温暖。

    只是,我们突然看不清彼此的脸。

    ——题记

    浓茶和意大利咖啡是深夜最好的伴侣。

    深夜是格外脆弱寂寞的时分,人被自己的心照得分外孤独。苦的液体,刺激着味觉,流过全身,得到片刻的慰藉。

    我是从不在人前落泪的女子。

    镜子里那张有着哀怨眼神,嘴角挂着冷酷笑容的脸,让我陌生。尽管,看起来,它是那么得俊美。

    伸手抚摩那张冰冷的脸,内心窜动起一股强烈的破坏感。一拳过去,破裂的笑容,扭曲定格,落地散开的声音。

    红色液体静静流淌的呼吸声。满屋子弥漫的气息。

    记得童年的海边,高高的芦苇丛里,坐在礁石上看海的孩子。

    我的声音,湮没在涨潮的海浪里;身边的另一个孩子,消失在远方繁华的霓虹灯里。

    还记得海的颜色吗?

    我听见他的声音。

    一望无际的是泥沙翻滚的黄色,天却是蔚蓝蔚蓝的。

    你看,海上的蝴蝶。

    我又听见他的声音。

    黑色的蝴蝶随风飘落在我的掌心。我轻轻俯下身,在它的耳边告诉说,蝴蝶又怎么能够飞过大海呢?我想永远留住她的美丽,她却只是风中的过客。

    于是,我的某一本书里多了一页黑蝴蝶的标本。

    我却忘记了那本书的名字。

    每日,我都会与这座城市的女人们擦肩而过。她们有着时髦的装扮,暧昧的神情。这是一个每刻都在上演很多故事的城市。

    就这样,在一个四月樱花烂漫的季节里,我认识了一个叫雨的男子。

    他就在广场前的樱花丛中笑着向我走来。

    我在抬头看天,蔚蓝蔚蓝的,难得在城市里见到的色彩。

    他走过来握着我得手,一股暖流在全身蔓延。

    阳光有些耀眼,我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

    我跟着他走了很久。他一路不说话,脚步轻快,却不时回头对我俏皮地笑笑。

    我承认他身上有某种特质,我承认他才华横溢英俊潇洒风流。

    他是我早已心仪的男孩,是我梦中常常遇到的白马王子。

    海边的另一个孩子在梦里变成了那只黑蝴蝶,飞过了大海。

    海边的孩子追着跑,却看见了漫海漂浮的金鱼尸体。

    孩子无能为力,终于跪在海边,泪流满面。

    我醒来,感觉两颊冰凉的泪水。

    那不是我的泪。

    一个无助的女人在床头哭泣,她是为了谁?

    起身,疼痛,闪电般地流过全身。

    我想起来,黑暗的小巷,身边的男子,夜幕下的身影,和他那无助的眼神。

    我继续闭上眼睡觉,脑海里却有个念头挥之不去: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会为我伤心。

    我嘴角的嘲笑被那男子的吻抚平。我窃笑自己念头的愚蠢。

    女人真是麻烦的东西,偏偏去喜欢那些自己不明白的东西。盲目的爱,让人窒息。为什么就是不明白,非要索取呢?执着让人愚蠢,放弃又让人麻木。

    在爱的名义下,我们究竟做了些什么呢?我茫然不知所答。

    愚人节那天,赫然几个大字“香港影星张国荣跳楼身亡”然后是现场照片。

    我感觉我得手有点冰凉,我不明白他为何走的这样匆忙。

    你知道么我挺喜欢他的,他是我心中的偶像。

    这个星期一直在哼张国荣的当真就好,想来也是有预兆的。

    耳边响起阿飞正传中的声音:“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不停的飞呀飞。累了,就睡在风里。它一生只能落地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一直很喜欢他身上的特质。那是你也有的。这不是好的兆头,那种带着忧郁的凄美,让人看来心疼。

    不在乎的神情,犀利的眼神,眼底闪现的矛盾痛苦和挣扎,一个人承担得太多。

    一直记得国荣的歌,低低的嗓音,充满着深情。心底是期盼深爱和释放的,抱着希望,带着心爱的人飞奔找永恒。

    只是,究竟那个人在哪里呢?他放弃了,我们还应该等吗?

    有时候想,如果他不从24楼跳下去,静静地喝着茶或者咖啡,为我们再唱一首夜半歌声>,结局会不会还是一样呢?

    只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开灵魂/去释放天真/把温柔的吻/在夜半时分/化成歌声/依偎你心门

    我祈求星辰/月儿来作证/用尽一生/也愿意去等/终会有一天/把心愿完成/带着你飞奔/找永恒

    只是,听的时候,唱歌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去了天堂吧。他快乐吗?

    他在俯瞰这个落寞的人间吗?

    这样就好/纵然忘不了/曾是风花雪月/现在都知道

    爱了也好/恨了也好/乱了也好/散了也好/只想问我对你好不好

    来了也好/走了也好/疯了也好/痴了也好/其实你给的一点也不少

    我们都太骄傲/太在乎谁重要/比较那付出/只有加添了煎熬

    我往那里找/像你这么好/爱要慢慢嚼/慢慢嚼/慢慢嚼

    当真就好

    我往那里找/像你这么好/和你哭又笑/哭又笑就好

    我往那里找/像你这么好/我愿陪你耗到老/耗到老

    当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