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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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沐浴后,耿之炎轻松地躺在床上听音乐、看杂志;小薇却忙碌地在衣柜里不断翻找东西;爱爱趴在地毯上,两颗圆圆的眼珠子好奇地看着女主人,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好奇怪,跑哪儿去了?”小薇气馁地坐到地上。

    “找什么?”耿之炎放下杂志,下床走向她。

    “我在东京买的baby小圆帽还有一件小衣服啊!”“在上头的柜子里。”耿之炎一伸手,帮她拉开上层抽屉,取出一只袋子,放到她手上。

    小薇打开来看,小圆帽和小衣服果真在里头,她喜出望外,却又感到疑问。“你怎么知道放在那里?”

    “搬家的时候,你把它遗忘在老家的衣柜里,我把它拿过来收在上层抽屉,心想可能很快用得上吧!”耿之炎关上衣柜,单臂抵在墙上,低头俯视她。

    小薇像看见天下红雨似的,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忽然一股热浪冲上眼眶,心底也忽地涌上暖潮,她难以相信他会这么想。“我以为你不想要baby才把这个留在老家的,你真的觉得‘很快’会用得上吗?我们要生一个baby吗?”

    “一个怎么够?我们的家很大,要许多孩子的笑声才能填满它。”他笑着,拉起地毯上的她。

    她吃惊地张着小嘴,心底交织着惊喜及说不出的感动。“我以为你不想要baby”

    “我可没这么说过。”也许曾经不想要,但他绝没那么对她说过;何况他深爱着她,怎可能不想拥有一个爱的结晶。

    小薇热泪盈眶,踮起足尖圈住他的颈子,不断地亲吻他的颊;他发现她泪流满面,紧紧地拥抱她,柔声呵护。“别哭,宝贝,你笑起来最美了。”

    “真的吗?”小薇松开他,揉揉泪眼,对他一笑。

    雹之炎低下头去,鼻尖挲摩着她的,心底有无尽的怜爱。“当然,我最爱看你笑了。”

    这样的情话让小薇忍不住漾出笑容。“那你想什么时候开始制造baby呢?”她小小声地问。

    “我们天天不都在努力吗?不过”耿之炎凝着她红红的小脸,一倾身将她拦腰抱起。“今天也得加把劲!”他朝大床走去,她瑟缩在他怀里,心花怒放

    火热过后,两人倚偎在一起,没有交谈,只听着祥和的乐声,心底有着同样的宁静和欣喜。

    “无论我们的baby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希望他们像你,有浓浓的眉,高挺的鼻,漂亮的唇”小薇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触耿之炎的面颊。

    “我倒希望他们像你,善良高贵,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他将她痴心的低语,放在心底深处。

    “我有那么完美吗?”小薇俏皮地说。

    “当然,我没见过有女人是这么完美的。”他说得认真,惹笑了她。

    “睡吧,小情人。”他伸手熄了床头灯,拉过丝被覆在两人身上;她躲在他的怀里,心底满是甜蜜、温暖,因为他说她是他的情人!

    别墅外,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紧握着镂花大门,一名老翁恨恨地瞪着华屋里刚熄灯的二楼房间。

    他就是辛雪如的继父刘鑫!打从耿之炎把雪如,他唯一的摇钱树送进大牢后,他也受到波及,但他脚底抹油地早就带着钱闪人,落跑了。

    不过生性好赌又好女色的他,早把雪如从耿立宏那里削来的钱花得一干二净,如今他穷途末路,只剩烂命一条,正打算大干一票后来个咸鱼翻身。

    今天他在大型购物中心的停车场徘徊,正想偷窃一部倒楣的车来代步,没想到竟看到耿之炎那小子,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下车,进了购物中心;想必那女子就是雪如向他提起过的耿家二媳妇。

    他灵机一动也推了部购物车,一直跟着他们;发现他们感情似乎很好,不时低头交谈,神情愉快,这却更加深了他的恨意。

    他今天沦落到这田地,都是耿之炎害的!

    当年耿之炎会爱雪如爱得那么热烈,全都是因他的计谋,他得知雪如那贱丫头和富有的耿家少爷相恋,私下和她串通好,故意搬迁到新竹,让耿之炎两地相思,心似火焚,催化他对她的感情。

    眼看着他们好事已定,但他却一时失算,没把耿之炎即将当兵的时间算计在内,差点害得他阴沟里翻船,拿不到丰厚聘金。

    如今他没了摇钱树,只得靠自己,这次他要耿之炎乖乖臣服!

    他有了一个不错的计谋,他邪恶地笑了起来,三角眼里现出诡异阴毒的光芒。

    。。

    翌日

    小薇懒洋洋地起床,抓来闹钟一看,中午十二点!天啊,她竟睡过头了。

    她想摇醒身畔的老公,但身旁无人!她这才真的清醒,很快地梳洗更衣后下楼去找他,爱爱也一路跟着她下楼。

    然而还没到楼下,她就嗅到一股香喷喷的焗烤味;她讶异地进了餐厅,桌上已备好了新鲜水果汁,仔细看还有果粒。

    她探头进厨房,耿之炎正从烤箱里端出两份酥皮玉米汤和焗烤饭。

    小薇忍不住发出惊叹。“天啊!老公,你会不会太爱我了一点?”他竟没叫她起床,还弄好了午餐。

    “知道就好。”耿之炎淡笑,轻吻她的颊,纯熟地把美食放在托盘上端到餐桌。

    小薇痴望着他好看的笑脸,心底一下子装满温情。

    她真的好想知道,他究竟有多爱她?

    但她到底想应证什么?如今已没有人挡在他们之间,她也深知他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她还要求什么?

    爱有多少并不是数字可以代表,爱是一种幸福的感受,而她正有那样的感受!难道这还不够吗?她非得要他挖心掏肺她才信?

    哦!不,她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何况像他这样的大男人,是不可能用美丽的辞藻来说明他的感情,她何苦钻牛角尖。

    她走向正把午餐放到桌上的他,轻轻在他颊上印上一吻。“我爱你。”她只想这么对他说,也很期待他会回她一句“我也爱你。”

    “开动吧!”他却说了句很实际的话,且为她拉开椅子。她不知他何时才会对她说那“三个字”但她会等待的。

    午后下了一场毛毛细雨,别墅的门铃响了,小薇正想着一定是老同学们来了,耿之炎马上很有默契地说:“一定是你的同学。”

    “我去看看。”小薇开了大屋的门看向庭院外的镂花铁门,有位胖胖的年轻妇人和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子,带着两个可爱的小孩立在门外。

    雹之炎低声问:“他们是吗?”

    “我肯定那两个小孩不是我同学。”小薇幽默地说。时间会“改造”一个人的面貌和身形,老实说她认不出两人之中到底谁才是她的同学。

    那年轻的妇人看到小薇,热情地朝她招手,爽朗大叫。“小薇!”

    小薇一听这声音,才恍然大悟。“雅惠!”她认出了老同学,朝大门奔去。

    “认不出我了吧?我身上多挂了十公斤的赘肉,哈哈”雅惠性情不改,笑声惊逃诏地,她催促小孩。“叫小薇阿姨。”

    “小薇阿姨好,我是哥哥,这是我爱哭的妹妹。”帅气的小男生大方地自我介绍。

    “小薇阿姨你好,我不爱哭唷。”小妹妹眨着圆滚滚的大眼睛,腼腆地躲在雅惠身后说。

    小薇马上被这两个小孩吸引。“两个都好乖,阿姨有准备糖果请你们哦,大家快进来吧!”她将他们迎进来,耿之炎也热络招呼

    “欢迎欢迎,快请进。”

    令小薇惊讶的是,耿之炎居然主动拿了糖果请小孩,还对他们微笑。

    “谢谢叔叔。”两个小孩发出响亮的道谢声,坐在椅子上吃起糖来。

    陆陆续续有同学们来到,有的人带来了女朋友,有人带了老公、老婆,也有人带了小孩来。

    小薇忙得屋里屋外两头跑,耿之炎不舍她如此奔忙,体贴地说:“干脆让我到门口当招待,你就负责在屋里和他们聊聊天。”

    小薇没想到他这么“热心。”“那总招待的工作就交给你喽!”她俏皮地说。

    “没问题。”耿之炎乐在其中,走向大门,就定位。

    不久门外停下一辆宾士,一名美艳的女郎下了车,随后江皓哲也下车,手上提着两大袋饮料。

    “幸会,幸会。”两个大男人打了招呼。江皓哲笑容满面的把女郎介绍给耿之炎。“这是我女朋友。”

    “欢迎欢迎。”耿之炎打心底露出笑容迎接。他们双双进入主屋,屋里传出欢呼声;而耿之炎见他带来了女朋友,心情可说拨云见日,对他莫名的敌意全消除了!

    “不好意思,老哥,我迟到了!小薇会开骂的。”白士先匆匆停好车,提着两大袋零食,扛着一把电吉他、一把古典吉他,肩上又挂了两只扩音器,活像只大闸蟹横越马路而来;大而化之的他,像和耿之炎是多年老友似的,一见面就把零食交给他,还拍拍耿之炎的肩,握他的手,一股脑儿地冲进屋里。

    雹之炎笑着摇摇头,拿他没辙;看看时间,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他拉上镂花大门,提着两大袋零食正要进主屋,一闪神似乎看见有个人躲在马路对面探头探脑,仔细瞧,并没有人,心想可能是好奇的路人吧!这幢别墅虽没有门房负责看门,但到处都有设监视系统,安全无虞,他安心地进了热闹的屋内。

    “哦!你们家真漂亮,又舒适,我都赖着不想走了!”白士先喝着饮料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坐到沙发上跷起二郎腿,逗别人的小孩玩。

    “别想赖着,给我搬桌子去。”小薇揪了白士先的耳朵一记,要他记得应尽的义务。

    “对了,我倒忘了,女人们要负责张罗食物,男人们要负责布置会场。”白士先放下饮料,立起身耍宝地对在场的男士们吆喝。“起来吧!勇士们,卷起你们的衣袖,我们把餐桌搬到外头去!”

    现场倾起笑浪,男人们全动员搬桌椅,女眷们全进了厨房开始忙着制作美食,小孩们则和爱爱在院子里奔跑,一时间屋里屋外都热闹非凡。

    小薇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看到耿之炎正和白士先交谈,神情显得很轻松,她很开心他待她的同学都很友善,把男主人这个角色扮演得恰如其分。

    她看到忽然有个小孩跑向他,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露出笑脸,摸了孩子的头,还从口袋里取出糖果给孩子,其他孩子见到糖果纷纷跑了过来,把他围住;他取出更多糖分给孩子们,和善的表情像个好爸爸,小薇被他那样的表情深深吸引。

    她回想起小学年代,或者在巴黎餐厅相遇的他;她从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在口袋里装糖果的男子,那时的他甚至没有笑容!

    他在改变,他不再那么酷、那么难以亲近是什么改变了他?

    是什么?

    “哪有人看着自己的老公看得出神啊!”雅惠伸出手掌在小薇眼前晃了一晃。

    小薇回过神来,自己也感到好笑。“别糗我。”

    “不过他真是英俊好看,像我那口子就长得面目狰狞,连小孩都怕,不过他其实是面恶心善、人品很好,对我也挺好的。”雅惠笑着,朝正在外头搬桌子的老公挥手。

    “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小薇细声问。

    “他天天睡前都那么说。”雅惠窃笑,喜形于色。

    “哎!我老公可从没说过。”小薇真羡慕她,眼波不自主地望向户外的耿之炎,他一手各拿着一张椅子,放到草地上,他一转身看见窗口边的她,对她一笑。

    小薇歪着头也对他笑,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俊逸的脸上、强而有力的肩上,她这才发现他的笑容也和从前不一样,充满了热力。

    她爱这样的他胜过以往的他!

    “他不必用嘴巴说,他看你的眼神就已经在说‘我爱你’了。”雅惠拍拍小薇的手,口吻老气横秋,却是十足的中肯。

    小薇愣愣地调过目光,问道:“你怎么知道?”

    “旁观者清嘛!”雅惠笑得像个慈母似的。“我看你老公和小孩挺投缘的,什么时候生一个?”

    “还在努力中。”小薇红着脸说。

    “加油加油!等你怀孕我再教你诵经,菩萨会保佑你获得聪明智慧,端正有相的子女。”雅惠说得信誓旦旦。

    “这么神?”小薇瞪大了眼睛,挺好奇。

    “当然,你不知道啊,我生老大的时候”雅惠滔滔不绝地说起她生产的经验,听得小薇有点傻住了;周围有生产经验的女同学听到她们在谈论也加入,一时间厨房变成“妈妈教室”了。

    所有的美味晚餐上桌时已是夜幕低垂,漫天星斗下,院子的灯点亮了,大树下微风徐徐拂来;男人们把酒言欢,女人们也不断找新话题聊;精力旺盛的孩子们则努力地吃,而小狈狗爱爱也占了一个坐椅享用它的晚餐。

    餐后余兴节目开始;白士先充当主持人,抱着电吉他,还拿了一支汤匙,站到凸起的树根上头,转轴拨弦,手指划过琴弦,故作感性地说了开场白。“现在是现场点唱时间,容小弟献丑,唱一首山歌,在我唱歌的同时,各位就开始传递这支汤匙,最后传到谁手上,就是下一个自弹自唱的表演者。”

    “叔叔,这不知是谁用过的汤匙,不卫生耶!”不知谁家的小孩在那里发表高见,惹得大人们笑岔了气。

    “咳!这位‘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不然改传手机好了;不过这支手机很贵,请小心点传。”白士先舍弃汤匙,忍痛取出手机,首先交给离他最近的小薇。

    他认真弹起前奏,唱起“康定情歌”把场面弄得很热,桌面上手机也传得快速。

    “你还记得吉他怎么弹吗?”江皓哲把手机传给隔壁的小薇。

    “我不知道有没有忘记呢!希望别传到我。”小薇赶紧把手机递给邻座的耿之炎,心想如果传给炎,那就糗了!从小到大她没见他碰过任何乐器。

    曲子接近终了,电吉他发挥强劲的爆发力,众人忙着把手机快递给隔壁的人,最后落在小薇手上!

    白士先满足了个人英雄主义,手背意犹未尽地刷过唇角,问道:“我的宝贝手机在哪位嘉宾的手上啊?”

    小薇硬着头皮举起白士先的手机。

    “太好了,原来由我们吉他社的精英,小薇女士得标!”白士先开玩笑地说。“她擅长以流行乐器演奏古典音乐。”

    小薇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去取饼他的电吉他,向大家宣布。“我就用电吉他弹柴尔达斯舞曲。”这曲子本是用小提琴演奏的,不过她以前用电吉他弹过。

    “哇!”现场尖叫声四起,江皓哲吹起响亮的口哨,而耿之炎则扬着眉,鼓励地对着她笑。

    小薇试了几个音,回忆了一下乐曲,心底虽有些没自信,不过她可不能输给白士先。她开始弹,节奏从轻快到激昂,唤回了信心,她弹得专注。

    她过于投入,没有留心耿之炎灼热且倾慕的目光;一曲终了,他热烈地鼓掌,被她的才华深深吸引,没留心手机传到他的桌前。

    “到谁了?”小薇一抬眼,接触到耿之炎炯亮的眸光,他的赞赏全写在眼中,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雀跃不已。

    “轮到你老公了!”白士先指着桌上的手机。

    雹之炎有点讶异,但他临危不乱,执起落在他桌前的新潮手机。

    小薇满脸惊讶,心想这下糗了!她本想硬着头皮替他凑个数,没想到耿之炎从容地立起,走向“舞台”拿起树下的古典吉他,调整背带,也试了几个音。

    “你行吗?”小薇放下电吉他,在他身旁小声地问。

    “听听看就知道了。”他轻声回答,专注地瞅着她,小薇疑惑地回到座位上。

    “我唱一首很古老、很古老的西洋老歌。”耿之炎坐到高脚椅上。

    见他架势十足,小薇却频冒冷汗,直替他紧张;但当旋律从他的手指间流泄而出,她马上被震慑住了!他醇厚磁性的歌声及纯熟的弹奏技巧,完全超乎她的想像,他唱着

    iheardshesangagoodsong

    iheardshehadastyle

    andsoicametoseehertolistenforawhile

    andthenshewasthisyounggirl

    astrangertomyeyes

    strummingmypainwithherfingers

    singingmylifewithherwords

    killingmesoftlywithhersong

    killingmesoftlywithhersong

    tellingmywholelifewithherwords

    killingmesoftlywithhersong

    小薇听着他的歌,发现他把歌词中的“他”改成了“她!”

    这支情歌听得她心儿发颤,脸儿发烫!他仿佛只对着她一人唱!真不知到底是谁被谁的温柔给“kill”了!

    她和他的眼波始终相对,那支手机传到谁那儿了,她不知道;只知他的歌声紧紧缠绕着她的心神,她怕感动的泪会不受控制地决堤;一直到他的歌声停止,她的耳畔仿佛还余韵缭绕。

    “好听吗?”他回到她身边,看到她满眶的泪。

    “好听极了!”如果没有那么多人,她真想投进他的怀里,拥抱那份享用不尽的温柔。

    “为你而唱的,我好几年没有弹吉他了。”耿之炎握住她膝上的手。

    她知道他是为她而唱,但从他口中说出令她更感动!她哽咽地不出声音,离开座位,跑进屋里。

    雹之炎马上追了进去,屋里隐约还听得到户外的欢笑声,但她却是他唯一关注的焦点。“我说错了什么吗?”

    小薇摇头,扑进他怀里,搂着他亲吻;他回拥住她,主动且热烈地吻她,两颗心缠绵纠缠。

    “告诉我怎么了?”他捧着她的小脸,认真且专注地问。

    “我突然发现你爱我。”她啜泣,耳边恍若还听得到他温柔的歌声。

    雹之炎失笑。“什么叫突然发现?难道我平时不爱你吗?”

    “但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傻气!爱不是用说的。”他宠爱地揉揉她的发,略微思忖,问她:“难道你想听我说?”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随即用力地点头。“嗯!”他低下头,在她耳畔低声说:“我永远爱你。”

    永远!一朵朵幸福的烟火在她心头绽放,她终于听他亲口说出这三个字。

    但她还想知道他爱她有多深,不过还是别太贪心了,如同他说的,爱不是用说的,她不该孩子气地问个不停。

    “走,到房里去洗洗脸,我们是主人,总不能放下客人们不管吧!”他柔声地哄着,牵住她的手上楼去。

    她的心有说不出的欢愉,情愿被他的温柔“k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