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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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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她的知恩报恩法,是替严立祺点了五人都吃不完的餐点。

    严立祺吃不完的结果,自然是由她打包带回,除了明天可以省一两餐之外,还可以顺道赏赐她的双胞胎妹妹,做点人情。

    而因为她独特的报恩法笑到不行的严立祺,不但乐意埋单,还愿意担任她的司机,载她回家。

    原本司徒漾然想拒绝的,毕竟他们不熟,而且又结过怨,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她拐到深山里“作掉。”

    不过想想,全餐厅的同事都眼睁睁看着她、等她的答案,她想,这个男人应该还没蠢到这种地步。

    而且她还可以省坐公车钱,也省了走十几分钟的路回家。

    包何况被利用的人如此、心甘情愿,她焉有不顺应天命之理?

    “你还住在高级住宅区?”

    “是啊!我们是最高贵的贫民。因为房子卖了还得付一堆费用,还得搬家什么的,买家具也得花不少费用,而且又住习惯了,我们干脆就继续住。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妹妹在建设公司工作,还开保时捷上班。”

    “哦?我倒是认识一位开保时捷上班的女孩,好巧,她也姓司徒”开车的严立祺正要发问,又被司徒漾然打断。

    “这边右转,最里面那间就是我家了。”她指挥他带路。

    车子停在这附近算属一属二的大宅,严立祺虽然来自富裕家庭,看着眼前的巨宅,还是忍不住挑眉,他怀疑看到的是富丽堂皇的王宫。

    “谢谢你的便车,再见了。”司徒漾然开心的要开门下车,被严立祺唤住,她无声回望他在黑暗中发亮的眼。

    怎么了?

    她紧张的悄悄握紧双手。

    期待着什么

    “别忘了这个。”严立祺把后座一堆打包外带的食物递上。

    望着自己的战利品,除了大大松了口气之外,司徒漾然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劣,难得的,愧疚感浮上心头。

    她居然这样欺负他,而他一点抗议都没有。

    “谢谢你载我回来,要不要进来坐坐?”她羞赧的一笑。吃人嘴软,总不能摆摆手要他滚蛋吧?

    “这么晚了,不好吧?”严立祺看看时间,也十二点了。

    “你要回去休息了?”她想他是不想进来,他还得上班呢。

    严立祺笑得很无辜。

    “是避嫌。”

    司徒漾然闻言狂笑两声。

    “你想太多了!”

    对他勾勾手指“来吧!还有我妹在,你应该要担心被我们两个女人生吞活剥。我想你大概吃不下了,我请你喝杯咖啡。”

    “得令!”既然她这么热情邀请,想要了解她的严立祺当然乐意了。

    只是把她当成朋友,毕竟不打不相识。把车子熄火时,他这么对自己说。

    “吃消夜喽!”司徒漾然一进门就大喊,看见老在外头钓男人胃口的狐狸精妹妹在,她倒诧异了。

    “绽红你也在啊?”她以为只有凌云在呢!绽红总是有无数的约会,她们难得见到面。

    “是啊,最近比较不常跟男人混咦?你不是严氏的总经理吗?”司徒绽红看见随后进来的严立祺,惊讶一喊。

    严立祺双掌一拍!“司徒绽红,对吧?我刚才还跟她说,我也认识一位姓司徒的女孩,没想到真的就是你。”

    “你们认识?”司徒漾然闷闷的,她来日看着睑上满是笑容的两人。

    看样子,严立祺也是她家狐狸精妹妹的掌中物。

    男人全都一个德性!

    司徒漾然亮眼的笑容黯淡许多。

    “上次我们和严氏有过生意往来,是我接待严先生的。”司徒绽红笑咪咪应道,对严立祺倒是很热情,招呼他坐下。

    “是啊是啊!”严立祺拼命点头。没想到这两位会是姊妹,一个柔媚诱人,另一个则粗野凶暴。

    再看看坐在一旁不太说话、戴眼镜的,应该也是她们的姊妹,真不知怎么样的家庭会养出这么不同的三姊妹。

    司徒漾然看着他们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心情受了影响,却还是强颜欢笑。

    “来来来,来吃消夜吧。”

    她把a回来的食物摆在桌上,顺道指指显然心情十分不好的司徒凌云“那位不太爱说话的阴沉人物,是我大妹,和绽红是双胞胎。”

    “我的脸跟被鬼打到一样,是因为上个月有人a了我一堆东西,我的心情才会糟到现在。”司徒凌云推推黑框眼镜,不苟言笑。

    “是这样啊谁干的?”打开依然微热的义大利面,司徒绽红好奇的问。

    “哼哼”司徒凌云满含恨意的眼直刺向闷头吃消夜的司徒漾然。

    严立祺对沉默的司徒凌云微笑,简单一个眼神,他已经找出双胞胎的相似处和不同处

    一个柔媚得让男人忍不住想疼、另一个冷得像是怕被人发现;长相其实相差不多,是个性造就了两个不同的女人。

    司徒漾然忍不住皱眉。

    “你自己答应我的,不能反悔。”要死啦!有外人在还拆她台!

    “我是答应你那些日常用品免费,不是说那些dvd啦、音响啦、还有”司徒凌云念个不停。

    还敢说!司徒漾然举起一只鸡腿往爱计较的妹妹嘴里送

    “来,吃东西。”

    “唔”司徒凌云拔下嘴里的鸡腿,扑克脸变得愤怒。“司徒漾然!明明就是你太过分”

    两个女人吵了起来,严立祺发现司徒漾然不止对他凶恶,心里好受多了。

    “呵,你们姊妹的感情真好。”他对置身风暴外的司徒绽红微笑。

    “你确定?”司徒绽红一脸惊讶。吵架是感情好,那以前小时候她们三个打成一团时,不就是如胶似漆了吗?

    “我之前就听你说过你们三姊妹的事,没想到你就是那位”对于眼前这样亮眼娇媚的女人,他虽然听过许多关于她的流言,但他接触到的,只是一个有礼的女孩,所以两人相处时一直都是相敬如宾。

    耳尖的司徒漾然其实很注意这边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哪位啊?怎样啊?”她回头瞪着两人。哼,他们感情真好啊!

    “没想到你就是那位果敢勤劳的姊姊。”严立祺希望自己不会转得太硬。

    “果敢勤劳?嗯”司徒凌云不给她面子。

    “我就是啊,怎样?”她骄傲的挺起双胸。

    “如果你是果敢勤劳,我不就可以当财政部长了?”

    “什么跟什么!不是我要说你,你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不就是a了你一点钱嘛!将来姊姊我飞黄腾达了,还会少你一份吗?这也叫投资好不好?”司徒漾然摆出鸭霸女的嘴脸,没吵嬴就是不爽。

    司徒凌云冷笑“靠你?那惨了,我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总比你去放高利贷,哪天被抓去关好吧”

    严立祺笑倒在皮椅里,太有趣了!

    “她们好像快吵起来了耶,没有关系吗?”他擦着眼角的泪水问悠闲吃东西的司徒绽红。

    虽然他还有一个弟弟,但是男孩吵架和女孩吵架大大不同,到最后不是臭着脸各自走开,就是大打出手,不像女人,每句话都带刺。

    “是啊是啊!两个个性都很硬,所以常常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狐媚女人指指大姊“你们怎么是认识的?”

    “先是在飞机上”

    话还没说完,一边吵架一边用眼角注意这边的司徒漾然一把推开吵架中的妹妹,转头指着严立祺,子邬嘟了起来。

    “对!他就是害我失业的那个快译通!”

    把还想扑过来跟她吵个清楚的司徒凌云一把推开,司徒漾然干脆站在严立祺身边,气呼呼瞪他。

    他居然跟绽红有说有笑的,怎么跟她就不是这样!

    他会跟她吵架、开除她绽红怎么就没被他害到被开除?她知道,一定是他被绽红的狐狸本se诱惑了,哼!好色的臭男人!

    “啊!你就是那个”司徒绽红点点头。漾然说了要记这个人的仇一辈子,结果还把他带回来吃消夜?怪了唷

    哦喔她生气了。严立祺在心里大叫不妙。

    气哪桩?

    他很想问,可是没胆。

    严立祺轻易接收到火辣美人的怒气,只要她一生气,他的名字马上就会变成“快译通。”

    “咦?这很好吃耶,你来吃吃看吧!”司徒绽红笑吟吟递给姊姊一盒菜。

    “嗯。”司徒漾然被美食吸引,心中那股乱窜的气暂时被打消了。

    “凌云也来。”然后狐媚女人又对一旁爬起来的双胞胎姊姊招手。

    只要司徒绽红摆出轻松笑容,很少有人不被摆平,现在正恋爱中的她,笑容特别温柔。

    **

    当时钟指向一点时,三姊妹送走严立祺。车子一开走,司徒绽红回头望着姊姊,定定望着她。

    “这样看我干嘛?”觑了妹妹一眼,司徒漾然转身走回屋内。

    “你为什么要生气?”司徒绽红明显感觉到她的怒火,凌云更不要说了今天她们只差一步就引发战争就连严立祺都战战兢兢的,只要漾然声音抬高一点,他就一副受虐小丈夫的模样:.他很在乎漾的反应呢!

    懊不会是,那位彬彬有礼的大老板,看上漾了吧?

    她为山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可是又得承认,刚才严立祺就是给她这样的感觉。

    可是漾呢

    媚眼绕了一圈,跟紧前头的背影。

    漾然很紧张、很生气,是因为她以为她和严立祺也有什么?

    呵,这下可冤枉大了啊别人误会她,她无所谓,可是自家人怀疑她的节操,她可就不开心了。

    “你没回答我。”她决定要问个清楚。

    “我没有生气啊。”司徒漾然指着一旁直打呵欠的司徒凌云“我是跟这个人吵架,杀气未消。”

    三人走回屋里,因为吃太撑,都想躺平了,望着舒适的沙发,又怕一躺就是一晚,所以全都站着,准备回房。

    但是要先把事情解决掉才行。

    司徒凌云就算吃撑了,还是一张冷脸。“又是我!好心给你一点好处,结果被你嫌得跟猪一样。”

    “你本来就是”

    眼见两个姊姊又要吵起来,司徒绽红赶紧喊停:“停停停!别说了!你想想,世上哪有这么精明的猪?”

    “喂”司徒凌云指着她,想骂人。

    “我要去睡觉了。慢吵。”司徒漾然随着一阶一阶的走,心里越来越诚实。

    她是不高兴了,可是为什么?

    已经上了二楼,她又砰砰地冲了下来,站在楼梯上。

    “红,你说,为什么觉得我生气?”她得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会睡不着。

    “因为你那张脸就是想撕烂人的嘴脸啊!”她转向一旁的姊姊“就连凌云都这么觉得,对不对?”

    司徒凌云也拼命点头。

    这点她举双手赞成。

    死女人!仗着天生蛮力,差点没把她勒死。

    “那”被指责的女人语塞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今晚的一切会这么难懂?

    他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会突然和她变成朋友?为什么会牵动她的心

    “你很惊讶我和严先生会认识吧?”司徒绽红早已看透,只怕她自己没先想透,会抗拒别人说的一切。

    “嗯。”对耶!红怎么知道?

    “你觉得他一定也是我的‘入幕之宾’吧?”司徒绽红微笑道。

    “你根本就不”

    司徒漾然吞回肯定的答案,一脸狐疑“你有吗?”如果有,那她要把快译通砍成十段八段!

    司徒绽红摇头,然后双手一摊“所以啦!你的想法很可笑。”

    “她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啦!”司徒凌云虽然早已困得眯起双眼,仍旧不放过任何嘲弄她的机会。

    “司徒凌云,我在说认真的事,你不要打岔!”吵死人了!

    司徒绽红等吵声静下来后,才笑着继续说:“像他那样的男人,又是我接触的另一群,对我非常有礼,甚至是闪避我的,就算我想要,他还不要呢”

    “你别碰他!”霸道的警告脱口而出。

    司徒漾然掩住唇。

    妈呀!她在说什么!好像他是她的

    “懂了吧?今晚,你是个妒妇。”司徒绽红下了结论。

    “我才没有!”抗议是一定要的。

    “没有?你不看看你那张脸,嫉妒的嘴脸真难看啊”司徒凌云推推眼镜,说得十分认真。

    “喂”什么难看?她何时难看过了?“我和他没什么,只有上次有跟他接”她抬手打自己的嘴巴。多嘴!

    “接什么?”妹妹两人同声一问,这时终于发挥双胞胎的默契。

    “接吻喽!”司徒凌云说了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那是意外!”司徒漾然赶紧撇清。

    “哦”两个诧异的女人发出暧昧的惊叹声。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了。

    司徒凌云想想觉得好笑“看,我就说吧!头脑简单,我随便说说她也上当。”

    想杀人的女人忍耐着。

    “结论是?”解释免了,她们也不会听。

    “不知道,你觉得呢?”司徒绽红媚笑着把问题还给她。

    ****

    她觉得呢?

    她觉得她被自己妹妹耍了!

    司徒漾然坐在餐厅里,想了三天这句话。

    严立祺,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啊这两天没看见他,害她想问他话也找不到人。

    啧!问他什么?问他那天为什么一脸害怕?那当然是怕她这个泼妇发飙喽;还是问他,对她那个狐狸精转世的妹妹有什么感觉?她问这个干嘛?

    哎,她实在太无聊了。

    “漾然,你坐在那干嘛?”经理发现做清洁工作的她呆坐着,唤她一声。

    “啊?”没回神的她才跳起来,拖把前前后后抹着地面。

    “下雨了耶!”经理站在窗边望着外头。

    下雨?司徒漾然望向窗外,那倾盆大雨下得可大了,她忍不住哀嚎。

    “唉唷,那我怎么骑车回家!”以前有百万名车可开,琨在她只剩二手机车,身价差别之大啊“慢慢骑喽”经理轻喃。

    然后他转身“你怎么不请严先生送你回去?”

    “严家祺?他可能忙着在花丛间打转,没空理我。”那个狂蜂浪蝶一阵子没来騒扰她,八成有了新欢,就忘了她这个旧爱。

    “我是说严立祺。”

    “他啊他”司徒漾然眼一眯!“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本店的熟客啊!”啊!糟糕,他忘了老板交代过,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的。

    司徒漾然双眼一眯“经理,你涉世未深唷!你看起来就是在说谎。”手中的拖把威胁的戳向他“说,你在瞒什么!”

    “你你你想干什么?拖把拿走开!”经理想逃,可是很怕拖把兜头砸来。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凶悍,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她是股东介绍来的,不能不收。

    “你说了,我就拿开,说!”她威胁的再把拖把举高一次。

    一身污水和出卖人,有超级洁癖的经理选择后者。“我说,可是你不能去对他说唷!他特别交代的。”

    “说!”

    “他是本店的股东啦!”

    “股东?那我的工作是不是他交代的?”她直觉的这么猜,可是他怎么会做这些事?那时他们根本只要见了面,就烟硝味四起啊!

    “呃”经理还希望能逃过这一劫呢。

    “说!”一声喊得比一声凶。

    “是严家祺”说他总比说股东好吧?那小子应该会替他挡这事。

    “好哇!严家祺、严立祺,你们两个联手蒙我?当我好欺负的吗!”她气得甩掉拖把。

    “你要去哪?”经理望着她转身,赶紧追问,怕她进厨房拿刀,先杀了他灭口,再去杀那对兄弟。

    对,眼前就有人可以利用“你,是严家祺的同学,一定知道他住哪,对不对?现在载我去!”她眼里哪还有经理!

    “不要啦”他还想保留这个工作。

    “要!你不载,我就拿拖把替你洗脸!”她瞄着被遗弃在地上的拖把。

    “是,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