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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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闇果然不爱她!

    就连最后一面,他也不愿意见她。

    送她离开的依然是黑俊,如同当初她来的时候一样。

    “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她向黑俊行了一个九十度鞠躬。

    “如果真要感谢我,就留下来当我的大嫂。”真是母子连心,不只说同样的话!连说话的口气也是一模一样。

    “你就别再开玩笑了行不行?”黑闇将只是她的回忆.“我是很认真的,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你希望妮妮答应你什么?”李珊珊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我希望她可以答应当我的大嫂。”黑俊的话让沈曼妮羞得想挖地洞钻。

    “耶!这个我也赞成!”李珊珊附议地。“大表嫂,叫起来还满顺口的耶!”

    “珊珊,你别闹了!”沈曼妮扯扯李珊珊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

    “其实你不嫁我大表哥也是聪明之举,跟他那种呆头鹅结婚,岂有性福可言。”她一脸谄媚地。

    “嗳,李珊珊!”黑俊抗议地叫道:“你到底是哪一国的?平时我大哥可是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胳臂往外弯?”

    “我这叫识时务为俊杰,我将去台湾拍广告,在那儿我人生地不熟的,我当然要跟妮妮一国喽!”

    此时黑俊才注意到她手上的行李。

    “你要去台湾拍广告?”

    其实拍广告是烟幕弹,她此行是有超级任务要执行的!她是奉了三条樱子的懿旨要好好“照顾”沈曼妮的。

    “你这丫头做什么事都少根筋,别让人拖去卖了还帮人数钞票就好!”黑俊没来由地大表反对。

    “我不怕,妮妮会保护我的。”李珊珊看着她问:“妮妮,你不会嫌我碍手碍脚吧?”

    “当然不会。”她很高兴有李珊珊同行,至少有个人陪,日子会好过一些。

    “那我就赖定你了喔!”李珊珊暗叫姜还是老的辣,姨妈这一步棋真是下对了,她这个超级特派员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

    “你真的就这样让妮妮走了?”三条樱子站在儿子身后关心地问。

    “我不想勉强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望着吉普车消失在视线内,他心如刀割。

    “你不做任何表示,她怎会愿意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她这个大后了。“妮妮说她觉得你不爱她。”

    他浓眉扬了起来。“我都已经跟她求婚了,她怎么还认为我不爱她?”

    “你已经向她求婚了?”三条樱子喜出望外。

    “但她拒绝了。”他有些沮丧地一叹。

    “那你就该好好检讨一下,你的求婚是不是还漏了什么?”三条樱子摆出三娘教子的模样。“你有没有对她说出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

    “我爱你呀!傻儿子。”三条樱子一语道破。

    “没有。”黑闇无法理解地看着母亲。“可是我已经向她求婚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他是爱她的吗?

    三条樱子一副“被我说中了吧”的样子。

    “你别小看这三个字的重要性,想当年你爸爸还在世的时候,我就要他一天说好几次,而求婚这么重要的时刻—你都不说,难怪妮妮会觉得你不爱她。”三条樱子看看委靡不振的儿子,不忍再苛责下去。“其实你也不必觉得沮丧,妮妮她己经向我坦承她是爱你的了。”

    “她说她爱我?”他又惊又喜。

    “嗯,所以你是不是该有所行动?”

    “我现在去追她还来得及吗?”

    “只要你是爱她的,就算是天涯海角,都来得及。”三条樱子为儿子加油打气道:“你是黑闇,是我的儿子,你不会今我失望吧?我可是想早点抱孙子。”

    “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明年我一定会给您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抱。”

    “光说不练没用的,快去追吧!”

    “谢谢您,妈。”他给了三条樱子一个拥抱后,急忙迈开脚步。

    希望他来得及留下他的最爱。

    **

    黑闇还是迟了一步,当他赶到时,飞机已经起飞了。

    “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黑俊大表不满。“你来迟了,妮妮已经走了,刚才她上飞机前还频频回首,不见你出现,她很伤心呢!”

    “是我不好。”他自责得无以复加。“我就是这么不懂情趣,居然让她误会了我,我真是愚蠢。”

    看到一向自负的大哥居然说自已愚蠢,今黑俊跌破眼镜。

    “妮妮走了,你要不要去把她追回来?”

    “当然要!而且我还要好好补偿她。”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怎么补偿?”黑俊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暂时不能告诉你!”他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状。

    “没关系,反正我等著喝你的喜酒。”

    “你还要当我的男傧相。”

    “那你记得帮我找一个美美的女傧相才行。”

    “珊珊够美吧?”

    “那个小恶女?”他拍拍头,一副要昏倒状。

    美是够美!但恰北北,跟只小母虎似的,届时他怕两人又一言不合对冲起来了!

    **

    “婚礼?”

    三条樱子一听到儿子这个提议,笑得子诩合不拢了.“妈,您会反对吗?”黑闇问。

    “反对?当然不会,而且我还要举双手双脚赞成呢!”

    她一度还以为儿子打退堂鼓了,没想到他是另有打算。

    看来明年抱孙子有望了。

    “妈,也许妮妮不会希望有个盛大的婚礼,我希望不委屈她。”

    不管黑闇说什么,三条樱子都点头如捣蒜。

    “妮妮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在这世上她没有亲人,我希望妈妈您把她当成自已女儿般看待,替她张罗一切。”

    儿子细心的请求,三条樱子都愿意支援。

    “你不必担心这些琐碎的小事,一切由我来安排,只是妮妮她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吗?”

    “没有。”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闇,你的行动应该积极一点吧?”

    虽然安排李珊珊陪著沈曼妮,对于沈曼妮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但是看到儿子近乎温吞的行为举止,三条樱子也不免担心起来。

    “妈,我不想给妮妮太大的压力,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再让她逃离我的身边了。”

    有了儿子的保证,三条樱子心中的大石块也放了下来。

    “那你打算何时动身前往台湾?”

    “我决定明天就到台湾去。”

    “我也要去。”黑俊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大哥是去找妮妮,你去台湾做什么?”三条樱子饶富兴味看着这几下心神不宁的二儿子。

    “呃我去台湾玩啊!听说台湾是个宝岛,不仅有美丽风光,还有令人垂涎三尺的小吃呢。”

    “就只是为了看风光、吃小吃?那你过些日子再去,现在海天一色正值旺季,不可一日没主。”三条樱子故意刁难他。

    “妈,我真的很想去台湾!”黑俊实在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如此偏心“大哥去找妮妮,难道我就不可以去找”

    “找什么?”三条樱子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找珊珊啊!”他也不明白自已到底发哪门子神经,这小妮子一离开,他竟觉得浑身不对劲,生活也失去了乐趣似的。

    “你找她做什么?平时你不是恨不得她能离你远点吗?”三条樱子取笑他。

    “妈!”黑俊求饶地打躬作揖。

    “好啦,放你一马,不过你不可以欺负珊珊。”

    “她不要欺负我就行啦!”

    **

    呕!呕!呕!

    听到一连串的呕吐声传出,令站在浴室门外的李珊珊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妮妮,你不要紧吧?”

    浴室门拉开来,沈曼妮白著一张脸走出来。

    “没事,你不必担心。”她安抚道。

    “还说没事咧。”李珊珊还是没放下心。“你看你脸色难看得眼鬼似的,我看你还是去给医生看一看。”

    “不必看医生了,我真的没事。”一定是经期不顺导致的,也许是心情起伏过大,所以她的“大姨妈”只来一天,而且量也相当少。

    她本以为自己会因此而松一口气!但没想到自己却觉得有些失落。

    她以为自已会怀有黑闇的孩子唉!她是否过于天真了?自己都快养不了了,又怎么养小孩呢?说起来老天爷还是厚爱了她。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强拉着你陪我吃肉粽配刨冰,也不会害你不舒服的。”李珊珊自责地。她可是超级特派员,万一没把沈曼妮照顾好,她就惨了。

    “你别这么说,我不舒服跟吃东西没关系。”沈曼妮走到厨房倒了杯热水,加了一点点盐,缓缓地喝下。“你不也是吃了肉粽配刨冰,你怎么没事?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坦白说,肉粽配刨冰还是有点恶心,偏偏珊珊这小妮子吃东西又有怪癖,她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你不能跟我比的。”李珊珊自嘲地。“我从小就有副铜肠铁胃,就连吃泻藥也不会拉肚子,我是外星人。”

    说到这个外号,她突然觉得心口有点闷闷的,她想起黑俊。

    钦,好端端地想那个男人做什么?没有他的抬杠,她的日子过得不知有多么惬意呢!

    “怎么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沈曼妮细心地察觉到她的异状。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过两天,我就要开始工作了,我不能天天当个英英美代子了。”

    说到工作,沈曼妮才觉得有些郁闷,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快找到工作,岂知最近经济不景气,想找工作还真不容易。

    “我也该打起精神好好地找工作了。”她相信只要肯努力,就会有好工作。

    “你要去工作?”李珊珊不赞同地。“别去工作啦,你还是留在家里。”

    “我不工作,谁来养我?”

    “我大表哥可以养你啊!”听她提到黑闇,沈曼妮心头一拧。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地将他遗忘,谁知要忘了他还真不容易。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

    “大哥,我们都来台湾三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去找妮妮和珊珊呢?”

    黑俊实在不明白黑闇葫芦里到底在卖啥藥。

    本以为抵达台湾,大哥便会迫不及待去找沈曼妮,谁知他却只是气定神闲地躲在饭店洗他的三温暖、上他的健身房。

    “过两天吧!”黑闇不是不想快点儿到沈曼妮,对她的思念每天折磨著他,只是他尚未做好准备。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他特地请卡迪亚设计一只专为沈曼妮制作的戒指,现在他等的就是这枚戒指,一旦戒指送达,他就要去求婚了。

    “你不是来台湾看风光、吃美食的吗?为什么你整天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我耳遑嗡嗡乱叫?我不出去,你可以出去,难不成你怕迷路?”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才几天,这个爱到处找漂亮美媚的风流浪子好像转了性了?

    “我只是觉得无聊!”闷啊!少了小恶女在身边吱吱喳喳,还真是不习惯。

    其实以前李珊珊也经常到各国四处玩,但却没有一次像现在给他的感觉,这么奇怪。

    他竟会想念她,她的挑眉膛眼、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种种属于李珊珊特有的表情,不时在他脑海浮现。

    “你也会无聊?”黑闇露出个吃惊的表情。“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觉得你这些日子来有些不太对劲。”

    “或许我是真的生病了!”这是唯一的解释,因为他也找不出令他变怪的原因。

    **

    自从吃了肉粽配刨冰后,沈曼妮每天都会想吐!而且刚起床时,想吐的感觉更是强烈。

    由于是空腹,她吐得胃象翻了筋斗。

    “你还是不舒服?”

    正准备出门拍广告的李珊珊连忙放下手中的化妆箱,将她扶回床上。

    “没事。”她忙挤出丝微笑。“你快出门吧,否则会迟到的。”

    “我不去拍广告了。”反正拍广告也不是她这次来台的主要任务。

    “你去吧,我没事的!我一向容易肠胃不舒服,过两天就会好了。”

    “已经过好几天啦!”李珊珊说什么也不放心。

    “我答应你,我今天去看医生行了吧?”

    “我陪你去好了。”

    “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去工作,今天是开拍第一天,总不能让一大堆工作人员为了你而停工吧?”

    “可是我还是无法放得了心。”

    “放心吧,我都答应你去看医生了。”沈曼妮下了床,将李珊珊推往大门。“快去,别迟到了。”

    “那你答应我看完医生就回来休息,别再去找工作了。”李珊珊一副大姐大的口吻道:“你不必担心生活费,我会养你。”

    “好啦,好啦。”她啼笑皆非。“你知不知道你愈来愈像老妈子了,很爱碎碎念?”

    谁教她是超级特派员呢?碎碎念不正是超级特派员的特色。

    **

    “沈小姐,你怀孕了。”女医生在仔细看过手上的报告后,说出令沈曼妮跌破眼镜的惊人之语。

    “我怀孕?”沈曼妮一度以为自已听错了。

    “是的,从你尿液检验上呈阳性的反应!证实你怀孕了。”女医生仍不敢掉以轻心地加了但书。“不过我还是要帮你做一次超音波检查,这样或许会此较精确一点。”

    “可是我怎么可能怀孕?”她还是难以置信。

    “难道你还是处女?”女医生反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都是女人,提到这种私密的问题,还是令沈曼妮忍不住红了双颊。“只是我的mc在上礼拜才来过。”

    她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那天正是她离开海天一色回到台湾的第一天。

    “所以我才想替你做超音波检查,因为这种检查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精准。”女医生做详细解释道:“你说你曾有mc,我怕那是怀孕初期的出血状况,有些女性在怀孕初期会因心情或某种因素而出现出血状况,不过不必太担心,只要多注意饮食、多休息,大都是安全无虑的。”

    于是沈曼妮躺上检查台,护十先在她小肮上涂上冰凉的藥膏,然后女医生才仔细地为她捡看。

    一分钟不到,女医生便以肯定的口气向她证实检验报告并没有错误。

    虽然仍看不出明显的形体,但是看着萤幕上跃动的显示,耳中听著“碰、碰”的心跳声,令沈曼妮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生命的喜悦。

    她的宝宝,她和闇的宝宝正在她的体内孕育、成长。

    “沈小姐,你还没结婚吧?”女医生的一句话令沈曼妮从喜悦的高峰坠入痛苦的深渊。

    “是的。”她苦涩地回答。

    “现在未婚生子的情况很普遍,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个诚恳的忠告,独立抚养孩子并不容易,你要三思而后行。”

    “我会的。”三思而后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虽然只是一个小黑点,但是他却是代表一个新生命的存在,她怎狠得下心扼杀他生存的权利?

    可是她有独自抚养孩子的能力吗?而且孩子长大后,若向她提及父亲的问题,她该如何回应?

    自己就是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她比谁都还明白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成长的心路历程,也许她不该有所埋怨,但是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缺憾一直是存在她心中。

    她忍心再让自己的孩子跟她有相同的缺憾吗?

    她的心好乱、好乱。

    **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沈曼妮仿佛是失去方向的小船在茫茫大海中找不到可以停泊的海岸。

    她怀孕了!

    拥有自己的孩子一直是她的梦想,可足老天爷却如此残忍地让她在这种情况下怀了孩子,这是对她的考验吗?

    回到住处,沈曼妮才拿出钥匙开门,身后忽地

    “你是沈曼妮小姐吗?”蓦然传来一声叫声,让沈曼妮停下开门动作。

    “我是。请问你是”

    “我姓孟,请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受了委托,想跟你谈谈。”

    一看到沈曼妮露出戒备的神情,孟朝勇连忙通出自己的名片。

    “你是律师?”虽然对方有正当的职业,但沈曼妮还是保持警戒。“有什么事吗?”

    “我是受了王婆婆的委托你还记得王婆婆吗?”

    她当然记得。那是一年多以前,在一个台风夜晚,她正好下班要回家,在路上遇见一位倒泊在雨中的老妇人。当时没人肯对老妇人伸出援手,后来她背着妇人到医院求医,赫然发现老妇人竟是远从英国来台对亲的华裔,因为寻找亲人未果,又遭人偷去钱包,加上老妇人的国语又说得不好、才使她陷入困境。

    沈曼妮不仅替老妇人缴交医藥费,还替她办好证件,才使她得以重回英国。

    临走前王婆婆说定会报答她,但是沈曼妮一点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加上王婆婆回去后就没有联络,她也就很快忘记这件事了。

    “王婆婆一个月前去世了。”孟朝勇报出噩耗。

    “她去世了?”虽然才相处几天,听到这个消息,沈曼妮还是觉得难过。

    “由于王婆婆并没有亲人,所以她把她在英国乡下的房子及一笔基金留给了你。”

    “嘎?”沈曼妮被这突来的喜讯吓了一大跳,但随即婉拒接受。

    “你的决定我会尊重。”孟朝勇从公事包内取出一封信交给她。“不过,这是王婆婆给你的信,等你看过后再做决定。”

    要不是信握在手中,沈曼妮度还以为自己刚才作.一场梦

    **

    “该死!”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吓醒好不容易才入睡的黑俊。

    “出了什么事?”他边套上睡袍边问。

    黑闇脸上的怒气可以吓跑台风了,一个拳头击在桌上,引起酒杯滚落“碰”地一声响,应声而碎。

    “大哥”黑俊这会儿也看出事情不太对劲,因为他从未看过黑闇这么生气过。

    “该死的快递公司!居然弄丢了珠宝公司委托的戒指!”黑闇气得额上露出青筋。

    “只是一只戒指”在接到黑闇那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眼神,黑俊连忙噤口。

    “你可知那只戒指对我有多重要?”黑闇怒斥地。

    “呃应该很重要吧。”黑俊不敢再胡乱说话,以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戒指是我要用来向妮妮求婚的!”话从齿缝中迸出。

    “那真是该死!”黑俊也忍不住出口咒骂。“快递公司有没有说要采取什么补救行动?”

    “他们说可能弄错了,把戒指送到埃及去了,现在正在追查中。

    埃及?oh,mummy木乃尹他还没去过,也许有朝一日他可以去看看木乃尹。

    唉!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在这儿想去看木乃尹。黑俊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那要多久时间才可以查到?”黑俊问。

    “快递公司说最迟三天!”黑闇沉着声回答。

    “哈哈,三天,咻地一下子就过去了,反正己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三天”黑俊察觉到又有两把利刃快朝他射过来,连忙做了一个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看到火山就要爆发,黑俊还是决定脚底抹油,闪人去了。

    **

    是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但不知怎地,黑闇就是觉得有不祥的感觉。

    他是不是做错了?他是不是该马上去找她?

    可是上一次,因为他忘了说“我爱你”三个字,就让她误会他不够爱她,如果这次他没带戒指前往求婚姻,她会不会又误会他不够重视她?

    其实他可以到珠宝店再买一只戒指,只是他不想这么随便,他想给她最具意义的戒指,所以才会特别请人设计,谁知反而弄巧成拙。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黑俊被围观的人群给吸引住了,他不免好奇地走过去一探究竟,谁知当他见到眼前的景象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哇!好火辣的身材。

    原来是在拍摄广告,戴著面具的女模特儿只著此基尼的惹火身材,就是引起围观的原因。

    身材好,就不知道长相如河?一定是长得不够漂亮,才会戴上面具的。

    正当黑俊这么想时,女模特儿缓缓取下面具,身子转了个圈,乌黑的秀发在空中划了个圆弧状,终于露出她美丽的容貌。

    围观的人莫不发出惊艳的赞叹。

    但黑俊的睑却罩上了寒霜!当女模特儿奔向一旁的男模特儿时,他再也控制不出,大步走了过去“卡!卡!”

    导演因突然入镜的黑俊大发雷霆地喊停。

    而好不容易就要拍摄好的广告,就这么毁了,让李珊珊也忍不住回头想斥责前来搞破坏的冒失鬼,可是在看清楚来人时,她也吓了一大跳。

    “二表哥?怎会是你?”仿佛为了证实自己不是眼花,李珊珊还用力地掐了他的俊脸一下。“真的是你耶,二表哥!”

    黑俊一看到她近乎裸露的身子,气急败坏地扯下一芳背景用的沙龙,然后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将她美丽的身躯包裹起来。

    由于过度惊讶,李珊珊还尚未回过神,只是傻傻地瞪著黑俊。

    “你是谁,你破坏了我的布景,又破坏了我的拍摄,我要告”

    “你”字尚未出得了口,一个拳头已将导演打得跌坐在地上。

    四周发出尖叫声,让李珊珊也回过了神。

    堡作人员见导演挨了打—也纷纷放下手上的工具.前来想围攻黑俊。

    虽然黑俊的身手很好,但寡不敌众.李珊珊情急之下拉着他落荒而逃!

    **

    情人旅馆。

    李珊珊一时情急,就将黑俊拉进了一间专给情人幽会的旅馆内。

    抽出电脑卡,她就拉著黑俊走进房间。

    “呼,喘死我了!”她连忙将门上锁,一副惊魂未定状。

    “喝口水吧!”黑俊拿起一旁旅馆准备的矿泉水给她。

    她接过,打开瓶盖就要喝,瓶子却又被一把给抢走。

    “喂,你就这么喝?”

    “不这么喝,那请问一下,我要怎么喝?”她没好气地伸手抢回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见底。

    “你只身在外!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喝了被下藥的水了,你知不知道?”黑俊替她这种少根筋的个性捏了把冷汗。

    “你是我表哥耶,你不会对我下藥的。”这时她才记起什么似的打量他。“你怎会来台湾?你突然出现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耶!”

    “耶!耶个头啦!”黑俊没好气地给她一记爆栗子。“说什么拍广告,穿得这么暴露,你不害躁吗?”

    “拜托喔!我哪里暴露了?你以前的女朋友,随便穿都此我还露,请问你何时变得这么保守了?”说著,她动手解开沙龙。这沙龙是用来当布景的,拿来裹她身体,害她这儿痒、那儿痒的。

    “你你”好火辣的身材,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喷鼻血.“我我什么?”李珊珊歪著头看着黑俊扭曲变形的五官。“你肚子疼啊?为什么表情怪怪的?”

    “我我会被你气死!”其实他气的是自巳.明明是表兄妹,从小一块儿长大,但不知怎地,他竟然会对她产生不该有的遐想。

    也许是气急攻心,他只觉得鼻子一阵发热,彷佛什么流了下来。

    “嗳,二表哥,你流鼻血了!”李珊珊连忙抽了几张面纸替他擦拭鼻血,她一心挂念著他流鼻血的状况,浑然未察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咦,你的脸好红喔,二表哥,你该不会是脑中风了吧?”

    “你给我闭嘴!”他抢走面纸,连忙跟这个小恶女保持距离,以免让她察觉到他的“异样”

    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黑俊连忙冲进浴室,以冷水泼洒在自己的脸上,其实他此刻比较需要洗个冷水澡。

    “二表哥,你还好吧?”李珊珊在门外关心地问。

    他会好才有鬼!为了以防自己又忍不住喷鼻血,黑俊拿起旅馆准备的浴袍给她。

    “冷气强,小心著凉。”

    “冷气一点也不强,你看你自己还满头大汗呢!”

    “我叫你穿上就给我穿上!”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火大,真他妈的失常了!

    “我不要!”不是她有暴露狂,而是有洁癖。“你知道我从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但这已洗乾净了!”他想掐死她!

    “我不要!”她拗起脾气,一双水眸溜呀溜的。“不如你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给我穿,反正你很热,不怕著凉。”

    “我的?”他想了一下,脱下自己的衬衫给她。

    汗水混合著古龙水味,形成男性特有的气息。

    李珊珊毫无芥蒂地穿上黑俊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