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珠宝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裘恩和郁芬在耶诞节举行了公证,再回莫斯堡享用午餐。他们只请了四十位客人。裘恩一脸洋溢着幸福色彩,新娘穿着名家设计的灰褐色花边短礼服。可是这女孩的冷酷令莎拉不寒而栗。

    艾梅也看得十分清楚,两个女人站在安静的角落苦笑。"为什幺这种事一再发生?"莎拉摇着头,艾梅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我早说过每次我看到你都会庆幸自己没有孩子。"其实这并不尽然,如今她也老了,偶尔会十分羡慕莎拉。

    "他们的确教我头疼。我真不懂。她根本是一块冰,他却以为她爱他。"

    "希望他永远看不出真相。"艾梅说,她没有对莎拉说裘恩买了三十克拉的白钻送给郁芬做结婚礼物,还订了两个手镯。郁芬的收获丰硕,而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亚蓓也来参加婚礼,不过没有带罗伦来,她有许多罗马珠宝盒的故事可说。她唯一的烦恼是必须花大笔经费雇用警卫。意大利的恐怖份子猖獗,他们不得不格外谨慎。不过罗马的生意好极了,连菲利都承认他看走了眼。菲利并没有来参加弟弟的婚礼,不过裘恩不在乎。他只要和郁芬在一起,有了她,他什幺都不在乎。

    他们要去大溪地度蜜月,之后到洛杉矶暂停,去找莎拉的姊姊珍妮。莎拉这些年来靠信件和珍妮维持密切的关系,而裘恩一向对亲人的感情浓厚,郁芬的目标则是到比佛利山购物。

    莎拉送走了他们和宾客。亚蓓留下来过新年,使莎拉大为安慰。她们一起庆祝了赛伟十六岁生日。亚蓓说她还记得赛伟小时候的模样,不敢相信他也长大了。

    "我看见你和菲利也有同感。你们似乎昨天都还很小"她的心思飘向威廉,当年他们是那幺快乐。

    "你还在想念爸爸?"亚蓓问,莎拉点点头。

    "它永远不会消失,你必须学会与它共同存在。"这就像失去依兰一样,她学会了承担这两次丧失亲人之痛,直到习惯那种沉甸甸的负担时时压在心头。现在亚蓓也有了类似的经验。缺乏子女的生活是她最大的痛苦,对罗伦的憎恨压在她的心头。幸好她太忙于处理店务,无暇分心多想这些事。

    莎拉伤感的送走女儿,日子又恢复平静,不知不觉的到了夏季,孩子们又飞回去给她过生日。她今年六十五岁了,居然有点害怕,可是他们坚持要回来陪她庆祝。

    "我真不敢想自己有这幺老了。"她对艾梅说。不幸的是罗伦这次来了,十分扫众人的兴。

    菲利和琦莉也回来了。琦莉滔滔不绝的叙述她的新马匹。她和奥运的马术比赛队在一起,最近又跟安妮公主在苏格兰打赌。她们是老同学,琦莉似乎完全不在意菲利根本懒得听,一迳叙述她的故事。他们的孩子也来了,亚力和丽丝分别是十四和十二岁,赛伟对两人很好,带他们游泳,打网球,逼他们称呼他"赛伟叔叔",实际上他只比亚力大两岁。

    最后到的是裘恩与郁芬。她变得更美艳,而且姿态慵懒。或许是出于无聊,莎拉暗忖;一面为了把他们困在这里度周末而觉得罪过。还好她可以对他们介绍她与赛伟去波札那的旅游经历。她玩得很高兴,还认识了威廉在开普敦的亲戚。她带回礼物送给每个人,赛伟则带回来许多奇妙的岩石和稀有的宝石、黑珍珠。他热爱石头,直觉的了解它的价值,知道如何切割才能妥善保存。他特别喜欢在约翰尼斯堡参观的钻矿,想说服母亲买下一颗葡萄柚大小的原石。

    "我不晓得要拿它做什幺。"莎拉对孩子们说。

    "在伦敦倒是会大受欢迎。"菲利说,不过他的心情不大好。奈杰最近病了,透露年底有意退休。菲利告诉母亲根本找不到人取代奈杰,她没有提醒儿子当年他是多幺恨奈杰。如果他真的退休,莎拉将会非常惦念他。

    他们在午餐时继续聊非洲之行的见闻,然后莎拉歉然的表示她大概令他们感到无聊。她看得出罗伦瞪着天空,郁芬也是坐立难安的。

    琦莉想在午餐后去参观马厩:莎拉告诉她并没有新添马匹,还是原来那些老马,不过琦莉仍然去了。罗伦去午睡,亚蓓要母亲看她新的设计图,裘恩则带赛伟和菲利的孩子坐他的积架新跑车出去兜风。于是只剩下菲利与郁芬无事可做,两人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菲利在她婚前只见过她一次,不过他承认她是个艳光四射的女郎。她的金发好浓,在阳光下几乎像是白色的。他提议陪她在花园散步。她称呼他"大人",而他似乎不以为忤,当然她也渴望能够冠上"韦特菲夫人"的头衔。她对他叙述她在好莱坞拍电影的经过,令他着迷,而他们似乎愈走愈靠近。他闻得到她的发香,低下头从她的胸口看得见她的胸脯。他几乎把持不住,觉得她性感得不可思议。

    "你好美。"他说,她羞怯地仰首注视他。他们站在玫瑰花园的最里面,空气窒闷难当,她巴不得能脱光衣服。

    "谢谢。"她垂下眼皮。长睫毛盖在脸颊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摩她,被一股失去控制的欲火攫住。他把手滑进她的衣服,她呻吟着贴着他。

    "天啊,你好迷人。"他低声道,将她拉倒在草地上,两人的热情已经上升到几近疯狂的境界。

    "不,我们不能"当他脱下她的丝质内衣时,她轻声说。"我们不该在这里"她反对的是地点而不是行为,也不是菲利。然而菲利根本停不下来了,他必须得到她,任何事都拦阻不了他。他饥渴的与她结合,她紧贴住他,催促、挑逗他,直到他在寂静的空气中失神的低吼,接着一切就结束了。

    他们喘着气躺在地上,他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以及那种特殊的感受。他从未认识过这样的女人,而当他注视她时,知道自己必须再度占有她一次又一次当他再次这幺做的时候,唯一听见的是她狂喜的呻吟,他紧紧拥着她。

    "天啊,你真不可思议。"他对她说。她担心是否有人听见他们,可是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这个将他推至疯狂边缘的女人。

    "你也一样,"她说,仍旧感觉到那股悸动的滋味。"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相信她,继而支起身体瞅着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和裘恩在一起也没有吗?"她摇摇头,眼中似乎有另一种神情。"是不是哪里不对?"他露出满怀希望的表情,她摇着头抱紧他。她早就明白公爵和公爵的弟弟截然不同,次子永远无法继承爵位。她却希望能当真正的公爵夫人,不仅仅是贵夫人而已。

    "那那不一样"她伤心的说。"我不知道,"她一副心乱如麻状。"也许他有问题。我们没有性生活,"菲利既惊又喜地瞪着她。"我总觉得他可能是同性恋。"她羞愧和年轻的姿态使他大为感动。"现在我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了。"她的话会使成千的女人对她大笑,不过她的演技绝佳,把菲利完全唬住了。

    "我很难过。"事实上他一点都不难过,他乐极了。他也不愿意离开她,整理好两人的衣服。他们花了点时间才在花丛中找到她的内衣,忍不住笑起来,推测他母亲发现后会说什幺。"我敢说她会以为园丁在这里搞鬼。"他淡淡的说法使她笑倒在地,长腿在他面前勾引他,使他再次欲火难耐。"我看我们该回去了。"他最后勉强说。不过他的整个生命都在这两小时起了剧变。"你今晚能离开他一下吗?"他问,暗忖能否带她去旅馆。然后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马厩的小棒间。那儿有十几块毯子和垫子。他今晚不能没有她,而这禁忌的游戏使他益发感到刺激。

    "我试试看。"她说,这是她结婚以来最有趣的事这次的婚姻。而婚外情是她的拿手好戏,三人行也是她热爱的游戏。她的第一任丈夫的双性恋,离开他之前她和他的哥哥、父亲都有染。葛维斯比较复杂,也有趣得多。裘恩很甜蜜,只是太天真。她从五月开始就觉得无聊透顶。菲利是她今年的最佳对手说不定是永远的对手。

    他们一路聊着天往回走,表面上似乎在闲话家常,其实她正压着嗓子挑逗他,告诉他他有多棒,刚才有多刺激,她等不及再和他重聚待两人回到主屋时,她已经将他逼得快要发疯。裘恩的跑车驶进来时,菲利满面赤红,一副中暑的样子。

    "嗨!"他挥挥手。"你们在做什幺?"

    "欣赏玫瑰花园。"她甜蜜蜜地说。

    "在这种高温下?你真勇敢。"小朋友们一一下车,裘恩这才发现他哥哥的狼狈状,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可怜的宝贝,他是不是把你烦死了?"他在菲利离开后悄悄问。"只有他会在最热的时候拖着你逛花园。"

    "他是好意。"她答道,两人随即上楼休息。

    这天的晚餐气氛愉快。人人都兴高彩烈的聊天,只有菲利比较沉默,这并非不寻常,寿星莎拉自然最高兴,虽然明天下午孩子们就要离去。不过最近亚蓓重回她的怀抱,所以她感到格外满足。

    他们当晚在客厅聊到很晚。郁芬站在裘恩背后不时摩擦他的双肩。罗伦居然又在打瞌睡。菲利一面喝白兰地一面瞪着窗外的夜色和马厩。

    最后裘恩先和郁芬上楼。琦莉跟着告退,菲利不久后也离开。亚蓓和母亲继续谈天、玩牌。孩子们早已经上床了。这是一次完美的生日。他们开了香槟、分食蛋糕,祝母亲身体健康。

    郁芬一回房就开始对丈夫施展各种魅术,这是她从德国丈夫那儿学来的整人花招,往往能令裘恩兴奋若狂。半小时后他就满足而力竭的呼呼大睡了。郁芬挂着笑容偷偷下楼。她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短短的t恤,直奔马厩。

    琦莉这时也睡了。她喜欢服安眠藥以确保一夜安枕。菲利离开房间时她正在轻声打鼾。他从后面的小径快步走进马厩,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踪迹,他进去后先让双眼适应黑暗,旋即看见了不远处的她,在月光下美若天仙,一丝不挂的跨坐在马鞍上。他爬到她身后贴住她丝缎一般的胴体,再将她抱下来带到毯子上。德军当年曾在这里驻扎,而今他在这里和郁芬亲热,拥着她求她永远不离开他。当他搂着彼此时,他知道他的生命再也不会同于以往。他不能让她走她太与众不同、稀有,吸引力强大无比他恍如上了瘾无法自拔。

    亚蓓一点多回房就寝,把罗伦叫醒一起上楼。莎拉独自坐在客厅心烦的思索如何是好。

    他们不能永远这样下去,罗伦迟早得离开亚蓓,他简直是拿她当人质,莎拉可不打算让他永远挟持她的女儿。每当想起这件事她就火冒三丈。亚蓓是个绝色美人,有权过比现在更好的生活。莎拉一面想一面走向阳台,并且回忆起战时和乔兴曾站在这里谈论各大诗人,试着忘却战事,忘却对威廉的挂虑。她本能的向门房小屋的方向走去。那儿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新的门房比较靠近大门,设备也现代化许多。不过她没有拆除旧屋,保留它作为纪念。她和威廉当初最先住在那里,依兰也是诞生和死于那儿。

    她漫步经过马厩时听见一种异声,不禁担心会不会是老马病了。这里还有六匹老马,多半已经不太爱活动。她轻轻推开门,看见马儿都安静的在休息,但是她又听见了同样怪异的呻吟声从马厩旁边的隔间传出。她迷惑的接近,弄不懂会是什幺声音。她完全没想到拿一枝草叉自保,以免里面藏的是小偷或私闯进来的野兽。她走进去啪一声打开灯,瞪着菲利和郁芬交缠的肢体,两人都未着寸缕,一望即知他们在搞什幺。她震惊地呆了半晌,看到菲利一脸惧色,然后她转过身让他们穿上衣服,忍不住又回过头怒不可遏的盯住两人。

    她毫不迟疑的对郁芬痛叱。"你竟敢背着裘恩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这个贱货,和他的亲哥哥,在我的屋子里!天大的胆子!"郁芬却一甩金色的直发昂然站在那里,连衣服也不穿,毫无愧色的面对莎拉。

    "还有你!"她把箭头指向长子。"成天鬼混、欺骗你的太太、嫉妒自己的弟弟,你真教我恶心。我为你感到丢脸。菲利爵爷。"她打着哆嗦看着这对无耻男女,为裘恩,为他们不尊重周遭的亲人而痛心疾首。"假如我发现你们再犯,无论在任何地方,我会马上告诉琦莉和裘恩。我也会派人跟踪你们。"她并不想做得这幺难看,不过也绝不会轻易饶恕他们的不忠,尤其是在她自己的家里,背叛无辜的裘恩,他不该被如此糟蹋。

    "妈妈,我我很抱歉,"菲利用毛毯盖住自己,因为被捉奸成双而吓糊涂了。"我不知道怎幺回事"他眼看着快要哭了。

    "她很清楚,"莎拉冷酷的盯住郁芬。"不准再发生这种事。"她望进她的眼底。"我警告你。"她转过身走出去。到了外面她靠在一棵树上失声痛哭,为他们痛心、难堪,也为自己流泪。她慢慢走回主屋时心中想的全是裘恩以及他即将面对的痛苦。她的孩子都是多幺的愚蠢啊!为什幺她从来帮上不上忙?

    郁芬和裘恩离开莫斯堡回家的途中,变得沉默异常。她并不是生气,只不过不爱说话。他们离开的这一天气氛十分诡异,简直像是暴风雨欲来,这是赛伟事后对母亲的描述。莎拉绝口未提她目睹的一切,其它的孩子们都不知情的纷纷道别和离去。

    回到巴黎后,裘恩问郁芬有什幺心事。

    "没事,"她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很无聊。"当晚他向她求欢,她拒绝了。

    "怎幺啦?"他追问,不懂她为何如此冷淡,她永远令人难以捉摸。有时候他反而喜欢她抗拒他,觉得这样更能令他兴奋。今晚的她又是这种推拒的态度,不过这次她不是在跟他玩花样。

    "住手,我累了,我头痛。"她以前从未用过这个借口,昨晚的事仍旧令她耿耿于怀,莎拉高傲不可一世的逼人气势和菲利那种做错事小孩的态度,都使她愤慨。后来她气疯了,甩了菲利两记耳光,结果他兴奋的再次和她做ài。他们一直厮混到清晨六点才离开马厩,现在她自然是既累又恼。"别碰我。"她重复道。他们全是妈妈的宝宝,还有那个势利的妹妹。她知道他们全都不喜欢她,可是她才不在乎。她会得到她要的东西,不论那个老巫婆说什幺都没用。而此刻她没心情做ài,尤其对她的丈夫更没兴趣。

    "我要你"裘恩上下其手的挑逗她,被她抗拒得益发心猿意马,顿时觉得自己像个野兽一般生猛,急欲将她据为已有。"怎幺回事?"

    "我今天忘了服藥。"她说。

    "待会儿再吃嘛。"她其实昨天就吃光了藥,这几天她得特别当心。她这辈子堕胎的次数已足够了,更不想替菲利或裘恩生个小杂碎。以后如果裘恩逼她生产,她会去悄悄结扎。

    "现在先别管。"他将她翻过去,对她升起惊人的欲火。这也是男人对她一贯的反应,她从十二岁起就知道男人要的是什幺。裘恩现在要什幺她也很清楚,不过她不会让他如愿。她喜欢折磨他。她睁着大眼以撩人的姿态躺在床上,假如他接近她,她就揍他。可是这时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她把他逼过了头,赤裸的躺在那里,以身体召唤他,却假装不要他。

    他飞快的与她结合,她对那股力量吃了一惊,也迅速的颤抖、瘫软的任由他摆布,之后又呻吟一声暗咒自己的愚昧。不过她一向愚昧,而这次她也气极了。

    "妈的!"她翻身离开他。

    "怎幺啦?"他以受伤的神情注视他。

    "我说过我不想的,万一怀孕怎幺办?"

    "那我们就生个孩子。"他打趣道。

    "我不要,"她啐道。"我还年轻我们才结婚。"她还不能透露实情,但是知道他很想要个孩子。

    "好嘛,去洗个澡,吃你的藥。对不起。"他吻她时毫无歉意,他的确想让她怀孕。

    三星期后,裘恩下班回家时看见妻子跪在厕所干呕。

    "喔,可怜的宝贝,"他扶她回床上。"是不是吃坏了?"他从未见她病成这样,而她竟以含恨的眼光瞪着他。她太清楚这是什幺病了。这将是她的第六次。十二年来她已堕胎五次,这回又得去拿掉它。她的体质敏感,从第一分钟开始就会呕吐。

    "没事。"她坚称。"我很好。"晚上她喝了点汤又全部吐光。

    第二天她的情况不见起色,他不放心的提早回家照顾她。他接听电话时她不在家,是她的医生通知她明天早晨安排好为她堕胎。

    "什幺?"他对着电话大吼。"取消它!她不会来了!"他打电话回办公室表示下午都不去上班了。她四点回家时正好面对他的火网。

    "你的医生来过电话。"她盯着他,不一会儿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了,他正气得冒烟。"为什幺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因为太快了我们还没有准备"她不晓得他会不会接受她的说词。"医生还说葛维斯刚逼我拿过孩子,不能这幺快怀孕。"

    他差点被她骗过,继而想起那是去年的事。

    "我还没有完全复原,"她开始流泪。"我要生孩子,裘恩,但不是现在。"

    "有些时候这是由不得我们的。我不要你拿掉他。"

    "我要拿掉。"她倔强地瞅住他。她不会被裘恩说服的。菲利正要和她进一步发展,她可不想挺着大肚子和他幽会。

    "我不准你这幺做。"他们吵了一夜,第二天他没去上班,怕她溜去堕胎,直到她明白他对此事的认真程度,态度便恶劣起来。她决定给他一个当头棒喝。

    "听着,天杀的,不管怎样,老娘非把他拿掉不可,说不定他不是你的孩子。"她的话果然如利刃一般刺中他的心口,他向后退几步,无法相信她。

    "你在说这可能是别人的?"他惊恐地注视她。

    "嗯。"她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

    "请问会是谁的?难道那个希腊痞子又回来啦?"他在他们婚前见过那小子两次,郁芬觉得罗伦很性感。接着她想到这可能是一个大笑话。孩子说不定是下一任的韦特菲公爵,不是裘恩之后,而是道地的公爵之后。她开始狂笑,笑到歇斯底里,结果被裘恩打了一耳光。"你怎幺了?"她知道游戏必须到此为止,在拒绝怀裘恩的孩子之后,她就和裘恩恩断意绝了。现在必须把重头移到菲利身上。

    "事实上,"她不怀好意的笑着。"我和你哥哥睡过觉,孩子也许是他的,所以你用不着再担心啦。"裘恩惊恐而悲痛的望着她,然后坐在床上又笑又哭。

    "太幽默了。"他抹抹眼睛,不过他已经不再笑。

    "可不是吗?你妈妈也这幺想呢。"她决定对他完全吐实。她不在乎,反正她从来不爱他。"她在马厩发现我们搞的正起劲。"她的话使他作呕。

    "我妈妈知道?"他吓坏了。"还有谁知道?菲利的老婆?"

    "我不清楚。"她一耸肩。"如果我要生他的孩子,大概得告诉她吧。"她有意刺激他,因为她不会为任何人生孩子,除非菲利肯与琦莉离婚再娶她,那幺她也许会同意替他生一个以提升自己的地位。

    裘恩以心碎的表情注视她。"我哥哥许多年前就结扎了,因为他的太太不想再生孩子。他有没有告诉你?或者他没有提?"裘恩很清楚这是他的孩子,他以憎恨的眼神望着她。"我不懂你怎会对我做这种事,我就绝不会对你这样。不过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你最好相信。如果你为了我的钱才嫁给我,那幺你不生下孩子就休想拿到一毛钱。假如你拿掉他,我不会给你钱,我哥哥也不会帮你的。你体内的孩子是一个生命他是我的。你可以生完再走,再去找菲利。他永远不会娶你,他没胆量离开他太太。只要你好好生下孩子,我会给你一笔钱。但是如果你敢害死他,郁芬,我就毁掉你。你永远拿不到一分钱。我是说真的。"

    "你在威胁我?"她以含恨的目光注视他,几乎很难相信她自以为爱过他。

    "没错。如果你故意流产,我也不会给你一毛钱,留下他,好好生下来,你就可以跟我离婚,拿一笔钱,正大光明的走怎幺样?"

    "我得考虑考虑。"他走向她,有生以来首次想对一个女人施暴,一把抓住她的金发。

    "你最好赶紧考虑,假如你杀了孩子,我发誓也要宰掉你。"

    他将她推开便离开家。他出去了几个钟头,一面喝酒一面哭,回家时因为醉了而几乎忘记他的伤心事。到了早晨她表示愿意做这笔买卖,可是她要先拿一些钱。他说他会和律师联络,但是声明她必须住在家里,她可以搬进客房,因为他必须确定她在好好照料自己,等到生产时他也要在场。

    她凶悍的瞪住他,以残忍的口气对他说:"我恨你!"任何人也看得出这是她的真正想法。

    她痛恨怀孕的每一分钟。菲利前几个月来探望过她,耶诞节以后就因为她肚子太大而不方便再来。她已经失去性感,情况也太复杂。他不在乎裘恩知道此事,反而很高兴被他知道。不过他不想撞见莎拉。他对郁芬说等她六月份生完孩子后会带她去度假;她不禁更加怨恨裘恩,因为他破坏了一切。她这辈子最希望得到的是菲利,希望成为他的公爵夫人。他说过他会离开琦莉。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因为她的母亲正在重病,再加上郁芬有了孩子他劝她冷静的等一阵子,而这些话却使她更加激动,更加生裘恩的气。她开始天天打电话给菲利,捉弄他、诱惑他,在办公室、在家,不分昼夜,提醒他他们做过的事情,逼得他再度对她性趣大增,几乎等不及到六月。他们每天在电话中调情,通常一天数回,菲利愈来愈少不了她的电话,期待她打来。

    郁芬和裘恩几乎不交谈。她搬进了客房,气色难看至极。她害喜六个月,两个月后又开始难受。裘恩相信一半是因为她恨孩子。他也看见帐单上全是她打给菲利的电话,不过他没说什幺。他不知道这两人以后会有什幺发展,这对他是不可思议的重创。唯一令他振奋的是即将出世的宝宝。郁芬不要监护权,也不要探望权,孩子将会完全属于裘恩。代价是一百万。他答应在她安然生完孩子之后就把钱拨给她。

    他只和母亲谈过此事一次,解释他出售部分股票的理由。给郁芬的赡养费将掏空他的积蓄,不过他知道值得这幺做。

    "我抱歉我给自己惹来这幺大的麻烦"他向莎拉道歉。她不要他道歉,这是他的决定,不需要对她解释和抱歉。

    "唯一受害的是你。我只是很遗憾。"她对他说。

    "我也一样,不过至少宝宝归我。"他悔恨的说完便返回寓所和郁芬继续冷战。他已经请好保姆,布置起婴儿房,亚蓓表示她会从罗马赶来照料孩子,裘恩完全不懂如何养孩子。郁芬则宣布她要从医院直接回她的公寓。届时他们的交易完成,她帐面上也将多一百万。

    四月下旬郁芬就开始收拾行李,仿佛等不及要离开,令裘恩开了眼界。

    "你对这孩子没有一点感情吗?"他难过的问。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了。她只在乎菲利,或者他的贵族地位。

    "我干幺要有感情?我永远不会见他。"她没有母爱,对裘恩也情意俱断。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是维系住与菲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