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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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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整天冷君威哪儿也没去,留在东厢陪着梦影,两人在花园里赏花、下棋,相处融洽。

    晚间冷君威命人备来酒菜,就在房里和梦影共享。淡黄的灯影下,他深情的眼眸始终热烈,而她也渐渐习惯与他共处。

    “喜欢吃什么,我喂奶。”冷君威似笑非笑地道。

    “不我可以自己来。”梦影娇羞地摇头。

    “谁说的。”他将她拉了过来,亲昵地坐在自己腿上。

    “还是我喂你吧!你想吃什么?”梦影问。

    “奶。”他灼热的眸烫进了她的心底深处。

    “说正经的。”她悄声说,楚楚动人的小脸蓦然嫣红。

    他颇富兴味地扬起性感的唇。“倒酒吧!”

    梦影在他的注视下执起酒瓶斟上一杯,送到他的唇边。

    冷君威轻轻摇头,魔魅的眸光瞅住她的樱桃小嘴。“我要奶用奶的唇。”

    她的手微微打颤,险些撒翻了酒。“我不会。”

    “我可不管。”他执拗道。

    她的脸更红,浓密的睫毛羞涩地低垂,迟疑地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轻啜一口琥珀色的酒,怯怯地靠上去,贴住他的唇。

    他有趣地笑着,被动地抿着双唇,等着瞧她会怎么做;没想到她居然把酒咽下,青涩得连挑逗都不会。

    “让我教奶吧!”他握住她执着酒杯的手,唇就同酒杯,将酒含入口中;湿润的唇覆上她的,老练地撬开她的小嘴,缓缓地将酒送进,酒香在交缠的舌间化开,滋味美妙得令人心悸。

    当这奇妙的一吻结束,她已酿然欲醉了。“你愿意再教我一次吗?”

    “当然。”他喉头燥热地说,含住杯中仅剩的酒,细密地吻她;大手探索进她的罗裙之中,直接侵入她柔嫩的禁地。

    她不再害怕他的触探,甚至身子的反应亦是欢愉的。

    难道她已决定要将心交给他了吗?她心中所爱的不是关云怀吗?

    梦影闭上晶莹的美眸,心似在朦胧的雾中飘荡,早已分不清自己的情愫,只能放任他用温柔将自己征服。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滑下她的颈子,在她敏感的颈窝摩挲,醉人的酒是催化欲望的力量,紧绷的渴望呼之欲出。

    他松开她的腰带,她的衣袂翩然散成蝶翼,露出诱人的红色肚兜。

    微光中她光滑如丝的肌肤像透明的花瓣,纤柔的身子像脆弱的枝,他忘情的吻遍她凝脂般的肤质;解去她胸前的屏障,膜拜般地吮住她可爱的花蕾

    “告诉我,奶属于我。”他在她的耳畔低语。

    “稳櫓”她属于他吗?是吧!出嫁从夫,他是她的夫。“不属于你,我又属于谁呢?”

    “奶要记住奶说过的这句话。”他勾起笑痕,将她深深拥在怀中,疯狂地吻她丰盈的唇,强壮的体魄充满力量,紧抵在她双腿间的男性勃发侵略性十足。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是个极具占有欲的人,他要攻占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解开我的衣。”他道。

    她晶莹的眸子闪烁犹豫着,胆怯的小手局促不前

    “奶知道吗?奶害羞的模样真可爱小时候奶替我宽衣时,我可没见奶这么害羞过。”冷君威盯着她红红的嫩颊揶揄着。

    “你已不是个孩子。”梦影悄声说。

    “那我是什么?”他捉弄地问。

    她轻轻地抬起眼睫,羞怯地在他耳边说:“你是大男人。”

    冷君威龙心大悦,纵声大笑,抱起她放到床上。垂爱的吻落在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她衣衫凌乱,姿态娇弱得像只诱人的猫儿。“我绝不许奶再离开我。”

    “解去我的衣。”他柔声催促。

    她伸出纤纤玉指解开他的衣扣,衣衫卸尽后,他矫健纠结的男性体魄轻轻地覆上她的身子,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将紧绷的火焰送进她润泽柔软的花心,汲取美妙的馨香

    他的律动轻缓如风,令她的身子款款飘逸,心也被他吸引

    日子在平静、安逸中过了大半个月。

    冷君威平日除了巡视矿山,多数时间都伴着梦影度过,两人形影不离,东厢俨然成了冷君威的固定居所。

    闲暇的午后,和风徐徐吹拂,标纱的花香吹进屋里,令人神清气爽。

    冷君威倚在窗前阅读,梦影则安静地做着女红,门外由岩毅驻守,小碧就坐在台阶上发呆。

    “好无聊啊!”小碧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无聊可以去四处走动,奶窝在那儿做什么?”岩毅手中握着剑,双手交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说。

    “我还不是为了监视你,怕你失职。”小碧睨了他一眼。

    岩毅没辙的盯着这小丫头,她整天闲闲无事就爱跟着他,惹得他有些心烦。

    “奶何时成了我的上司了?”岩毅没好气地问。

    “你负责保护我的小姐,我当然要负责监督你。”小碧亮出理由。

    “真费事!”他不耐烦地低斥。

    “你说我费事?”小碧跳起来和岩毅理论。

    窗边的冷君威听见了两人的“争执”放下书册,走向正在做女红的梦影。

    “闷吗?”他问。

    “不会啊,有你天天陪着我,怎么会闷呢?”梦影欣然地微笑,这些日子来,她发现自己的转变,她愈来愈喜欢笑了,也喜欢和他腻在一起。

    “想不想去逛市集?”

    “我可以出门去吗?”梦影对这个提议感到惊讶。

    “当然。”

    “你也去吗?”

    “我待会儿得上长老会,就让岩毅护送奶,顺便带着奶那个吵闹的小丫环。”冷君威笑道。

    “小碧闲不住,这里不像在山寨里可以到处跑。”梦影放下针织,欣喜他的善解人意。

    “去吧,换件朴素的衣裳,别引人注目,从偏门出去。”

    “嗯。”就这样三人一行的出了风云堡的偏门,由岩毅随行保护来到热闹的市集。

    “这发钿的模样真好看,买下来送给婆婆和白姐姐。”梦影相中两款古意盎然的钿子。

    “送给老夫人就行了,干么送给那个讨厌的白夫人!”小碧有意见。

    “别那么小器。”梦影把钿子交给小贩打包,付了钱,一行人再往前走。

    市集上包罗万象,有来自各城的小吃、新鲜玩意见,还有杂耍。

    “小姐,奶瞧那儿在表演走钢丝耶!”小碧雀跃地叫道。

    “我想选一匹布给君威做衣裳,奶和岩毅过去看看吧!”梦影说着,走进布行里。

    “走吧,我们去看看。”小碧一开心,完全忘了和岩毅的“过节”拉着人家直往人群里挤。

    “我是受命保护夫人,不是来陪奶看杂耍的。”岩毅的警告随即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中。

    布行里,梦影正仔细地在挑选布色,突然背后有人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梦影。”

    梦影回过头。“关大哥!”她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他斯文的模样依然,手边提着葯箱,神情有些失意。

    “真的是奶。”关云怀落寞地一笑。“奶可有收到我的传讯?”

    梦影迟疑地点点头。

    “为何不见我?”

    “稳櫓”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我有话对奶说。”关云怀揪住她的手。

    “什么话?”梦影有点心惊。

    “随我来。”他没等她同意,迳自将她拉出布行,走进邻近的巷弄中,过了几条街,进入一间简朴的小屋。一进屋内,他便紧紧地拥住她。

    “关”她欲推拒,他却吻住了她!

    梦影怔住了,被动地站着,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的唇。“为什么突然嫁给冷君威?”

    她瞅着他心碎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抱歉。“情非得已。”

    “他对奶可好?”关云怀深切地问。

    “很好。”这是梦影的真心话,却让关云怀双眼蒙上阴影。

    “奶爱他吗?”他又问。

    “我不知道。”梦影恍惚地摇头。

    “那么,奶爱我吗?”关云怀握住梦影的双肩,期盼地问。

    “我爱你,可是我已经嫁人了!”泪雾涌上她的眸。

    “我可以带奶远走高飞。”关云怀动情地道。

    “你要”梦影的泪滑了下来。

    “带奶私奔──”关云怀深情地拥住她。“跟我走!”

    梦影惊骇地推开他,痛苦地直摇头。

    “为什么?”

    “我已是他的人。”梦影的话语像尖锐的刀刺进关云怀的心底,他双睁灰暗的跌坐在木椅上。

    “你该有个清白的姑娘和你匹配。”梦影苦涩且落寞地说。

    必云怀伸出臂膀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口执着地道:“我只要奶!”

    “我已嫁作他人妇。”

    “让我带奶走。”

    “冷君威很有权势,他不会放过我,也会毁了你”

    “我不怕。”

    “我不要他伤害你!”

    “他伤害不了我,三日后我就会离开这里,我们一起走。”

    “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

    梦影心慌地望着关云怀。“可是”

    “愿意吗?”关云怀炽烈地请求。

    “稳櫓”梦影欲言又止。

    “三日后,我们在十里亭相会,不见不敬。”关云怀执着地道。

    梦影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当梦影独自回到市集,市集上依然人山人海,并未因这段插曲而受影响,可是她的心已动荡难安,再也没有逛市集的心情了。

    “小姐,奶都没看见,杂耍好刺激哦,有人表演跳火圈呢!”小碧拉着岩毅开心地来到布行前。

    “稳櫓我们回去吧!”梦影脸色苍白。

    “没买到布吗?”小碧问。

    “没中意的。”梦影随口应道。

    “喔!”小碧察觉梦影神色不太对,小心地不再多问,于是三人由市集敢程回到风云堡。

    夜里。

    沐浴后,梦影单独待在房里,心神不宁地望着窗外。

    “市集好玩吗?”冷君威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吓了她一跳!

    梦影心虚地点头。

    “买了什么?”冷君威问。

    “我买了发钿给婆婆和白大姐,本想买一匹布给你做件衣裳,但没挑到中意的料子。”

    冷君威执起她的手指亲吻。“这么柔细的手原来也会做衣裳,我会期待的。”

    他温润的唇令她心慌,她钻出他的怀抱,取来了发钿,慌乱地说:“你帮我交给婆婆及白大姐。”

    “我会差人送去的。”冷君威接过来放到一旁,犀利的眼睁直盯着她,她的神色不太一样,为什么?

    “奶去了市集还去了哪儿?”冷君威试探地问。

    “没没有啊!”梦影隐瞒。

    “没有吗?”他怀疑。

    “你可以问小碧和岩毅。”

    “我只问奶。”他定定地瞅着她颤动的眸光。

    “稳櫓”梦影垂下眼帘,不敢迎视他。

    “别告诉我奶去十里亭见奶的情人。”冷君威迳自猜测。

    梦影低下头去,掩饰自己心慌意乱的神色。

    “我说对了吗?”他的神情变得冷厉。

    “我没有去十里亭,而是”

    “而是什么?”他要知道。

    “没什么。”

    “奶最好不要骗我。”他面色紧绷地警告。

    梦影脸色泛白,双眸深幽幽地瞥他。“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受伤,包括你。”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绝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这是我仅能告诉你的。”她决定不和关云怀走,为了山寨,也为了冷君威。她和他有婚约在先,他也苦苦找了她十年,这些恩情她不会忘记;但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关云怀一厢情愿要带她私奔,她必须保护关云怀,那也是她仅能为他做到的。

    “那我还得感谢奶了。”冷君威扣住她的手,冷酷地逼视她。“奶在市集遇见了关云怀,而且和他定下某种约定,是吗?”

    梦影面容哀感地摇了摇头。“我是遇见了他,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否则我也不会回来。”

    “奶说什么?奶敢不回来?”冷君威震怒。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曲解?奶若不曾那么想就不会那么说。”他剖析她的话。

    “你别这么满不讲理。”

    “我满不讲理?我让奶出去散心,奶却去会情夫,谁才是不讲理的人!”他低吼。“我遇见他纯粹只是偶然。”

    “不必多说。”他严厉地下命令。“从此刻起奶给我待在房里,不准外出,连走出房门一步都不准!”

    “你太专横了。”

    “对一个不忠的妻子而言,禁足只是轻微的惩罚”他甩开她,她跌到床上,长发披散开来。

    “至于那个关云怀,我会亲手杀了他。”冷君威残酷地道。

    梦影心惊胆战的回视他,扑到他的身前揪住他的衣袖,哀伤的乞求。“不要!我求你”

    他抓住她的腰,将她搂到身前,冷峻地斥道∶“奶没有资格求我。”

    “求求你”她忧心地乞求。

    “奶那么喜欢他吗?”他阴郁地问。

    梦影瞪大晶莹的泪眼。“稳櫓不希望有人受到伤害!求求你好吗?”

    冷君威残忍地笑道:“可以,但奶得答应我,不理他、不见他,就算见到了也要当作不认识。”

    “我答应我答应!”梦影拚命地点头,脸上满是惊慌的泪。

    “奶安分地给我待在房里,哪儿也不许去。”

    “是。”

    “现在,上床去安分地睡觉,明天最好恢复原状,别再让我看见奶为“他”失魂落魄,否则──我会毫不留情地宰了他。”他无情地命令,锐利的双眸闪着杀戮之光。

    “是。”梦影顺服的上了床,冷君威却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里?”她问,他并未回答。

    这一夜,他没有再进到房里来,而她根本无法成眠。

    夜色幽暗,有个丫环匆匆地由东厢后门离去。

    无人的小径上伸出一只手揪住那人影,将她拉到树丛里。

    “小苹,是我。”

    “袁总管。”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城主和二夫人今晚好像有些争执。”

    “哦?为了何事?”

    “今天城主允许二夫人出去逛市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哦!奶得在东厢仔细地观察,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马上告诉我。”

    “我会的,袁总管。”

    “这是给奶的赏金。”

    “多谢袁总管。”

    “快回去吧!”

    “是。”

    袁二望着丫环小苹离去,灰白的老脸在月光下显得清冷。

    那个叫梦影的女子十年前坏了他的好事,十年后又出现,简直是煞星!若不是她,他老早就坐拥风云城主的宝座。

    十年前他只是个长工,柴氏早年丧夫,冷君威年幼体弱,他以关怀者的姿态成为柴氏的入幕之宾,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没想到一日他与柴氏在花园燕好,竟叫梦影给撞见!

    “怎么办呢?夫人,传出去您的名节不保!”

    “你拿个主意吧!”

    “把她丢弃到山上喂狼。”他心生一计。

    “就这样吧!”柴氏应允。

    于是他将梦影毒打一顿,将奄奄一息的她丢弃在山上: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年幼体弱的冷君威竟因此发愤习武锻炼身子,疯狂地找寻她。

    时光一年一年的过去。

    他很快地晋升总管,但城主的宝座却离他愈来愈远。

    如今他仍在冷家供人使唤,但那女子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成了山寨公主,嫁回冷家。若她向冷君威指认出他来,那他的命可就不保了!

    袁二咬牙切齿,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