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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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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的欲望被疯狂地撩拨起来。捕获了月夜里的精灵,挽着错落有致的纤腰,他如一片飞羽,轻盈得不盈一掬。

    长长翘起的睫毛因为寒冷在轻轻地抖动。全身心地依靠于自己身上。月色下掳获他如噙霜华的唇,吸取他身上冰冷的气息,见到鼻翼翕动,眼睫抖动得更为利害,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在他受惊的瞬间,机警的舌已趁势侵入热切地充满占有意味的强吻,让怀里的人四肢脱力。直到窒息的时候,脑里只余下一片空白,强势的征服者才放开了所有物。

    尤有不甘地含住了喉间的突起。颈项仰成优雅如天鹅的角度,轻轻吞咽地动作带起喉间的颤动好似在做出回应。

    珍珠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男子,却被同样性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脸羞红起来,手脚无意识地挣扎。可是昊的体重是珍珠无法企及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顶到树干上,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迷醉的情态,妩媚的表情,不安地扭动着的身体,缓缓抬起却又不愿完全睁开的眼帘碍手碍脚的衣物干脆被扯掉,身上只零星挂着破碎的布片。赤裸的脊背陡然接触到冰冷粗粝的树干,眼睛大睁,漆黑的眼瞳突然放大--

    昊的衣物也完全脱掉了两人完全暴露在月下随时会被惊醒的燕儿被人见到的淫乱画面稀疏红叶间的月白浮云“不--”

    低声地呼叫,挣扎的力度更大。就算是已经被挑起情欲的身体现在没有被满足,也不能被别人见到如此污秽的情景。昊却仿似没有听到,不顾一切地入侵。不顾及在寒冷里抖动的肉体,不顾及身体下的人正羞愤得欲死去。

    “啊--进来了。”永远都不可能习惯的锐痛,象漫天炸开的烟火般袭来,征服者在完全干涩的情况下挺入了秘洞。

    “好紧窒的感觉--”“被夹得好象要断掉了--”干涩的抽动带来碎骨般的疼痛。紧咬着下唇怕自己有一丝痛苦的惊呼脱口而出,燕儿在房里睡着呢,如果可能,外边屋里的仆人们也会惊醒。

    可是欲望不依不饶地来了,随着昊的动作,身体变得不是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身体越来越柔软,本能地弓直了腰,迎合着热量的来源把自己当成月的祭品呈上。

    云?月?红叶?寒风?昊?痛苦?快感?羞愧?爱?全分不清了,世界里只剩下一片空白的混朜。挣扎着--抵抗着--却又迎和着!珍珠想要却又强忍的模样更加激起昊的占有欲。

    真美呀,月之精灵被完全征服了。含住珍珠胸前的樱红,随着节奏的律动拉扯,舌尖传来男人体汗的淡淡腥咸。

    终于如愿地听到令人销魂地呻吟。掌中柔软的月白色身躯好象永远要不够一样,不仅想要占有他,更一步想要破坏他。

    破坏他无懈可击的美丽,破坏他永远不能被掠夺的月魄精魂。破坏!破坏!破坏!冲刺的力量源源不绝,洞口却更加湿滑,接纳如铁般的钢硬,炼化成温暖的爱意

    恶劣的意愿仿佛永远不能如愿呀!象已经被揉碎一样,珍珠完全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羞涩了体内异样的情欲之火燃烧,就算不情愿身体也为侵入者开放,渐渐松弛的肌肤,越来越容易进入的秘处

    野兽一般饥渴的目光怒然挺立捅进的分身光裸的男性身体不断抽chā的剧烈动作在男人身下激喘娇吟的自己

    羞愧得快要晕过去了,身体却在渴望更多更深的投入,流泄出似乎完全不是出自自己口里的话语。五脏六腑都好象要在他的热烫下被融化了“啊给我更多一点用力”

    昊的每一击都直至根部,仿佛还不够,恨不得整个身体都被下面的人包裹住才好。两个人都一身的汗水。上下的刺激和心灵里暗存的怕被人见到的惊恐,让珍珠攀上悦愉的极乐世界月清冷地在天上看着。

    云是否在嘲笑得发抖。明明在最幸福的颠峰,为什么可以听到夜鸟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终于停止了,想躲起来呢。珍珠借助昊的身体躲藏在昊的阴影里,怕被月亮看见。昊却恶意地把手里白浊的汁液举起来,放在珍珠的鼻端,让他呼吸间也充满男人的气味。

    “是你自己的东西呢。”用滚烫的热浪在珍珠耳边低诉出令人羞耻的话语,眼里的玩弄意味让人觉得无地自容。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当然知道那是自己的,昊的体液完全留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到现在还没有流出来。

    不过可以感受到那些热液流动的感觉,在情欲过后敏感的肠壁上缓缓游移,带来阵阵酥麻,仿佛还一直留在体内替代着昊一样。

    身子完全脱力地倚在昊的怀里,如果恶质的男人现在松手离去,只怕要光裸着在院子里果到黎明吧,明天燕儿会见到一具冻僵的尸体。可是他是王呀,怎么可能让他把自己扶进屋呢?他的心跳就在耳边“咚!咚!咚!”每一下都坚强有力,比自己要强壮得多。脸上湿湿的一大片,刚才到达高潮的时候流泪了。为什么哭呢?被他揽在怀里,完全没有被放开的样子,自己也一点挣扎的意思也没有了。

    被那样的占有了呢,最羞耻的地点,最羞耻的姿势,被压在树上不管他以前是如何地绝情过,这个秋夜里,除了月仿佛还有一种叫做ài的气息“谢谢你让玉儿来看我。”

    “知道吗?你眼里有灿烂星光。”昊持起珍珠尖削的下巴,温柔地吻上干泽的唇。用舌尖沾取清甜的津液慢慢地湿润它,令它恢复迷人的色泽。

    未退尽的情欲染成的绯色面孔,娇羞的美态,出现在男人的身上,比女人还要妩媚。眨动的清澄的眼里,缤纷的星光闪烁--梦一样的眼瞳。

    “我还想要你。”抱起珍珠入屋的时候,昊大声宣布。珍珠瞠目结舌的样子令昊放声大笑。“住嘴,别吵醒别人。”“你以为他们还会没有醒吗?”

    “啊--”珍珠羞愧的呻吟和昊张狂的笑声令挂在半天的寒月尴尬地躲到云堆里去了。昊的存在令随之而来的秋和冬都不再寒冷。每隔数日的相聚,令珍珠感觉到温暖的幸福。

    容忍着每一次昊的默默来临,天明之前必然的离去。从未留至天明的昊没有向珍珠做过任何解释,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成为后宫里不为人知又人所共知的秘密。

    昊似乎也迷恋上这种偷情的乐趣,日复一日没有终止的意思。看着珍珠越来越红润的脸宠,燕儿感觉到自己的主子活过来了。

    数成受到摧残形成的冷漠和木然面孔随着渐冷的寒风越来越鲜活越来越生动,一频一笑间流露出的风情象流动的迷彩一般,令人目眩。住在玉宫里的玉儿,被允许常常过来探望。所有的心愿都实现,珍珠仿佛心满意足。

    常常轻叹:怪不得后宫佳丽个个邀宠,原来有这么大的好处。餍足的叹息声随着花飞花落,无声地翩跹过寒暑。

    没有人提到搬出枯琴居,没有人提到恢复珍珠旧日的身份,凡尘俗事里的旧事仿佛都被人忘记了。珍珠有时独自一个人在灯下想着:真想就这么靠在他身旁一生一世呀。

    两年的时间过得就好象一场梦一样。偏僻的冷宫,多情的君主,没有凡尘的喧嚣,没有后宫的勾心斗角只有激烈的热吻,多情的缱绻,简单而安宁的岁月

    每当他离去时,依然有半分惆怅,一点心酸可是那又有什么要紧呢?蝶飞蝶舞,花开花谢仿若就是生活的全部了。就好象--好象什么,珍珠自己也说不出来。每次兴奋地挺起胸膛,话到嘴边,脱口欲出,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小小的一点恩赐,已经使卑微小人的心里满满地快要溢出来。不再要求更多,不再希冀更多。只暗暗祈祷时光是否可以就此停住--就算是梦,也一直一直地做下去,希望永远永远都不要醒来。

    鹤舞五年春。与枯琴居宁静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是东宫的热闹。皇后折樱从开始怀孕以来,就不停地有各路官员和妃嫔过来祝贺。更有平时亲厚的妃子每日守在卧榻前端汤送药,殷勤侍奉。

    明妃是折樱的亲妹妹,当然坐在最贴近的喂置,本来由宫女喂送汤药的工作现在完全由她代劳。“来,姐姐,喝一口。”见到又是甜腻的补汤,折樱蹙眉频首,轻轻地摆手,表示实在不想喝了。

    眼里带着点点期望,环视过去,床前端坐着五位妃子,可是独独少了他--孩子的爸爸。“又没有来吗?”用几乎是叹息的声音说道。

    七个月了,他自有孕以来都没有来看过,虽然已经有两位皇子,可是如果正妃生的是男孩的话,就会被策立为太子,当今圣上却连少少的关心也没有。

    折樱无意识地凄然地望着妹妹明妃,泪水已经迷蒙了视线,却被她自己强硬地收回去,没有流出来。不能让妃子们看到她掉泪,如果宫里盛传正妃失势,还有什么颜面母仪后宫。

    妃子们见到折樱的情绪不是太好,七嘴八舌地探问,全都被作风硬朗的明妃挡了回去。不象姐姐一样顾及身份,对身边的人爱就爱,恨就恨,什么都挂在脸上,不懈于给任何人留面子。

    父亲在朝为右相,与宰相申公同级,手里却握着兵权,宫里皇上都要给两姐妹几分面子,不相信谁还敢不怕死地冲撞自己。

    姐姐的面色不好看,明妃心里也很烦。几个妃子明里来探病,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暗地里却希望在这里遇到皇上,可是博得君心一悦。可是有谁知道皇上除政务繁忙留宿在御书房外,根本就没有到任何妃子那里去。

    宫里有流传皇帝去了冷宫的消息,可是不能做实,久等不到帝王的妃子们宁愿相信皇上为了安慰孕中的皇后夜夜守在东宫的虚言。

    传言对皇后有利,姐姐也不好出面澄清,只能和泪隐忍,实在是把人怄到暗伤。如果查出哪个妖妃迷惑了皇上,杀了她也不解恨!气头上,明妃干脆粗暴地赶走了几位妃子,折樱这才拥着妹妹小声哭起来。

    “哭吧,哭吧,把你一肚子的委屈都哭出来。”明妃话语里带着恨意,折樱也无暇理会了。两姐妹都困在宫里,失去了帝王的宠幸,就算是皇后,就算是怀着太子,命运也同样悲凄。门外有人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