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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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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皓。”关咏琳笑盈盈地喊着。

    我不想理她,但又忍不住去看她,关键是刚才发了教你做人的短信,现在真碰上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真生姐姐的气啦?关咏琳走到我跟前,露出迷人的笑容。我看着那张美丽的脸,想恨都恨不起来。好不容易恨起来,才发现却恨的却是自己,毕竟不好色怎么会老中计呢?

    “你走开,我讨厌你。”我瞪了她一眼。

    没想到关咏琳竟然故作委屈地说:“我做错事情啦?你那么讨厌我?其实你冤枉姐姐啦!”

    还好意思跟我说冤枉,我真恨不得给她两巴掌,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骗我就算了,还诬陷我,还说要给我惊喜,关键是我还偏偏相信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看着关咏琳那自信满满的表情,我偏执地回复:我知道你聪明,咋说咋有理,怎么都是你赢。

    结果关咏琳笑了,说你之前的卡是副卡,对吧?

    见我点头后,她又表示:那就对咯,你每笔开支父母都能看到,可现在你在俱乐部里面,以后需要花钱的地方肯定很多,而且金额都比较大。你不可能每一笔开支都说得出来由,所以姐姐这么做,其实是为了给你行方便。

    这话听起来是有那么点道理,但看着关咏琳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咋始终不太相信呢?于是我问她:“你确定不会十块十块地转给我?”

    关咏琳想要严肃地回复,但语气间明显在偷笑:“不是哦,我会依然像以前那样一次性转给你。”

    真的?我试探性地问。结果得到的回复是:“前提你听话的情况下,所以现在应该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说来说去还是在耍我,看着她那享受的表情,我觉得简直就是屈辱,忿忿不平地说:“姐姐,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这话太肉麻啦!说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关咏琳却摇摇头,声言不够诚意,说你既然不好意思,就到车上来吧!我心想这还差不多,然而即使在驾驶室,我依然像个娘们似的,把这句话整整重复了三遍,堂姐才最终满意。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第三遍说‘姐姐,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刚结束时,陈妍书和杨婉茹竟然从后排座上冒了出来。

    “姐姐们听到啦!”

    听见这嚷嚷声,我恨不得手里有颗炸弹。陈妍书听到就算了,毕竟她当初就是和关咏琳一起整蛊我的。但如果连杨婉茹也在的话,我真的已经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见我满脸不悦,陈妍书立刻俏皮地说:“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唱歌给你听,怎么样?”

    听见这两个字我这眼睛就亮了,鄙视地说:你要唱山歌给我听?结果陈妍书很不服气,吼道:老娘唱歌的本领厉害着呢,好多人当年慕名而来。

    见我还有些不相信,关咏琳也帮忙证明,她说:“妍书没自夸,她唱歌真的很好听,你不一直喜欢听粤语吗?妍书唱粤语很厉害的,当年杨枫……”

    然而话到这里就突然停止,车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关咏琳明显是说漏嘴了,但这种话往往能勾起人的好奇心,毕竟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从她们的嘴里听到杨枫的名字了。

    “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陈妍书嘟囔着:“当年杨枫对我产生好感,就是因为我在校庆上唱了一首《地老天荒》,然后就走到一起了,再然后就分手了……”

    听着陈妍书声音萧条了下去,我知道分手两个字必然隐藏着许多沉痛又美好的记忆,那座天台只是其中之一,所以便也没再多问。

    把车停在凯宾斯基的门口,杨婉茹和关咏琳就开包厢去了,而我则和陈妍书站在边上,听着周围各种音乐混杂而成的吵闹。

    事实上,我看得很清楚,自从刚才在车上提到那段往事后,陈妍书就一直没回过神来,眼神很飘忽,像被记忆勾出了很远。我本想走上去安慰她,然而她却摇摇头,转身就跟着‘少爷’去了包厢。

    正当我准备趁着那短暂的时机追上去时,在走廊转角的位置,我竟然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不会吧!她怎么会在这儿。

    “王婕。”我边喊边走上去,直到那女孩转身,才发现真的是她。

    “天皓哥哥。”王婕穿着工作服,脸上化着淡妆。

    “你在这里工作?”虽然我知道正规KTV很少发生服务员被调戏的事情,但只要女孩子跟娱乐场所沾边的话,总会让人产生出不怀好意的内容。

    王婕已经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立刻解释说:“对,做兼职,挺好的,除了累点儿什么都好。”

    哦,这样啊!我知道对方很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李薇还有找你麻烦吗?”我这才想起来,既然虎哥赶来找我,那十有八九会去找她。

    幸好王婕的回复没有那么惊险,她说:“没有了,其实李薇蛮可怜的,虎哥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她,她现在失去了靠山,所以有不少之前被她欺负过的人找她麻烦,所以她现在已经休学了。”

    休学了?见我满脸惊讶,王婕立刻说:“对,据说很可能会转校,不过她离开时样子很不平,还说她记着你吴天皓了,以后会来找你麻烦的,所以天皓哥哥一定要小心啊!”

    我惊愕地点点头,又感叹这个李薇的心胸实在太狭隘。所以跟王婕报了包厢号后,就先进去陪陈妍书唱歌去了。因为我先前看陈妍书那双眼睛有点红,估计心里很难受吧!

    包厢是中包,对四个人来说有点大了。由于我从来没听过关咏琳唱歌,所以在杨婉茹的怂恿下,迫不及待地催促她表演。

    这样,关咏琳才唱了一首王馨平的《别问我是谁》,唱的非常好听,引得我在旁边不停拍手。

    但实际上,我一直都在挂念着陈妍书。由于大家对之前的经历都三缄其口,而我又看得出来,包厢里这三个女人,还有林恭如都是那段狗血爱情的亲历者。

    所以我对那首诞生爱情的歌曲背后的故事,就更加有一种难以自持的好奇。虽然我知道这蛮可耻的,但就是有股难以描述的力量在勾引。

    于是,在关咏琳放下麦克风后,我迫不及待地点了一首关淑怡的《地老天荒》,痴心妄想的想要通过那婉转动人的歌声,背后那场凄美的爱情联想出来。

    事实上,通过之前的夸奖,我已经对陈妍书曼妙的嗓音有所准备,但直到她真正开始演唱时,依然还是被深深折服:

    成就是否可把你定等级

    名利是否可把你定贵贱

    成败未必分胜负

    好丑正邪始终太难辨

    情人在世间价值凭何定

    纵使不可辨证清楚

    若爱得深不需多过问

    情在你我梦里

    心印心已无憾

    每一天相聚同生

    地老天荒祗需心接近

    无谓计较亦无需评状况

    缘份是否可把爱定结果

    盟誓是否可把爱定虚实

    离合未必分好怀

    痴痴爱情真假太难辨

    情在世间价值凭何定。

    也许是歌词勾起了陈妍书的往事,所以当唱到最后的时候,她的眼角甚至有了几滴清晰的泪珠。

    而这个动人的瞬间,以及这首歌,我铭记了整整一生,直到最后时刻,我才从陈妍书的口中,得知了那几滴眼泪的真相。

    我也从来也想过,我会伴着那几滴眼泪,陷入痛不欲生的情海里。

    尽管我巴不得一直听三位美女唱下去,但关咏琳却说我明天要读书,所以才十点钟就下令收场。而陈妍书虽然被记忆所伤,但赖于我的表现,所以她很快就恢复了疯婆子的本性。

    “天皓,你送你妍书姐回去吧!”关咏琳说:“我送婉茹,主要是你顺便把车开走,方便你上学,妍书有好几部车,不用在意她。”

    而陈妍书巴不得这样安排,所以上车后,便凑到我的耳边狠狠说道:“天皓,你惹你堂姐生气啦?”

    “没,没有啊!”我必须撒个谎,免得挨揍。结果话才刚说出口,脑子就重重挨了下:“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把心思要花在你堂姐身上,可你竟然敢骂她。”

    见我还想闪躲,陈妍书干脆把手机递过来让我自己看,我把聊天截图放大,才注意全是我下午发给关咏琳的短信,内容简直不堪入目。

    “是她先惹我的。”我逞强说道。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个男生哎!”说着陈妍书就开门下车:“我坐出租回去,你要好好对你堂姐,知道吗?”

    抛下这句话,陈妍书就打车离开了。就在我准备也发动汽车离开时,目光却忽然被中控台下方的一份文件吸引。

    是什么?我拿起一看,才激动万分地发现竟然是一份跟关咏琳有关的东西,霎时间那叫个开心啊!

    哼哼,关咏琳,要你每次整蛊我,这次你也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作者的话:小君要积攒点稿子,因为最近编辑有安排,后面给有段爆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