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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疯狂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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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刘莉看西洋镜一般看着,感觉很新鲜,这可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各地有各地的地方特色。这也是传统文化的力量,在某片特定的土地上,人都是受传统文化基因的影响,很多东西都是浸入骨髓的,哪怕衰落一段时间,但是在某个特定时期又会复苏。秦淮风月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即便消失了上百年,但是随着经济文化的发展,很快又死灰复燃了。

    这条街就让人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明清时期最繁荣的时代,莺歌燕舞,莺莺燕燕,才子佳人,诗词歌赋,吟诗唱曲,不光是男人留恋驻足,女人也流连忘返,忘乎所以。

    “呵,还真是热闹,这地方真是不错,有情趣,有风月,有彰显文化,深圳就没有这样的好去处,还是南京的历史文化底蕴深厚一些。”我喜不自禁地说道。

    安然得意地笑笑,说道:“这是自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到那个山头唱那个歌。南京是历史文化名城,自然有它独特的地方。深圳嘛毕竟是改革开放后才在一个渔村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是新兴的移民城市,历史文化底蕴没有那么浓重。但新兴城市也有新兴城市的优势,那就是不受条条框框的制约,多钟文化碰撞之后自然能在当地形成它的地域特点。”

    市场部的人,多少都是要有些文化熏陶的,我们聊着步入柳南街,一路走一路看,不时被拉客的美女帅哥拦截,极力游说我们去他们的店里消费。安然自有好地方介绍,沿途拦截的都被我们逐一回绝,终于来到了一家叫做大观园的综合性演艺广场。

    大观园可以说是个娱乐大杂烩,各种曲目应有尽有,你想听曲儿可以去雅间,找个专业唱曲的给你唱个小区,边唱边弹弦;喜欢听戏的也有黄梅戏,喜欢阳春白雪的能找到高大上的感觉;当然,更多的人还是下里巴人,喜欢形而下的东西,譬如相声、快板、二人转,劲歌热舞,各种艳舞,等等。

    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暗门子的生意就是这些演员都是有价钱的,只要你出得起钱,各种打赏自然少不了,而且可以找所谓的经纪人商量,约个饭局,陪你吃喝玩乐,至于后面的勾当就自己商量了。这一点很像旧社会的勾栏里的营生,那些戏子其实都是可以花钱睡的,但是人家的身价不一样,要拿着架子,越是这样,老叶太太们越是趋之若鹜。

    当然了,直接操持皮肉生意的也有,还是一句话,要出得起钱。在这个表面繁荣的地方,唯一的真理就是银子,银子才是硬通货,走到哪都是道理。

    安然带着我们找了一个小雅间坐下,小二奉上茶水点心瓜子,给我们每人一个热毛巾擦手,然后问道:“三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安然一边擦手一边说道:“给我们再上一坛花雕酒,来两个下酒菜,别的暂时没有,有的话自然会叫你。”

    说完安然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小二,作为小二的赏钱。小二眉开眼笑,用托盘接过小费,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喊道:“好嘞,您等着,酒肉马上就来。”

    小二下去了,我们三人坐在二楼雅间里,端着盖碗茶喝着茶磕着瓜子,居高临下从对着楼下敞开的一面看着下面的舞台,等待着精彩的演艺节目开始。

    很快,小二就送上来一坛花雕酒和两样下酒菜,一凉一热,一个素菜拼盘和一个酱牛肉,给我们每人斟满一杯酒又下去了。

    “不错,南京人民真是会享受生活,在这戏园子里面一座,看着戏,听着曲儿,喝着小酒吃着肉,这生活乐无忧啊。就算是每天的工作再忙再累,到这里坐一坐,人的心情也会舒畅许多,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刘莉抿了一口花雕酒,磕了两颗瓜子说道。

    安然说道:“就是嘛,工作是为了什么?我们努力工作,辛苦赚钱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嘛,人就是应该想开点,活着首先要对得起自己。有时候我工作太累了,回到家里又是鸡飞狗跳的,孩子吵老人闹,心烦意乱的,就想一个人找个地方静一静。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喝饮料,猛吃爆米花,感觉也挺嗨皮,心情会好很多。

    前些日子有个朋友带我来了这里一趟,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了,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来这里,点一壶酒,要两个小菜,喝着酒吃着菜,看着节目,乐呵乐呵,感觉更惬意。所以啊,娱乐休闲是个好东西,人不能老绷着,得找时间给自己释放一下。”

    有了这个话题,刘莉和安然的话就多了许多,她们开始交流起女人的烦心事。刘莉虽然没结婚,但是她那个家庭也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时常会赶到极度的压抑和痛苦,心情郁闷的时候只能利用加班来发泄。可这毕竟不是释放的最好途径,所以她的心更加压抑。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我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哎,方言,回到深圳找一找,看看深圳有没有类似的地方,有时间我们也去放松放松。”刘莉扭头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心想深圳要有这样的地方才怪,就算是有人想建这样的场所,人才到哪挖去?

    这时候演艺节目开始了,首先出场的是一个穿着紧身旗袍的高挑美女,发簪高耸,娇美动人,是这里的主持人。她先跟观众热情地打招呼套近乎,说了几句套话,然后开始报幕,首先出场的是一对相声演员,表演一段相声。

    主持人下去后,两名相声演员上场,一开场就是互相讽刺挖苦,互损不已,然后说了几个带颜色的荤段子,逗得全场观众哈哈大笑。其实他们的相声并不搞笑,但是那点低级趣味却挠到了不少人的痒痒肉,让他们发出心领神会的欢笑。开怀大笑的不仅男人,女人们也是乐不可支,由此可见,下三路这点事真的是老少皆宜,男女通吃,老百姓都是十分喜闻乐见的。

    后面的节目就开始加码,一个比一个火爆,前面的相声只能算作开胃小点,后面男女搭配的二人转就更加的直接,声情并茂,绘声绘色,带着表情和动作,只是滑稽,其实并不幽默,但在这种小剧场的效果是足够了,调动了观众们的情趣。台下已经开始有客人买礼物打赏他们了,并且邀请他们表演结束后一起喝两杯酒。

    然后是一个唱歌的女的登场,歌曲唱得一般,但是穿着很火爆,表情和动作也十分夸张,歌词里的靡靡之音传递出暧昧信号,在二人转的节奏上往前推了一把,气氛更加高涨起来。有客人开始买花篮往上面送,我亲眼看到有客人抓了一把钱,直接塞进了女演员的衣服里,女演员笑得合不拢腿。给了这么多赏钱,表演结束后自然要投桃报李,下去陪老板喝两杯,联络联络感情了。

    我扭头看了眼刘莉和安然,两个人看得挺来神,一只手磕着瓜子放在嘴边,半天没有下一个动作。她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如果是自己上台表演,也会有人花重金打赏自己呢?

    再往后是一段香烟的劲歌热舞,猛男美女衣着暴露,在舞台上大尺度的表演,做出各种撩人的动作,眼神勾魂夺魄,将撩人心魄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台下的女观众看到这些浑身肌肉,赤膊上阵的猛男也是一阵尖叫,疯了一样往台上撒钱,拿着手机给他们疯狂拍照。

    刘莉和安然的眼神也不对劲了,下意识地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被我恰好看到了,心里暗笑,谁说女人不好色?女人好气色来疯狂如虎,比男人更生猛。

    后面的节目尺度就越来越大,趣味也越来越低俗,但是现场的效果非常好,观众和演员不断地互动,各种打赏雪花一般往台上飞,连刘莉也忍不住扔了两百块钱给小二,让他送给了一个表演功夫的小伙子。

    到了跳艳舞的阶段,整个现场就更火爆更疯狂,台上表演的舞娘和舞男都成了众矢之的,各种打赏和邀约不断,而他们表演得也更加卖力气,十分的投入,就差在舞台上真刀实枪干起来了。

    刘莉和安然坐不住了,身体不断地扭动,眼神也飘忽起来,安然还装作漫不经心往我双腿之间看了一眼,吓了我一大跳。我刚好有了反应,帐篷都搭起来了,被安然看了个正着,搞得我好不尴尬,脸都红了。

    安然咬了咬嘴唇,然后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这个动作太让人浮想联翩了,我感觉我的脑袋一下子都血涌上头了。

    “你们先坐,我去趟卫生间。”刘莉说了一声,抽出一张纸巾,站起身夹着双腿往外走去。我一眼暼到,刘莉的裤子有个地方都湿了。

    刘莉一出去,安然看我的眼神就更加的放肆了,简直肆无忌惮,看得我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