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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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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房里热气氤氲,白色水雾弥漫住了四边角落里琥珀琉璃灯盏吐出的明亮光芒。身处其中,片刻过后,视线开始无碍,但一切看起来,却又像被笼上了一层迷迷茫茫的晕光,犹如身在梦境。

    宫女不知道退去了何方,四下悄悄无声,偌大的一个月华殿,在这深夜时分,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了她和这个男人。

    嘉容被他放了下来,她赤足站在脚下那块浮雕了水莲纹的防滑玉石之上,看着他朝浴池而去,一边走,一边毫不知羞耻模样地随手脱了身上衣衫,投在边上的一架衣屏之上。

    嘉容呼吸一滞。

    迷茫水雾也无法遮挡住男人的躯体线条。

    修长,伟岸,肤色黝铜。宽阔肩背,腰线劲瘦。贲紧的肌理之下,仿佛隐藏了无穷的力量。

    腰际往下,是她根本就不敢再多看一眼的……

    她简直无法想象,男人躯体竟就这样丝毫不加遮掩地袒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极度的羞耻感朝她如潮般地涌来。但她之所以还没反应,只是因为被看到的另种景象给惊住了。

    他的肩背之上,竟还爬着一幅刺青。

    她没看清到底是什么。

    但隔了些距离,却也能感觉到这刺青带给她的狰狞可怖之感。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朝她微微一笑。

    “你也过来。”

    他忽然道了一声,声音还算柔和,入她耳,却仿佛催命恶符一般,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猛地转身,背对着他。

    她听见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仿佛十分快活的哈哈大笑声,随即是入水溅出的哗啦之声。

    他下水了,而且看起来,心情仿佛十分愉悦。剩她僵硬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水雾茫茫而动。没片刻,嘉容便觉自己额角鬓边的发丝被氤湿了,水雾开始滴聚成珠,顺着她面颊慢慢往下滚落,后背也潮湿了,水汽和着她沁出的汗,将衣衫贴在了她的肌肤之上,甚至就连裙裾下的贴身小裤,也渐渐开始贴住她的腿。浑身上下,湿哒哒、黏腻腻,她不但觉得十分不适,而且,简直就快要透不出气了。

    她一直感觉到来自身后那个男人的两道目光注视。

    眼前闪现过方才看到的男人躯体,还有那幅可怖的刺青,忽然觉得一刻也无法再在这个地方停留下去了。

    她提起已经完全黏在自己腿上的裙幅,正要奔逃而出时,身子刚微微一动,便听身后男人发声了:“你敢跑的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完全感觉不到其中的威胁意味,但嘉容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形立刻顿了下来。

    “这就对了,朕又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男人的声音显得更加愉悦了,“过来,给朕搓下背。”

    嘉容一动不动。

    “你不来?”

    身后声音一沉,随即是哗啦水声,仿佛他就要出来了。

    他现在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倘若真就这么出水了……

    “你别出来!”

    嘉容大叫一声,转过了身去,眼睛盯着自己脚下踩着的地砖,朝着那男人的所在慢慢地过去。

    ~~

    浴池近丈长,数尺宽,全部以汉白玉雕砌而成,池底和四边基沿之上,精工雕刻着缠枝海棠芍药,繁花锦绣,左右两个龙首,龙口吐出冷暖两股水注,汩汩不绝入池,浮华而绮丽。

    皇帝此刻背过身,正趴在浴池的边角,催促道:“用力些。”

    嘉容简直就要快哭出来了。

    她替他搓背,早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现在两只胳膊酸得都要打颤了,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竟还嫌她不够卖力,一直在嫌弃。

    她咬牙,一边再次用力替他搓,一边恨恨地盯着他露在水面之外的后背。

    距离这么近,她早就看清他肩背上的刺青纹案了。

    睚眦,龙首兽身的睚眦。

    刚烈而好勇,擅斗而嗜杀。克煞一切的邪恶,自身却恰也充满腥杀。他把这样的睚眦战兽刺青于身,入她眼中,除了惊惧,更是不安。

    就像此刻,她被迫跪坐于浴池基台之上,俯身下去费力替他搓背之时,他看着全身放松、懒洋洋闭目似乎十分舒服,他背上爬着的这只凶恶战兽却一直在用那双细长方目在盯着她,仿佛与她对视,叫她浑身不安,避又避不开,与它对视片刻后,终于闭上自己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再用力些!越擦越痒!朕没让你吃饱饭吗?”

    皇帝大概是自己心里一阵阵发痒,嘴里却这么喝斥。

    嘉容恨恨暗骂了一声。

    这个姿势保持得久了,她的腰也开始跟着酸痛。她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忍住揪他脑袋按在水里的念头,继续替他搓。刚发力,不想踩在地上的那只脚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控制不住地往前扑跌了过去,一下便趴到了他健阔的后背之上。

    她的衣衫早已经被水雾氤得半润,紧紧地贴在身子之上,这样猝不及防地扑跌过去,她甚至听到了自己胸口撞他后背之时发出的那一声清晰“啪嗒”,说不出的一种暗暗艳荡,登时面红耳赤,慌忙要起身离开时,男人喉底已经发出一声低低吟声,水波声中,他飞快翻过了身,长臂朝她伸了来,她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腰间已经被一双手抓住,随即,整个人便被那双手给拖下了水去。

    哗啦一声,溅出的水花泼了她自己满头满脸,等她惊魂稍定,抹了下脸,睁开眼,看见自己已经被置齐胸的水中,与他面面相对了。

    “替朕前头也搓下吧……”

    他凝视着她,目色幽暗而闪烁,声音带了丝沙哑,压抑得仿佛在忍受着什么折磨一般。嘉容却只觉自己仿似被他后背之上的那头战兽给盯着一般,四面包拢着她的暖洋洋浴水也无法压下她露在水面肌肤之上的一阵汗毛倒竖,猛地转身就要往浴池台边上逃,水力阻拦,刚飘飘忽忽地艰难逃了两步,便觉水下的腿被什么给勾住了,身子晃晃荡荡,下一刻,一双灵蛇般的手已经从水底伸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肢,她身不由己,人便往后,漂浮着被捞到了男人的身前,背靠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给朕亲亲吧……”

    她听到他在自己耳边沙哑着声,呢喃了一声,耳垂随即便被他从后给吞含住了。

    男人含住了她的一侧耳垂,咬了片刻,跟着往下,厚实舌头扫舔着她幼嫩的脖颈肌肤,仿佛一只……

    一只战兽。

    反正看到他后背之上的那幅刺青之后,她现在闭上眼睛,就感觉身后正在吮吻自己的不是人。

    他就是那只睚眦战兽!

    她被一种极度不适的怪异之感给紧紧攫住。

    酥麻随了他的口舌,从她被他*过的方寸肌肤迅速蔓延开来,嘉容头皮发麻,心怦怦跳得厉害,极力挣扎要摆脱这折磨,苦于腰身被水下的那只铁臂紧紧箍住,两腿更是被他双腿夹住,一时哪里挣脱得开?挣扎得厉害,仿佛惹得他性起,忽然被他用力一压,身子顿时更加往里挤靠了过去。

    她的裙摆早就随了水的浮力飘荡而起,水面之上,犹如开出了一朵鼓荡的花,下身不过还剩一条悠悠荡荡的单薄遮羞底裤而已,身子一旦被他这样紧压往里,臀窝处便立刻清晰觉到了一阵异样的坚杵般的顶迫,仿佛今早情景再现。只不过,比起早上,愈发让她羞愤难当。至少那会儿,他还是穿着衣服的,此刻倘若不是自己身上还有一层衣料阻拦,只怕已经被他顶迫进去了。

    她立刻不敢再动弹了。

    她的衣衫已从一侧肩头滑落,露出了里头的一抹海棠红抹胸。她僵硬地忍着他不断啃咬自己的肩膀,猛地握住他那只已经摸到自己胸口处的手,用力推开,道:“你别惹我翻脸!不是叫我给你搓前头吗?我给你搓就是。”

    ~~

    皇帝仿佛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又啃了她好几下,好歹,最后总算是松开了她。

    嘉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水中,理好自己衣襟,盯着对面的男人。

    他现在张了双臂搭靠在浴台两侧,仿佛一只大鹰。身躯或许是放松下来,在水里半浮半沉,倘若仔细看,仿佛甚至能看到他下腹处那一团十分骇人的影子。

    为什么竟会有这样毫不知耻的男人?

    嘉容根本就不敢看,只不过一个对视,眼睛便立刻落到他边上那个正哗哗吐水的龙头之上,咬牙道:“你上去,穿好衣服,我再给你搓。”

    皇帝扬了下眉,哗啦一声,双臂撑住边台,人便从水里拔出,嘉容慌忙闭上了眼睛。听见他嗤地轻笑了下,过了一会儿,“你上来。”

    她睁开眼,看见他已经躺在了边上的一张玉石榻上,下身处,果然已经随意围裹了条白色绒巾,腿间虽仍突兀如匕,好歹没先前那样触目惊心了。

    她定了下心神,慢慢也跟着爬了上去。刚上去,见他便死死盯着自己,低头一看,衣物*贴在身上,曲线毕露,便如没穿一般,慌忙从侧旁架上拉了另条绒巾裹住自己身子。见他还盯着看,恨恨道:“你闭上眼!”

    ~~

    皇帝忍住现在就想扑过去把她剥光压倒的念头,再次叹了口气,真的闭上了眼睛。

    他都奇怪了,自己为什么竟会对她这样容忍。

    她不想和自己睡觉,即便他现在已经成这模样了,居然还真能继续忍了下来。

    ~~

    嘉容到了他身边,拿起巾子,开始替他擦着肩臂。

    “往下——”

    “再用力点——”

    “嗯,就这样——”

    嘉容听他不时发号施令,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只是真的想让她帮他擦身而已,下身又有遮掩,总算让她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只要别再出别的意外,这样替他擦下身子,她也可以接受。比起那些因了家族而被投入教坊司里的无辜女子,自己有这样的待遇,已经算是万幸了。

    擦着擦着,她的视线忽然定了下来。

    他的身上,盘着几处陈年伤痕,虽都早已愈合,但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她先前见了厌恶,想象着他刚受伤时皮肉的模样,忽又觉得有些可怜,忍不住终于多看几眼时,被他胸膛上的这处伤痕给吸引了。

    伤痕在右,从肩一直延伸往下至腹,足有尺许来长。却不是一刀落下的样子,而是曲曲折折,宛如一个之字,仿佛被人拿了尖刀故意在他身上凌虐所致,仿佛一条蜿蜒蜈蚣,瞧着十分可怖。

    这样的伤痕,自然少见,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竟觉得有些眼熟,仿佛从前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她盯着这处蜿蜒伤痕,手渐渐地停了下来,极力回忆。

    终于,她想了起来。

    许多年前,她还只是个半大女孩的时候,随父亲一道,在原州的那间破庙里……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难道,他竟就是从前那个伤重就要快死的少年?

    她死死盯着此刻正躺在石台上的这个年轻男人,试图从他的这张脸上找出记忆里的浮光掠影。

    ~~

    她的力气不大,替他搓背,在他看来,不过是享受着来自于她的难言亲密而已。直到感觉到她的手停了下来,睁开了眼,见她双手紧紧捏住巾子,双目正死死盯着自己,也不在意,只略扬了下眉,道:“手酸了吗?那就不用擦了,躺朕边上吧。”

    他拍了拍他身侧还有空余的地,示意她上来。

    嘉容恍若未闻,只寒声道:“你老实说,你从前是不是见过我?”

    皇帝一怔,这才注意到她的神情奇异,想了下,懒洋洋从石台上支起了半身,笑道:“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嘉容冷冷道:“倘若你确实见过我,今日还这样对我,那你就是畜生。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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