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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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贾赦扫了两眼, 点头说记住了,又道,“直接把这个给我做对比不就好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贾代善却翻手将令牌匿下来了,“你这点脑子都没有?记个样子还不够?”

    “哦。”贾赦要求道,“这草原这么大的地方, 你给我拨两个认识路的, 我走丢了可怎么办。”

    “就是你丢了, 你的马也不会丢。”贾代善连人也不肯给他, “去吧,等你回来吃晚饭。”

    贾赦暗骂一句假的爹, 也不和他多纠缠了,出帐打了个短长相间的呼哨, 千越军的暗号呼哨花样很不少,而这个哨声表示五队集合待命。

    须臾功夫, 他面前就站了一群小伙伴。

    “世子,人齐了。”五队队长回禀道。

    “去牵马。”贾赦痞里痞气地将剑抗在肩膀上,一笑道,“咱们去草原走一走。”

    入目是无穷的翠绿,仿佛纵马一路向前,就能寻到天地的边界,这群有任务在身的青少年愣是搞成了春游一样的心境。

    贾赦将寻人的事说了,五队的小伙伴们咋舌道, “这地方大得没边, 找几个人可难, 咱们也是头一遭来。”

    “要有只鹰就好了。”贾赦道,又觉得姚谦舒在也不错,还能隔空辨认死人活人。

    “世子,鹰!你看!”青锋指着天上逐渐靠近的猛禽道。

    那鹰在他们盘旋两圈,张着翅膀朝贾赦扑来,它羽毛极其刚健,带起一小阵风。

    贾赦向后一倒,避开第一击,随后这只来势凶猛的大鸟便被千越射成了筛子。

    千越军们一声欢呼,七嘴八舌道,“我还没吃过鹰呢!烤起来不知道怎么样!”

    “做个叫花鹰!”

    因为距离近,弓的力道更大,四面过来的箭相互抵消力道,反而将鹰钉在了原处,“啪嗒”掉在贾赦身上。

    贾赦从马背上坐直了,把死鹰拎起来给他们看,好笑道,“就这和刺猬似的,怎么吃啊?我都说了要是有只鹰,你们倒是留活口给我啊!”

    “他射的!”

    “不是我!青刃射的!”

    贾赦无奈,“你们也不怕射到我,要是惊了小白马,踩都踩死我。”

    “不会的!”

    “就是啊!世子这么厉害!”

    “我是说小白这么厉害,不会被惊的。”

    贾赦被他们吵得头疼,抬手把血淋淋的死鹰糊在五队长脸上,“你看看你带的人!”

    他一身血,五队长一脸血,造型仿佛是经历了殊死搏斗过一样。

    倒是青刃在一旁查看了死鹰后道,“这鹰像是谁豢养的,世子看,它脚踝上有银环。也许是谁放出来狩猎的。”

    贾赦拨弄着银环,发现上面刻着古怪的图案和文字,皱起眉道,“这鹰的主人可能是北狄人,我也不太认识这两个字,依稀是个什么王。大家都注意警戒,不要闹了。”

    于是队形从松散的一团变作箭头形状的两列,贾赦在最前,五队长在最后戒备。

    约莫从大营往北小半个时辰,一无所获,贾赦看着日渐西斜,不欲往前,“咱们往西,然后折回去,今日找不到,只能等明天了。咱们在这里连强龙都算不上,不能留在外面过夜。”

    千越军都表示服从命令,但是贾赦的小白马却有不同意见,贾赦一扯缰绳,让它往西,它直接拒绝,并且拐弯向东边飞奔而去。

    “世子!西在这边啊!”五队长吼道,“这边!”

    被自己马儿挟持的贾赦心很累,回喊道,“你们跟上!快跟上!”

    千越军的坐骑属于河曲马1,每匹都是气质威悍的大长腿,但是在草原上就没有北狄的马行动便捷。北狄人驯养出来的马匹四肢粗短但坚实有力,最适合在草原上奔走。

    一行人里只有贾赦的小白马没有受到新地形的影响,它本就脚力非凡,渐渐就把后头人落下了。

    贾赦本以为它是找到了人,结果发现,找到的又是死人。

    一处小溪流旁,躺着足有十几具尸首,悉数穿着北部大营的军服,他们腰际挂着的令牌,和贾代善给他看的一模一样。

    他们死前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的,手臂膝盖都是箭支,甚至有一人是自尽的。

    “世子这……”五队长的笑容僵在脸上,“这就是国公爷命咱们找的人?”

    “是。”贾赦心头燃起一把火,说不上是烦躁还是怨恨,咬着牙骂了句娘,“得他们都带回去。”

    当这十几个兄弟被安放在北部大营门口的时候,沉默和死寂蔓延了整个大营。

    两方对战虽有少量伤亡,但这样单方面虐杀还是头一次,贾代善的脸色在火把映照下阴沉得可怕,“派使臣去北狄,让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去吧。”贾赦请命道。

    就是要配个翻译。

    赵树道,“世子身份尊贵,倒不如由属下去,属下在边关长大,精通北狄话,国公爷以为如何?”

    贾代善思量许久,缓缓道,“赦儿太过冲动,容易坏事。赵树你也不必和他们硬碰硬,权当去摸一摸北狄的底也好。”

    这便是答应让赵树去了。

    赵树长揖到底,“多谢国公爷信重。”

    贾代善当即命一队人马带着荣国府的手信护送他往北狄王庭去了,他看着马队背影渐逝,同贾赦道,“年纪轻轻就敢深入虎穴,这个赵树,你要多加留意,说不得可以重用。”

    “原来以为都是些酒囊饭袋,不想亦是卧虎藏龙。”贾赦道,“爹你觉得北狄可汗会如何做?”

    “北狄可汗根本不会见他,我猜,他会被带去见那位赛罕王或者是薛蝉。”贾代善拍拍了他的肩膀,“这次很镇定。”

    赛罕王是可汗的妻弟,老可汗的亲儿子,而在北狄话里,薛蝉是圣人的意思,相当于国师。

    贾赦垂眼,“不镇定也没办法了,只能先看北狄人如何回应了。但是我还是倾向于血债血偿。”

    贾代善倒是点头同意,“这是自然,当时你祖父在的时候,前任老可汗下头的人截杀了几个行脚商,你祖父直接领兵堵着他的王庭要说法,最后那些人都被带回宣府砍头始终了。不过现在北狄应当不会这样退让。”

    北狄何止不会退让,简直要嚣张到天朝人门口来。

    赵树一去十日,在第十一日清晨回来,跟着他们的,还有一队北狄人。

    这是贾赦第一次见到活的北狄人。

    北狄的人和马都是壮实矮小类型,手中是长刀和弩,为首一人轻蔑地扫过面前这个年轻的小白脸,龇着牙,操着一口不流利的天、朝官话,“我以后和这个书生解释过了,分明是你们的人先抢我们的水,我们才会动手的。不过薛蝉说了,既然杀了你们的人,便是我们不对。听说你们天朝买个下人很便宜,这是赔给你们的钱,十七还是十八个人,算你五两一个,这里是一百两,不用找了。”

    说罢将一袋碎银抛在贾赦脚下,散落的银两跌了一地。

    “口袋送了,要你自己捡了。”北狄人看贾赦站在原地不动,以为他被吓着了,用马鞭指着他,淫邪目光上下扫视,“像你这样漂亮的,需要多少银子来买?我正好缺个暖床的奴隶,你还不错,就是瘦了些。”

    贾赦平生未受过此大辱,他脑袋里最后一根弦崩断了。

    他怒极反笑,抬头露了个清浅的笑容,晃得人直眼花,“我这样的,你买不起。”

    北狄人还待要说,被后面的人拽住了,耳语几句,这才罢休,还不忘放话道,“你就等着来我的帐子里脱衣服罢。”

    贾赦嘴里弥漫着血腥气,他把自己舌尖咬破了,却没有觉得疼。

    “世子!”青锋看他嘴角渗出血丝,吓得以为他气急攻心吐血了,忙上前扶住他。

    “无事。”贾赦挥开他,目光灼灼,“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追上他们?”

    “他们的马虽体型有优势,但也只是寻常,并非最佳的。”赵树插话道,神色有些颓然,“属下愧对国公爷和世子的所托。”

    贾赦问道,“你见过他们的马?”

    赵树道,“见过。我此番一人未见,只在薛蝉帐外说了几句话,但是恰好有一队人归来,骑得马要比他们的好上不少。”

    “你还会看马。”贾赦拍拍他的肩膀,竟有几分贾代善的味道,“去见我父亲复命吧,我有点事要忙。”

    赵树隐约听出些意思,“世子不要冲动,还是等和国公爷商议之后再做断绝。”

    贾赦显然不会听他的,和贾代善商议过后人都跑没影了,“再啰嗦,我就把你扔在马后面一路拖过去。”

    这一次,贾赦足足召集了三队千越军。

    贾赦将北狄人扔下的袋子给小白马闻,揉揉它的脖子道,“去把这王八蛋给我找出来。”

    小白马嘶鸣一声,像是知道贾赦心情不好,用大脑袋拱了拱他的手。

    千越分作三股,贾赦自己领着左翼,另有中路在后追赶佯攻,右翼负责堵截,以防北狄人撤退。

    北狄人此时距离大营并未太远,贾赦左翼最先追到他们,见了贾赦便爆开了笑声,为首的轻佻道,“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吧,跟我走,等你尝过男人的味道……”

    贾赦不语,只对准他拉满弓弦,随时准备放箭,北狄人防备地抽出兵器。

    双方对峙之际,只见银光一闪,为首之人痛苦地捂着嘴,竟掉落了半截舌头下来。

    贾赦身后一热,就被一棵姚谦舒贴上了,姚谦舒贴在贾赦耳边低声道,“你不等你爹就算了,怎么也不等我。”

    “醒了?”贾赦问话很简短,依旧握着手里的弓不敢松懈。

    “听见有人在找死,就醒了。”姚谦舒道,“下次再遇上,直接割了他的舌头,再送他找阎王。”

    他轻弹了下绷紧的弓弦,贾赦手指一颤,箭便离弦而出,正中眉心。

    此箭犹如个信号,三路千越军登时默契地调整了位置,布作九死一生的犀利箭阵。

    北狄人时常狩猎追赶猎物,有时候也会用上一二布局,一面躲避打开箭矢,一面也渐渐摸出了些门道。

    此阵的生门在贾赦处。

    他们孤注一掷,汇聚在一处,驭马朝着贾赦冲撞过去。

    然后就都连人带马重重摔倒下来,眼看着和生路仅有咫尺,却无法逃脱,只能任由利箭把自己炸成个刺猬。

    贾赦点了点,随后道,“三十四个人,三两银子差不多了。自己捡起来吧,我就说了,我这样的,你买不起”

    他摸出小一块碎银,准确地打在为首那个北狄人的脸上,然后滑落在草地里。

    虽宰了这么些个畜生出气,贾赦觉得好受多了,更有意思的是,只有他们射中北狄人的,北狄人的□□却不曾伤到他们分毫。

    “你搞的鬼?”贾赦用手肘戳了戳后面的妖精,“这个还不错。”

    姚谦舒挡住他,顺势往前握住他的手腕,“你觉得不错就好。我方才出来时候见你爹脸色铁青,气得不轻,你要不晚点再回去?”

    卧槽!

    你为什么不早说!

    贾赦望着面前传说中脸色铁青、亲自来捉人的亲爹,开始思考跳马逃跑的几率是多大。

    知子莫若父,贾代善断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看过后面那些刺猬似的北狄人,语气堪比寒冬腊月,“先回去再说。”

    甫一进主帐,贾赦根本不用贾代善吼,自己就老老实实跪下了。

    贾代善也顾不上姚谦舒也在场,怒不可遏,“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知道不知道?!这军营里……”

    硬生生止住了这个话头。

    姚谦舒立在贾赦身旁道,“国公爷只管说,外头听不到。”

    结界系统再次上线。

    “你知不知道这军营里到处是别人的耳目,你怎么敢?!若是北狄人和你计较起来,你要怎么办!多大的人了,你跪着有什么用!从小跪到大了,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军法你懂不懂!前儿打了他们你还看着的,没有我的命令,谁准你出兵了!千越交给你,不是当你私人玩具的!”贾代善音量骤增,“你杀这几个人出气了?高兴了?然后呢,你告诉我贾赦,有什么用!成天喊爹爹爹的,你不会找我啊!现在好了,偌大个把柄活生生送给北狄人了。你给我记住了!别说死一队将士,就是你死了亲爹,你也得给我稳住了,用脑子想事!意气用事就是她妈给你发明的!”

    素来严肃雍容的贾代善被贾赦逼得也开始爆粗口了。

    妈的,老子就你一个世子啊,你狗胆包天,人生地不熟就去堵截人家,万一人家有个接应的、埋伏的,你让老子怎么办!

    贾赦见他骂得脸红脖子粗,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放他面前,又转身跪好了。

    “你,你……”贾代善喘了两口气,将茶水一饮而尽,“来人!世子违抗军令,拖出去打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一直盘桓在门口准备求情的李副将惊到了,“国公爷,他是你亲儿子啊,打了八十军棍还能活吗?你预备打死他啊。”

    “打死这个孽障我倒觉得省心了!”贾代善眼睛往姚谦舒身上瞟了瞟,姚谦舒只管低头看贾赦,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青锋走的是迂回路线,“国公爷,将士们都在门口守着,想替世子求情。”

    贾代善闭了闭眼,“拖出去,重打三十军棍,别让我知道谁手下留情。”

    重点是手下留情了,别让我知道就行啊!

    姚谦舒眼看贾赦要被带出去了,就要出手相拦,非常不悦地看着贾代善。

    “别闹。”贾赦拉下他的手,“你既醒了,一会儿替我上药就是。”

    他就随口那么一说,万万没想到姚谦舒眼睛都亮了,衬得脸都没那么仙气了,“好。”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我被拖出打……”贾赦无语,“别这么看着我了,你坐会儿,三十棍打得应该挺快的。”

    贾代善对着姚先生要比对着树态度好一些,指了边上的座位道,“姚先生请吧。”

    姚谦舒看看贾赦,还是坐下了。

    二人默默无语半晌,他忽然道,“你们这样活着太累了,你也累,贾赦也累。”

    贾代善道,“人活在世上哪有不累的,虽在姚先生眼中,我等都是蝼蚁,但蝼蚁也想好生活着。今日之事不罚赦儿,难以服众。你莫要看现在营中热血沸腾,但等这热度退下去了,这些人就会想,是不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才能违反军令也不受罚。无规矩不成方圆,军心尚未凝聚便又散了。”

    姚谦舒坐着的时候,背脊挺直如竹,不似妖精倒像是个端方君子,他虽能听懂贾代善的话,但依旧不能理解,只是一心给贾赦打抱不平,“他伤好才过了多久。他眼瞎那日也没见你多心疼。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爹?”

    在树眼里,这个人绝对精分。

    贾代善他并没有剖析自己对贾赦铺天盖地的心疼啊难过给姚谦舒的想法,更不想告诉他人大多数是精分的。

    他推了杯茶水给他,“若我不是他亲爹,也不会听到消息立马点兵去追他。先生不是我,如何知道我不心疼。不瞒先生说,我也是见过些方外之事的,因此很是相信先生的本事,说句有恃无恐也不为过。”

    说到最后便有几分真心了,这妖精再讨人嫌,护着我儿子倒也是妥妥的。

    更何况还会摇钱。

    姚谦舒略有受用,颔首道,“国公爷明白就好。我出去看看贾赦。”

    贾代善看他眼中关切,决意透个新消息给他,“赦儿是八月十三的生辰。只是他这次生辰也不能办了,姚先生既……不如……”

    他话说得很隐晦,端看这死妖精怎么想了。

    贾代善这个年纪也是见识过的,如何不知道这妖精黏着自己儿子是怎么个意思,只是贾赦如今年纪尚小,如果以后成亲了,这妖精也愿意当个外室啥的,他做爹的也不反对。

    来自封建主义荣国公开房又不要脸的想头。

    现在是八月十一,离着贾赦生辰只有两日了。

    姚谦舒回他一句知道了,施施然起身去寻贾赦。

    在他心中弱小无助可怜的贾赦已经被打完了,正趴在自己的新床上发呆,背上衣服隐约可见透着血渍。

    “你回来了。”他听到声响,侧头朝姚谦舒露出个让他很想摇出一大把金子的笑容,“你别总说我爹,他就是走那副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的德行,心里不定多波涛汹涌,海浪拍岸。”

    姚谦舒完全没仔细在听他说什么,用手指将贾赦后衣领向下撩,“你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贾赦脸上立马泛起红,直往里缩,“还,还是等下让青锋来罢,别弄脏你的手。”

    “没事,我不怕脏。”姚谦舒语气平淡,手指却用了些力气,“你自己脱还是我直接撕了?大家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卧槽,就因为你是男的,我才害怕啊!

    自己说的上药,跪着也得脱了衣服,贾赦背对着姚谦舒跪起来,解了腰带,还不等他下一步动作,姚谦舒已经唰一下把外袍连着内衫都扒拉下来了,露出布满伤痕的背脊。

    贾赦这点随了史氏,他皮肤很白,再加上贾代善的相貌,幼年经常被人当做是女孩儿,就和现在的贾小敏长得差不离。

    “怎么了……卧槽!你干嘛!”贾赦见姚谦舒在沉默,禁不住扭头要看他,结果姚谦舒手掐着他的腰,俯身下来。

    背上被碰了一下,冰冰凉凉。

    姚谦舒占完便宜,还是一张冰山禁欲脸,“趴好了,给你上药。药呢?”

    贾赦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胡乱指了个方向道,“在那个包袱里,绿色那个。”

    “其实也不用涂你们的药,我舔一下就好了。”姚谦舒听话地去翻药,隐藏在发间的耳朵悄然红了。

    贾赦怒拍床架,“你闭嘴!信不信把你叶子给你揪完了!”

    妈/的,臭流氓,白瞎了这张脸。

    姚谦舒的手总是很凉,配合着药膏就更凉了,贾赦被他冰得直犯哆嗦,“你轻点,嘶……”

    “很疼?”姚谦舒放轻了动作。

    “你手太冰了。这还是夏天呢,要冬天我估计得让你给弄结冰了。”贾赦更不自在了,轻了之后还多添了几分痒,自暴自弃道,“还是重点吧。”

    姚谦舒将毯子盖在他背上,“好了,这药一天上几遍?我说真的,我舔一遍就好了,你这样岂不是多遭罪。”

    贾赦承认自己被撩了,而且被他撩得心力交瘁,他翻坐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襟道,“都让你闭嘴了!你现在是个人!哪儿有人张口闭口要舔别人的!再说了,你也不是狗啊!”

    “汪!”姚谦舒轻轻叫了一声。

    “卧槽。”贾赦愣住了,和傻子似的张着嘴,随后捂住爆红的脸,“你别这样,啊呀!别这样!”

    欲拒还迎大姑娘什么样,贾世子就什么样。

    姚谦舒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贾赦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你冷静一点,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做好朋友呢?像是俞伯牙和钟子期,像是管仲和鲍叔牙……”

    我特么其实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啊!

    我还想要个顶漂亮的媳妇儿啊!

    “那都是些谁,我不认识。”姚谦舒强行文盲,树是不需要文化的,“这个世上除了友情还是有爱情的,你不如考虑考虑?”

    “我不考虑!大兄弟,我是要娶媳妇儿的啊!”贾赦用毯子盖住头,企图逃避现实,“你到底喜欢我哪儿啊,我改还不行吗?”

    姚谦舒愣住,思考了半天之后道,“我也不知道。”

    贾赦仿佛是个作天作地女朋友附身,指着门口道,“你连喜欢我哪儿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媳妇儿,你出去!”

    “我不出去。”姚谦舒看贾赦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下来,索性化作小树模样,戳在贾赦的茶壶里,忧郁地掉落了一桌银叶子。

    贾赦蒙着毯子,默默地听叶子落下的飒飒轻响。

    按这个频率,秃头也是不远了。

    一个趴着,一个戳着,都是不良于行的样子,闷闷呆了两日,眨眼就到了八月十三。

    贾赦每年生辰都要给贾代善和史氏磕头跪谢父母生养之恩,今年贾代善便把这个活动挪到了贾赦床前,摁着他肩膀道,“你背上有伤,不用跪了。”

    说几句好听的来哄一哄人,为父也就满足了。

    不想贾赦开口便是,“爹,你见着姚先生了么?一大早茶壶就空了。”

    “茶壶空了你找青锋倒水就是,要人家姚先生做什么。”贾代善开始有小情绪了。

    关键之前姚先生就戳在茶壶里啊,贾赦以眼神暗示贾代善。

    荣国公的军务已经堆成山就差成精了,对儿子的感情生活没有精力关心了,他完全无视了儿子的小眼神,“我还有些事忙,你好好休息。”

    贾赦坐起身,“爹!”

    贾代善低头看他拉住自己的狗爪子,“能起来啊,这是伤好了?那走罢,去挑人了,千越还没扩编,你那自首的认罪折子还没写。”

    “背好痛,我是谁,我在哪里。”贾赦松开爪子,“爹您忙。”

    “国公爷。”应该在茶壶里的姚先生端着个托盘看着帘子掀到一半的贾代善,“麻烦您了,我没手了。”

    贾代善就和迎宾小姐似的继续给他撩着帘子,等他进去了才反应过来,怒摔帘子,拂袖而去。

    贾赦并不知道还有这出,见到姚谦舒下意识就要脸红蒙毯子,姚谦舒将手里的东西捧到他面前,“我听人说生辰时候要吃面,就给你下了碗面,你尝尝。”

    “谢谢。”贾赦眨眨,但是他刚刚吃完了他爹送来的排骨面,没有胃口了啊!

    “我喂你?”姚谦舒看他不接,捏起筷子夹了几根面凑过去。

    贾赦忙歪头咬住筷子,一把抢过碗,“不用!我自己来。”

    他本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入口竟出乎意料的好吃,浇头清爽,面条劲道,汤头鲜美,比之府里的大厨也不缺什么。

    贾赦第二个胃上线,愣是吃得很欢实。

    筷子一翻动,发现面底下还藏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姚谦舒见他戳了戳那蛋,低声解释道,“以前主人给他媳妇儿下面,总是喜欢藏个蛋在下头,我就跟着学了下。”

    贾赦把荷包蛋咬出个缺口,眼神飘啊飘,“那什么,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听你说主人好几回了。”

    “好。”姚谦舒替他抹掉嘴角的汤汁,“我的主人是个仙君,他从天地灵地把我挖出来之后一直好生养着,并不强迫我摇钱,还教我修炼。可惜天命注定我的能力都在掉钱上,修炼就慢了许多,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化作人形,也就是你们说的成精。但是我们的地方在那个时候已经不允许成精了,我渡劫时候就被雷劈到这里来了。不过上次你也看到了,你们的天道也对我不太好,每隔断日子就会来个雷劈一下。”

    贾赦一面听一面点头,还要提问,“那你之前是被雷劈的时候伤了元气,只能当树?”

    “对。我元气大伤,只能保持树的模样。我最初来的时候就是树,后来被人捡回去了,再后来又被进贡到宫里。最后就遇到你了。”姚谦舒道,“摇钱树本体其实是不会开花的,那些花都是我的灵气凝结出来的。”

    他忽然想到了新思路,“妖精被救之后都要报恩,你被我救了,自然要向我报恩。你觉得怎么样?”

    贾赦咽下最后一口荷包蛋,怒道,“我觉得不怎么样!你当时救我时候不是这么说的!那你还是让我瞎着吧,你戳瞎我呀!”

    姚谦舒仔细看着,觉得他很像那些个电视剧里刁蛮女朋友,极其宽容拿过他手里的空碗道,“我就是这么一说,怎么舍得叫你看不见。我去洗碗。”

    “哦。”贾赦都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抿了抿嘴唇道,“那你是不是还得去给捡到你的人报恩啊?”

    就好像是田螺姑娘那样,白天做饭打扫卫生,晚上当个螺。

    他还能给人家下面吃!

    “别乱想,那不是个好人。”姚谦舒戳戳他的腮帮子,“有什么有什么生辰愿望?许一个,会有神明听到的。”

    贾赦想说愿望就是你离我远一点,又怕真的被神明听到,含含糊糊道,“希望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八月十五的时候,幕僚们终于到了,贾代善把贾赦揪过去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国公爷命我等留在京城晚一步,果然算无遗策,您和世子刚出京,陛下就有新动作了。”幕僚头子道,“陛下决意和北狄联姻,且属意昌平公主。皇后为此满京城挑选适龄的贵女想收作义女,还得了陛下申斥。”

    今上儿女不多,除了大二三四殿下,就只有中宫嫡出的昌平公主和四殿下胞妹安顺公主。

    和亲这种事,有用正经公主,也有用冒牌公主的,端看中.原王朝的综合实力以及掌权者怂的程度。

    “最后选了谁?”贾代善问道。

    “是安顺公主。过了八月十六,也就是明日,便要启程往居庸关来了,四殿下亲自来送亲。北狄可汗答应给公主大妃尊位,并且不再设侧妃。”幕僚道,“柳氏之后,诸家和宫中几位都是交往平平,属下斗胆,请夫人进宫为公主送了两回嫁妆,都是厚礼,昭仪娘娘和公主都极是感激。”

    贾代善道,“昭仪受宠仅此柳氏,如今爱女远嫁,陛下心中定会愧疚,找机会弥补他们一脉。你们做得很好。我荣国府本就无甚嫌可避,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贾赦不是第一次参与内部会议,但是他素来是当蜡烛不说话了,完全跟不上节奏,冷不丁幕僚头子看着他笑得慈祥,“属下听说,世子以少胜多,打退了来侵扰的北狄人,在这里恭喜世子得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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