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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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这两天非常高兴，不管是和部队进行合作，还是基地里正在拼搏奋斗的团队，目前都在用一种许久未见的高速在发展。这番景象，还只有在v计划最鼎盛的时候见到过。可那个时候，人却是现在的好几倍。
这说明现在的战斗力更强悍啊，方舟因此而对新的计划，对v计划的未来充满着信心。重建辉煌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他在明日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商谈，原本计划在商谈完成之后再和葛晓东通个电话。却没想到，葛晓东的电话现在就已经打了过来。结果一听他的语气，方舟的心里就是一沉。
出事了！
“说吧晓东，遇到什么问题了？”方舟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葛晓东斟酌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们培养的8字病毒已经终止了变异，最后的变异为aj809。前些天我安排钱鹏飞从各省疾控中心找了一些外面正在传播的病毒样本回来。原本我只是想对比一下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却没有想到，疾控中心提供的病毒样本依然还是那种带保护层的病毒。”
方舟并没有听出有什么问题，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葛晓东捉急起来：“老方，这说明外面传播的病毒并不是我们实验室里的变异病毒啊。我觉得我们可能扑错了方向……”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有很多因素都可以导致这种结果的。我先问你，钱鹏飞找了多少病毒样本回来？”方舟觉得葛晓东都有点反应过度。
“整整一千两百支。”
“数量并不多啊。那又涵盖了多少个疾控中心？”
葛晓东翻了翻记录：“涵盖了十二个疾控中心，每个中心只提供了一百支病毒样本。”
方舟心情的非常放松，笑道：“哈哈，晓东啊，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假设。一个省份，一般说来它应该拥有五个地级市或同等级的管辖地区，这是很普通的吧。那算起来，每个地级市才提供了区区二十支病毒样本。
“这能说明什么？这个量就非常小了。对了，你们去找的疾控中心有没有包含直辖市和特别行政区啊？”
葛晓东又找了找记录，上下查看了一下：“暂时还没有，我们只找了沿海的几个省份。我明白你说的比例问题，所以我已经让钱鹏飞去再次联系他们了，这次准备至少拿到三千四百支回来。”
方舟感到奇怪：“那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急的？”
“我只是担心，最后依然找不到8字病毒。”
方舟呼出一口气，思考了一下道：“还是那十二个疾控中心？”
“不是，我让钱鹏飞把全国34个省级疾控中心都联系了。”
方舟摇头道：“那平均算下来，每个疾控中心还是只提供了一百支啊。说真的，搞研究这个数量多了，但你现在是想大海里捞针般的找病毒，这就实在太少了。”
“这样，我想想啊。”方舟又沉吟了一下：“你让钱鹏飞把数量提高一倍，每个疾控中心提供两百支。再把分布区域优化一下，比如：省会城市占50%，其他的地级市不超过2个，如果其中还有病毒集中爆发的城市，那这个城市就占40%，剩余的地级市合占10%。”
葛晓东一怔：“这会不会太多了，病毒株的寿命并不长，他们有这么多的存量吗？”
电话那头，方舟已经笑了起来：“晓东啊，你不出来走一走，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情况。现在亚马逊病毒不仅仅是在国外，就连我们国内都已经是大面积的集中爆发。天天窝在基地里，还以为只有国外才一天到晚的水深火热。实际上，国内的形势早就是十分危急。”
“这也是我去和部队一说，他们立刻就答应下来的主要原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要吧，别说两百支，就是四百支他们都拿得出来。”
“但是有一个问题啊。”方舟把自己觉得可能坏事的环节说了出来：“这次量确实也不少，他们提取病毒样本也需要一些人手。我估计可能拖得时间会有点长，这对我们的计划是不利的。你得和他们商量一下，给点钱嘛，支援一下国家的疾病防治，尽量得到他们的最大支持。”
葛晓东想了想，最后说道：“好吧，知道了。我去找钱鹏飞再安排一下。但我要提醒你，还是要做好外面并没有8字病毒的准备。”
“不是没有，而是没找到。”方舟很坚持自己的看法。
葛晓东无奈笑道：“好好好，就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方舟挂了电话，眉毛皱成一团。前些天大家实在是太过激动了，竟然遗忘了这么重要的问题，实在不应该。但直觉却告诉他，8字病毒在外面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暂时没有被发现而已。
钱鹏飞正在和疾控中心通着电话，葛晓东找到他，将新的安排吩咐了下去。钱鹏飞晕了一下，又慌忙重新联系起来。
疾控中心的反应果真像方舟预测的那样，并没有因为要再次获取病毒样本而心生不快。反而是一听他们的隶属单位，马上就承诺了三百支的供应量，甚至个别疾控中心中心还答应提供高达四百支。
一切都是看在集团手里拥有多项病毒疫苗的面子上，都认为他们应该能和往常一样，成功研制出亚马逊病毒的防治疫苗。拯救那些无助等死的感染者，也拯救众多终日恐惧的普通人们。
但他们也纷纷表示人手不足，花得时间可能会长一点。钱鹏飞按葛晓东的吩咐，用友情支援的名头，先把款项给转了过去……然后就等待着样本的到来。
……
基地的某个拐角处，一个年轻人躲在监控死角，掏出一部形状怪异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响起一股神秘的男声。
年轻人连忙低声答道：“进展顺利，病毒已停止了变异，被命名为aj809，现针对它在研究疫苗。”
“aj809？这东西怎么样？”
“非常厉害，感染的速度和强度都提高了很多，生命力也很强。但还是只感染人类。”
神秘男继续问道：“疫苗进度呢？”
“灭活疫苗的研制已经失败了，而且我估计就算研制出来实用价值也不高。现在正研制减毒疫苗。”
“好，我知道了，继续关注，有情况立刻通知我。”神秘男说完就挂了电话。
前后不超过一分钟，年轻人快速离开了这里。
……
过了两天，钱鹏飞联系的样本终于都陆陆续续运送了过来。让他紧张的心情稍微放下了一些。他心里揣着事情，行动起来难免有点缩手缩脚。但想象中被同事们发现后进行询问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发生。
大家都忙着各自的研究，样本又不是一次性全部运过来的。他们虽然有点奇怪钱鹏飞签收的频次有点多，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那个层面去。
但有一个年轻人却格外注意到这些，默默的记了下来。
灭活疫苗的特点是需要多次接种，而且免疫期相对较短，虽然风险较低，但用起来不太方便。所以它的研制失败也就失败了，程刚等人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减毒疫苗上。减毒疫苗的优缺点正好和灭活疫苗相反，它也是常用的疫苗种类。
就在钱鹏飞收到所有病毒样本的当天，葛晓东收到了第二个喜讯。
程刚的减毒疫苗已经研制出来了。其实并没有使用多复杂的工艺，仅仅只是常规的方法，多尝试多试验，有一定能力的机构，都能研制出aj809的减毒疫苗。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没有aj809。
经过简单的实验，程刚认为这个疫苗目前具有较强的预防能力，但因为亚马逊病毒和人体细胞结合的太紧密，杀死病毒就等于杀死感染者，所以他的疫苗还是无法治愈那些感染者。不过，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程刚为自己取得的成绩感到自豪。
当然，要证实这些，还必须得经过长期的临床实验。
但这个问题目前对葛晓东来说，并不是很关键。因为方舟与总部谈妥的，原本只需要提供疫苗研制方案就行了。现在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葛晓东觉得v计划的危机不仅算是解除了，甚至他还看到了一片光明的未来。
他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方舟，方舟听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大家的神经都绷得太紧了，都有点反应过敏。稍微一点情况，就开始疑神疑鬼。幸好有这个好消息，可以让大家都松弛一下，这对团队来说，非常重要。
他们是人，又不是神。
“葛组，你看这东西，好不容易搞出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安排一下临床实验啊？”程刚言语中难掩激动的神色。
葛晓东摇摇头：“不急，我们这边还有一些试验，过两天再说。你也知道，临床这事情重大，得老方回来才能拍板。”
疫苗成功研制出来，的确是让人感到很开心。但葛晓东开心过后却微微心里发苦，他有点儿捉急外面爆发的病毒样本问题，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感染aj809的样本。
样本都没有，也就是没人感染aj809……那还拿什么去临床？
如果只是证明疫苗具有超前的作用，但对现在的病毒可能作用不大，那意义还有多少？
程刚有点不解，他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停得下来。但他正想说话，陈琳眼看葛晓东和钱鹏飞都有点神色不对。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程刚也就把疑问压了下来。
这一幕，依然被某个年轻人全部记录下来。
……
葛晓东在餐厅门口碰见了许久不见的王天明，他觉得王天明像是在等什么人。结果王天明一看到他，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他一向如此。
“东子，好久不见。你怎么变憔悴了？”
葛晓东一笑：“都是搞研究的，整天日夜颠倒没个时间概念，不都是这样的么？”
王天明瞧着自己的一身装扮，笑道：“这话可不见得，你看我就不是这样。”
“你？”葛晓东哈哈大笑：“你不一样啊。”
王天明急了：“咦？我怎么就不一样了？”
“别在外面站着了，一起吃个饭吧。”葛晓东没有回答，拉着他进了餐厅，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看，你是在等我吧。”
王天明脸色尴尬：“被你看出来了。”
“有事？”
“没事就不能吃个饭啊。”王天明这么一说，抬头就看见葛晓东的表情，叹气道：“你啊，就是这个德性。是，有事，很重要的事。我们进屋再谈。”
王天明指了指包间，率先站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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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现在的战斗力更强悍啊，方舟因此而对新的计划，对v计划的未来充满着信心。重建辉煌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他在明日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商谈，原本计划在商谈完成之后再和葛晓东通个电话。却没想到，葛晓东的电话现在就已经打了过来。结果一听他的语气，方舟的心里就是一沉。
出事了！
“说吧晓东，遇到什么问题了？”方舟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葛晓东斟酌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们培养的8字病毒已经终止了变异，最后的变异为aj809。前些天我安排钱鹏飞从各省疾控中心找了一些外面正在传播的病毒样本回来。原本我只是想对比一下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却没有想到，疾控中心提供的病毒样本依然还是那种带保护层的病毒。”
方舟并没有听出有什么问题，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葛晓东捉急起来：“老方，这说明外面传播的病毒并不是我们实验室里的变异病毒啊。我觉得我们可能扑错了方向……”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有很多因素都可以导致这种结果的。我先问你，钱鹏飞找了多少病毒样本回来？”方舟觉得葛晓东都有点反应过度。
“整整一千两百支。”
“数量并不多啊。那又涵盖了多少个疾控中心？”
葛晓东翻了翻记录：“涵盖了十二个疾控中心，每个中心只提供了一百支病毒样本。”
方舟心情的非常放松，笑道：“哈哈，晓东啊，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假设。一个省份，一般说来它应该拥有五个地级市或同等级的管辖地区，这是很普通的吧。那算起来，每个地级市才提供了区区二十支病毒样本。
“这能说明什么？这个量就非常小了。对了，你们去找的疾控中心有没有包含直辖市和特别行政区啊？”
葛晓东又找了找记录，上下查看了一下：“暂时还没有，我们只找了沿海的几个省份。我明白你说的比例问题，所以我已经让钱鹏飞去再次联系他们了，这次准备至少拿到三千四百支回来。”
方舟感到奇怪：“那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急的？”
“我只是担心，最后依然找不到8字病毒。”
方舟呼出一口气，思考了一下道：“还是那十二个疾控中心？”
“不是，我让钱鹏飞把全国34个省级疾控中心都联系了。”
方舟摇头道：“那平均算下来，每个疾控中心还是只提供了一百支啊。说真的，搞研究这个数量多了，但你现在是想大海里捞针般的找病毒，这就实在太少了。”
“这样，我想想啊。”方舟又沉吟了一下：“你让钱鹏飞把数量提高一倍，每个疾控中心提供两百支。再把分布区域优化一下，比如：省会城市占50%，其他的地级市不超过2个，如果其中还有病毒集中爆发的城市，那这个城市就占40%，剩余的地级市合占10%。”
葛晓东一怔：“这会不会太多了，病毒株的寿命并不长，他们有这么多的存量吗？”
电话那头，方舟已经笑了起来：“晓东啊，你不出来走一走，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情况。现在亚马逊病毒不仅仅是在国外，就连我们国内都已经是大面积的集中爆发。天天窝在基地里，还以为只有国外才一天到晚的水深火热。实际上，国内的形势早就是十分危急。”
“这也是我去和部队一说，他们立刻就答应下来的主要原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要吧，别说两百支，就是四百支他们都拿得出来。”
“但是有一个问题啊。”方舟把自己觉得可能坏事的环节说了出来：“这次量确实也不少，他们提取病毒样本也需要一些人手。我估计可能拖得时间会有点长，这对我们的计划是不利的。你得和他们商量一下，给点钱嘛，支援一下国家的疾病防治，尽量得到他们的最大支持。”
葛晓东想了想，最后说道：“好吧，知道了。我去找钱鹏飞再安排一下。但我要提醒你，还是要做好外面并没有8字病毒的准备。”
“不是没有，而是没找到。”方舟很坚持自己的看法。
葛晓东无奈笑道：“好好好，就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方舟挂了电话，眉毛皱成一团。前些天大家实在是太过激动了，竟然遗忘了这么重要的问题，实在不应该。但直觉却告诉他，8字病毒在外面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暂时没有被发现而已。
钱鹏飞正在和疾控中心通着电话，葛晓东找到他，将新的安排吩咐了下去。钱鹏飞晕了一下，又慌忙重新联系起来。
疾控中心的反应果真像方舟预测的那样，并没有因为要再次获取病毒样本而心生不快。反而是一听他们的隶属单位，马上就承诺了三百支的供应量，甚至个别疾控中心中心还答应提供高达四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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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连忙低声答道：“进展顺利，病毒已停止了变异，被命名为aj809，现针对它在研究疫苗。”
“aj809？这东西怎么样？”
“非常厉害，感染的速度和强度都提高了很多，生命力也很强。但还是只感染人类。”
神秘男继续问道：“疫苗进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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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钱鹏飞收到所有病毒样本的当天，葛晓东收到了第二个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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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没有aj809。
经过简单的实验，程刚认为这个疫苗目前具有较强的预防能力，但因为亚马逊病毒和人体细胞结合的太紧密，杀死病毒就等于杀死感染者，所以他的疫苗还是无法治愈那些感染者。不过，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程刚为自己取得的成绩感到自豪。
当然，要证实这些，还必须得经过长期的临床实验。
但这个问题目前对葛晓东来说，并不是很关键。因为方舟与总部谈妥的，原本只需要提供疫苗研制方案就行了。现在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葛晓东觉得v计划的危机不仅算是解除了，甚至他还看到了一片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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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人，又不是神。
“葛组，你看这东西，好不容易搞出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安排一下临床实验啊？”程刚言语中难掩激动的神色。
葛晓东摇摇头：“不急，我们这边还有一些试验，过两天再说。你也知道，临床这事情重大，得老方回来才能拍板。”
疫苗成功研制出来，的确是让人感到很开心。但葛晓东开心过后却微微心里发苦，他有点儿捉急外面爆发的病毒样本问题，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感染aj809的样本。
样本都没有，也就是没人感染aj809……那还拿什么去临床？
如果只是证明疫苗具有超前的作用，但对现在的病毒可能作用不大，那意义还有多少？
程刚有点不解，他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停得下来。但他正想说话，陈琳眼看葛晓东和钱鹏飞都有点神色不对。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程刚也就把疑问压了下来。
这一幕，依然被某个年轻人全部记录下来。
……
葛晓东在餐厅门口碰见了许久不见的王天明，他觉得王天明像是在等什么人。结果王天明一看到他，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他一向如此。
“东子，好久不见。你怎么变憔悴了？”
葛晓东一笑：“都是搞研究的，整天日夜颠倒没个时间概念，不都是这样的么？”
王天明瞧着自己的一身装扮，笑道：“这话可不见得，你看我就不是这样。”
“你？”葛晓东哈哈大笑：“你不一样啊。”
王天明急了：“咦？我怎么就不一样了？”
“别在外面站着了，一起吃个饭吧。”葛晓东没有回答，拉着他进了餐厅，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看，你是在等我吧。”
王天明脸色尴尬：“被你看出来了。”
“有事？”
“没事就不能吃个饭啊。”王天明这么一说，抬头就看见葛晓东的表情，叹气道：“你啊，就是这个德性。是，有事，很重要的事。我们进屋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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