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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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晓东心想：傅玉诚的实验组成立五个月来，研究员少得可怜，甚至比v计划都还要少一个人。再说在设备上，搞不好还赶不上v计划的配置。
但要说这傅玉诚得到了不少甚至是大量的投入，却也不是说不过去。就像老方所说的那样，收集这些乱七八糟的血液必定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钱是花在了这些方面，一天到晚窝在地底的自己是看不到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集团总部的态度。
其实葛晓东也知道，研究人类基因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说远了，就他自己的病毒研究，不也是属于这类的领域么。但他认为v计划和x计划的立意上却有着天差地远的区别。
v计划的宗旨是为了制造出应对各种疑难重症的药物，其中就包含病毒研究，而且是占重头。成立这些年来，已经开发出了好几款药物，让集团在这块上收获颇丰。虽然集团最终也是为了经济目的，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充满着暖暖爱意的好项目。
但x计划是个什么东西？他整个什么劳子的超级战士，不就是传说中的基因战士么？葛晓东不否认国家的和平和发展必须要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来支撑。但个人感情上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所在的公司变成了一个军工公司。
看看现在基地在得到吉星后都在研究些啥：
e计划正在搞各种各样的探测器和雷达，说不定今后也有武器研究和防御系统的研究。而x计划的超级战士呢，目前已经在收集强者的血液，研究他们的基因。那今后会不会再找几个人来切片研究，制造些“哥斯拉”之类的怪兽出来？
呵呵，这样子下去，自己的v计划除了研究些药品之外，说不定还会整点儿病毒武器啥的。一方面制毒，一方面解毒。两手都抓牢，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艹，不行啊，绝对不可以变成这样！
方舟看着葛晓东的脸色忽明忽暗，来回变化。仔细一琢磨，也差不多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毕竟两人共事了这么久，平时沟通交流也很多，他对葛晓东的一些看法和观点还是有所了解的。
但他今天找葛晓东是有原因的，不是平白无故的找他来吹吹牛聊聊天。他伸手拍了一下葛晓东的肩膀，试探的说道：“晓东啊，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去收集一点强人们的血液来做试验啊，现在我们卡在这里太久了，需要找个新的突破口。”
“什么？”葛晓东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呃……我说要不我们也去收集一点血液来研究如何？我是这样想的啊，或许强者的血液确实有些什么不同之处。我们用这些血液来进行研究，搞不好就把那个该死的保护层给做掉了呢！”
葛晓东定定的看着方舟：“你疯了吗？如果我们也去搞这套，那和傅玉诚那家伙……咦，好像是不一样，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研究病毒啊。”
方舟笑道：“是了，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拿血液是为了研究怪物出来。而我们却是为了造福人类。”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这样很不妥当呢。”葛晓东还是觉得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叫他千万别这么做，但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舟看出他貌似有点意动了，又开始劝说道：“晓东啊，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能早一天找到亚马逊病毒的破解之法，就有无数的人能够活下来。你想想，得有多少个家庭会因此而避免支离破碎。我们可以拯救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要禁锢住自己的思维，不去探索新的方式呢？”
“新的方式？”葛晓东喃喃说道。
“是啊，新的方式。我们做科研工作的，本来就要眼界更加开阔，要比寻常人具有更强的接受度，比他们用更快的速度接触和接受新的东西，并研究新的东西。现在眼前就有一条新路子，我们又怎么能视而不见，甚至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触呢。”
方舟说着指了指办公室外面，葛晓东顺着他的手指，透过厚实的玻璃看见了正在专心做着试验的几个组员们。
“我记得有个马总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一般人对新事物的理解有4个阶段：1看不见；2看不起；3看不懂；4来不及。”
“你看看他们，都是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正是学习和成长的大好时机。我们封闭了他们的眼睛，禁锢了他们的思想，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以后他们都是实验组的顶梁柱，你真的愿意我们的接班人，一个个能力就止步于此吗？”
“我……”葛晓东无话可说，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做吧。”
方舟见他同意了，这才放下心来。他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就总是觉得很不踏实，虽然最后刘总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但难保他们心中没有想法。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对v计划来说其实已经是比较危急了。
如果不做突破，前景实在难以预料。所以他这才下定决心要寻找新的路子，好让v计划突围出来。
“啊，对了。刘总他们说要在这两天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实验室的情况，你很熟悉，这份报告就由你来整理一下吧。关于收集血液的事情，由我来捋捋。你看明天上班的时候，把报告给我来得及不？”
葛晓东连忙说着“没有问题”。随后话题结束，葛晓东就出了办公室。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晓东，你最近有看到段启宇吗？”方舟上午在实验室门口晃了一眼，都两三天了，还是没有看见段启宇的存在。
“没有啊，很是奇怪，他从来不会这样的。而且他的手机也联系不上。”葛晓东抬头答道。
“是他不接电话吗？”
“不是，是电话完全就打不通。”
“哦？”方舟惊讶了，这可不符合基地的要求，但他好像记得，前天陈琳也说打不通段启宇的电话。
方舟抬头看向实验室内，陈琳正在前方整理文件，就喊道：“陈琳，陈琳。过来一下。”
“好的，头儿。”陈琳走了过来。
“你前天打段启宇的电话，是打不通还是打通了没人接？”
陈琳回忆了一下说道：“是打不通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这两天没来，事情都堆积下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帮忙顶住一下。就这样，你先去忙吧。”
方舟见陈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转头又问向葛晓东道：“去他宿舍里看过了么？”
葛晓东回答道：“去他宿舍里看过了，没人在。听他隔壁人说，已经好两天没见人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要说方舟了，就连葛晓东都觉得事情一下子就严重了。
“要报警么？”葛晓东紧张起来。
“不行，不能报警。我们这基地首先就没法解释。”方舟马上制止下来，又拉上葛晓东出了实验室。
“走，我们去老周那里看看。路上我再和你说点事。”
“周指挥官？去他那里做什么？”葛晓东感到奇怪，难道段启宇会到他那里去不成。
“老周负责基地的安全防范，我们先去他那里汇报一下。他或许有办法搞清楚。”
基地的安全防范工作有点类似一个加强型的保卫科工作，但作为基地指挥官，却不仅仅只是这点儿工作。很多时候，他其实更像是一个军事单位的最高长官。
两人一路步行，方舟说道：“昨天下午我就把报告提交上去了，不知道总部会不会同意我们的计划。”
“什么计划？”葛晓东奇怪的问道。
方舟发出“咝”的一声说道：“就是那个收集强者血液来研究的计划啊。”
“什么？你说的是这个计划？”葛晓东诧异的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在报告中添加上去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你看啊，x计划也在做类似的事情，但那是他们自行负责的工作，也是花得他们自己的预算。如果我们也去做，对总部来说，岂不是花两份钱，做同一件事情么？又或者让他们去收集，到时候我们分一点儿。傅玉诚那人肯答应这种事情？”
“你觉得傅玉诚不会答应，可是我才和他一说，他就同意了。”
葛晓东惊讶道：“这么爽快？他有什么条件？”
方舟竖了一个大拇指：“你还别说，他那人怎么可能不开点条件出来。他让我们承担一半的血液采集费用。”
葛晓东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半那么多……不是，问题是，鬼才知道他们的血液采集费用有多少。他要是狮子大开口，我们怎么办？”
方舟见状也停下来说道：“这个我自然晓得，我给他开了一个固定金额。”
“固定金额？”
“是的，我让他每个月至少给我们提供二十份强者血液，而我们则每个月给他两百万的费用，算下来每份血液十万元。”
“两百万？那每年起码两千四百万，这笔开支可不小啊。如果他整点幺蛾子，拿普通人的血液糊弄我们怎么办？”
“他不会这样做的。他这个人，虽然嚣张跋扈，看谁都不顺眼。但有一点，他向来是言出必行的。如果他不想做的事情，他怎么都不会做。但他如果答应下来的事，必然会去做，还会做得很好。”方舟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想：我在x计划里也不是没人做眼线，这还怕个啥呢？
葛晓东闻言道：“那他是从这个月开始还是下个月开始提供呢？”
“这个倒还没说，回头也要整理一份协议出来。我想应该是下个月吧，这都已经21号了，我们双方都还没做好准备。”
两人边走边说，言语间就来到了周旭的指挥中心门口，方舟说道：“到了，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聊。”
葛晓东“嗯”了一声也就不再讨论，上前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
“呦呵~原来是老方和晓东啊，是什么风把你们两尊菩萨给吹过来啦？”周旭的爽朗的声音从门口扬声器里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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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晓东心想：傅玉诚的实验组成立五个月来，研究员少得可怜，甚至比v计划都还要少一个人。再说在设备上，搞不好还赶不上v计划的配置。
但要说这傅玉诚得到了不少甚至是大量的投入，却也不是说不过去。就像老方所说的那样，收集这些乱七八糟的血液必定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钱是花在了这些方面，一天到晚窝在地底的自己是看不到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集团总部的态度。
其实葛晓东也知道，研究人类基因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说远了，就他自己的病毒研究，不也是属于这类的领域么。但他认为v计划和x计划的立意上却有着天差地远的区别。
v计划的宗旨是为了制造出应对各种疑难重症的药物，其中就包含病毒研究，而且是占重头。成立这些年来，已经开发出了好几款药物，让集团在这块上收获颇丰。虽然集团最终也是为了经济目的，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充满着暖暖爱意的好项目。
但x计划是个什么东西？他整个什么劳子的超级战士，不就是传说中的基因战士么？葛晓东不否认国家的和平和发展必须要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来支撑。但个人感情上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所在的公司变成了一个军工公司。
看看现在基地在得到吉星后都在研究些啥：
e计划正在搞各种各样的探测器和雷达，说不定今后也有武器研究和防御系统的研究。而x计划的超级战士呢，目前已经在收集强者的血液，研究他们的基因。那今后会不会再找几个人来切片研究，制造些“哥斯拉”之类的怪兽出来？
呵呵，这样子下去，自己的v计划除了研究些药品之外，说不定还会整点儿病毒武器啥的。一方面制毒，一方面解毒。两手都抓牢，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艹，不行啊，绝对不可以变成这样！
方舟看着葛晓东的脸色忽明忽暗，来回变化。仔细一琢磨，也差不多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毕竟两人共事了这么久，平时沟通交流也很多，他对葛晓东的一些看法和观点还是有所了解的。
但他今天找葛晓东是有原因的，不是平白无故的找他来吹吹牛聊聊天。他伸手拍了一下葛晓东的肩膀，试探的说道：“晓东啊，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去收集一点强人们的血液来做试验啊，现在我们卡在这里太久了，需要找个新的突破口。”
“什么？”葛晓东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呃……我说要不我们也去收集一点血液来研究如何？我是这样想的啊，或许强者的血液确实有些什么不同之处。我们用这些血液来进行研究，搞不好就把那个该死的保护层给做掉了呢！”
葛晓东定定的看着方舟：“你疯了吗？如果我们也去搞这套，那和傅玉诚那家伙……咦，好像是不一样，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研究病毒啊。”
方舟笑道：“是了，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拿血液是为了研究怪物出来。而我们却是为了造福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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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看出他貌似有点意动了，又开始劝说道：“晓东啊，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能早一天找到亚马逊病毒的破解之法，就有无数的人能够活下来。你想想，得有多少个家庭会因此而避免支离破碎。我们可以拯救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要禁锢住自己的思维，不去探索新的方式呢？”
“新的方式？”葛晓东喃喃说道。
“是啊，新的方式。我们做科研工作的，本来就要眼界更加开阔，要比寻常人具有更强的接受度，比他们用更快的速度接触和接受新的东西，并研究新的东西。现在眼前就有一条新路子，我们又怎么能视而不见，甚至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触呢。”
方舟说着指了指办公室外面，葛晓东顺着他的手指，透过厚实的玻璃看见了正在专心做着试验的几个组员们。
“我记得有个马总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一般人对新事物的理解有4个阶段：1看不见；2看不起；3看不懂；4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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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见他同意了，这才放下心来。他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就总是觉得很不踏实，虽然最后刘总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但难保他们心中没有想法。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对v计划来说其实已经是比较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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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方舟惊讶了，这可不符合基地的要求，但他好像记得，前天陈琳也说打不通段启宇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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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晓东回答道：“去他宿舍里看过了，没人在。听他隔壁人说，已经好两天没见人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要说方舟了，就连葛晓东都觉得事情一下子就严重了。
“要报警么？”葛晓东紧张起来。
“不行，不能报警。我们这基地首先就没法解释。”方舟马上制止下来，又拉上葛晓东出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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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晓东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半那么多……不是，问题是，鬼才知道他们的血液采集费用有多少。他要是狮子大开口，我们怎么办？”
方舟见状也停下来说道：“这个我自然晓得，我给他开了一个固定金额。”
“固定金额？”
“是的，我让他每个月至少给我们提供二十份强者血液，而我们则每个月给他两百万的费用，算下来每份血液十万元。”
“两百万？那每年起码两千四百万，这笔开支可不小啊。如果他整点幺蛾子，拿普通人的血液糊弄我们怎么办？”
“他不会这样做的。他这个人，虽然嚣张跋扈，看谁都不顺眼。但有一点，他向来是言出必行的。如果他不想做的事情，他怎么都不会做。但他如果答应下来的事，必然会去做，还会做得很好。”方舟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想：我在x计划里也不是没人做眼线，这还怕个啥呢？
葛晓东闻言道：“那他是从这个月开始还是下个月开始提供呢？”
“这个倒还没说，回头也要整理一份协议出来。我想应该是下个月吧，这都已经21号了，我们双方都还没做好准备。”
两人边走边说，言语间就来到了周旭的指挥中心门口，方舟说道：“到了，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聊。”
葛晓东“嗯”了一声也就不再讨论，上前伸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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