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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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诚的问题方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扯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是的，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如果病毒一产生，我们马上就开始研究，自然是对它的情况已经掌握了。但亚马逊病毒不一样。大家都知道，亚马逊病毒是无法通过空气和水源进行感染的。除非，感染者在接触到它们的时候，正好身上带着伤口。可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吗？”
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摇了摇头。
方舟接着说道：“其实这只是一种比较粗略的说法，因为病毒是需要寄生才能够生存下去的生命体。一般来说，如果没有宿主细胞提供足够的养分，它的寿命不会超过十分钟。病毒在空气里和水源里通常都是得不到足够养分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们并不会主动扩散，而是随波逐流。”
“换句话说，如果是在空旷的空间里，人员比较稀疏，这样病毒很快就会自然死亡。但是如果人员比较密集，那就容易被感染。还有，如果病毒在包含有飞沫、血液等富含养分的载体上，它还可以活得更久。”
傅玉诚在沉思，但是阿杜却直接吐槽道：“你说的这些文字我都认识，可就是没有听懂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能不能直接说个结论，就不要给我们上课了。”
“呵呵……杜哥，还请稍安勿躁。你明白我刚才所说的，接来下就好理解了。”方舟继续说道：“正式因为有这个特性，所以可以这么认为：亚马逊病毒最初的样本，早就已经消亡殆尽了。我们现在所研究的不过是现在的病毒而已。”
“什么意思？”阿杜还是没有明白。
没等方舟回答，傅玉诚就接口问道：“你怀疑这病毒在发生变异？”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们手里曾经有更早期一点的样本。我们能够进行对比观察。”方舟丢出一颗炸弹，举座皆惊。
“什么！”傅玉诚差点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半蹲着身子“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等了半晌才坐回去冷笑道：“哼哼，可是你刚才都说不知道病毒的样子了，这又怎么解释？”
方舟反问道：“你可知道，我们手里的样本是怎么个情况嘛？”
“哎呀，我说老方啊，你就别卖关子啦。直接说了不就得了嘛。”阿杜坐在座位上一个劲的抱怨。聊聊计算机病毒说不定他还在行，但要让他听这些生物学上的病毒啊、基因啊什么的，还真是有点难为他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听不下去的，我也听不下去了。”david随身附和着。
方舟看看在座的众人，除了傅玉诚还若有所思外，其他人也在点头表示赞同，看起来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估计他们是话能听懂，但抓不住重点。于是也不想绕圈子了，直接说道：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我们手里有一个样本，它刚开始没有保护层，我们还可以看得到，病毒是线性的。但后来变成椭圆形后，出现了保护层，我们就看不到了。现在更是变成了圆形的。”
“你们观察到变化成椭圆形的过程了？”傅玉诚惊讶道，这个可是重大的发现啊。
方舟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观察到了开头，后面就没法观察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说并不知道病毒现在到底是什么形状，我们只是猜测它现在应该是圆形的。同时，它肯定正在变异。”
傅玉诚接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问的是什么时候发现它在变异的么？”方舟回忆了一下说道：“大概在半年前吧，它突然就开始变异了。从线性开始向椭圆形转变，这个过程只花了3个天，然后就开始出现脆弱的保护层，5天后，保护层就完全长成了。我们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破解这个保护层。”
“别的研究所没有类似的报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傅玉诚又问道。通常来说，这种情况应该不是个案，只是做研究的，大家都能发现到，自然理应有消息会透露出来。
“怎么可能不知道。别的研究所现在能拿到的样本，应该全部都是已经有了保护层。只要是研究病毒的，自然都知道了。只不过，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或许没法观察到这么详细的病毒变化。”
傅玉诚再一次诧异了，马上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等等等等，你们说的太复杂了。”阿杜看他们说个没完没了，有点不耐烦。他好像发现了点什么，迫不及待的说道：“或许是当局者迷，你们是因为现在的病毒有保护层而无从下手吧，那就找早期的病毒来研究不就成了？”
方舟哈哈笑道：“呵呵，如果可以话，这当然没有问题。但我刚才讲过‘别的研究所现在能拿到的样本，应该全部都已经有了保护层。’意思就是说，在外界现在已经找不到早期的病毒了。”
“为什么？”阿杜皱了皱眉头。
“因为它们的寿命很短啊。”
“可是……”阿杜想了想又说道：“可是刚才你说病毒在有养分的血液里，可以存活的很久啊。难道这些研究所都没有用血液来保存？”
“不超过2天，我是说即便有血液保存。它的寿命也不超过2天。”方舟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着。
话音刚落，阿杜就提出了新的疑问：“这不对啊，如果是不超过两天，那你们又是怎么观察到病毒变化的？”
“这就是刚才傅组长提的问题了。”
同是组长，方舟喊杜成强叫杜哥，但是喊傅玉诚却是傅组长。从这个称呼就能看出方舟对待两人的关系是不同的。杜成强年龄比方舟大，为人也比较随和，与众人的关系都比较好。而且这么些年，他对基地的功劳是最高的，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物。
但傅玉诚年轻有为，言语中富有攻击性，又是和方舟有那么一点儿竞争关系，喊傅组长，既不落人口实也避免了像喊傅哥那样有种低了一头的感觉。至于喊玉诚，方舟可没和他亲热到这个程度。
方舟接着说道：“因为啊，我们拥有一件特殊的样本，她的血液可以保存病毒最长高达300天。”
“什么！”这下会议室里所有的人惊呼起来，突然出现一个超过普通血液150倍的样本，这消息把他们都震惊了。
“是的，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才可以观察到病毒变异的部分过程。”
“啊，你们就没想过用这个样本去研究病毒么？既然它可以保存病毒这么久，那么它所包含的病毒应该就是原始的样子啊。这样没有保护层，你们就可以操作呀。这应该是我们的巨大优势啊。”阿杜突然说道。
傅玉诚其实觉得阿杜说得很有道理，但总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遂看向方舟。果不其然，方舟听了阿杜的话后，只是耸耸肩摊手说道：“很遗憾，这些样本中的病毒也已经有保护层了。我都说了，是‘曾经’有这样的样本嘛。”
傅玉诚皱了皱眉：“你们没有保存好样本么？一定是有病毒交叉感染了。”
“不不不，我们可是用的隔离操作台，你知道那东西的，它能够提供最好的保障。”方舟苦笑解释道：“我们的操作也是严格依照规范来执行的，如果我的样本会保管不善，那一定是设备的问题。”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方舟神秘起来。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方舟对大家的表情非常满意，说道：“这个样本一开始我们就准备了很多份进行保存。我简单解释一下，隔离操作台是集体为了我们的研究特意开发的东西，这里面还得多感谢杜哥的小组，如果没有他们帮忙，我们的研究工作更是会艰辛万分。”
阿杜嘿嘿笑道：“好说好说，别的我不在行，这个好像还扛得起。”
“言归正传，这个隔离操作台可以将样本进行冷冻保存。在这里面病毒处于休眠状态，只需要在常温中解冻，病毒就会被激活。这已经是当前最先进的一体化样本保存和研究方案了。”
“那些特殊的样本，就是保存在这里。可是我们发现，不管有没有休眠，还是有没有激活，病毒几乎都是同时产生了保护层。你们说，这奇不奇怪？”方舟自己说着，也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哈哈，阿杜。你那破东西的冷冻功能是不是不灵光了？”david嘲讽起来。
但是不等阿杜反击，方舟就首先帮他做了解释：“绝对不是，因为样本中的养分含量并没有减少，这说明病毒确实是在休眠中的。”
见大家把工作汇报会议开成了茶话会，刘总终于忍不住了。
“大家都静一静，你们各组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了。接下来各组在两天内都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上来，记住，别用太多术语。李董，您看您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李董，李董……”
电视机上刘总扭头看向李董，接连喊了好几声。让基地会议室的众人都诧异无比，难道李董已经走了？
实际上，总部那边的李董已经听得“安然入睡”。在刘总不断的呼唤下，才醒了过来。鼻音重重的说着：“啊，散会啦……哦，那就散会了吧。”
刘总欲言又止，他还想再飙几句总结性的话语，这下都卡在了喉咙里好不舒服。只好张口结舌的挥挥手说道：“呃……散会，散会吧。”
此话一出，方舟的心里才终于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是想多了，哪有什么凶多吉少的事情。自个儿吓自己，真是何苦哀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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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诚的问题方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扯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是的，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如果病毒一产生，我们马上就开始研究，自然是对它的情况已经掌握了。但亚马逊病毒不一样。大家都知道，亚马逊病毒是无法通过空气和水源进行感染的。除非，感染者在接触到它们的时候，正好身上带着伤口。可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吗？”
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摇了摇头。
方舟接着说道：“其实这只是一种比较粗略的说法，因为病毒是需要寄生才能够生存下去的生命体。一般来说，如果没有宿主细胞提供足够的养分，它的寿命不会超过十分钟。病毒在空气里和水源里通常都是得不到足够养分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们并不会主动扩散，而是随波逐流。”
“换句话说，如果是在空旷的空间里，人员比较稀疏，这样病毒很快就会自然死亡。但是如果人员比较密集，那就容易被感染。还有，如果病毒在包含有飞沫、血液等富含养分的载体上，它还可以活得更久。”
傅玉诚在沉思，但是阿杜却直接吐槽道：“你说的这些文字我都认识，可就是没有听懂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能不能直接说个结论，就不要给我们上课了。”
“呵呵……杜哥，还请稍安勿躁。你明白我刚才所说的，接来下就好理解了。”方舟继续说道：“正式因为有这个特性，所以可以这么认为：亚马逊病毒最初的样本，早就已经消亡殆尽了。我们现在所研究的不过是现在的病毒而已。”
“什么意思？”阿杜还是没有明白。
没等方舟回答，傅玉诚就接口问道：“你怀疑这病毒在发生变异？”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们手里曾经有更早期一点的样本。我们能够进行对比观察。”方舟丢出一颗炸弹，举座皆惊。
“什么！”傅玉诚差点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半蹲着身子“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等了半晌才坐回去冷笑道：“哼哼，可是你刚才都说不知道病毒的样子了，这又怎么解释？”
方舟反问道：“你可知道，我们手里的样本是怎么个情况嘛？”
“哎呀，我说老方啊，你就别卖关子啦。直接说了不就得了嘛。”阿杜坐在座位上一个劲的抱怨。聊聊计算机病毒说不定他还在行，但要让他听这些生物学上的病毒啊、基因啊什么的，还真是有点难为他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听不下去的，我也听不下去了。”david随身附和着。
方舟看看在座的众人，除了傅玉诚还若有所思外，其他人也在点头表示赞同，看起来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估计他们是话能听懂，但抓不住重点。于是也不想绕圈子了，直接说道：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我们手里有一个样本，它刚开始没有保护层，我们还可以看得到，病毒是线性的。但后来变成椭圆形后，出现了保护层，我们就看不到了。现在更是变成了圆形的。”
“你们观察到变化成椭圆形的过程了？”傅玉诚惊讶道，这个可是重大的发现啊。
方舟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观察到了开头，后面就没法观察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说并不知道病毒现在到底是什么形状，我们只是猜测它现在应该是圆形的。同时，它肯定正在变异。”
傅玉诚接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问的是什么时候发现它在变异的么？”方舟回忆了一下说道：“大概在半年前吧，它突然就开始变异了。从线性开始向椭圆形转变，这个过程只花了3个天，然后就开始出现脆弱的保护层，5天后，保护层就完全长成了。我们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破解这个保护层。”
“别的研究所没有类似的报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傅玉诚又问道。通常来说，这种情况应该不是个案，只是做研究的，大家都能发现到，自然理应有消息会透露出来。
“怎么可能不知道。别的研究所现在能拿到的样本，应该全部都是已经有了保护层。只要是研究病毒的，自然都知道了。只不过，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或许没法观察到这么详细的病毒变化。”
傅玉诚再一次诧异了，马上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等等等等，你们说的太复杂了。”阿杜看他们说个没完没了，有点不耐烦。他好像发现了点什么，迫不及待的说道：“或许是当局者迷，你们是因为现在的病毒有保护层而无从下手吧，那就找早期的病毒来研究不就成了？”
方舟哈哈笑道：“呵呵，如果可以话，这当然没有问题。但我刚才讲过‘别的研究所现在能拿到的样本，应该全部都已经有了保护层。’意思就是说，在外界现在已经找不到早期的病毒了。”
“为什么？”阿杜皱了皱眉头。
“因为它们的寿命很短啊。”
“可是……”阿杜想了想又说道：“可是刚才你说病毒在有养分的血液里，可以存活的很久啊。难道这些研究所都没有用血液来保存？”
“不超过2天，我是说即便有血液保存。它的寿命也不超过2天。”方舟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着。
话音刚落，阿杜就提出了新的疑问：“这不对啊，如果是不超过两天，那你们又是怎么观察到病毒变化的？”
“这就是刚才傅组长提的问题了。”
同是组长，方舟喊杜成强叫杜哥，但是喊傅玉诚却是傅组长。从这个称呼就能看出方舟对待两人的关系是不同的。杜成强年龄比方舟大，为人也比较随和，与众人的关系都比较好。而且这么些年，他对基地的功劳是最高的，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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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接着说道：“因为啊，我们拥有一件特殊的样本，她的血液可以保存病毒最长高达300天。”
“什么！”这下会议室里所有的人惊呼起来，突然出现一个超过普通血液150倍的样本，这消息把他们都震惊了。
“是的，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才可以观察到病毒变异的部分过程。”
“啊，你们就没想过用这个样本去研究病毒么？既然它可以保存病毒这么久，那么它所包含的病毒应该就是原始的样子啊。这样没有保护层，你们就可以操作呀。这应该是我们的巨大优势啊。”阿杜突然说道。
傅玉诚其实觉得阿杜说得很有道理，但总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遂看向方舟。果不其然，方舟听了阿杜的话后，只是耸耸肩摊手说道：“很遗憾，这些样本中的病毒也已经有保护层了。我都说了，是‘曾经’有这样的样本嘛。”
傅玉诚皱了皱眉：“你们没有保存好样本么？一定是有病毒交叉感染了。”
“不不不，我们可是用的隔离操作台，你知道那东西的，它能够提供最好的保障。”方舟苦笑解释道：“我们的操作也是严格依照规范来执行的，如果我的样本会保管不善，那一定是设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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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方舟对大家的表情非常满意，说道：“这个样本一开始我们就准备了很多份进行保存。我简单解释一下，隔离操作台是集体为了我们的研究特意开发的东西，这里面还得多感谢杜哥的小组，如果没有他们帮忙，我们的研究工作更是会艰辛万分。”
阿杜嘿嘿笑道：“好说好说，别的我不在行，这个好像还扛得起。”
“言归正传，这个隔离操作台可以将样本进行冷冻保存。在这里面病毒处于休眠状态，只需要在常温中解冻，病毒就会被激活。这已经是当前最先进的一体化样本保存和研究方案了。”
“那些特殊的样本，就是保存在这里。可是我们发现，不管有没有休眠，还是有没有激活，病毒几乎都是同时产生了保护层。你们说，这奇不奇怪？”方舟自己说着，也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哈哈，阿杜。你那破东西的冷冻功能是不是不灵光了？”david嘲讽起来。
但是不等阿杜反击，方舟就首先帮他做了解释：“绝对不是，因为样本中的养分含量并没有减少，这说明病毒确实是在休眠中的。”
见大家把工作汇报会议开成了茶话会，刘总终于忍不住了。
“大家都静一静，你们各组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了。接下来各组在两天内都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上来，记住，别用太多术语。李董，您看您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李董，李董……”
电视机上刘总扭头看向李董，接连喊了好几声。让基地会议室的众人都诧异无比，难道李董已经走了？
实际上，总部那边的李董已经听得“安然入睡”。在刘总不断的呼唤下，才醒了过来。鼻音重重的说着：“啊，散会啦……哦，那就散会了吧。”
刘总欲言又止，他还想再飙几句总结性的话语，这下都卡在了喉咙里好不舒服。只好张口结舌的挥挥手说道：“呃……散会，散会吧。”
此话一出，方舟的心里才终于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是想多了，哪有什么凶多吉少的事情。自个儿吓自己，真是何苦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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