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闻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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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接连不断的秋雨让人的思维也变得凌乱起来，又或许，这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
这一天，苏叶匆忙赶回家中去取落下的文件，等他返回家里时，却在门口的鞋柜上看到了一双非常熟悉的皮鞋。
他认识这双鞋，这双鞋的主人叫做宋择，当初也正是这个宋择从中牵线搭桥撮合了他和翟玲的婚姻。苏叶虽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那只不过是他的性格使然，事实上，身为程序员的他拥有着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强大许多的思维能力，在看到那双鞋的瞬间，一种不详的预感就在他的内心蔓延开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卧室的门口。临近门口时，他就听到了从房间内传来的女子呻吟声，那曾经在他听来最最动听的美妙声音，此刻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这声音就像是一把尖刀般狠狠地刺入他的心房，让他痛彻心扉。
苏叶楞楞地走入房间，呆呆的站在了那里。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瞎子。
苏叶就站在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用再跟你演戏了，演了这么久，老娘都快以为自己真的爱上你了呢！”
起身的翟玲披起一块散落在地的浴巾，摸出一根细细的女式香烟抽了起来，她随意地撇了一眼苏叶，轻哼一声，口中吹出了一个小小的烟圈，慵懒地说道：“每天抽个烟还得跑去厕所，可憋死老娘了。我可真是受够你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老娘是怀了你的种啊？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那点德性！”
“哎！怎么说话呢！”
床上的男人也坐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翟玲后看向了呆立在门口的苏叶。
“呵呵，苏叶兄弟，我想你现在应该都明白了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过来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吧，这样大家谁都不用为难，好聚好散嘛！”
说完之后，宋择也起身穿上了衣服，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纸放到旁边的梳妆台上后看着苏叶继续说道：“我们原准备等你做完现在这个项目再跟你摊牌的，没想到今天正好对上了，那就干脆跟你把话说清楚吧。这份协议里前几页是一些主要的条款，我已经拟好了，你签字就行。剩下的那些你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咱们都可以商量。”
“你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姓苏的你赶紧过来把字签了，然后快点搬出去，把你那些垃圾全都拿走，我可是一会儿都不想再看见你在这碍眼！”床上的翟玲自顾自地低头说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在门口呆立良久的苏叶终于动了，他靠着身后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在了地上。
墙很滑，很凉，是翟玲喜欢的款式。他靠着墙坐在那里，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一束带着些许露珠的百合从他掉落在手边的提兜中摔了出来，摔散成一地残花，洁白的花瓣被摔出了许多裂痕，被那抹白色衬着，触目惊心。
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此刻苏叶的心情，他的脸似笑非笑地微微抽动着，两滴泪水从他那赤红的双眼中坠落于地，像两粒摔成无数碎片的水晶。他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他的双眼呆滞无神，没有再看对面那两人一眼。
“咳，那个，我还有事得先走了，这份协议我就放在这，稍后你抽空看一下，然后给我回个电话，我们约个时间把字签了。”
宋择等了一阵，见苏叶一直傻在那里没有动静，站起身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出去了，早已穿戴整齐的翟玲也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走过苏叶身前时，她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百合残花，口中轻哼道：“呆子就是呆子，读书把脑袋都读坏了，这种花都是买来送给死人的，白痴！”
对于他们所说的这一切，苏叶仿若没有听到般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午间至黄昏，从黄昏，又至清晨。
如果不是急促地电话铃声惊醒了他，苏叶可能会一直呆坐到世界末日也不会醒来。
“小苏！你在哪呢？你赶紧到医院来！医生说你妈病危了你赶紧过来！”当苏叶将响了许久的电话接起来时，他听到了保姆刘阿姨焦急万分的喊叫声。
“你说什么？！”终于回过神来的苏叶冲着电话吼道。
“刚才我一进门就看见你妈在地上躺着，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她，我就赶紧叫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来了，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刻抢救。哎呀你赶紧过来过来了再说！”
“好好好我马上就过来！”苏叶扶着墙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拖着麻木的双腿向门外奔去。
心急火燎的苏叶开着车从车库里狂奔而出，以往踏实稳重的他在这连续的打击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冷静。以前开车连一半油门都很少踩到的他此刻恨不得将油门踏板踩烂，他只希望自己能快一点，再快一点！他狂飙着冲出小区冲上马路冲向医院，一路不知道刮蹭了多少无辜的车辆闯了多少个红灯。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身后的交通秩序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苏叶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他径直撞开了医院大门的栏杆闯到了急诊大楼的停车场，跳下车连车门都顾不上关就冲入了急诊大楼。
闯进大楼的苏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电梯门口来回转圈的刘阿姨。
“我妈呢？！”苏叶抓起刘阿姨的手臂急急忙忙地问道。
“啊？噢！小苏！你可算是来了！你妈在四楼抢救室呢你快跟我来！”满头大汗的刘阿姨一看来人正是苏叶，便连忙扯着他朝电梯奔去。
跟着刘阿姨匆忙赶到抢救室的苏叶被门口的护士拦了下来。
“大夫，大夫，求求你快告诉我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苏叶一脸焦急地抓着护士的手。
“先生你别急，你先坐下等一会儿，病人正在抢救，我们会尽力的！请你冷静一下！”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傍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苏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仔细询问了刘阿姨事发经过。
据刘阿姨说，她在赶到母亲住处时碰到过翟玲，但翟玲没有理她，等她进了屋以后就看到老太太拿着几张纸在地上躺着，那几张纸写着什么她也没顾得上看，不过她都装在包里一起带过来了。原以为是什么不打紧的东西，既然苏叶问起，她就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他。
“翟玲！宋择！你们这对奸夫**！你们欺人太甚！”
苏叶草草地看了几眼便愤怒地将手中的纸张狠狠撕成无数碎片，原来那正是之前宋择所说的离婚协议。协议里写着因为苏叶对翟玲进行家暴而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翟玲有权分割苏叶百分之八十的财产和股份，几处房产也要全都划分到翟玲名下。
此时的苏叶早已明白了一切，肯定是那个贱人没有等到自己的电话，于是就从母亲这边下手想给自己施压。可母亲因为曾经太过操劳而落下了病根，她现在有着严重的心脏衰竭根本受不得惊吓，翟玲这一刺激，母亲怎么能承受得住？
想明白一切的苏叶心里涌起无穷的愤怒，他恨不得立刻就手刃了那对无耻的奸夫**。苏叶正要给律师打个电话，手术室的门却被从内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问道。
“我是！我是！我是病人儿子。”苏叶赶忙跑到医生面前。
“小伙子，进去陪陪你妈妈吧。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看着一脸焦急的苏叶，声音中满是歉意。
听到这句话，苏叶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他扶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后才恢复过来，他没有再问什么，慢慢的走进了手术室中。
病床上的母亲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一样。苏叶缓缓的走了过去，他拉起母亲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的拉着母亲的手，也从来没有好好坐下跟母亲说一会儿话。他一直以为母亲还跟以前一样能够像大树般护佑着他。他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病床上的母亲会像小时候一样只是吓吓他而已，再过一会儿她便会坐起来摸摸他的头，让他乖乖坐着，然后去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然而，眼前这一片刺目的白色告诉他，此时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棵保护了他几十年的大树，今后再也没有能力去帮他遮风挡雨。
苏叶的眼泪滴落在母亲干枯的手臂上，他忽然看见母亲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他赶忙把耳朵贴了过去，口中轻声对着母亲说道：“妈妈，我是苏叶，我在这里。”
“……孩子……好好……活着……”
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几个字后，母亲微微偏了偏头，她的眼睛努力睁了一下，似乎想要再看上苏叶一眼，但是，却终究没有睁开。
母亲的呼吸停了，她握着苏叶的手也无力地垂落到了雪白的床单上，心电图上那条平平划过的直线无声的告诉苏叶，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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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苏叶匆忙赶回家中去取落下的文件，等他返回家里时，却在门口的鞋柜上看到了一双非常熟悉的皮鞋。
他认识这双鞋，这双鞋的主人叫做宋择，当初也正是这个宋择从中牵线搭桥撮合了他和翟玲的婚姻。苏叶虽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那只不过是他的性格使然，事实上，身为程序员的他拥有着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强大许多的思维能力，在看到那双鞋的瞬间，一种不详的预感就在他的内心蔓延开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卧室的门口。临近门口时，他就听到了从房间内传来的女子呻吟声，那曾经在他听来最最动听的美妙声音，此刻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这声音就像是一把尖刀般狠狠地刺入他的心房，让他痛彻心扉。
苏叶楞楞地走入房间，呆呆的站在了那里。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瞎子。
苏叶就站在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用再跟你演戏了，演了这么久，老娘都快以为自己真的爱上你了呢！”
起身的翟玲披起一块散落在地的浴巾，摸出一根细细的女式香烟抽了起来，她随意地撇了一眼苏叶，轻哼一声，口中吹出了一个小小的烟圈，慵懒地说道：“每天抽个烟还得跑去厕所，可憋死老娘了。我可真是受够你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老娘是怀了你的种啊？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那点德性！”
“哎！怎么说话呢！”
床上的男人也坐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翟玲后看向了呆立在门口的苏叶。
“呵呵，苏叶兄弟，我想你现在应该都明白了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过来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吧，这样大家谁都不用为难，好聚好散嘛！”
说完之后，宋择也起身穿上了衣服，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纸放到旁边的梳妆台上后看着苏叶继续说道：“我们原准备等你做完现在这个项目再跟你摊牌的，没想到今天正好对上了，那就干脆跟你把话说清楚吧。这份协议里前几页是一些主要的条款，我已经拟好了，你签字就行。剩下的那些你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咱们都可以商量。”
“你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姓苏的你赶紧过来把字签了，然后快点搬出去，把你那些垃圾全都拿走，我可是一会儿都不想再看见你在这碍眼！”床上的翟玲自顾自地低头说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在门口呆立良久的苏叶终于动了，他靠着身后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在了地上。
墙很滑，很凉，是翟玲喜欢的款式。他靠着墙坐在那里，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一束带着些许露珠的百合从他掉落在手边的提兜中摔了出来，摔散成一地残花，洁白的花瓣被摔出了许多裂痕，被那抹白色衬着，触目惊心。
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此刻苏叶的心情，他的脸似笑非笑地微微抽动着，两滴泪水从他那赤红的双眼中坠落于地，像两粒摔成无数碎片的水晶。他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他的双眼呆滞无神，没有再看对面那两人一眼。
“咳，那个，我还有事得先走了，这份协议我就放在这，稍后你抽空看一下，然后给我回个电话，我们约个时间把字签了。”
宋择等了一阵，见苏叶一直傻在那里没有动静，站起身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出去了，早已穿戴整齐的翟玲也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走过苏叶身前时，她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百合残花，口中轻哼道：“呆子就是呆子，读书把脑袋都读坏了，这种花都是买来送给死人的，白痴！”
对于他们所说的这一切，苏叶仿若没有听到般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午间至黄昏，从黄昏，又至清晨。
如果不是急促地电话铃声惊醒了他，苏叶可能会一直呆坐到世界末日也不会醒来。
“小苏！你在哪呢？你赶紧到医院来！医生说你妈病危了你赶紧过来！”当苏叶将响了许久的电话接起来时，他听到了保姆刘阿姨焦急万分的喊叫声。
“你说什么？！”终于回过神来的苏叶冲着电话吼道。
“刚才我一进门就看见你妈在地上躺着，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她，我就赶紧叫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来了，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刻抢救。哎呀你赶紧过来过来了再说！”
“好好好我马上就过来！”苏叶扶着墙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拖着麻木的双腿向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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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他径直撞开了医院大门的栏杆闯到了急诊大楼的停车场，跳下车连车门都顾不上关就冲入了急诊大楼。
闯进大楼的苏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电梯门口来回转圈的刘阿姨。
“我妈呢？！”苏叶抓起刘阿姨的手臂急急忙忙地问道。
“啊？噢！小苏！你可算是来了！你妈在四楼抢救室呢你快跟我来！”满头大汗的刘阿姨一看来人正是苏叶，便连忙扯着他朝电梯奔去。
跟着刘阿姨匆忙赶到抢救室的苏叶被门口的护士拦了下来。
“大夫，大夫，求求你快告诉我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苏叶一脸焦急地抓着护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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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傍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苏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仔细询问了刘阿姨事发经过。
据刘阿姨说，她在赶到母亲住处时碰到过翟玲，但翟玲没有理她，等她进了屋以后就看到老太太拿着几张纸在地上躺着，那几张纸写着什么她也没顾得上看，不过她都装在包里一起带过来了。原以为是什么不打紧的东西，既然苏叶问起，她就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他。
“翟玲！宋择！你们这对奸夫**！你们欺人太甚！”
苏叶草草地看了几眼便愤怒地将手中的纸张狠狠撕成无数碎片，原来那正是之前宋择所说的离婚协议。协议里写着因为苏叶对翟玲进行家暴而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翟玲有权分割苏叶百分之八十的财产和股份，几处房产也要全都划分到翟玲名下。
此时的苏叶早已明白了一切，肯定是那个贱人没有等到自己的电话，于是就从母亲这边下手想给自己施压。可母亲因为曾经太过操劳而落下了病根，她现在有着严重的心脏衰竭根本受不得惊吓，翟玲这一刺激，母亲怎么能承受得住？
想明白一切的苏叶心里涌起无穷的愤怒，他恨不得立刻就手刃了那对无耻的奸夫**。苏叶正要给律师打个电话，手术室的门却被从内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问道。
“我是！我是！我是病人儿子。”苏叶赶忙跑到医生面前。
“小伙子，进去陪陪你妈妈吧。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看着一脸焦急的苏叶，声音中满是歉意。
听到这句话，苏叶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他扶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后才恢复过来，他没有再问什么，慢慢的走进了手术室中。
病床上的母亲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一样。苏叶缓缓的走了过去，他拉起母亲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的拉着母亲的手，也从来没有好好坐下跟母亲说一会儿话。他一直以为母亲还跟以前一样能够像大树般护佑着他。他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病床上的母亲会像小时候一样只是吓吓他而已，再过一会儿她便会坐起来摸摸他的头，让他乖乖坐着，然后去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然而，眼前这一片刺目的白色告诉他，此时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棵保护了他几十年的大树，今后再也没有能力去帮他遮风挡雨。
苏叶的眼泪滴落在母亲干枯的手臂上，他忽然看见母亲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他赶忙把耳朵贴了过去，口中轻声对着母亲说道：“妈妈，我是苏叶，我在这里。”
“……孩子……好好……活着……”
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几个字后，母亲微微偏了偏头，她的眼睛努力睁了一下，似乎想要再看上苏叶一眼，但是，却终究没有睁开。
母亲的呼吸停了，她握着苏叶的手也无力地垂落到了雪白的床单上，心电图上那条平平划过的直线无声的告诉苏叶，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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