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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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跟你打,如果你输了就把剪子拿出来还给我们。”我甚至笑了起来,对她打过来的拳头毫不在意,而是硬受了。

    正在胸口上,疼,真疼,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过我知道打架不能露怯,受了这一下也是体现我的体力。

    “哈,力气不大嘛。”我咽一口口水,毫不在乎的嘲笑,然后很迅速的回击了她一下子。

    距离太近,他躲闪不过我被我一下子砸在了肩膀上。

    那里都是骨头,打上去会很疼。她的骨头会疼我的手也会痛。但是我笑了。拿布条过来简单缠了一下拳头。

    “以前学过的格斗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我很认真的说。

    那人吃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睛里已经有了惊恐,虽然不易察觉。

    我拼了命的进攻这种以攻为守的路数尤其是近战十分的占优势。

    李莉打架全靠身体上的优势和一股狠劲,可现在我身上的气势丝毫不输,甚至压她一头。

    趁着她乱了分寸,我狠狠一脚踢在她的脸上,却是控制了力道,只让她的眼镜飞了出去,起到视觉上的震撼效果。

    她回头,愤怒地瞪圆了眼睛,疼倒是次要,我相信她主要是嫌丢脸。

    “小贱人看我不弄死你。”她扑了上来,我稳如泰山。

    直到她和她的爪子近在眼前,大家不禁感慨她的恶毒,我也心想,卧槽嫉妒老子长得漂亮就像让老子毁容,妈擦的去死吧。

    这时候我猛地一侧身一伸腿,她被绊倒狼狈的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不用我招呼,我的手下都义愤填膺地走过去对她又踢又打。

    我皱眉,有点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面。

    但还是忍了恶心。

    分神间,李莉如同一只恶鬼拿着剪刀挥舞着冲开了人群,直直向着我来。

    我惊到,猛地抬起眼睛,剪刀正向着我的心脏,戳过来。

    我听到潘颖的尖叫,她喊:“夏姐小心!”

    我退后一步争取时间然后抬手用缠了布条的那只手握住了剪刀。

    好疼,冰凉的剪刀刀刃陷在了肉里,刺痛感强烈得让我想要杀人。

    我咬紧牙关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鲜血淋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手。

    李莉邪邪地一笑,双手用力合上就像要把我的手掌剪断。

    我的手指本来因为激痛条件反射的要松开,但是我控制住,感觉骨头接触到刀刃了,手心手背都是,手上灰色的布条承载不住太多的血,慢慢地往下滴。

    “夏姐。”我听到大家的抽气声,我的手下终于肯喊我一声了。还有人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我狠狠心用力地攥紧刀锋,这个过程就像生生把自己手上的皮肉剐下来一样残忍。

    我的嘴角也挂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在这同时我当胸一脚把她踹了出去,手上还紧紧地握着剪刀。

    我的身子有点儿抖,但是我站得很直。

    我走过去一脚踩在她吓呆的脸上,问:“你认输吗。”

    她不愿相信似的摇摇头。我用受伤的手把剪刀甩在她的耳边,她惊叫一声耳朵上多了一条血痕,哇哇大叫:“啊!我的耳朵没了。”

    她惊恐地伸出手掌接住渗出来的血,吓得快要疯掉。

    我叹口气,本来是想削掉她一只耳朵的,可是……我缓缓地走过去,蹲下身子来,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拖起她的下巴,然后向下卡住她僵硬的脖子,把她的头往她身后的墙上撞。

    “咚、咚、咚、咚……”缓慢地,一下一下的,沉重的坚定的声音。

    落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李莉已经吓得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求饶。

    我撞她头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放开,又在她衣服上擦了擦手,一脸嫌恶的表情。

    最后我一拳砸在她的小腹上,我承认那一刻自己真的动了杀机。

    那么恶心的人活着做什么。

    她翻了一个白眼,昏了过去。

    这里是监狱,出了人命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也没有人会在乎,反正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穷凶极恶,我自嘲地笑笑,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长官这才不紧不慢地进来,装模作样的询问:“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人说话,一片寂静。

    我看李莉的那些跟班一眼,她们都害怕的低下了头。

    “长官,”我声音清越,开口:“我的手受伤了,需要包扎。”

    然后把红的刺目的手举起来,抿着嘴。

    “这是自然,受伤的和闹事的,都跟我走,去狱长办公室。”

    我对自己舍监的人笑了笑,然后跟着长官走了。而昏过去的李莉也被现成的洗衣水泼醒带去治疗。

    教育一番治疗一番,因为我是正当防卫所以没有记过,就是手好了之后被罚打扫卫生。

    天。我只好在心里叫叫苦。

    晚上回去舍监,听到身后落锁的声音竟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夏姐你没事吧。”

    “是啊,夏姐有没有怎么样。”

    大家都围了上来,我笑得暖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我们的过,能有什么事呢。”

    潘颖扯了扯我袖子,我侧眼看她,她正用水汽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哪个医生给你包的手,包得真丑。”

    “臭丫头。”我笑。

    不过这只手确实伤得不轻,上药的时候我落泪了,疼可以忍,但是情绪不可以,哭也不是脆弱,而是拒绝忍耐。

    大家都默默看着我被包扎得刺眼的手,不知道在想先什么。

    良久的沉默,我自去睡下了。

    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两个星期。说好的手好了打扫卫生,但是每次都有人悄悄帮我做了,我心里感激却也无法表现出来。

    监狱啊监狱,我看到了你安静美好的一面,这是不是,人性最初的模样呢。

    又是周而复始的一天,我中午吃过饭一个人回来了:“小静?”

    我走到她床铺前,看着她窝在被子里不出来的样子,我也不用问了,生病了一定是。

    我给她倒一杯开水端过来:“凉凉喝。”

    “夏姐。”她露出一双眼睛来,有点瑟缩的模样。

    我把情绪藏在了心里,这丫头,一定是被外面关于我的传言吓到了,却也不多解释什么,自顾自回床铺躺着看报纸了。

    “谢谢啊。”

    过了会,那边传来了三个字,很小的声音,不过还是落到我耳朵里了,我微不可见地笑了笑,不动声色。

    当天晚上就有人给她打饭倒水买药喂药,照顾她。没错是我派的人,再看看小静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她知道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