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家住在柳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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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何桂花自然又大吵了一架，吵完她就抱着我痛哭，悔恨自己没有早点搬出红·灯区，害我在十四岁稚龄遭遇无妄之灾。
没错，我家住在红·灯区，就是火车站附近幽深的巷子里闪烁着红色灯牌的街区。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那条街名叫柳林巷，家家户户七八层的高楼。在被列入市建规划前，大大小小的计生用品店、理发店、棋牌室应运而生，往往挂着这些灯牌的门店内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小时候不懂事，在早熟的闺蜜撺掇下天天跟何桂花吵架，骂她不知廉耻生了我一个父亲不详的野孩子，骂她手下的小姐没脸没皮二十元就躺在老男人身下。
那时候，我还没有经历过人情冷暖，理解不了何桂花一个单亲妈妈根本无力为我创造单纯的生活环境，也理解不了知秋姐姐几个人迫不得已出卖身体的心酸。
后来，我被一个染满鲜血的人拖到了暗处，稚嫩的身体被迫承受陌生人残酷入侵。
衣衫破烂，满身殷红，遍地成殇。
妈妈找到我后坚强的报了警，知秋姐姐抱着我哭成了泪人，而平时誓言和我一起与环境抗争的好邻居好闺蜜，却亲手把我的家庭背景广而告之，轻而易举让我在学校变成了孤家寡人。
从那时起，妈妈每天亲自接我上下学，泼辣的性子面对我时也变得柔情似水。
只是，当学校流言蜚语四起，我被众人围攻的时候，她再次像母鸡护雏一样战斗，砸了学校办公室向老师开炮，把伤我的同学的父母也骂的狗血喷头。
我屡次转学，一段时间还得了自闭症，是妈妈和店里的几个姐姐耐心引导，才让我再次站在阳光下大笑。
我在妈妈的忏悔声中再次忆起不堪回首的过去，人际关系复杂的红·灯区除了给我伤痛，也是我和妈妈安身立命的资本。
走过去抱住流泪的何桂花，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是她的全部，若我的婚姻不幸福，她会比我更痛苦。
“妈，都过去了，我们的房子拆迁了，我们有了钱，有了房，我还给你找了一个出色的女婿，一切都会更好的。”ai
我们相互安慰，好半天才平复了情绪。
何桂花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淡蓝色的液体幽幽流荡，勾得人心痒。
“给，这是老娘给你们小夫妻准备的结婚礼物，英国新出的香水，不管男女，只要使用就会情不自控，你先试试这个。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助·性·药，没有我的监督你不许私自使用，很多种类都有后遗症。”
我喜不自胜，捧起这瓶淡蓝色的宝贝千恩万谢。
……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我就开始盼着秦远征早点回来，验证香水的效果。
他出差一周，一星期不见，瘦了，黑了，属于男人的魅力却更加肆无忌惮散发出来。
我贴到他耳边悄悄告诉他，法宝在手，今晚一定做他的新娘。
原以为听到我的暗示会很开心，他却皱了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欢欢，今晚公司举办周年庆，我已经升为市场部经理成为公司骨干，经理以上领导均要求带家属出席，你先跟我去参加宴会吧，至于你说的事，回来再说。”
“哦！”
我失落的应一声，老公不积极的情绪让我十分受挫。
随即弹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呀，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你们公司宴会，连个正式场合的衣服都没有。”
秦远征嗤笑一声，脸上总算浮现温情，含情脉脉道：“欢欢这么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是不是公司漂亮小姑娘太多啊？嘴皮子练得这么溜！”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原本只想开个玩笑逗他开心，他却突然闭了嘴，扭过头留给我一个后脑勺，搞得我莫名其妙。
“走吧，我们去买衣服。”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儿，他拿起车钥匙率先出了屋子。
晚上，市区寸土寸金的凯撒宫大酒店门口。
秦远征一身西装革履弯下腰给我开车门，挽着我的手臂进了酒店大门。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穿着各式精致礼服的有钱人来来往往，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就像电视上见到的场面一样。
秦远征得意的抓抓我的手：“怎么样？我说过早晚出人头地，为你争一口气，现在有没有投资得到回报的感觉？”
我勉强笑了笑，嗔道：“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投资得到回报！你知道的，与你在一起，我从没想过这些。”
他深深看我一眼，那一眼带着洞悉一切的笃定，令人充满不安。
“欢欢，我知道你想要的回报是什么，但是，收益远超预算不是更开心吗？”
他说完这句话就拉着我进入人群，我有心反驳，又没办法解释。
秦远征出差回来变得好奇怪，一再提到“投资”，我到底投资了什么？
难道真像周海清说的那样，在介意我曾经帮他出学费深造吗？
但是明明是他大二时候天天向我倾诉家里条件艰难，我这才递给他二十万块的银行卡。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说的话废了我很多脑细胞，那时候他可什么也没说啊！
他拿起桌子上两杯酒，递给我一杯：“走吧，带你认识我们公司的同事。”
“小秦，这是你夫人啊？长得真漂亮，平时聚会怎么不带上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截住了我们寒暄。
秦远征长袖善舞，很快打发了这个人，回过头不屑的对我说：“家里有背景才安插了个副经理的位置，做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很快就会把他甩到身后。”
我呵呵笑了一声没说话。
“看，那是我们公司老总李达年，当年只不过一个工地的包工头，这样的人才值得尊敬。”
随着他的说话声，我们已经来到李达年身边，秦远征向他介绍了我，我含笑敬了一杯酒：“李总您好，很高兴认识你！”
李达年回敬我一杯酒，含着善意道：“小秦能力出众，早晚大有作为，何太太有这福气，总要多花一些心思才能保证婚姻福泽更长。”
秦远征抓着我的手骤然收紧，脸上却是恭敬的表情：“李总，看您说的，我兢兢业业工作还不是为了家庭，您的话倒像提醒我妻子监督我一样。”
李达年大笑起来，又干了一杯：“开个玩笑，小何别介意，年纪大了才知道家庭重要，总希望像你们这样的小年轻少走点弯路。”
“谢谢您，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李达年笑着点点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人，情绪激动地离开了。
很快，年会正式开始，主持人请李达年致词，还邀请特殊嘉宾发言，等这个特殊嘉宾一上台，我就懵了。
“何欢，你看到台子上那个人了吗？我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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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街名叫柳林巷，家家户户七八层的高楼。在被列入市建规划前，大大小小的计生用品店、理发店、棋牌室应运而生，往往挂着这些灯牌的门店内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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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被一个染满鲜血的人拖到了暗处，稚嫩的身体被迫承受陌生人残酷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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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找到我后坚强的报了警，知秋姐姐抱着我哭成了泪人，而平时誓言和我一起与环境抗争的好邻居好闺蜜，却亲手把我的家庭背景广而告之，轻而易举让我在学校变成了孤家寡人。
从那时起，妈妈每天亲自接我上下学，泼辣的性子面对我时也变得柔情似水。
只是，当学校流言蜚语四起，我被众人围攻的时候，她再次像母鸡护雏一样战斗，砸了学校办公室向老师开炮，把伤我的同学的父母也骂的狗血喷头。
我屡次转学，一段时间还得了自闭症，是妈妈和店里的几个姐姐耐心引导，才让我再次站在阳光下大笑。
我在妈妈的忏悔声中再次忆起不堪回首的过去，人际关系复杂的红·灯区除了给我伤痛，也是我和妈妈安身立命的资本。
走过去抱住流泪的何桂花，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是她的全部，若我的婚姻不幸福，她会比我更痛苦。
“妈，都过去了，我们的房子拆迁了，我们有了钱，有了房，我还给你找了一个出色的女婿，一切都会更好的。”ai
我们相互安慰，好半天才平复了情绪。
何桂花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淡蓝色的液体幽幽流荡，勾得人心痒。
“给，这是老娘给你们小夫妻准备的结婚礼物，英国新出的香水，不管男女，只要使用就会情不自控，你先试试这个。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助·性·药，没有我的监督你不许私自使用，很多种类都有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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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我就开始盼着秦远征早点回来，验证香水的效果。
他出差一周，一星期不见，瘦了，黑了，属于男人的魅力却更加肆无忌惮散发出来。
我贴到他耳边悄悄告诉他，法宝在手，今晚一定做他的新娘。
原以为听到我的暗示会很开心，他却皱了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欢欢，今晚公司举办周年庆，我已经升为市场部经理成为公司骨干，经理以上领导均要求带家属出席，你先跟我去参加宴会吧，至于你说的事，回来再说。”
“哦！”
我失落的应一声，老公不积极的情绪让我十分受挫。
随即弹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呀，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你们公司宴会，连个正式场合的衣服都没有。”
秦远征嗤笑一声，脸上总算浮现温情，含情脉脉道：“欢欢这么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是不是公司漂亮小姑娘太多啊？嘴皮子练得这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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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征得意的抓抓我的手：“怎么样？我说过早晚出人头地，为你争一口气，现在有没有投资得到回报的感觉？”
我勉强笑了笑，嗔道：“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投资得到回报！你知道的，与你在一起，我从没想过这些。”
他深深看我一眼，那一眼带着洞悉一切的笃定，令人充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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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明是他大二时候天天向我倾诉家里条件艰难，我这才递给他二十万块的银行卡。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说的话废了我很多脑细胞，那时候他可什么也没说啊！
他拿起桌子上两杯酒，递给我一杯：“走吧，带你认识我们公司的同事。”
“小秦，这是你夫人啊？长得真漂亮，平时聚会怎么不带上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截住了我们寒暄。
秦远征长袖善舞，很快打发了这个人，回过头不屑的对我说：“家里有背景才安插了个副经理的位置，做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很快就会把他甩到身后。”
我呵呵笑了一声没说话。
“看，那是我们公司老总李达年，当年只不过一个工地的包工头，这样的人才值得尊敬。”
随着他的说话声，我们已经来到李达年身边，秦远征向他介绍了我，我含笑敬了一杯酒：“李总您好，很高兴认识你！”
李达年回敬我一杯酒，含着善意道：“小秦能力出众，早晚大有作为，何太太有这福气，总要多花一些心思才能保证婚姻福泽更长。”
秦远征抓着我的手骤然收紧，脸上却是恭敬的表情：“李总，看您说的，我兢兢业业工作还不是为了家庭，您的话倒像提醒我妻子监督我一样。”
李达年大笑起来，又干了一杯：“开个玩笑，小何别介意，年纪大了才知道家庭重要，总希望像你们这样的小年轻少走点弯路。”
“谢谢您，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李达年笑着点点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人，情绪激动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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