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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梁辛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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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柔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六猴儿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六猴儿抓耳挠腮,他从没有在梁柔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面红耳赤的模样,让人能在瞬间明白,他六猴儿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六猴儿紧张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聂总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过去帮他。”

    第一句话说出来了,后面的就好说多了。

    听六猴儿絮絮叨叨的说了情况,梁柔才知道聂焱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加拿大那边在败诉当日就限制了聂焱的人身自由,甚至连聂焱对外联系,都受到了控制。傅守一在败诉后已经回国,寻找更有利的证据,继续提起上诉。现在在加拿大那边,聂焱身边的自己人都被隔离开,每天能跟聂焱接触的人,也只有律师。

    六猴儿嘴巴微微发颤,他是小门小户里长出来的,对国外的法律不懂。但是当了那么多年的混混儿,心灵深处对法院有最深层的畏惧。聂焱官司败诉,在六猴儿看,那简直就跟世界末日没有什么区别。六猴儿两只手在脸上上下的搓,把一张脸搓的红彤彤的,眼睛看起来也有点红,他声音嘶哑的说:“我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最难的时候,我该在他身边。”

    对聂焱,六猴儿是真的比对自家大哥还要敬重感恩。

    江湖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真的道义。六猴儿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窝囊,聂焱遇上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受苦。偏此时此刻,他却还在国内多安稳,每天说是保护梁柔,其实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哪里受过半点的苦。

    六猴儿心里过不去。

    梁柔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点了头,不止是六猴儿担心聂焱,她也担心啊。

    虽然理智告诉她,聂焱的身份,哪怕就是败诉了,也不至于真的成了阶下囚。但是总还是让人担心的,而且,国外的诉讼总是绵长又繁复。梁柔还听说过很多国外的名人打官司打到精神崩溃了的,不断的被人质询,没有半点尊严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肉体上的痛苦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苦,又是一种。

    聂焱这么多年心高气傲,哪里受过阶下囚的苦,他能不能扛过去,谁又能说得上。有个六猴儿在,就算什么忙都帮不上,总归跟在身边,能宽慰两句也好。

    梁柔答应的太果断,让六猴儿反而迟疑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冲动,家里人也说六猴儿异想天开。六猴儿没有在国外生活过的经历,跑出去别说帮不上聂焱什么,别添乱都是不错的了。再者就是梁柔,六猴儿很明白梁柔对聂焱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只是.......六猴儿听说这次聂焱的官司,聂兆忠已经做好了会败诉的准备,基海兆业里,已经把聂子谈提起来了。表明了就是打算让聂焱去坐牢的。

    六猴儿心中始终都放不下他的哥们义气,让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管聂焱,他做不到。

    想了半晌,六猴儿又妥协了,“要不还是再等等,说不定上诉能赢呢。我还是在等等消息,一定能赢的。”

    这话六猴儿自己说出来都不相信,毕竟在国内都习惯了,只要政府提告,就没有不成功的案例。

    个人或者企业,这么可能抵御的过政府。

    梁柔其实脑子也乱糟糟的,对现在的情况,她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聂焱被困在加拿大,梁辛彻底失踪了。从前身边觉得可以依靠的男人,都不见了。

    莫名有些害怕。

    但梁柔知道自己不能乱,她现在有两个孩子要顾,自乱阵脚是最要不得的。

    梁柔摸摸小腹,还没有开始显怀.........孩子。

    ==

    关双跟桑乔一起回了关家,进门就看到温令茹在给福宝喂鸡蛋羹,见到桑乔跟关双一起回来,温令茹就招呼关双,“双儿今天怎么来了?”

    关双表情还有些沉重,不过面对温令茹,关双就温和笑了,“大妈,我来看看大伯跟您,好久没过来了。”

    温令茹自己没女儿,所以对亲戚家的女孩子都好,见谁都喜欢。

    “来来来,咱们双儿多来才好呢。”温令茹才说了两句话的功夫,福宝就不依了,挥着小手就往温令茹手腕上打,啪的一声,差点拍的温令茹丢开了手中的蛋羹碗。福宝会说的话还不多,就指着嘴巴,“词.......词.......”

    福宝穿着红色像圣诞老人一样的连身衣,脸蛋胖的两坨肉都掉下来。而且此时馋了,口水更是流的欢快。迫不及待要吃的模样,不断的挥动着手。

    桑乔一看这孩子还敢打温令茹就少不得瞪眼。

    温令茹一面给福宝喂蛋羹,一面劝着桑乔,“没事没事,他这小手能有多少劲儿,一点都不疼。”温令茹对桑乔秉持的对孩子要军事化教育的理念不是很赞同。这家里虽是军人世家,当年关墨出生的时候,关万长也是军事化教育养孩子。但是温令茹一直都是异类,她对自己的儿子尚且狠不下心,到了孙子头上,那就更宽松了。

    早年对着关墨还能横眉立目的关万长,现在对着福宝,也只有笑嘻嘻的份。福宝现在在家里,就是一霸。别看小家伙笑嘻嘻的,霸道起来一点也不比关墨差。

    温令茹催着桑乔带着关双去楼上去说说悄悄话,“你跟双儿去聊聊,说说衣服化妆品,哪怕是男朋友的话题呢。双儿也到年纪了,你这个当嫂子的,也多关心关心。”

    桑乔哪里感觉不出这是婆婆再让她走呢。心里也叹气,公公婆婆宠着福宝,这对桑乔来说当然是好事情,但是桑乔这样的性格,总是希望儿子能规规矩矩,不要真的养成了熊孩子。

    关双原本心情还有些沉重,不过看温令茹跟桑乔这么一来一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妈,当年谁拿着棍子追着我哥满院子跑的,我大哥二哥要是看到您这幅生怕福宝受训的模样,心里会不平衡的哦。”关双笑着说。

    温令茹面上一晒,“鬼丫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关双拉着桑乔告状,说当年温令茹并不如现在这样和善,年轻的时候脾气总是火爆的,再说温令茹生的都是儿子,从关墨开始,往下还有两个,别看现在那两个哥哥分别在藏区、疆北地区驻扎,一年能回来一次都不错了。但当年三个儿子一起长大的时候,温令茹也是被折磨的不轻,时常对着儿子动武的。

    桑乔还真不知道温令茹还曾有过那么彪悍的经历,在她眼里,温令茹这个婆婆,绝不会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对儿子们动武,还真的想不出来,是什么模样。

    福宝嘴里的蛋羹还没咽下去,看关双笑,福宝也跟着笑,一笑嘴里的蛋羹就掉出来,把胸口糊的一团糟。

    桑乔看不下去,走过去把福宝从儿童座椅上抱起来。福宝傻乎乎的,完全没有自己做了错事的觉悟。被桑乔抱,就扑过去亲桑乔的脸,糊了桑乔一脸的蛋羹。

    温令茹生怕桑乔训福宝,急忙说:“哎呦呦,看我们福宝多会认人,这是知道妈妈抱他呢。”

    桑乔觉得吧,这几年温令茹当润滑剂当的吧,有些过.........而且有越来越过的趋势。她也不会真跟个一岁多的孩子计较啊,更何况还是她儿子。

    “小傻子。”桑乔嗔了儿子一句,然后就抱着福宝上去换衣服了。

    温令茹蛋羹喂不下去,等桑乔把孩子抱上楼之后,才拉着关双坐下来。随口问着关双,“你们这是一起出去了?”

    关双没多想,“嗯。”

    温令茹接着问,“干什么去了?你嫂子的工作危险的很,双儿你也不敢跟着掺合。”

    这话吧.........关双心里动了下,********的说:“跟嫂子的工作没关系,我就是跟嫂子的朋友一起喝咖啡。”

    “嗯?”关双跟桑乔从前关系也就是一般,这突然还跟桑乔的朋友一起喝咖啡,就有些奇怪。温令茹露疑惑的表情。

    关双很清楚,他们这样的家族中,温令茹这样的举动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被人这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追问,还是让人心里不怎么舒服,关双就露出难为情的表情,然后说:“是嫂子那个朋友的弟弟,特别好。”

    温令茹一脸的了然。

    关双这二十出头的年纪,怕是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如此温令茹就又问,“谁家的孩子?大妈帮着你去参谋参谋。”

    关双敢保证,她要是此时说出梁辛的名字,温令茹一定会皱眉。门当户对是他们家族里不成文的秘密,就是桑乔家虽然没什么势力,但是也是军人,总归距离不远的。梁辛的背景,关双也知道一些。西北小城里靠着成绩考出来的贫民子弟,温令茹这样的豪门太太,是不可能看得上的。

    正在关双为难的时候,关墨回来了。

    关墨一路打着电话进屋,口气还不善,像是在发脾气。进到屋里,看到关双,眉头还没有散开,“双儿来了?”

    关双惯性地站起来,他们家里,虽然她跟关墨是同一辈份。

    但关墨是家里大哥,对下面的堂弟堂妹都有一定的震慑能力,再者,关墨这些年威信也已经建立了起来。家庭地位不低。

    温令茹拉着关双,“他是你亲堂哥,看你怕的。”

    关墨眼睛往关双身上一扫,就知道关双有事儿。也不绕弯子,“跟我上去说吧。”

    关双立马特别狗腿地跟着关墨上楼。

    等客厅里没人了,温令茹才显得有些失落,“老喽,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们这些老东西了。”孩子们长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意,温令茹感到了一丝寂寥。

    关双跟着关墨进了关墨的书房,关墨的书房跟卧室之间有道门,其实是套间。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在书房里就能听到桑乔教训福宝的声音,“站好!不许动!对!把手伸起来!不乖要打屁股的!”桑乔说的严肃,结果却是没说一句,就伴随着福宝咯咯咯的笑声。

    福宝是个笑面娃娃,不管桑乔怎么严厉,他的笑声一直都不断。

    关双眼睁睁的看着一路上楼都沉着脸的大哥,在桑乔教训儿子,以及儿子的笑声中缓和了表情。目光也变的软了许多,直接问关双,“说吧。”

    关双说:“梁辛失踪了,哥,你能不能让你手下的人帮忙找找。”

    警方都找不到的人,也只有军方去找,才有找到的可能。

    关墨立刻就发了火,“胡闹!”

    这当军队是什么?他们关家自己的私有部队?国之重器,能说帮着找人就找人?

    关墨发起火来声音极其大,他最近的脾气也是很不好。桑乔在这边听到了,就问,“是关墨回来了?”

    关双接话,“是,嫂子,我跟我哥在书房。”

    桑乔还能拿这话说福宝,“看,你爸爸回来了,打你的人回来了。”

    天地良心,关墨什么时候舍得打过福宝。

    桑乔抱着孩子从卧室那边过来,见到关墨,桑乔性子比关双还直,直接把福宝往关墨怀里一放,张嘴就说:“我们下午见了元天霖。”

    要不是抱着孩子,关墨都能跳起来。

    这女人可真是不知深浅。

    元天霖是想见就见的吗?

    关墨气的没法子,只能吼,“你疯了!不说跟你说过别玩火!”尽管他已经表明支持桑乔查案,但是有些原则性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比如对元天霖的调查。元家其他的人,关墨还能顶得住,要是动到元天霖头上,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

    一直笑呵呵的福宝,被亲爹这一嗓子给吼的,双目呆了一刹之后,就仰起脖子大哭。

    桑乔急忙哄孩子,“你吼什么吼,我们也不是刻意约见的。谁知道他会来!哦哦哦哦哦哦,不哭我们福宝不哭。”

    福宝扭着小身子够着够着要往桑乔怀里扑,显然是被关墨给吓到了。

    桑乔接过孩子,少不得剜了关墨一眼。关墨对着桑乔福宝没办法,只能转头问关双,“说经过!怎么回事。”

    关双一愣一愣的,她从没见过关墨在桑乔还有福宝面前的样子。还真不知道她那个从小就不出亏一肚子坏水的大哥,在老婆孩子面前这么好说话。

    不过关墨此时看起来可不是好惹的,他不对着桑乔发火,不代表不对着关双。

    关双急忙说了今天的事情经过。

    听到失踪的人不止梁辛还有邢封,关墨就撇了下嘴。他就算再大度,对邢封曾经跟桑乔的一段感情,也还是心里不爽。嘟囔说:“还说是什么警界精英呢,连个手下的人都护不住。”

    在关墨的理解里,邢封就是将,梁辛是兵,现在梁辛不见了,邢封有责任。至于邢封自己也不见了,那就是他无能。

    关双咬咬唇,她毕竟是关家养大的女儿,到底不是如梁柔那样什么都不懂的人,对着关墨,关双也没隐瞒就直接说:“哥,我听那元天霖与元宵的对话,觉得十有八九,梁辛的失踪跟他们元家有关系。”

    关墨一脸不屑,“这话还用你说。”

    关双把经过给关墨一学,关墨就听出来了。而且,元宵算是关墨看着长大的,别的人对元宵不了解,关墨却很知道。元宵别看样子小,内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跟着元彰一路摸爬滚打起来的。当初他们几个都不愿意元宵涉入其中,都想着她老老实实的嫁人,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就好。元宵却不听,非要接手元彰手里的产业,还要趟进这浑水里。

    关墨曾经觉得元宵是在作死,就凭她,不出三个月,就能被元彰手下的那些人给反噬了。

    事实,却出乎人的意料。元宵不仅没有被元彰手下的人反噬,反而风生水起,现在不仅掌控着元彰手下所有的产业,还在元家站稳了脚跟,有元天霖的支持,元彰从前的那些产业,目前在元宵手里,牢固的很,甚至还有扩张的迹象。

    不容小窥啊。

    这么想着,关墨一回头,就看到跟福宝头挨着头笑成一团的桑乔。跟外面这些女人比比,他家桑乔简直傻的出奇。

    关墨不提梁辛失踪的事,只问关双,“你跟梁辛是怎么回事?”

    关双眼睛瞪的圆圆的,直接说:“我喜欢他。”

    嘿!还挺直白。

    关墨直接说:“往后别喜欢了,他不适合你。”

    这话说的堪比家长,关双多精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关双眼睛一转就问关墨,“哥,你是不打算管这事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关双对自家的势力还是很了解的,如果关墨真的愿意帮忙找梁辛,一定能找到。

    关墨直接否定了她的感情,显然是不想粘手梁辛的事。

    桑乔此时插话,“你就别问了,你哥胆小如鼠,别说这事,别的事他也是不敢出头的。这事还得咱们自己查!”

    一听她说要自己查,关墨就又瞪眼了,“你还想怎么查?这事你不准管了!”

    桑乔早已经知道关墨对元家的事情是绝不打算参与的,她也挺坦然的。她是警察,有义务也有责任除暴安良,但是关墨。他没有这个责任啊,他是当兵的,上面有指令,他按部就班的行事。现在没有命令,让他独自行动,这也说不过去。

    桑乔想的真的挺简单。

    关双不出声,眼看着关墨跟桑乔为这事争起来。

    桑乔有理有据,“我怎么能不管?邢封是我搭档,梁辛是我徒弟,他们俩一起失踪,这事情你让我不查,你觉得合适吗?再说,梁辛还是梁柔的弟弟,现在这个势头,梁柔多可怜,我不管她,谁管?”

    当着关双的面,桑乔没有说出聂焱的名字,但是关墨当然懂。

    最让关墨头疼的就是这个。

    聂焱的官司来的突然,就连聂兆忠都是一副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模样。这就罢了,都是这么多年的豪门世家了,也不可能因为一场官司就倒了。关键还是在临海市这边,聂焱这一场官司要打多长的时间还不一定,国外的官司,打个三四年的多的是。聂焱被限制自由,那么在临海市这边,聂焱就顾不上了。关墨作为聂焱的好兄弟,理所应当要帮聂焱看顾着这边的形式。

    刚才关墨一路打着电话回来,就为了这事情生气。

    最令人气愤的事情是什么呢?

    兄弟萧墙!反目成仇。

    聂焱在加拿大继续上诉打官司,国内这边,尉迟家竟然开始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想要让尹雅进入董事会,掌控从前聂焱手里的权利。也因为此,聂兆忠才不得不把小儿子聂子谈提起来,聂子谈就是资历再浅,那也还是聂兆忠的亲生儿子。

    但是目前的局势显然不那么容易挽回。

    基海兆业的股市大跌,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恶意做空,那么对基海兆业绝对是比官司本身更重大的危机。聂兆忠现在急需稳住局势,在这其中若是需要做一些妥协,那么聂兆忠也只能答应下来。

    尉迟家就是看中了此时的时机,才会暗中支持尹雅。

    尉迟.........

    关墨刚跟尉迟翊通过电话,尉迟翊不说阻止家族的行动,反而说了一大车自己的难处。尉迟翊跟尹雎已经结婚五年多,尹雎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关墨这边儿子都会叫爸爸了,那边尹雎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就算尉迟翊不急,尉迟家也早就急了。甚至已经有人说尹雎是个生不出的,让尉迟翊跟尹雎离婚,再婚生子。

    为了保住尹雎在尉迟家地位,尉迟翊不得不帮助尹雅步步向前。

    只有尹雅有了不凡的身份,那么尹雎才能有利用价值,才能被尉迟家继续承认。

    关墨当即就骂了脏话,为了个尹雎,尉迟翊当初尹雅算计聂焱的时候就站在尹雅那边。现在聂焱遇上了这样的危机,尉迟翊竟然还能在背后捅刀子。

    关墨气都要气死了。

    这些事情关墨没办法对着桑乔说,说了也只是让桑乔担心。眼前的局势,让关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这是元家早就想好的报复,为了聂子赫以及元彰元福的意外出一口恶气。聂焱的事情关墨还能理解,毕竟就是豪门之间的勾心斗角,这些年见的多了,顶级豪门之间也充满了算计,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可是也有两只大鱼一起鲸吞另一只大鱼的时候,这一次,关墨瞧着,是元家跟尉迟家一起,想要拆了聂家。

    就算不能拆碎了,也得让聂家伤筋动骨一次。

    想想看,假设聂焱在加拿大官司最终失败,入狱几年,那么这边尹雅就能在尉迟家以及元家的支持下掌权。等几年后聂焱出来,基海兆业还是不是聂家的,都不好说了。

    如意算盘,每家都打的很响。

    关墨对尉迟家这时候的倒戈很愤怒,却也明白,没有永远的朋友才是这个圈子里的生存法则。但是梁辛这边,关墨实在看不懂。

    一个梁辛,哪怕就是邢封一起,对元家来说,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人。碾死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此时梁辛邢封出事,只能证明他们触碰到了元家最核心的利益。

    关墨想想都头皮发麻,若是邢封梁辛能平平安安的回来还到罢了,要是出点差错,那他绑也得把桑乔绑在家里。

    越是想的多的人,其实越谨慎。他知道这背后的厉害,也明白其中的危险。

    也只有桑乔这样单纯的人才会不管生死的往前冲。

    关墨半晌没说话。

    桑乔已经跟关双商量起来了,“你再想想,之前梁辛做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别着急,还有我。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找到邢封梁辛。”

    关双也就不管自家哥哥了,她皱着眉头说:“他有一次开会之后被刑队叫住,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关墨越听越暴躁,最终没办法,只能大包大揽,“行了行了,这事我来查,你们都歇了!都给我在家里老实呆着!”

    放着让女人去查,还不如他去查。

    至少他这个背景,也没人敢真对他做什么事。

    桑乔有些惊讶,关墨这么长时间了,从来都是表态绝不管的,怎么现在突然改主意了。

    关墨一张脸,苦到底了。

    他能不管么!就算不是为了聂焱梁柔这些人,也还有眼前的人啊,他的老婆,妹妹,每个人都跟梁辛牵扯很深,不管行吗?

    真让桑乔带着关双去查,关墨睡梦里都能惊醒。

    ==

    梁柔接到了关墨打过来的电话。

    “喂?”梁柔有些疑惑,关墨没打过电话给她。

    关墨声音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问说:“梁辛之前住的地方,你有钥匙吗?”

    “有!”梁柔急忙翻包找钥匙。梁辛就两个住的地方,一个是警局宿舍,一个是在外面租住的房间。外面租住的公寓其实是为了梁柔安安能有个栖身之所,所以一直没有退。其实梁辛自己,一直都住在警局宿舍里。

    关墨就说:“晚上过去一趟,看看他房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梁柔还真没想到这么多,猛地想起来这一点,急忙点头,“好好好,晚上我就过去。”

    关墨‘嗯’了一声,挂了。

    梁柔接了安安之后,赶到了梁辛在警局大院里的宿舍,拿钥匙一开门,安安先‘哇’了一声。梁柔很久没有来过梁辛的宿舍,自从梁辛与元宵在一起,同居在这里之后,梁柔就没有来过。总觉得打扰了小情侣的私密空间,所以算算,梁柔已经有几年没有到过这里。

    相较于梁柔印象里梁辛那个有些杂乱空荡荡的宿舍相比,现在的梁辛宿舍完全换了样子。屋子显然是被精心装饰过,淡黄色的墙壁颜色,沙发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偶。完全不像梁辛那样的刻板警察住的地方。

    关墨带着桑乔来的晚一点,进门也呆了一瞬。

    谁也没想到梁辛长期以来住的地方,会是这个样子。

    安安撒了欢,抱着可爱的玩偶不撒手,不时发出哼哼声,喜欢的不得了。

    梁柔站在梁辛的书柜边上,扭头对着桑乔说:“梁辛从小就有记日记的习惯,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桑乔还有些犯傻,“这房间......”

    梁柔眼睛都有些发热,喃喃说:“元宵本来住这里。”

    这事情梁柔早就知道,元彰为了保护妹妹的安全,把元宵塞到梁辛这边来住。梁辛也在电话里对梁柔说过。

    只是........对梁柔来说,这不过是一件事情,她担心的无非就是梁辛元宵未婚同居,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不过既然元彰都同意,梁柔也没多说什么。

    但真实的走进这样的一个空间,梁柔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自从元彰去世,元宵离开。梁辛就每天一个人住在这里,这房间里几乎是每一个角落都留着元宵的印记。从房间的装饰上,就能看出元宵的性格,那绝对是个占有欲强的女孩子,她就是要梁辛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都装满她,不留一丝空隙。

    浓情蜜意的时候,这样的完全侵占也许是好事。

    但是一旦感情出现变故,这房间里的每一处细节,都会成为昨日的伤痛。梁柔面对桑乔,几乎要哭出来,“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姐姐,到底是怎么当的啊。”

    如果她能多关心关心梁辛,在他面对这样重大感情变故的时候,施以援手,说不定梁辛会释放一定的压力,也能对她说的多一些。

    那样的话,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她的弟弟失踪了,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在梁柔的心中,还有更深的恐惧,那就是当年她父亲的殉职。就如昨日重现,那时候也是有人上门说梁朝城失踪,后来就宣布殉职死亡,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梁柔瑟瑟发抖,她不敢想,梁辛也会面临那样的人生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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