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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绝对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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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雅不错眼珠儿的盯着聂焱,想要在聂焱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但,显然,她要失望了,聂焱并不为她的话所动,不仅没有露出心虚或者急切的表情,甚至还了然的勾唇一笑,“所以?”

    聂焱反问尹雅。聂子赫出事之后,公司会有波动,来自外界也会有一些波澜,这些都是聂焱早已经预料到的。可是,那又怎么样?难道留着聂子赫麻烦会少?

    尹雅瞳孔都扩散了一下,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聂焱,再接到聂子赫出事消息时,尹雅第一时间是不相信的。虽然来报信儿的人痛哭流涕说这事情绝对是聂焱动了手脚,但内心深处尹雅是不信的。

    聂焱不是这样的人

    若是要除掉聂子赫,这些年聂焱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当年聂焱外祖父还在世的时候,只要聂焱有这个心思,他有无数个可能可以把聂子赫灭掉。然而,聂焱从未如此想过。年少时的聂焱即便是厌恶聂子赫入骨,也最多就是不搭理。

    “聂焱?”尹雅声音发虚。

    眼前的男人在尹雅的眼中渐渐变型,不再是年少时热血赤诚的男孩,他已经蜕变成成熟的男人,心思深重,运筹帷幄。

    尹雅的意识左右摇摆间,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看明白了,聂焱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人。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亲情。更不屑于所谓的‘名声’。他势在必得,完全不惧即将而来的所有棘手。

    有了这样的认识,尹雅不再说些没有用的话,她冷静的说:“聂子赫若是死了,我跟孩子孤儿寡母,你们聂家不能不管我们吧?”

    怕聂焱反驳,尹雅又强调了一句,“我生的儿子可是你们聂家的长孙!”

    聂焱并不意外,要说尹雅会为了聂子赫的死痛不欲生,聂焱本质上是不信的。尹雅从来都不是个感情大过于一切的女人,事实证明尹雅也确实这么做了,她及时止损,在短时间内就已经能看清形势,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你想要什么?”既然是谈判,那就该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尹雅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言道:“我要进董事会!原本属于聂子赫的一切都该由我来继承!”

    冲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完尹雅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大概是她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话,根本没有考虑就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尹雅有些心虚,但又不想在聂焱面前表现出来。

    聂焱略显冷淡的说:“你可不姓聂。”

    就算是聂子赫的妻子,那也只是外姓人,就拿继承权来说,聂家也没有女人来掌权的惯例。第一句话说出来是冲动,接下来就不是所谓的本性了。

    尹雅振振有词,“我儿子姓聂,他是你们聂家的长孙!”

    聂焱轻笑,所谓母以子贵,尹雅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聂子赫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尹雅怎么就如此笃定聂子赫回不来了呢?

    这样也好。

    聂焱态度居高临下说:“你可以进公司任职,至于进董事会,要看你个人的能力。”

    尹雅瞬间热血沸腾,她甚至在内心深处蒸腾起一种‘幸亏聂子赫死了’的念头来。要论工作能力,尹雅是瞧不上聂子赫的,就凭他,要不是顶着聂家的姓氏,根本跟尹雅不能比。

    原本尹雅以为自己后半辈子就要靠着聂子赫过日子了,现在没想到突然因为聂子赫的意外,让尹雅有了自己的发挥空间。

    尹雅站在原地,心里默念老天爷长眼,可千万别让聂子赫那个废物回来了!

    就在尹雅心中万马奔腾的时刻,突然小女孩软糯糯的嗓音,“聂聂,我渴了。”

    尹雅寻着声响扫视过去,就看到了从休息室里探出头来的安安。安安脸上贴着创可贴,不过这完全不影响她的可爱,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尹雅目光如电,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可是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安安的身份。

    梁柔的女儿!

    尹雅眯起眼睛,真没想到她都已经从单身到嫁人,甚至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聂焱身边却还是带着这么个小东西。

    再看聂焱,明明在面对尹雅时一副高冷肃然的模样,却因为安安的一句话,就拨通了内线,让傅守一准备热饮还有小零食。

    心念流转,尹雅笑起来,已经从失去聂子赫的惊慌中完全调试过来。有了这样的软肋在身,她往后想要拿捏住聂焱,轻而易举。

    这可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

    梁柔上班途中,景杉外出了一趟,时间不长,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回来的时候眼眶通红,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不好。

    没等梁柔问出口,景杉就说:“我妈在楼下,想见你。”

    赵湘?

    梁柔没多耽搁,急急忙忙的下楼。

    果然看到赵湘坐在中心医院前的花园里,穿着一身青白色的长裙,看起来典雅又平宁。走近了,梁柔就发现赵湘的眼睛也是红彤彤的。

    “老师。”梁柔有些踌躇。

    赵湘对着梁柔挥手,让梁柔坐到她身边去。

    梁柔坐下,想了想还是问说:“景杉看起来不是很开心,你们闹矛盾了吗?”

    母子俩见面,不是该和和气气,怎么能两个人都红了眼呢。

    赵湘拉过梁柔的手,整个人都没有了平时拼命三娘的精神气,她幽幽的说:“梁柔,我马上就要登机去美国了。”

    “这么快?”梁柔吃惊,之前完全没有得到消息啊。

    赵湘目光很虚无,一下下的捏着梁柔的手指头,声音低的像是在哭,“聂兆忠亲自陪我去治伤,马上就走。”

    梁柔默了一下。

    转了一圈才明白赵湘的意思,当即人就弹了起来,“他怎么能”

    赵湘扯住梁柔,甚至抬手捂住了梁柔的嘴巴。梁柔就在这个瞬间,看到了赵湘滴落的眼泪。大颗的,晶莹的,无可奈何的。

    “别嚷。”赵湘语气里带着恳求。

    梁柔彻底哑了声。

    赵湘从前是多么刚强的一个人,从梁柔第一次见到在医学院里当系主任的赵湘时,她就是坚不可摧的。后来赵湘跟梁柔有过几年的亲密无间,感情似师徒,也想母女。

    在梁柔最难的时候,是赵湘帮助了她。

    从没有过,就算是赵湘当初手臂受伤,此生有可能上不了手术台的时候,赵湘都是大声发脾气。她没有哭过,这是第一次,梁柔看到她如此虚弱。

    梁柔整个人都软了,泡在了赵湘的眼泪里。

    赵湘看出梁柔的情绪,轻轻地放开了手,语调平静的说:“昨晚他的一个儿子出了意外,他说自己心脏病复发,需要我的治疗。”说这话的时候,赵湘自己都有些自嘲。她现在手废了,根本不可能给聂兆忠治病,再者说,聂兆忠能跑能跳,哪里有什么病可言。

    这一趟去美国,会面对什么,赵湘能预料到。

    她甚至对梁柔开玩笑着说:“没想到我都这么老了,还能有这样的桃花运。”

    这哪里是桃花运,完全就是噩运。

    梁柔低着头,盯着自己跟赵湘纠缠在一起的手。呐呐地问,“那您家里怎么办?”

    赵湘有夫有子,聂兆忠就因为自己喜欢,就能罔顾这一切。梁柔恨的牙痒痒!

    说起丈夫儿子,赵湘情绪重新又低落下去,她轻声说,身体难以抑制的抖起来,“景杉他爸开了家小药厂,他一辈子醉心医药研究,那厂子是他毕生的心血,我不能让那个厂子毁了。这事情我跟他爸早已经沟通过,嫁给他,我从不是个好妻子,没想到到老了,依旧还要给他”赵湘全身僵硬。她说不下去了,面对丈夫,她满心亏欠,景杉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在医药领域也很有造诣。年轻的事情追求赵湘,一生都把妻子视为女神般崇拜。赵湘忙于工作,他就全身心的抚养景杉,把儿子教到懂事又听话。而且还让儿子跟随赵湘的脚步,继续研读神外科。

    想起丈夫,赵湘难受的心都被撕碎了。

    这次手伤了,尽管赵湘自己很难以接受,可是她丈夫却很开心。背地里说了好几次,赵湘终于能回家陪他了。先开始赵湘也生气,可看他晚上在睡梦中都笑醒的模样,赵湘又心酸的厉害。她这辈子都没有尽到一个好妻子的责任,是她对不起丈夫。

    慢慢地,赵湘也开始接受自己的手臂好不了了,她没有做手术,不激进,就是抱着能治好就治,治不好,她就甘心回家陪陪丈夫。这一生,他们难得有长厢厮守的时刻。

    却没想到,聂兆忠这个煞神,阴魂不散。

    聂兆忠强势又霸道,手段也足够阴狠。他捏住了赵湘的软肋,当然也是他们一家的软肋。赵湘难以忍受,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丈夫半生的心血被毁。不能想象到老了,他们一家却要面对破产的窘境,更因为赵湘了解聂兆忠。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毁了景家的一切,他也不会就此放手。

    既然都已经清楚明白最后的结果,无谓的挣扎是没有必要的。

    赵湘妥协。

    “那人是个老疯子,一辈子到老,身边没有一个人。他现在怕死更怕孤单,想要我陪着他。我不从,他只会迁怒他人,我丈夫儿子都是干干净净的人,凭什么要被他给毁了。我算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我没什么好顾忌的。”

    尽管赵湘语气惨淡,可是梁柔却还是听出了她骨子里的性格。

    这就是赵湘。

    无论遭遇什么,她都是勇敢担当,不畏艰难的赵湘。

    梁柔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扭头望着赵湘的脸。大概太亲近的人看不出美丑,梁柔的心里,赵湘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严师,是权威深重的专家。此时再看,赵湘其实长得很漂亮,不是那种时下年轻人的漂亮。而是一种属于赵湘这个年纪的美,她娟秀又清爽,优雅又知性。

    这样的女人遇到聂兆忠,真的是一场劫难。

    赵湘身边的手机在震动,显然是有人在催了。赵湘有些迫切的跟梁柔说:“景杉他爸已经接受这事情,那人以势压人,我们只能低头。但景杉他你跟他天天在一起,我不在的日子里我怕是再没脸见他了,你多劝劝他。小柔,就当是我求求你”赵湘再一次哭出声,“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对丈夫的亏欠,赵湘还能因为得到了丈夫的原谅而释怀些。

    但是景杉会言辞犀利的争锋相对是赵湘没有想到的,她不是个好妈妈,她对不起景杉。

    梁柔在赵湘这样的哀求下,轻轻地点头。

    赵湘急着离开,梁柔送她到医院门口。

    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医院门口。有那么一刻,梁柔生出一种冲上去厉声喝问的冲动!凭什么?就凭他聂兆忠有权有势,就能在几年前断送赵湘的事业,又在此刻,强逼着赵湘委身陪伴。

    难以接受这一切。

    真的卑鄙!

    梁柔气冲冲的想要跑上去找聂兆忠理论。

    赵湘吓得迅速擦干了眼泪,拦着梁柔不让她过去,“你快回去吧,别送了。让那人看到,又要迁怒你。”

    聂兆忠今天脾气很不好,他失去了聂子赫,情绪起伏原本就大。

    梁柔被赵湘推搡着,却并不愿意离开,她真的不能容忍赵湘这样的委曲求全。

    赵湘哀求连连,一辈子要强的女人,到此刻,只有脆弱疲惫,“小柔,回去吧。听我一句劝,这辈子,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不要招惹。躲的远远的。”

    如果能重来,赵湘不会在当初接诊聂兆忠这个病人。

    她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梁柔不肯走,赵湘就跟她相持不下。聂兆忠在车里等的不耐烦,推门下车。

    他高大的身影一露面,赵湘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放开梁柔就跑到了聂兆忠身边。赵湘期期艾艾的跟聂兆忠解释,“这孩子就是舍不得我,你别跟她动气。”

    聂兆忠今天脸色实在难看,挥手将赵湘搂进怀里。

    轻轻地哼了一声,目光瞪向梁柔。梁柔不甘示弱,正想开口说话,就看靠在聂兆忠身上的赵湘露出哀求的表情。

    她是那么的恐惧,又是那么的悲伤。

    梁柔所有的抗争都梗在嗓子眼儿。她不忍心让赵湘为难。

    梁柔目视赵湘被聂兆忠带走,无能为力。

    ==

    赵湘离开后,梁柔无头苍蝇一样的往科室走。耳边一直嗡嗡嗡的。

    进到办公室梁柔端起桌上的杯子就灌了一肚子的水,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景杉盯着梁柔看,那眼神有些怪。

    梁柔记着赵湘的话,想劝劝景杉,可是说什么呢?只有相对无言。

    这种事情要不是亲身经历,梁柔真是想都没有想过。强取豪夺?根本就算不上强取豪夺,聂兆忠完全是随心所欲的,用他手里的权势、财富,轻易地剥夺了一个有夫有子女人的一切。

    从没有如此这般,恨权势,恨财富。

    多忧伤,赵湘是个多么骄傲多么自尊心强的女人,也曾对着聂兆忠甩脸,发脾气。可那都不过是虚幻,在聂兆忠愿意的时候,赵湘可以有局限的自我,但一旦聂兆忠露出本性,他就是全部的主宰。

    其他人都只有顺从的份儿。

    砰!

    梁柔惊的瞪大了眼睛,景杉一拳捶在桌面上。原本压着照片的玻璃桌面,在瞬间有了裂痕。当然,也在顷刻间,景杉的手下,滲出了血。

    梁柔吓的赶紧把景杉的手从碎玻璃上拉起来,听到景杉用一种毁天灭地的语气在低咒,“我一定会救出我妈。”

    梁柔垂眼一看,景杉手上所有的关节,都被碎玻璃扎破。

    转身拿了酒精来给景杉消毒,两个人很静默地进行着处理伤口地动作。

    景杉心绪的起伏,梁柔能感觉到,就算梁柔跟赵湘没有血缘关系,作为一个外人,看着赵湘用一种英雄赴死式的态度去投身于聂兆忠,梁柔都能产生出一种深恨。刚才要不是赵湘死拉因拽,她真的会抑制不住自己,想要豁出去跟聂兆忠鱼死网破。

    梁柔都如此,更何况是景杉。

    赵湘可是他的母亲。

    景杉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不好,这样的事情对子女从来都是极残忍的。更何况如今的景杉都已经三十岁,他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梁柔拍拍景杉紧攥着的拳头,能感觉到景杉心中的愤怒与无力。

    景杉不断的呢喃,“我绝不会妥协绝不”

    难以想象赵湘往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她那个岁数,又是曾经的医疗专家,根本不可能跟时下那些傍了有钱人的小姑娘一样,从身到心的服从。幸福?更是无从谈起。

    只要往细想,就能了解,接下来的日子,大概每一天对赵湘都是煎熬。

    背离丈夫儿子,她要怎么样一个人熬过在聂兆忠身边的每一刻。

    景杉越想越觉得不能如此下去,他一定要救出母亲。绝对不能放弃

    如果明知道母亲在受苦,在被另一个人欺辱,他还能如寻常人一样的生活,那他就妄为人,妄为人子!

    景杉突然抬头,盯着梁柔。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梁柔给景杉上药的手都顿住,被景杉反手一把抓住,“聂焱有办法的对不对?他父亲是这样的老畜生,他难道就不管管!”

    景杉用的力气太足,不仅梁柔被抓的疼,景杉自己手上还未包扎的伤口,又再一次流出血,滴到了梁柔手上。

    没等梁柔说话,杨子姗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办公室里男女坐在一起,脑袋几乎要挨在一起,手更是紧紧相握。

    杨子姗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人,当即就满脸通红。

    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是是樊可馨要见梁医生。”说完杨子姗就退出去,关上办公室门之后,她拍了拍胸口。

    这样激情澎湃的场面,她也只有在想象里出现过。

    景医生梁医生之间,有奸情!

    被杨子姗这么一打断,梁柔不规则的心跳总算平稳下来,她轻轻推开景杉的手,低声说:“不是我不帮忙,而是聂焱他”

    聂兆忠虽说是聂焱的父亲,可是这对父子的关系,从来就不好。

    梁柔不觉得聂兆忠会听聂焱的。

    聂焱也没有那个能力,去限制他父亲什么。

    但显然景杉误会了梁柔的意思,他扯扯唇角,讥讽的说:“是啊,我怎么忘了,聂焱跟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卑鄙小人。当年他乘人之危禁锢你,到如今你还不是没名没份的跟着他。”景杉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无所顾忌的说:“其实你跟我妈都一样,不过就是他们这些无耻小人打发寂寞的消遣!一个个的,畜生!”

    景杉骂的痛快,梁柔却无地自容。

    梁柔迅速站起来,“我去看看樊可馨。”

    然后快速从办公室跑出来,景杉的话像是一个个的耳光扇在梁柔脸上,抽到她火辣辣的羞愧。聂兆忠干出这种事,令人不齿,但这样的手段,又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景杉所有的怨气、痛恨,梁柔都理解。

    可又能怎么办?梁柔自己对赵湘也是心疼极了,她也想要救赵湘楚水火。

    梁柔浑浑噩噩的走到樊可馨的病房,叶枭见梁柔,就有些吃惊,“你怎么了?”

    叶枭原本还挺开心的,樊可馨术后恢复的很缓慢,可是只要方向是好的,慢点又怕什么。今天樊可馨意识很清楚,透过氧气机,说想要见见梁柔。

    叶黎昕站在樊可馨的床边,见梁柔来,他低下了头。

    安安受伤的事情叶枭再参加完元彰的出殡活动后,回来就知道了。恨的牙痒痒,可到底是自己儿子,他也是打不得骂不得。现在见梁柔脸色如此难堪,叶枭就急忙认错。“是在为昨天这混小子干的事情生气吧?这事情责任都在我,看在老七的份上,梁柔你担待担待,给我几分面子。”

    很反感。

    梁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聂兆忠的事情产生了化学反应,叶枭这样的话说过不止一次,早前的时候,梁柔也没有这样生气,可是此时,她觉得很讨厌。

    凭什么要她担待,明明是叶黎昕不对,没有一句好好的道歉,伤了安安的脸,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句,给我点面子就解决了。

    从一开始梁柔就不喜欢聂焱这个圈子里的人,先开始是元彰,骄横跋扈唯我独尊。

    慢慢地,梁柔发现其实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很自大,元彰只不过是将这样的品质发挥到了极致。其实这样的脾性,这些人统统都有。

    叶黎昕这个性,谁受得了!

    到了叶枭嘴里,也不过就是轻轻松松一句话,他儿子就是做下天大的错事,那也有他这个当爹的给抹平。

    凭什么呢?

    梁柔不断的想,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没有对方有钱有势,就该乖乖的低头,聂兆忠想要赵湘,赵湘就必须抛家弃子的跟着他去。凭什么叶枭的儿子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

    而如梁柔景杉赵湘这样兢兢业业,甚至是很多人救命稻草的人,却要打落了牙齿活血吞。赵湘要乖顺的依偎进聂兆忠怀里,景杉要安然的承受自己的母亲被人掠夺的惨景,而她梁柔,此刻要笑着跟叶枭说没关系。

    明明昨天安安受伤的时候,梁柔大脑里满满都是想要狠狠揍回去的念头。

    叶黎昕这熊孩子,他欠揍!

    梁柔很沉默,尽管叶枭笑着把聂焱都搬出来了,可是还是没能让梁柔露出一点松动的态度。

    叶枭皱起眉头。

    倒也不是不高兴,而是梁柔这种完全不搭理人的态度,让叶枭不怎么适应。要知道在叶枭心里,梁柔不仅是医生,还是聂焱的人,是他的弟媳妇。

    关系不同,感觉也不一样。

    叶枭觉得叶黎昕跟安安之间的矛盾,那就跟亲戚家的孩子打打闹闹一样,根本不值得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道歉。

    梁柔为这事情较真儿,未免有些小心眼儿。

    梁柔没理叶枭,她走到了樊可馨的身边,一只手抓住了樊可馨的手。

    樊可馨脸上还带着氧气罩,她透过氧气罩,艰难的跟梁柔说感谢。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很用力。

    叶枭心疼樊可馨,从后面挤上来插话说:“你需要休息,别说太多话。梁柔她是聂焱的人,自己人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快别说了。”

    樊可馨抓着梁柔的手,有些用力。

    只是她实在不能说太多的话,也只能握紧。

    梁柔很烦,叶枭越说话,她越烦。

    也不知道平时叶枭那么会应酬的一个人,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刺耳,每个字都招人讨厌。梁柔松开樊可馨的手,转身说:“我还有其他病人,先走了。”

    叶枭不想让樊可馨说话,却想让梁柔陪着樊可馨多说一阵,樊可馨难得有这么清醒的时候。

    “哎哎哎,你先别走,可馨她想找说话,你就陪着她聊一会儿,说些你们女人的事情。她爱听。”叶枭追着梁柔说。

    梁柔真的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她猛地转身,对着叶枭低吼,“我是医生,不是保姆!请你搞清楚身份!”说完梁柔就利落的离开病房。

    走路带风的梁柔气冲冲的往回走。

    却看到办公室门口,杨子姗跟其他两个医生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到她来,每个人脸上都很尴尬。

    杨子姗手不自觉地摸着脸上的胎记,说:“景医生刚才说临时有事,今天请假一天。我们在一起商量,那今天要预约的病人怎么处理?”

    现在医院都是网上挂号,每天病人都是预约满的。

    景杉突然请假离开,原本预约的病人就成了问题。而且景杉现在是专家号,也不是其他什么人都能接手处理的。

    梁柔认命。“都转给我吧,我来。”

    原本梁柔自己的病人就约满了,这又加了一倍,工作量可想而知。一天下来,梁柔连个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好容易在下班的时候跑去上厕所,就发现下面刺刺的疼。

    原本昨晚聂焱折腾的厉害,她就有些受伤,今天还是强撑着上班来的,这下憋了一天尿,更是加剧了身体的不舒服。

    下班回家,聂焱还没回来,梁柔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洗澡,回家的路上也买了洗液,仔细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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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不好,身体又不舒服。

    梁柔洗澡之后就爬上床,也睡不着,就瞪着天花板发呆。

    聂焱抱着安安回来,两个人上楼的时候说说笑笑的,还没进卧室门,梁柔就听到了安安的笑声。

    聂焱推门而进,“佣人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安安跟聂焱一起进来,噔噔噔地跑进来,特别担心的望着梁柔,“妈妈?你生病了吗?”

    面对女儿,梁柔总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她撑着坐起来,不过身体不适,她坐起来的动作有些别扭。

    安安看不出来,聂焱一眼就看明白了。想想昨晚自己的粗暴,聂焱摸摸鼻子,倒是很体贴的拉了安安往外走,“你妈妈就是感冒了,咱们出去好不好?小心传染给你。”

    安安特别知道怎么办,立刻说:“我有自己的口罩。”说着就跑出去找口罩去了。

    孩子出去,聂焱走到床边搂住梁柔,“明天带你跟安安出海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陪过梁柔安安了。

    今天看安安一个人带着狗自说自话,心里挺不是滋味,想着趁安安开学前,带着安安出去玩儿。

    梁柔却想着别的事情,她都已经想了一天了,梁柔从聂焱的小腹处抬起头,很认真的问聂焱,“你什么时候能彻底成为聂家绝对决策人?”

    若是聂焱有了绝对的权力,就是那种可以让聂兆忠都不得不服从的权力,那是不是赵湘就能被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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