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诈尸客 > 第五百八十三章俘虏营闹鬼(2)

第五百八十三章俘虏营闹鬼(2)

作者:千里明月2016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俘虏们被一个个押进屋,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和职务以及政治面貌等,从后门出去集合了。

    轮到我了,在两个南韩棒子的押解下,一进门,只感觉一道强光刺来,忙抬手遮住,往里一瞅,见强光是从墙边办公桌上面的墙上射来的,是一只探照灯。

    而在这强光的衬托下,办公桌后的几个人根本看不清模样。

    两个棒子呵斥我脱了衣服,先检查了遍。

    我因在营教导员王大胜的提醒下,早在车上的时候就把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扯掉扔了,那块‘宝玉’也被我偷偷塞进了体内。

    所以,他们啥也没搜到,又呵斥着我把衣服穿上。

    “说,你所在的部队的番号,你的姓名、年龄、职务,你们各级长官的职务,要老实交代,敢撒半句谎,老子就扔你喂狗!”一个汉语很流利的声音从桌子后发出。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娘,美军里面也有中国人?难道志愿军也有叛变过来的了?

    我有些发懵了,极力皱了下眉,按照早已编排好的说辞,道:“报告长官,我叫郭狗蛋,从小没爹没娘,也不知多大了,可能三十郎当岁,也可能是二十八九?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在街上被他们抓来当兵的,是志愿军一班的,家在老虎沟村,没爹没娘,从小要饭……”

    我嘴上说着,心里不由有些发虚起来,这么胡编排,万一被哪个熟悉的战友揭露了,岂不死的更快?可我也不敢照实说呀,先这么糊弄着吧,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多半是活不成了。

    我话说完了,办公桌后的人就嘀哩咕噜地说起了鸟语,应该是那个汉奸把我刚才的话翻译给黄毛鬼子听。

    接着,那汉奸突然问道:“你是哪个军,哪个师,哪个团的?你们军长、师长、团长都叫什么名字?说!”

    他怕的拍了一下桌子,光柱里腾起一团尘雾。

    我故意吓的一哆嗦,为难地咧嘴说道:“长官,我不知道啊,我刚来没几天,也不认字……”

    这种情况在志愿军里是很多的,都是穷苦孩子,刚解放,只要你能跑能跳,能分清东西南北,眼神不太近视,那部队就要你,认字那是当官的职责,当兵的只要能把枪打响了就行。鬼子知道了国情,也就见怪不怪。

    “你特娘的,傻子吗?”那汉奸火了,“那你是几连几排的?连长排长班长叫啥名字?这个应该知道吧?”

    我茫然地眨眨眼,道:“我不知道呀,我只知道我们一班班长姓李,外号李大傻子,被你们一炮弹炸死了……”

    那汉奸一听更火了,特么这不纯棒槌吗?打!

    两个押解我的南韩棒子从后面一脚把我踹倒,举着枪托就咕咚咕咚地往我背上砸。

    我痛的是哇哇大叫,连喊长官饶命,我确实不知道别的呀。

    那美军军官从黑影里见我这样,觉得无趣,就呜哩哇啦说了几句。

    那汉奸遂气急败坏地一挥手:“把这个二逼带下去,么的,啥玩意……”

    谢天谢地谢鬼子,狗日的汉奸逼正宗黄毛鬼还坏呀。

    我痛苦地呻】吟着,被俩棒子从后门架了出去,这才发现后面是条路,路上停着一排卡车,专门押送俘虏的。

    我被他们踢打着爬上了一辆车,车上已挤了十几个跟我一样审问过的战友,当然我们彼此都不认识。

    那么,美军审讯我的记录是怎么写的呢。

    原文如下:

    郭狗蛋:男,山东沂蒙山老虎沟村人,年龄三十岁左右,志愿军列兵,文盲,其所在部队番号及军、师、团、连、排的长官姓名不知。据此判断,此人智商有点问题,无深究价值。

    后来也知道了,那汉奸是国军从湾湾派来的,任务就是帮着美联军审讯探察志愿军俘虏的,当然也还有其他目的。

    那么,其他志愿军俘虏的审讯过程和结果呢,有装耳聋的(被炮火震聋),又胡言乱语的(精神错乱),有跟我一样不认字的文盲,也有装傻充愣的。

    当然,也有不少实话实说的,有的还主动跟美联军报告情况。

    但这些都无大的用处,因为我们整个师都打散了,能跑的跑了,死的死,俘虏的俘虏,美军也不可能去细查情况。

    所以,我们这批俘虏没受多少皮肉之苦,就被押往釜山俘虏收容所登记编号。

    在这儿,我的真实身份被揭露,是因我的连队的几个俘虏说了实话,被美联军和国军特务排查出来的。

    我也因此被关进狗笼子里遭到了几次殴打。

    其后,我们又被送往了巨济岛战俘营,这儿,关押了中朝军队几万俘虏。

    从此,漫长的熬煎、虐待和斗争开始了。

    我所在的监狱编号是365号,屋子不大,最多有十几个平方,但却挤了二十多个人,糟烂的地铺占了整个房间的80%,躺下就是人挤人,连翻身都很困难。

    伙食更操蛋,比猪食强不了多少,发霉的大米,水煮瓜菜,有时饭菜里的腥臭味让人作呕。当然,人家的态度是爱吃不吃,死了也不管埋,直接抬出去扔海里喂鱼。

    每天,战俘营里都会有尸体被抬出去扔了。

    这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和障碍。

    要知道,志愿军不同于乌合之众,也不同于国军,而是受过思想激励教育的。

    于是,营内连续发生了几次小暴动,打死了几个穷凶极恶的看守,志愿军也牺牲了六十多人。

    经过几次暴动和抗议,我们的条件有了点改善,美联军的看守也不敢那么放肆了。

    当然,表面看似平静了,营中却暗流涌动。

    几天后,陆续又有俘虏被送进来,我们屋里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说着一口湖南话的矮瘦子。

    据他说自己是六十三军的,他是三团一连的副连长,叫胡一明。

    有新人入伙,战士们自然要极力打听外面的局势了。

    这胡连长也健谈,说外面战局糟透了,志愿军被十七个国家的军队追着屁股打,整师整团的被打垮,尸横遍野,被俘虏了有十几万人了,他们一个连只剩下两个人,没吃没子弹的,饿的走不动,在大山里转了一天,最后被美军俘虏了。

    说完这些,见众人哑然失色,不知所措,就又叹了口气,说美军快要打到鸭绿江了,准备进入东三省,另外国军也在东南沿海频频出击,大有齐头并进的架势,我军现在人心惶惶,焦头烂额的,国内形势也乱了,各地大规模暴动不断,政府岌岌可危,云云。

    总之一句话:美军国军很强大,我军越来越糟糕,已经处在四面楚歌的地步了。

    我坐在地铺靠墙的角落里闭眼听着,心里隐隐觉察到了某些蹊跷。

    按说,所有俘虏进来,面对陌生的战友,都心存畏惧的,说话也最多发些牢骚,更多的是沉默和对其他牺牲战友的哀叹。

    可这姓胡的副连长,知道的事也太多了,早已经超出他认知的范围了,连国内国外和世界的形势都讲的井井有条,这绝对不正常。

    一天上午,趁着出去放风的时候,我和营教导员王大胜悄悄交流了意见,最后一致认为那个胡副连长很可能是国军派进来的特务,目的是打击我们的敌对情绪,借以往湾湾那边拉人。

    因为这种情况在别的监区发生过,有不少原国军士兵都反水了,有的还在身上刺了字,以示对共军的仇恨和对国军的忠诚,甚至还有人用泥巴塑了个不伦不类的女人像,说是自由女神。

    现在,国军特务也渗透进我们监区来了,咋办?

    跟那姓胡的去国军哪儿?不行,去了也是当炮灰,共军一直要打过去呢,即使在那儿死不了,还得被俘虏,那下场就更可想而知了。

    王大胜小声问我:“你愿意去那边吗?”

    我脑子一闪,不敢说实话,反问道:“你呢?”

    他摇了摇头,坚决地道:“打死我也不去,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这正合我意,也忙道:“我也不去,我还要养我三爷的老呢。”

    两人‘情投意合’,你一句我一句,就把目标盯到了胡一明身上。

    那个东西在忽悠人心,早晚要坏事,万一俘虏们都被这些特务忽悠去,只剩下少数,那就成了众矢之的了,我们还能有好吗?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弄死他。

    可,他是国军派来的特务呀,又在他们把守的俘虏营里,一旦他莫名死亡,我们也肯定会遭殃。

    所以,我俩又拿不定主意了。

    我想起了催诈的绝技,但苦于没银针开眼,犹豫再三,就小声问王大胜:“你能搞到缝衣针吗?”

    王大胜一愣:“用针扎?不行的,针眼他们也能看出来的。”

    这我自然知道,望了望高墙四周上的持枪士兵,低声道:“不是的,只要能搞到缝衣针啥的,我会让他死的天衣无缝。”

    王大胜眨眼看着我,还是不明白我要咋干,但也不再问,想了想,道:“必须缝衣针吗,细铁丝行不?跟针一样粗的。”

    我除了银针,还从没用过其他替代品,也不知管不管用,但也没办法,只好含糊地道:“差不多吧,你能搞到吗?”

    王大胜说房门后有一根钢丝绳拉扯固定着房梁,可以从绳头处掰下根细铁丝,不过因绳子上有铁扣,铁丝也掰不长,最多四五公分,行不?

    这也只好凑合了,行不行谁也不知道,就看老天爷帮不帮我们了。

    防风回屋,一进门,我就把眼光盯向了门后那根固定房子的钢丝绳上,此前一直不在意它,现在才上心,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