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诈尸客 > 第五百二十九章鬼屋幽魂(1)

第五百二十九章鬼屋幽魂(1)

作者:千里明月2016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相别十多年,我们重又回到‘阎王婆’家,且成了房子的主人,受到了乡民们的热捧。

    一行人嘻嘻哈哈地跟着我进了屋,突然又哑了声,挤在房门口看着煤油灯下坐在炕上的三麻子和乡干部周同志,无形中竟都拘束起来。

    周同志忙招呼都快进来坐。

    可越客气,他们越腼腆,三麻子骂道:“二赖子,坐我这儿,哥我有话问你,特娘的,十多年了咱老兄弟没见着,今晚陪着俺们喝一壶,好好聊聊,还有顺子,吴二鬼,八大锤,都特么过来!”

    这一嗓子把众人的腼腆打消了,纷纷进屋挨挨挤挤的或坐炕沿,或做下面的凳子。

    我因还要炒菜做饭,就说了声抽身跑到厨房里忙活起来。

    而顺子也紧跟着进来,说我帮你烧火,不等我客气,他就坐到了灶前。

    顺子比我大六岁,今年也三十四了吧,人老了很多,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七八岁不止。

    我们边忙活着,边聊起了这些年来各自的经历。

    我当然不能说实话,而顺子却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透了个遍。

    据他说,十年前我和三麻子走后,黄福贵父子就委托当地县衙门把他弟弟‘活阎王’的地和房子就卖了。

    顺子他们也就各自另寻出路。

    他辗转到了邻村在一个外号叫“二夷子”的地主家扛活。

    二夷子是当地的土话,单指某人男不男女不女,貌似太监的人。

    二夷子虽然那方面不行,但却有三个太太,也就是一妻二妾,不过都没生育,这主要是二夷子的原因。

    顺子本就是个老实人,也勤快,体格也好,一来二去,竟被二夷子的小妾三姨太看上了,就像我当年被‘阎王婆’看上那样。

    不过二夷子比‘活阎王’年轻,也贼精,即不舍得撵顺子走人,又不能让三姨太过瘾,就这么的,两人虽都互有好感,却终没有肌肤之亲,就是干熬。

    去年,潍县解放,二夷子被民兵打死,他的老婆和二姨太也跑了,只有三姨太因为恋着顺子,才留下,甘愿跟着他过苦日子。

    我听了也是感慨万千,又想起了玲花,心里酸酸的。

    顺子见我神色有些凝重,便问我有媳妇没?

    我说有,不过还在外地呢,等有空去接来,顺子连说好。

    菜炒熟,饭做好,我们端到正屋里,三麻子招呼着众人上前一起吃,但除了二赖子贪口酒,其他人都表示在家吃了。

    三麻子也就不再客气,几个人就大吃大喝起来,馋的其他人瞪眼张嘴,口水咕咚着直吞。

    这也难怪,在乡下,不逢年不过节的想吃顿肉是不可能的。

    一屋人嘻嘻哈哈一直到后半夜,才曲终人散,各自回家了。

    他们啥话都说,都问,但却始终没人敢提狗剩媳妇的事。

    乡干部周同志也叮嘱一顿,连夜回了乡上。

    我拾掇了残局,去外面关了院门,又关了屋门,和三麻子铺下被褥,吹灯躺下了。

    屋内漆黑如墨,我躺在炕上,心里就有些发冷。

    这屋有上百年了吧,以前不知道谁死在这儿,但知道“活阎王”两口子是暴死在炕上的,而且还诈了尸,虽然过去十多年了,但恐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尤其‘阎王婆’那面容,在脑子里活灵活现,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叫声,每一个眼神,甚至她的死相都如此清晰。

    我越想越胆颤,不想又不行,仿佛冥冥之中有个东西牵着你去想。

    而三麻子呢,张嘴瞪眼地呼噜连声,这老东西,真是没心没肺呀。

    我睡不着,也不敢起来,就那么翻来覆去地熬煎。

    突然,不知耳朵听错了,还是脑子出现了幻觉,忽听屋门咯吱一声开了,紧接着外屋传来一阵轻轻的咯噔声,像是有人穿着皮鞋在来回踱步。

    我娘,我身子猛地一紧,脑袋就炸了起来。

    晕晕乎乎的,又隐隐听见有人在嘤嘤地哭泣,那声音不男不女,至于在哪个角落里哭,我不清楚,也不敢睁眼,只能紧张地凭耳朵搜索判断。

    哭声先是在外屋,接着又在我们这屋的某个墙角里,最后竟听到在屋梁上。

    哭声时断时续,听的我头皮发麻,整个人似瘫了般一动都不能动。

    我试着想睁开眼望望屋梁,可抖了几下,竟没敢睁,只好用手偷偷地戳身边的三麻子,可,任我怎么戳,他硬是没反应,而且,而且他的呼噜声竟渐渐诡异起来,先是光出气,最后竟“嘎”的一下没了动静。

    我心猛地一颤,完了完了,麻子咋咽气了?

    难道是被“活阎王”或“阎王婆”的鬼魂掐死了?

    我这么想着,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困难起来,仿佛有一只大手卡在我的喉咙上在暗暗用力。

    我憋的越来越难受,可浑身又动不了,只有躺在哪儿恐惧地等死。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嘹亮的鸡叫,我感觉喉咙一下子敞亮了许多,不由大口喘起气来。

    随着外面鸡叫声连成片,我惊奇地发现,三麻子的鼾声又起。

    我娘,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忽地坐了起来,这才发觉浑身已经湿透了,身体虚的连坐都坐不稳了,只觉得整个身体似一团没有骨骼的碎肉,软软地又倒在了炕上。

    脑袋昏昏沉沉的,始终睁不动眼,但我不敢睡,担心一睡就永不能再活过来,只有拼命撑着,极力大喊,可只有嗓子里咕噜,声音根本传不出来。

    那种惊悚,从外到内,渗入了每个毛孔,这是此前从没有过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又传来一阵鸡叫声,三麻子的呼噜又戛然而止。

    此时,我已经处于植物人状态了,只有脑子还勉强能转,心说三麻子这次应该真被掐死了吧。

    正想着,麻子却突然打了个哈欠,大张着双臂坐了起来。

    我靠,他还活着?我心里不由一阵惊喜,感觉瘫软的身体也渐渐聚拢了力气。

    三麻子瞅瞅窗外朦胧的光色,转头冲我道:“小子,起来,别睡了,今天咱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激动地应了一声,慢慢坐了起来,瞅瞅屋顶和角落,啥也东西也没有。

    我大着胆子小声问道:“三爷,你,你睡觉的时候没做啥梦?”

    三麻子转头奇怪地望着我:“咋了?”

    “我,我听见有人哭,还有人穿着皮鞋在外屋来回走。”我惊悸地道,“还,还感觉有人掐我的脖子,你,你也嘎的一下不喘气了……”

    三麻子皱眉哦了一声,骂道:“别特娘的神叨,全是你心虚,当初把阎王婆日捣了个八开,心里有愧而已。”

    我虽然不服气,但想想也有这种可能吧,因为我是先在脑子里想的阎王婆两口子,才接着发生了那些怪事。

    遂暗暗长舒了口气,甩头抛掉了这些心悸,穿衣起来,先开房门往外屋仔细打量了一遍,发现屋门仍上着门闩,也就是说没人进来过。

    这才自朝着去灶房做饭去了。

    我突然又想起了狗剩媳妇,遂决定在麻子面前提一下,即使他不念前情,但这儿缺个女人呀。

    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三麻子抱着碗唏哩呼噜地喝粥,便说道:“三爷,你不觉的这个家还缺个女人吗?”

    三麻子咕咚咽下一口,喉咙*动了几下,抬眼问道:“咋的了?你想娶个女人来伺候咱?”

    我靠,你个老东西半点没把狗剩媳妇装心里去呀。

    我没好气地道:“你不是曾跟狗剩家婶子说要娶她吗,现在回来了,这事可不能算完。”

    三麻子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似的,噢了一声,蹙眉道:“这事闹的,我真说过这话吗?”

    “你老了,我还不老,不信你问问狗剩婶子。”我有些气堵,他这是故意装糊涂呢,睡了人家,想不认账?没门!逼也的逼着你这老东西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