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博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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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土豪星，不是去找那臭老头嘛，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司空豆啃着个黄橙橙的煎饼果子含糊的问道。
虽然林霄答应帮忙，可这到底是她们司空家的事儿，所以她思前想后还是跟来了。
林霄看着她道：“人肯定是要找的，可我自己家的事也还是要做啊，吃完早饭你带着她们俩四处逛逛，我和棠棠先去办事。”
司空豆看向封天岚，封天岚却看着林霄欲言又止。
“呼……封中女，我知道你和师门有约定，到时找不到宫主的话，她们就会全部杀过来，但华夏这么大，想找一个人就好比大海捞针，哪怕我‘冥想’到她在燕京附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我答应你，会尽力帮你找好不好？别逼豆掌柜了，她本来可以仗着自己干娘的势力甩都不甩你，可她没那样做不是？年纪做事这么负责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家互相理解一下嘛。”
封天岚头，没再什么。
林霄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分成两沓，分别递给她和风姑。
“无功不受禄。”封天岚忙道。
“你身上有银子吗？”
封天岚摇摇头。
“好容易来这花花世界走上一遭，你就不想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见她不语，林霄直接把钱塞进二人的手里，“我尊重你们这些清修的人，但是入乡随俗，也请你们尊重尊重我，把这些钱替我花掉好不好？”
“花钱是尊重你吗？”
林霄摇摇头，笑道：“如果我去你们寒冰宫做客，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们会不会安心？”
封天岚摇头。
“那就是了，换位思考一下，现在你们是我的客人，你们不开心我也不安心。”林霄摊摊手，“我对你们的师门规矩不作评论，但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上人和物质是分不开的。总之，你们觉得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开心，就去买回来，这就是对我的尊重，你们接着吃，我走先，晚上在酒店汇合。”
看着他和海棠离去的背影，司空豆忍不住打了个嗝，“土豪的世界真是难以理解，不过我很欣赏你。”
“每次来都要买礼物，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家人很难相处？”海棠问道。
林霄撇撇嘴，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觉得爷爷和岳父很自私自利，但现在不这么认为。特别是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发现在豪门大户中男人不狠，江山不稳，这是铁的定律，实在怪不得他们。”
海棠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把头靠在他肩上，她何尝不知林霄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恐怕看都不会看爷爷和父亲一眼。
现在反过来替爷爷和父亲开脱，并不是虚言搪塞，而是因为爱屋及乌，强迫自己去理解他们罢了。
“唉，我是真不想再去顾大哥那里占便宜了。”林霄叹了口气。
海棠头，“那我们去别家看看吧。”
“其它店有好东西吗？”
“咱不一定每次都要花大价钱买古董，有些手工艺品也是很不错的。”
见林霄瘪着嘴望着自己，海棠也觉得这话的没底气，想起以前爷爷做寿的时候，自己曾亲手做了个陶罐儿送给他当寿礼，那些亲戚的白眼珠，到现在她还记得呢。
林霄本来想从花家大柜里顺来的东西中挑一两件出来当礼物，可经过黄金飞鹤的事情后，他有不敢往外拿了。
花家的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来源颇有蹊跷，万一一个不心令海家惹祸上身，那自己就没法面对海棠了。
没办法，还是去淘换吧。
连外行都知道京城的好玩意儿都聚集在东石盒子跨院，内行人更加知道，要买真玩意儿还是得去聚宝斋。
两人偎依在一起，信步走在步行街上。
这会儿才上午九来钟，许多店都还没开业，所以他俩也不着急，一边走一边腻腻歪歪。
“棠棠！”
闻听有人呼唤，两人双双转过头，却见一个浓眉大眼，十分威武的青年站在一间店铺门口呆呆的看着海棠。
“我靠！痴心娘炮！”林霄立时认出那人是宁汉臣，瞧见他盯着海棠的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
宁汉臣缓步来到跟前，朝他拱了拱手道：“你不用瞪我，棠棠铁了心和你在一起，我就算对她不死心也没办法啊。你上次在海爷爷的寿宴上帮过我，我还没谢你呢，要不要到店里坐坐？”
“你的店？”林霄一挑眉毛，仔细看了看他身后的店铺，奇道：“这不是以前的奇花阁嘛，怎么换招牌了？”
“世欢先前大闹聚宝斋，被你戳穿了把戏，奇花阁已经开不下去了。可他现在家境没落，只有这些产业，所以就换了个招牌，托我帮忙打理。”
“呵呵，他先前在寿宴上那么对你，你不恨他吗？”
宁汉臣摇摇头，“一世人两兄弟，过去的就算了，聚宝斋应该还没开门，你们先进来坐坐吧。”
林霄有些佩服这娃娃音的大度，头，和海棠手牵手走进已经更名为博古轩的店里。
“嘿……”刚一进门，海棠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林霄和宁汉臣同时问道。
宁汉臣有些尴尬，“这句话貌似我没资格问，坐吧。”
“汉臣，咱们是从玩到大的朋友，你……你不用这样。”海棠指着店里的榆木茶几道：“先前这里摆的就是一张船木茶桌，我想起阿星那天扛茶桌的事儿了，跟个狗熊似的，要多傻有多傻。”
“他可不傻，那两颗定风珠都能买下这整间铺子了。”宁汉臣酸溜溜道。
借着宁汉臣泡茶的机会，林霄背着手四下打量起重新布置过的博古轩，发觉这里的物件虽不怎么名贵，但也熠熠生辉，倒是多了不少的真东西。
“有看上眼的尽管开口，我给你们打个折扣。”宁汉臣将新泡的普洱放在茶几上，翻过两个茶杯，帮两人倒上。
林霄笑着摇摇头，心虽然店里真东西不少，但却难以入海坤的法眼，还是去聚宝斋弄两件吧。
三人正围坐在茶几前喝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惊喜且诧异的声音：“林先生，我找的你好苦啊！”
林霄转头望去，愕然道：“是你，土渣渣！！”
来人一脸惊喜，林霄却一脸诧异。
两人曾在东石盒子跨院见过面，那人正是当初拿着‘金龙吐珠’去聚宝斋兜售的土夫子。
宁汉臣站起身招呼道：“佟爷，我可把你给盼来了，快请进来坐。”
“嘿嘿嘿，汉臣，你就别寒碜我了，啥佟爷啊，你还是叫我佟瘸子吧。”
林霄见他手里拄着拐杖，走路仍不利索，忍不住问道：“我记得当时你只是被撞骨折了，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全乎？”
“别提了，什么金龙吐珠啊，简直就是乌云盖顶啊！”佟瘸子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在茶几旁坐了下，宁汉臣忙帮他倒了杯茶。
佟瘸子说，他的本名叫佟飞，那天出了车祸后，他被抬上了救护车，但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救护车被一辆超载的大货车给撞了。
当时救护车上的司机连同医护人员全都毫发无损，他那条被撞断的腿却被瘪了的车厢夹住，直接变成了粉碎性骨折。
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人虽然出院了，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林霄听完，好一阵子都无言以对。
当初他虽然看出所谓的金龙吐珠实则煞气遍布，却没想到会这么厉害，以至于在被车轮碾碎后，曾经的持有者还会伤上加伤。
“林先生您是高人啊，一出院我就去聚宝斋找您了，想请你指点迷律，可卓掌柜的只肯说您姓林，却不肯说出您的去向，我……嗨！”佟瘸子扼腕不已。
宁汉臣听完他的阐述后，诧异道：“原来佟爷要找的高人就是你，唉，怪不得棠棠会选你呢，还是个全才。”
林霄看了看佟瘸子的伤腿，忍不住摇了摇头，心说如果我还有猫尾续骨草，或许能帮你丢掉拐杖，可惜所有的续骨草都给当时受重伤的朱晨晨服用了。
佟瘸子喝了口茶，苦笑道：“林先生，想必你也猜到我是干哪一行的了，现在变成了残废，也算是报应吧。我现在是下不了地窨子了，只能转行。年前碰巧听说博古轩在招伙计，所以就来碰碰运气，承蒙汉臣看得起我这瘸子，愿意赏我口安生饭，所以年后就来上班了。”
“佟爷哪里话，我对古玩根本就一窍不通，以后店里的生意还得仰仗您呢。”宁汉臣忙道。
林霄终于弄清两人的关系了，宁汉臣是个老实头，掌管博古轩肯定得打眼。
佟瘸子是土夫子出身，那眼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要放在以前，宁汉臣找他这偏门客当掌柜，肯定会被坑死，可现在不同了，土夫子被废了根本，不能‘干活’了，宁汉臣高薪聘请他当长眼掌柜，等于是雪中送炭，对方怎会不心存感激？
海棠从林霄口中问出佟瘸子原本的职业，忍不住问道：“佟爷，你以前干的都是无本买卖，难道就没点积蓄？”
佟瘸子苦笑道：“姑娘，你相信天底下真有无本买卖吗？”
林霄见他神情苦涩，忙阻止海棠继续问下去。
他自己前世是杀手，知道捞偏门的绝没有书中戏说的那般精彩。
特别是盗墓这个行当——穷棺无人问，贵冢入难还。
古代贫贱百姓的坟里没油水，达官贵人的陵墓中又遍布机关，诸多凶险，想要取得冥器，哪是那么容易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好不容易得手了，要想变成真金白银，中间还有诸多环节。
总不能说，一个土夫子刚从坟墓中挖出样宝贝，立马就跑到东石盒子跨院，在街口摆个摊儿明码出售吧？
这类场景不是没有，可那又属于偏门的另外一种……骗子，也叫老千，俗称坑爹的。
想想也明白啊，夸张点来说：你挖个司母戊鼎摆马路上卖去吧，别说换成钱了，不判你死刑才怪！
撇开‘金龙吐珠’的凶吉不说，就算那天聚宝斋真收了佟飞的东西，能给他多少钱？
价值十万，我只给你五千，不答应行啊，你自己卖去！这特么就是黑买卖的规矩！
往细了想，聚宝斋为什么会在三楼弄个不为人知的藏宝库？既然是商品，为什么不展示出来？
心知肚明。
林霄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俩也该走了，改天再来拜访。”
宁汉臣忙起身相送，佟瘸子却急慌慌的站起来，示意林霄到一旁说话。
“棠棠，等我一会儿。”
佟瘸子把他带到一个角落，隔着货架朝宁汉臣和海棠看了看，鬼鬼祟祟的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林霄，“林先生，您帮我看看，这副画吉利吗？”
林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别问我，我真不是什么高人。我只能说：你要是贼心不死，那就趁早离开，别在我朋友店里操蛋！”说完就想走。
佟瘸子忙拉住他，连连作揖道：“林先生，我是真心感激汉臣以礼相待，肯定会一心一意忠于博古轩，可……可我一家五口有三口子都埋在了土里，我不甘心啊。
您只要帮我看看就行，要是携凶带煞，我回头立马把它给烧了；要是没那么邪乎，我也不会出手，只把它藏在家里，算是祭奠父兄啊！林先生，我……我给您跪下了！”
见他说的情真意切，林霄忙伸手将他托住，接过手机粗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我不帮你，我是真没有从照片上看玩意儿的眼力。”
他说的是实话，他只有看到实物，才能看清顶上的光彩，通过照片根本看不出什么。
佟瘸子道：“那就烦请林高人到我的住处去看一看这幅画吧，我求您了。”
“你不怕我黑吃黑啊？”
“林高人说笑了，我看得出您不是这样的人。”
“改天吧，我今天有事儿。”
“行，您说啥时候？”
“我艹……你住哪儿？”
佟瘸子说了个地址，是东石盒子跨院再往东的郊区民房。
林霄用他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回头我打给你吧。”
佟瘸子没再强求，点点头，恭恭敬敬的把他和海棠送出了博古轩。
出了门，海棠突然转过头问道：“那个撞了你的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佟瘸子道：“第二天警方就把他抓起来了，是个宿醉加磕了药的富二代，赔偿款翻了三倍，不然……不然我这辈子都甭想站起来了。”
“没想到真正的盗墓者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还好汉臣古道热肠，不会亏待了他。”海棠感慨道。
“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小娘炮。”林霄瞪眼道。
“你要不要那么小气啊？”
“要！”林霄回答的很坚定，男女之间的事半点都不能轻率，什么蓝颜知己、从小玩到大啊……必须统统一刀砍掉，不然蓝颜早晚会变绿帽。漫漫人生路，这特么是铁打不变的道理！
海棠见他说的认真，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岔开话题，“刚才那个佟爷单独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帮他去鉴赏一幅画，一幅从墓里盗出来的画。”
海棠秀眉微蹙，“难道他还念念不忘老本行？那你应该提醒汉……提醒小娘炮一下。”
话一说完，她自己就笑了，这个男人小气起来也是没谁了，偏偏自己还就爱惯着他。小娘炮……如果被宁汉臣听见自己这么称呼他，绝对得气吐血。
林霄也是一乐，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回头朝博古轩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佟飞的人性怎么样我不作评论，可那幅画我必须得去好好看看。”
“可你根本就不懂的欣赏艺术，能帮他鉴赏什么啊？”海棠说的很直白。
上次听穆霜霜说他为了装有深度把罗丹和米开朗基罗混为一谈，一家人足足笑话了他一个礼拜。
林霄神情出奇的严肃，“我是不懂欣赏艺术，但是我确信那幅画的来头不简单。”
他刚才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佟飞翻拍的照片，却立时就发觉那幅画中的异样之处。
他本来就是鸡贼，知道当时如果露出惊诧的表情，佟飞极有可能会起戒心，到时再想看那幅画就得求着他了，因此他假装对那幅画浑不在意，佟飞才会把他当成真正的高人，巴不得他立刻就随自己回家‘指点迷律。’
海棠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林霄如果真正看出画里的蹊跷一定不会瞒自己，现在实在没有询问的必要。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聚宝斋门口，正在打扫的小俊看到他，立刻迎了出来：“林掌柜，海小姐，快里边请。”
林霄佯怒道：“连掌柜夫人的称呼都叫错了，你不想干了啊？”
小俊一怔，随即嘿嘿一笑：“口误口误，是小俊不对，欢迎林掌柜、林夫人莅临检查工作，快请二位到楼上坐。”
海棠俏脸一红，林霄哈哈大笑，跟着小俊进门，直接被领上了三楼。
海棠见楼上空无一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小俊帮两人倒上茶，一边下楼，一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片刻，左侧的墙壁无声的偏移开，露出一扇暗门，卓异从密室中快步迎了出来。
海棠吃惊道：“原来三楼竟然别有洞天啊。”
她和卓异是头回见面，见他热情的向自己打招呼，急忙点头回礼，转头看向林霄，却见他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暗门，像是中了定身法般的一动也不动。
卓异招呼一声，见他不理自己，眼珠子一转，立刻转身走回了密室。
再出来的时候，却见他珍而重之的用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匣。
海棠见林霄两眼放光的盯着那木匣，觉得他太失礼了，忍不住把手伸到他后腰轻轻拍了一下，小声提醒道：“快别愣神了，还没跟人家打招呼呢。”
林霄如梦初醒，却仍是有些恍然的向卓异拱了拱手，“卓掌柜，新年好。”
卓异笑道：“快别这么客套了，林先生您才是聚宝斋的掌柜啊。”
他见林霄的注意力仍是集中在木盒上，又笑着说道：“顾掌柜的年前回来过一次，留下话说林先生您年后必定会来京城探望海翁，所以提前帮您预备好了礼物。只不过顾掌柜说了，他想再考较一下林先生您的眼力。呵呵，他让我先不开启盒子，让您猜猜里面大体是何物。”
林霄闻言看了海棠一眼，露出为难的表情。略一思索，咬了咬嘴唇道：“顾大哥这份礼物价值连城，我不能收，还是到宝库里另外选一样吧。”
卓异一怔，连忙将木匣放在茶几上，快步走到密室边，捣鼓了两下把门给关上了。
“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林霄诧异道。
卓异朝他拱拱手，“顾大掌柜有话，说这份礼物再贵重也不及你送他的那份大礼万分之一，您如果不收下这盒子里的东西，聚宝斋立刻关张大吉！”
林霄闻言，和海棠面面相觑，片刻才苦笑道：“顾大哥做事情比我还绝啊。”
见他掏出手机，卓异立刻道：“顾大掌柜说，您如果再想转账给聚宝斋，他今生再不与您谋面。”
“……”林霄彻底无语了。
“卓掌柜的，这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海棠忍不住问道。
卓异微微一笑，看着林霄，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林霄摇头苦笑：“盒子里的东西说是价值连城绝不夸张，拿来送给爷爷服用，他至少能再多活个……这个我真说不准。”
方才密室门刚一打开，他就被里面闪出的白色光芒惊呆了，所谓黑凶白寿，这盒子里装的东西是延年益寿的至宝啊。
卓异闻言一愕，拿起木盒双手奉上，“林先生请笑纳。”
林霄转头看了看海棠，咬咬牙，接过盒子，“顾大哥盛意拳拳，我要是再推三阻四就显得小家子气了。请卓大哥替我传个话，就说他这份情谊我林霄铭记在心了。”
卓异微微一笑，“您两位再在楼上喝会儿茶，咱这聚宝斋昨儿个才刚开门，我下去招呼买卖去了。”
林霄点点头，卓异拱手下楼。
“快打开让我看看里头是什么宝贝！”听他俩打了半天哑谜，海棠早有些急不可耐了。
“你想看啊？那我也考较考较你的眼力，猜猜里面是什么？”
林霄本来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海棠心思聪慧，立刻说：“盒子里的东西说是价值连城也绝不夸张，拿来送给爷爷服用……哎呀……唔……”
没等她说完，林霄就放下盒子，把她拽进怀里吻住了她的小嘴。
直把海棠憋的面红耳赤，他才移开狼口，却仍搂着她纤腰，“小样儿，还长能耐了，拿我的话糊弄我是不是？信不信老爷我在聚宝斋楼上把你剥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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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看着她道：“人肯定是要找的，可我自己家的事也还是要做啊，吃完早饭你带着她们俩四处逛逛，我和棠棠先去办事。”
司空豆看向封天岚，封天岚却看着林霄欲言又止。
“呼……封中女，我知道你和师门有约定，到时找不到宫主的话，她们就会全部杀过来，但华夏这么大，想找一个人就好比大海捞针，哪怕我‘冥想’到她在燕京附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我答应你，会尽力帮你找好不好？别逼豆掌柜了，她本来可以仗着自己干娘的势力甩都不甩你，可她没那样做不是？年纪做事这么负责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家互相理解一下嘛。”
封天岚头，没再什么。
林霄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分成两沓，分别递给她和风姑。
“无功不受禄。”封天岚忙道。
“你身上有银子吗？”
封天岚摇摇头。
“好容易来这花花世界走上一遭，你就不想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见她不语，林霄直接把钱塞进二人的手里，“我尊重你们这些清修的人，但是入乡随俗，也请你们尊重尊重我，把这些钱替我花掉好不好？”
“花钱是尊重你吗？”
林霄摇摇头，笑道：“如果我去你们寒冰宫做客，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们会不会安心？”
封天岚摇头。
“那就是了，换位思考一下，现在你们是我的客人，你们不开心我也不安心。”林霄摊摊手，“我对你们的师门规矩不作评论，但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上人和物质是分不开的。总之，你们觉得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开心，就去买回来，这就是对我的尊重，你们接着吃，我走先，晚上在酒店汇合。”
看着他和海棠离去的背影，司空豆忍不住打了个嗝，“土豪的世界真是难以理解，不过我很欣赏你。”
“每次来都要买礼物，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家人很难相处？”海棠问道。
林霄撇撇嘴，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觉得爷爷和岳父很自私自利，但现在不这么认为。特别是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发现在豪门大户中男人不狠，江山不稳，这是铁的定律，实在怪不得他们。”
海棠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把头靠在他肩上，她何尝不知林霄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恐怕看都不会看爷爷和父亲一眼。
现在反过来替爷爷和父亲开脱，并不是虚言搪塞，而是因为爱屋及乌，强迫自己去理解他们罢了。
“唉，我是真不想再去顾大哥那里占便宜了。”林霄叹了口气。
海棠头，“那我们去别家看看吧。”
“其它店有好东西吗？”
“咱不一定每次都要花大价钱买古董，有些手工艺品也是很不错的。”
见林霄瘪着嘴望着自己，海棠也觉得这话的没底气，想起以前爷爷做寿的时候，自己曾亲手做了个陶罐儿送给他当寿礼，那些亲戚的白眼珠，到现在她还记得呢。
林霄本来想从花家大柜里顺来的东西中挑一两件出来当礼物，可经过黄金飞鹤的事情后，他有不敢往外拿了。
花家的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来源颇有蹊跷，万一一个不心令海家惹祸上身，那自己就没法面对海棠了。
没办法，还是去淘换吧。
连外行都知道京城的好玩意儿都聚集在东石盒子跨院，内行人更加知道，要买真玩意儿还是得去聚宝斋。
两人偎依在一起，信步走在步行街上。
这会儿才上午九来钟，许多店都还没开业，所以他俩也不着急，一边走一边腻腻歪歪。
“棠棠！”
闻听有人呼唤，两人双双转过头，却见一个浓眉大眼，十分威武的青年站在一间店铺门口呆呆的看着海棠。
“我靠！痴心娘炮！”林霄立时认出那人是宁汉臣，瞧见他盯着海棠的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
宁汉臣缓步来到跟前，朝他拱了拱手道：“你不用瞪我，棠棠铁了心和你在一起，我就算对她不死心也没办法啊。你上次在海爷爷的寿宴上帮过我，我还没谢你呢，要不要到店里坐坐？”
“你的店？”林霄一挑眉毛，仔细看了看他身后的店铺，奇道：“这不是以前的奇花阁嘛，怎么换招牌了？”
“世欢先前大闹聚宝斋，被你戳穿了把戏，奇花阁已经开不下去了。可他现在家境没落，只有这些产业，所以就换了个招牌，托我帮忙打理。”
“呵呵，他先前在寿宴上那么对你，你不恨他吗？”
宁汉臣摇摇头，“一世人两兄弟，过去的就算了，聚宝斋应该还没开门，你们先进来坐坐吧。”
林霄有些佩服这娃娃音的大度，头，和海棠手牵手走进已经更名为博古轩的店里。
“嘿……”刚一进门，海棠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林霄和宁汉臣同时问道。
宁汉臣有些尴尬，“这句话貌似我没资格问，坐吧。”
“汉臣，咱们是从玩到大的朋友，你……你不用这样。”海棠指着店里的榆木茶几道：“先前这里摆的就是一张船木茶桌，我想起阿星那天扛茶桌的事儿了，跟个狗熊似的，要多傻有多傻。”
“他可不傻，那两颗定风珠都能买下这整间铺子了。”宁汉臣酸溜溜道。
借着宁汉臣泡茶的机会，林霄背着手四下打量起重新布置过的博古轩，发觉这里的物件虽不怎么名贵，但也熠熠生辉，倒是多了不少的真东西。
“有看上眼的尽管开口，我给你们打个折扣。”宁汉臣将新泡的普洱放在茶几上，翻过两个茶杯，帮两人倒上。
林霄笑着摇摇头，心虽然店里真东西不少，但却难以入海坤的法眼，还是去聚宝斋弄两件吧。
三人正围坐在茶几前喝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惊喜且诧异的声音：“林先生，我找的你好苦啊！”
林霄转头望去，愕然道：“是你，土渣渣！！”
来人一脸惊喜，林霄却一脸诧异。
两人曾在东石盒子跨院见过面，那人正是当初拿着‘金龙吐珠’去聚宝斋兜售的土夫子。
宁汉臣站起身招呼道：“佟爷，我可把你给盼来了，快请进来坐。”
“嘿嘿嘿，汉臣，你就别寒碜我了，啥佟爷啊，你还是叫我佟瘸子吧。”
林霄见他手里拄着拐杖，走路仍不利索，忍不住问道：“我记得当时你只是被撞骨折了，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全乎？”
“别提了，什么金龙吐珠啊，简直就是乌云盖顶啊！”佟瘸子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在茶几旁坐了下，宁汉臣忙帮他倒了杯茶。
佟瘸子说，他的本名叫佟飞，那天出了车祸后，他被抬上了救护车，但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救护车被一辆超载的大货车给撞了。
当时救护车上的司机连同医护人员全都毫发无损，他那条被撞断的腿却被瘪了的车厢夹住，直接变成了粉碎性骨折。
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人虽然出院了，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林霄听完，好一阵子都无言以对。
当初他虽然看出所谓的金龙吐珠实则煞气遍布，却没想到会这么厉害，以至于在被车轮碾碎后，曾经的持有者还会伤上加伤。
“林先生您是高人啊，一出院我就去聚宝斋找您了，想请你指点迷律，可卓掌柜的只肯说您姓林，却不肯说出您的去向，我……嗨！”佟瘸子扼腕不已。
宁汉臣听完他的阐述后，诧异道：“原来佟爷要找的高人就是你，唉，怪不得棠棠会选你呢，还是个全才。”
林霄看了看佟瘸子的伤腿，忍不住摇了摇头，心说如果我还有猫尾续骨草，或许能帮你丢掉拐杖，可惜所有的续骨草都给当时受重伤的朱晨晨服用了。
佟瘸子喝了口茶，苦笑道：“林先生，想必你也猜到我是干哪一行的了，现在变成了残废，也算是报应吧。我现在是下不了地窨子了，只能转行。年前碰巧听说博古轩在招伙计，所以就来碰碰运气，承蒙汉臣看得起我这瘸子，愿意赏我口安生饭，所以年后就来上班了。”
“佟爷哪里话，我对古玩根本就一窍不通，以后店里的生意还得仰仗您呢。”宁汉臣忙道。
林霄终于弄清两人的关系了，宁汉臣是个老实头，掌管博古轩肯定得打眼。
佟瘸子是土夫子出身，那眼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要放在以前，宁汉臣找他这偏门客当掌柜，肯定会被坑死，可现在不同了，土夫子被废了根本，不能‘干活’了，宁汉臣高薪聘请他当长眼掌柜，等于是雪中送炭，对方怎会不心存感激？
海棠从林霄口中问出佟瘸子原本的职业，忍不住问道：“佟爷，你以前干的都是无本买卖，难道就没点积蓄？”
佟瘸子苦笑道：“姑娘，你相信天底下真有无本买卖吗？”
林霄见他神情苦涩，忙阻止海棠继续问下去。
他自己前世是杀手，知道捞偏门的绝没有书中戏说的那般精彩。
特别是盗墓这个行当——穷棺无人问，贵冢入难还。
古代贫贱百姓的坟里没油水，达官贵人的陵墓中又遍布机关，诸多凶险，想要取得冥器，哪是那么容易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好不容易得手了，要想变成真金白银，中间还有诸多环节。
总不能说，一个土夫子刚从坟墓中挖出样宝贝，立马就跑到东石盒子跨院，在街口摆个摊儿明码出售吧？
这类场景不是没有，可那又属于偏门的另外一种……骗子，也叫老千，俗称坑爹的。
想想也明白啊，夸张点来说：你挖个司母戊鼎摆马路上卖去吧，别说换成钱了，不判你死刑才怪！
撇开‘金龙吐珠’的凶吉不说，就算那天聚宝斋真收了佟飞的东西，能给他多少钱？
价值十万，我只给你五千，不答应行啊，你自己卖去！这特么就是黑买卖的规矩！
往细了想，聚宝斋为什么会在三楼弄个不为人知的藏宝库？既然是商品，为什么不展示出来？
心知肚明。
林霄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俩也该走了，改天再来拜访。”
宁汉臣忙起身相送，佟瘸子却急慌慌的站起来，示意林霄到一旁说话。
“棠棠，等我一会儿。”
佟瘸子把他带到一个角落，隔着货架朝宁汉臣和海棠看了看，鬼鬼祟祟的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林霄，“林先生，您帮我看看，这副画吉利吗？”
林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别问我，我真不是什么高人。我只能说：你要是贼心不死，那就趁早离开，别在我朋友店里操蛋！”说完就想走。
佟瘸子忙拉住他，连连作揖道：“林先生，我是真心感激汉臣以礼相待，肯定会一心一意忠于博古轩，可……可我一家五口有三口子都埋在了土里，我不甘心啊。
您只要帮我看看就行，要是携凶带煞，我回头立马把它给烧了；要是没那么邪乎，我也不会出手，只把它藏在家里，算是祭奠父兄啊！林先生，我……我给您跪下了！”
见他说的情真意切，林霄忙伸手将他托住，接过手机粗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我不帮你，我是真没有从照片上看玩意儿的眼力。”
他说的是实话，他只有看到实物，才能看清顶上的光彩，通过照片根本看不出什么。
佟瘸子道：“那就烦请林高人到我的住处去看一看这幅画吧，我求您了。”
“你不怕我黑吃黑啊？”
“林高人说笑了，我看得出您不是这样的人。”
“改天吧，我今天有事儿。”
“行，您说啥时候？”
“我艹……你住哪儿？”
佟瘸子说了个地址，是东石盒子跨院再往东的郊区民房。
林霄用他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回头我打给你吧。”
佟瘸子没再强求，点点头，恭恭敬敬的把他和海棠送出了博古轩。
出了门，海棠突然转过头问道：“那个撞了你的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佟瘸子道：“第二天警方就把他抓起来了，是个宿醉加磕了药的富二代，赔偿款翻了三倍，不然……不然我这辈子都甭想站起来了。”
“没想到真正的盗墓者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还好汉臣古道热肠，不会亏待了他。”海棠感慨道。
“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小娘炮。”林霄瞪眼道。
“你要不要那么小气啊？”
“要！”林霄回答的很坚定，男女之间的事半点都不能轻率，什么蓝颜知己、从小玩到大啊……必须统统一刀砍掉，不然蓝颜早晚会变绿帽。漫漫人生路，这特么是铁打不变的道理！
海棠见他说的认真，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岔开话题，“刚才那个佟爷单独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帮他去鉴赏一幅画，一幅从墓里盗出来的画。”
海棠秀眉微蹙，“难道他还念念不忘老本行？那你应该提醒汉……提醒小娘炮一下。”
话一说完，她自己就笑了，这个男人小气起来也是没谁了，偏偏自己还就爱惯着他。小娘炮……如果被宁汉臣听见自己这么称呼他，绝对得气吐血。
林霄也是一乐，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回头朝博古轩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佟飞的人性怎么样我不作评论，可那幅画我必须得去好好看看。”
“可你根本就不懂的欣赏艺术，能帮他鉴赏什么啊？”海棠说的很直白。
上次听穆霜霜说他为了装有深度把罗丹和米开朗基罗混为一谈，一家人足足笑话了他一个礼拜。
林霄神情出奇的严肃，“我是不懂欣赏艺术，但是我确信那幅画的来头不简单。”
他刚才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佟飞翻拍的照片，却立时就发觉那幅画中的异样之处。
他本来就是鸡贼，知道当时如果露出惊诧的表情，佟飞极有可能会起戒心，到时再想看那幅画就得求着他了，因此他假装对那幅画浑不在意，佟飞才会把他当成真正的高人，巴不得他立刻就随自己回家‘指点迷律。’
海棠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林霄如果真正看出画里的蹊跷一定不会瞒自己，现在实在没有询问的必要。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聚宝斋门口，正在打扫的小俊看到他，立刻迎了出来：“林掌柜，海小姐，快里边请。”
林霄佯怒道：“连掌柜夫人的称呼都叫错了，你不想干了啊？”
小俊一怔，随即嘿嘿一笑：“口误口误，是小俊不对，欢迎林掌柜、林夫人莅临检查工作，快请二位到楼上坐。”
海棠俏脸一红，林霄哈哈大笑，跟着小俊进门，直接被领上了三楼。
海棠见楼上空无一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小俊帮两人倒上茶，一边下楼，一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片刻，左侧的墙壁无声的偏移开，露出一扇暗门，卓异从密室中快步迎了出来。
海棠吃惊道：“原来三楼竟然别有洞天啊。”
她和卓异是头回见面，见他热情的向自己打招呼，急忙点头回礼，转头看向林霄，却见他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暗门，像是中了定身法般的一动也不动。
卓异招呼一声，见他不理自己，眼珠子一转，立刻转身走回了密室。
再出来的时候，却见他珍而重之的用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匣。
海棠见林霄两眼放光的盯着那木匣，觉得他太失礼了，忍不住把手伸到他后腰轻轻拍了一下，小声提醒道：“快别愣神了，还没跟人家打招呼呢。”
林霄如梦初醒，却仍是有些恍然的向卓异拱了拱手，“卓掌柜，新年好。”
卓异笑道：“快别这么客套了，林先生您才是聚宝斋的掌柜啊。”
他见林霄的注意力仍是集中在木盒上，又笑着说道：“顾掌柜的年前回来过一次，留下话说林先生您年后必定会来京城探望海翁，所以提前帮您预备好了礼物。只不过顾掌柜说了，他想再考较一下林先生您的眼力。呵呵，他让我先不开启盒子，让您猜猜里面大体是何物。”
林霄闻言看了海棠一眼，露出为难的表情。略一思索，咬了咬嘴唇道：“顾大哥这份礼物价值连城，我不能收，还是到宝库里另外选一样吧。”
卓异一怔，连忙将木匣放在茶几上，快步走到密室边，捣鼓了两下把门给关上了。
“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林霄诧异道。
卓异朝他拱拱手，“顾大掌柜有话，说这份礼物再贵重也不及你送他的那份大礼万分之一，您如果不收下这盒子里的东西，聚宝斋立刻关张大吉！”
林霄闻言，和海棠面面相觑，片刻才苦笑道：“顾大哥做事情比我还绝啊。”
见他掏出手机，卓异立刻道：“顾大掌柜说，您如果再想转账给聚宝斋，他今生再不与您谋面。”
“……”林霄彻底无语了。
“卓掌柜的，这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海棠忍不住问道。
卓异微微一笑，看着林霄，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林霄摇头苦笑：“盒子里的东西说是价值连城绝不夸张，拿来送给爷爷服用，他至少能再多活个……这个我真说不准。”
方才密室门刚一打开，他就被里面闪出的白色光芒惊呆了，所谓黑凶白寿，这盒子里装的东西是延年益寿的至宝啊。
卓异闻言一愕，拿起木盒双手奉上，“林先生请笑纳。”
林霄转头看了看海棠，咬咬牙，接过盒子，“顾大哥盛意拳拳，我要是再推三阻四就显得小家子气了。请卓大哥替我传个话，就说他这份情谊我林霄铭记在心了。”
卓异微微一笑，“您两位再在楼上喝会儿茶，咱这聚宝斋昨儿个才刚开门，我下去招呼买卖去了。”
林霄点点头，卓异拱手下楼。
“快打开让我看看里头是什么宝贝！”听他俩打了半天哑谜，海棠早有些急不可耐了。
“你想看啊？那我也考较考较你的眼力，猜猜里面是什么？”
林霄本来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海棠心思聪慧，立刻说：“盒子里的东西说是价值连城也绝不夸张，拿来送给爷爷服用……哎呀……唔……”
没等她说完，林霄就放下盒子，把她拽进怀里吻住了她的小嘴。
直把海棠憋的面红耳赤，他才移开狼口，却仍搂着她纤腰，“小样儿，还长能耐了，拿我的话糊弄我是不是？信不信老爷我在聚宝斋楼上把你剥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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