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沙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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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哦，沙皮的弟弟，那不就是小沙皮？我怕他个鸟啊！”林霄松了口气，就那些个街面上的小混混，在他眼里和杂鱼没多大区别：“不过就算要料理杂鱼，也得穿的整齐一点。”
见林霄不慌不忙的套着牛仔裤，蔡晓玲快要急疯了。
这几天爷爷受了伤，没出早点摊子，这对她们家来说是件挺要命的事儿。于是这些天，天没亮透，蔡晓玲就早起扛着个大蛇皮袋去垃圾桶里挨个的翻饮料瓶。
今天一大早收获不错，捡的瓶子够换一家人一天的菜钱了。可蔡晓玲在去废品回收站的路上，却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街角。七八个彪形大汉拥簇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米黄色西裤，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走了下来。
当蔡晓玲看见白衬衫身边跟着的绿毛混混，心尖猛地一颤，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忙将自己的头发抓散了，遮住半张脸，弓着腰扛着装满饮料瓶的蛇皮袋远远跟在后面。
“沙哑哥，那个林霄就住在前面的一个老居民楼里，他就他妈是个酒鬼、是个小色情狂。咱干嘛不直接把车开楼下去？”绿毛点头哈腰的像个跟屁狗似的说道。
“车开到楼下，那不就了嘛。”沙哑停住脚步，捋了捋白衬衫的袖口，又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往上托了托，转身盯着绿毛冷冷道：“酒鬼？小色情狂？你是说我哥让这么个垃圾给废了？”
“对！不不不，那孙子就是偷袭沙皮哥，就是……”
没等绿毛说完，沙哑就沉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我哥被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和黄毛在……”
“不用说了，我懂了。”没等绿毛把话说完，沙哑就向背后潇洒的挥了挥手，转过身，大踏步朝着绿毛报给自己的地址走去。
一声惨叫从背后传来，戛然而止。
沙哑掏了掏耳朵，背负双手，脚下一刻未停的向居民楼走来。
……
“你知不知道绿毛的手脚全都被打断了？沙哑哥不是小混混，是黑社会！林霄，你快跑啊！”蔡晓玲攥着拳头，对正坐在电脑椅上穿袜子的林霄声嘶力竭的吼道。她是真怕了，毕竟眼见为实，不久前看到的血腥一幕，令这个年轻的女孩儿吓破了胆。
“沙哑哥？来的好。嘿嘿，如果来的人不是最狠的，我怎么能放心去上学？”林霄背心，从衣柜里拿出件黑色的短袖衬衫换上，向张倩和蔡晓玲呲牙一笑，打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该拼命的时候就得拼命，逃避根本没有用。”张倩对蔡晓玲说道。然后一把肩上披着的外套扔在地上，随手从饭桌上抓起一个二锅头的瓶子，面无表情的跟了出去。
“卧槽！疯了，你们都疯了！”蔡晓玲眼睛里急出了眼泪，慌张的四下找家伙。口中银牙紧咬：拼命？好好好，死色情狂，看在你帮过我家的份上，我蔡晓玲陪你们一起和他们拼了！
……
林霄刚刚下楼，就和迎面而来的一帮人在街上碰个正着。
穿着白衬衫、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很有礼貌，笑的很斯文。打着招呼把右手伸到林霄面前：“你好，我叫沙哑。”
林霄没想到来人竟会这么有风度的自报家门，偏过头笑了笑，伸出右手和沙哑握了握：“我叫林霄。”
沙哑很热情的向前用左手拍了拍林霄的肩膀，笑眯眯道：“嗯，林霄，你废了我那个不争气的，我是来弄死你的。呵呵，别怪我，他可是我亲。”
“好啊，等打完招呼，你们一起上就行了。嘿嘿，我刚起床，还要赶着去吃早饭呢。”林霄同样笑着回应道。
“一起上？”沙哑退后两步，像看外星怪物般的重新打量了林霄一番，又向他身后看了看，不由得失笑道：“哈……我不怕打死人，可我怕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别人会说我沙哑以多欺少，会笑掉大牙！让你的女人赶紧回家，我们一对一单挑。”
我的女人？林霄闻言纳闷的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张倩穿着丝质的白色吊带睡裙，披散的长发被晨风吹的遮住了半边脸。左手攥拳，右手握着个玻璃瓶，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沙哑。
“额……倩姐，你怎么跟下来了？”林霄看她的架势显然是想和沙哑的人拼命，不禁心中一阵感动，微笑道：“倩姐，你先回家准备早点吧，这里我一个人能应付。”
张倩执拗的摇摇头，仍是紧紧盯着沙哑道：“不是说要单挑吗？我和他的手下一样，在旁边看着就是了。他们不动手，我也不会动手。”言下之意竟是要替林霄掠阵，看着沙哑的手下！
“有点儿意思。”还没等林霄发话，沙哑就拍手笑道：“林霄，你挑女人的眼光很准，这点像我。虽然她年龄大了点，不过贵在对你够死心塌地，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多见了，就让她在一边看着吧。”
“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着！”沙哑转过身，一边卷着衬衫的袖子，一边对自己的手下说道：“你们老大要和人单挑，哪个敢上前多手多脚，别怪我沙哑翻脸不认人。听见没有？”
“是！沙哑哥！”七条大汉全都双手抱在胸前，齐刷刷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一幕被林霄看在眼里，不禁对沙哑赞赏有加。还真挺有江湖的气度，怪不得那七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壮汉肯为他马首是瞻。
不过令林霄感到头痛的难题又来了：你他妈是黑社会，当街打死了人，可以随便找个手下当替罪羊，最不济还能够跑路；可我怎么办？打死你我是会坐牢的！
林霄向马路对面远远朝这边观望的人群看了看，他可不认为那些麻木的看客会帮自己作证，说他林霄杀人是正当防卫。
正当林霄心念电转，想着该如何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时，沙哑已经转过身来，向林霄摊开双手，说：“我也还没吃早点，咱们速战速决吧。”
“好吧，那就速战速决。”林霄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向前迈了一步，看着沙哑有点可惜的说道：“老实说，我已经开始有点欣赏你了，在大马路上弄死你不现实，不过真要是动起手来，让你在医院躺上一两个月是免不了的。别怪我，拳脚无眼嘛。”
“哈哈……”沙哑像是刚听了一个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眯起眼睛，满带戏谑的上下扫量了林霄两眼：“听你这么会讲笑话，我也有点不忍心弄死你了。这样吧，只要你能放倒我，以后春新街就是你的！”
“一言为定！”说完，林霄就不紧不慢的向沙哑走了过去，他本来就不擅长防守。
“来！”沙哑一错拉开了架势，发达的胸肌将衬衫的纽扣崩开了两颗。林霄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渣。但是话说回来，以他沙哑的狂傲，整个华城又有谁不是渣？
突然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林霄在向前走了几步后，竟然猛地蹲了下来，左腿后错，右腿弯曲，就像是单膝跪地似的，还把右手撑在身前的地面上。微微抬起的眼睛里却寒光一闪！
“我艹！这小子武侠片儿看多了吧？”沙哑的其中一个手下，忍不住笑出了声。其余六个壮汉，也跟着哄笑起来。但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在林霄摆出这个古怪姿势的时候，自己的老大竟然浑身一震。
接下来的一幕，却令这几个纵声大笑的壮汉陡然间变成了哑巴。
“啊！我被放倒啦！”沙哑一声大叫，居然直挺挺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我去！什么情况？！”刚刚摆出个很酷的姿势，准备一举KO对方的林霄差点闪到腰。站起身，望着地上躺着的沙哑哭笑不得：老子还没放大招呢，你怎么就自己躺下了？
几个壮汉瞠目结舌的愣了半天，“哗”的一下冲了过来：“沙哑哥，你没事儿吧？”
躺在地上的沙哑脸上似笑非笑，抬起手向他们摆了摆，中气十足的喝道：“退后！都他妈给老子退后！”
“额……你有病啊？”林霄低头见他垂着眼皮正看向自己，不由得奇道。
沙哑突然坐了起来，弯起一条腿把手臂随意的架在上面，若有所思的盯着林霄看了一阵，问道：“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林霄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满头雾水。自己的功夫是在狼群里学的，哪儿来的什么师父啊？
至于将自己训练成杀手的那个老头，目的根本就只是为了谋利，哪儿他妈当自己是他徒弟啊？当年自己在老头的眼里，根本就是一件杀人兵器。
见林霄的脸上变颜变色，沙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走到林霄面前，压低声音道：“他的左眼角是不是有道疤，一直拖到左耳根？”
听到沙哑的又一个古怪问题，林霄陡然变了脸色。左眼角和左耳根之间有道疤？那不就是以前的林霄？这小子到底是谁？貌似前世也从来没见过他啊？
“怪不得你刚才的姿势和他一模一样，原来你真是他的徒弟！”见林霄阴沉着脸不说话，沙哑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伸手搭在林霄的肩膀上捏了捏，低声道：“你师父不怎么爱说话，他可能没告诉过你，十五年前，在江城，他从一个洋鬼子的手里救过一个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就是我沙哑。”
“啊？！”提到洋鬼子，林霄终于想到他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是林霄的徒弟了。
在被老头训练了半年后，他替自己接下了第一单杀手任务，目标就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
第一次往往都不是那么顺利，在一艘豪华游艇上，柯尔特蟒蛇打偏了，没有射中洋鬼子的心脏，而只是射中了他的肩膀。
中枪后的洋鬼子，像被踩到尾巴的疯狗一样，嚎叫着向林霄冲了过来。
杀人和猎杀野兽不是一个概念，一枪见血后，林霄就吓呆了。直到洋鬼子冲到跟前，一脚将自己踢的飞上了甲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柯尔特蟒蛇已经脱手，剩下的，就只有本能。
单膝跪地，右手撑在身前，林霄摆出了野兽进击前的姿势。等洋鬼子冲到近前的时候，猛地飞身而起跳到他胸前，一口咬住了他脖子里的大动脉！
当洋鬼子倒下后，林霄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上的血，从甲板上捡起了柯尔特蟒蛇。刚想跳上水上摩托逃走，却听见游艇的船舱里传来玻璃的破碎声音。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绝不能够有任何目击者，死人除外。”老头的声音像是从地狱的最深处传入脑海。
刚刚从阎王殿上兜了一圈回来的林霄，毫不犹豫的举起“蟒蛇”冲进了船舱。
透过瞄准星，林霄看见一个小男孩儿从柜子后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男孩儿约莫六七岁，胖乎乎的戴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两只小手提着裤子站在那里，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显得傻乎乎的搞不清状况。
林霄再怎么冷血，也没法向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儿开枪，所以那个小男孩儿，成了林霄杀手生涯当中，唯一一个活着的目击者。
一眨眼十五年过去了，在沙哑的提醒下，林霄隐约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儿的影子。
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家伙，会在多年以后摇身成为了华城的江湖大佬，还有一个听上去很特别的名字沙哑。
“怎么？你师父告诉过你我的事？”见林霄盯着自己沉默良久，沙哑脸一红，显得有些局促。
林霄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脸红，也许当年的林霄还搞不懂小男孩儿为什么会提着裤子从柜子后面走出来，现在他却心里门清，那个洋鬼子有着令人作呕的变态癖好，恋童！
“没有，我师父这个人不怎么爱说话，除了教我功夫外，对自己的事几乎绝口不提。”林霄摇摇头，既然沙哑误以为自己是林霄的徒弟，而林霄当年又阴差阳错帮他脱离了洋鬼子的魔爪，那就干脆让误会延续下去好了：“你说我师父救过你，那你还弄死我吗？”
“哈……”听林霄说当年那人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窘事，沙哑心里一宽，笑道：“我刚才已经被放倒了，认赌服输，绝不会说话不算话！从今天起，整条春新街都归你罩，我保证没人敢再涉足这里半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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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霄不慌不忙的套着牛仔裤，蔡晓玲快要急疯了。
这几天爷爷受了伤，没出早点摊子，这对她们家来说是件挺要命的事儿。于是这些天，天没亮透，蔡晓玲就早起扛着个大蛇皮袋去垃圾桶里挨个的翻饮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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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蔡晓玲看见白衬衫身边跟着的绿毛混混，心尖猛地一颤，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忙将自己的头发抓散了，遮住半张脸，弓着腰扛着装满饮料瓶的蛇皮袋远远跟在后面。
“沙哑哥，那个林霄就住在前面的一个老居民楼里，他就他妈是个酒鬼、是个小色情狂。咱干嘛不直接把车开楼下去？”绿毛点头哈腰的像个跟屁狗似的说道。
“车开到楼下，那不就了嘛。”沙哑停住脚步，捋了捋白衬衫的袖口，又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往上托了托，转身盯着绿毛冷冷道：“酒鬼？小色情狂？你是说我哥让这么个垃圾给废了？”
“对！不不不，那孙子就是偷袭沙皮哥，就是……”
没等绿毛说完，沙哑就沉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我哥被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和黄毛在……”
“不用说了，我懂了。”没等绿毛把话说完，沙哑就向背后潇洒的挥了挥手，转过身，大踏步朝着绿毛报给自己的地址走去。
一声惨叫从背后传来，戛然而止。
沙哑掏了掏耳朵，背负双手，脚下一刻未停的向居民楼走来。
……
“你知不知道绿毛的手脚全都被打断了？沙哑哥不是小混混，是黑社会！林霄，你快跑啊！”蔡晓玲攥着拳头，对正坐在电脑椅上穿袜子的林霄声嘶力竭的吼道。她是真怕了，毕竟眼见为实，不久前看到的血腥一幕，令这个年轻的女孩儿吓破了胆。
“沙哑哥？来的好。嘿嘿，如果来的人不是最狠的，我怎么能放心去上学？”林霄背心，从衣柜里拿出件黑色的短袖衬衫换上，向张倩和蔡晓玲呲牙一笑，打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该拼命的时候就得拼命，逃避根本没有用。”张倩对蔡晓玲说道。然后一把肩上披着的外套扔在地上，随手从饭桌上抓起一个二锅头的瓶子，面无表情的跟了出去。
“卧槽！疯了，你们都疯了！”蔡晓玲眼睛里急出了眼泪，慌张的四下找家伙。口中银牙紧咬：拼命？好好好，死色情狂，看在你帮过我家的份上，我蔡晓玲陪你们一起和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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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刚刚下楼，就和迎面而来的一帮人在街上碰个正着。
穿着白衬衫、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很有礼貌，笑的很斯文。打着招呼把右手伸到林霄面前：“你好，我叫沙哑。”
林霄没想到来人竟会这么有风度的自报家门，偏过头笑了笑，伸出右手和沙哑握了握：“我叫林霄。”
沙哑很热情的向前用左手拍了拍林霄的肩膀，笑眯眯道：“嗯，林霄，你废了我那个不争气的，我是来弄死你的。呵呵，别怪我，他可是我亲。”
“好啊，等打完招呼，你们一起上就行了。嘿嘿，我刚起床，还要赶着去吃早饭呢。”林霄同样笑着回应道。
“一起上？”沙哑退后两步，像看外星怪物般的重新打量了林霄一番，又向他身后看了看，不由得失笑道：“哈……我不怕打死人，可我怕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别人会说我沙哑以多欺少，会笑掉大牙！让你的女人赶紧回家，我们一对一单挑。”
我的女人？林霄闻言纳闷的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张倩穿着丝质的白色吊带睡裙，披散的长发被晨风吹的遮住了半边脸。左手攥拳，右手握着个玻璃瓶，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沙哑。
“额……倩姐，你怎么跟下来了？”林霄看她的架势显然是想和沙哑的人拼命，不禁心中一阵感动，微笑道：“倩姐，你先回家准备早点吧，这里我一个人能应付。”
张倩执拗的摇摇头，仍是紧紧盯着沙哑道：“不是说要单挑吗？我和他的手下一样，在旁边看着就是了。他们不动手，我也不会动手。”言下之意竟是要替林霄掠阵，看着沙哑的手下！
“有点儿意思。”还没等林霄发话，沙哑就拍手笑道：“林霄，你挑女人的眼光很准，这点像我。虽然她年龄大了点，不过贵在对你够死心塌地，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多见了，就让她在一边看着吧。”
“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着！”沙哑转过身，一边卷着衬衫的袖子，一边对自己的手下说道：“你们老大要和人单挑，哪个敢上前多手多脚，别怪我沙哑翻脸不认人。听见没有？”
“是！沙哑哥！”七条大汉全都双手抱在胸前，齐刷刷的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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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林霄感到头痛的难题又来了：你他妈是黑社会，当街打死了人，可以随便找个手下当替罪羊，最不济还能够跑路；可我怎么办？打死你我是会坐牢的！
林霄向马路对面远远朝这边观望的人群看了看，他可不认为那些麻木的看客会帮自己作证，说他林霄杀人是正当防卫。
正当林霄心念电转，想着该如何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时，沙哑已经转过身来，向林霄摊开双手，说：“我也还没吃早点，咱们速战速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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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沙哑像是刚听了一个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眯起眼睛，满带戏谑的上下扫量了林霄两眼：“听你这么会讲笑话，我也有点不忍心弄死你了。这样吧，只要你能放倒我，以后春新街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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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在向前走了几步后，竟然猛地蹲了下来，左腿后错，右腿弯曲，就像是单膝跪地似的，还把右手撑在身前的地面上。微微抬起的眼睛里却寒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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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沙哑脸上似笑非笑，抬起手向他们摆了摆，中气十足的喝道：“退后！都他妈给老子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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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突然坐了起来，弯起一条腿把手臂随意的架在上面，若有所思的盯着林霄看了一阵，问道：“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林霄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满头雾水。自己的功夫是在狼群里学的，哪儿来的什么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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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沙哑的又一个古怪问题，林霄陡然变了脸色。左眼角和左耳根之间有道疤？那不就是以前的林霄？这小子到底是谁？貌似前世也从来没见过他啊？
“怪不得你刚才的姿势和他一模一样，原来你真是他的徒弟！”见林霄阴沉着脸不说话，沙哑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伸手搭在林霄的肩膀上捏了捏，低声道：“你师父不怎么爱说话，他可能没告诉过你，十五年前，在江城，他从一个洋鬼子的手里救过一个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就是我沙哑。”
“啊？！”提到洋鬼子，林霄终于想到他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是林霄的徒弟了。
在被老头训练了半年后，他替自己接下了第一单杀手任务，目标就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
第一次往往都不是那么顺利，在一艘豪华游艇上，柯尔特蟒蛇打偏了，没有射中洋鬼子的心脏，而只是射中了他的肩膀。
中枪后的洋鬼子，像被踩到尾巴的疯狗一样，嚎叫着向林霄冲了过来。
杀人和猎杀野兽不是一个概念，一枪见血后，林霄就吓呆了。直到洋鬼子冲到跟前，一脚将自己踢的飞上了甲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柯尔特蟒蛇已经脱手，剩下的，就只有本能。
单膝跪地，右手撑在身前，林霄摆出了野兽进击前的姿势。等洋鬼子冲到近前的时候，猛地飞身而起跳到他胸前，一口咬住了他脖子里的大动脉！
当洋鬼子倒下后，林霄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上的血，从甲板上捡起了柯尔特蟒蛇。刚想跳上水上摩托逃走，却听见游艇的船舱里传来玻璃的破碎声音。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绝不能够有任何目击者，死人除外。”老头的声音像是从地狱的最深处传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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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瞄准星，林霄看见一个小男孩儿从柜子后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男孩儿约莫六七岁，胖乎乎的戴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两只小手提着裤子站在那里，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显得傻乎乎的搞不清状况。
林霄再怎么冷血，也没法向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儿开枪，所以那个小男孩儿，成了林霄杀手生涯当中，唯一一个活着的目击者。
一眨眼十五年过去了，在沙哑的提醒下，林霄隐约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儿的影子。
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家伙，会在多年以后摇身成为了华城的江湖大佬，还有一个听上去很特别的名字沙哑。
“怎么？你师父告诉过你我的事？”见林霄盯着自己沉默良久，沙哑脸一红，显得有些局促。
林霄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脸红，也许当年的林霄还搞不懂小男孩儿为什么会提着裤子从柜子后面走出来，现在他却心里门清，那个洋鬼子有着令人作呕的变态癖好，恋童！
“没有，我师父这个人不怎么爱说话，除了教我功夫外，对自己的事几乎绝口不提。”林霄摇摇头，既然沙哑误以为自己是林霄的徒弟，而林霄当年又阴差阳错帮他脱离了洋鬼子的魔爪，那就干脆让误会延续下去好了：“你说我师父救过你，那你还弄死我吗？”
“哈……”听林霄说当年那人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窘事，沙哑心里一宽，笑道：“我刚才已经被放倒了，认赌服输，绝不会说话不算话！从今天起，整条春新街都归你罩，我保证没人敢再涉足这里半步！”</p>